半夜里听到很奇怪的动静，于是就决定去楼下看看……看到了什么呢？嗯……不太好形容，硬要说的话，很像带着黏滑液体的柔软表面在石头上不停滑动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刺耳，就是很奇怪，以及一些细碎的撕扯声。
声音是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出来的，看到了一个生物背部的影子，像是人的，就是很高，大到有些不正常，周围有很多如同花朵绽放般的东西在胡乱动弹。灯光很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好像有红色的液体从巷子里面淌出来，是血迹？味道这么重，闻起来很像铁锈，应该就是的，那是在吃什么吗？看得我都有点饿了…
这也许是梦也说不定……真是奇怪的梦，要不然拿手机先拍张照片吧，说不定醒来时还能够看到。正想着要不要离开时，发现了那东西满是血污的发丝间好像藏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是金属还是玻璃制品？那个是发卡吗……那个蝴蝶一样的形状……是阿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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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果然在那里啊。”
祁韵在熟悉的十字路口遇到了那个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那里等着红绿灯的矮小女生，按照对方的说法，她并没有在等着祁韵，可无伦早到或晚到一段时间，她也仍然会在那里，看来是说谎了呢，真是个坏孩子。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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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看到了那个从另一个转角走过来的祁韵，抬头道了一声问候，一如既往，但祁韵却并没有像按以往那样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早安，小可爱～”，而是将手伸入了她银白色的发丝间，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啊……”
“你在干嘛？”
祁韵在熟悉的位置看到了那个蝴蝶形状的金属发饰，她曾经说过是亲戚亲手做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很喜欢所以一直戴着，那个纹路和形状大抵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昨天那些事情看来并不是梦境，拍摄的照片也实际存在着，而且她回去的时候有用手机给莫璃发过信息，但她也没有回复。
“会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璃虽然开始皱着眉头默许了祁韵莫名其妙的行为，但意识到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于是抬起手从自己的头上将对方的手牵住，示意了一下路对面已经变成绿色的信号灯。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快走吧，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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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不明白，等会儿有时间了再去问问她好了。祁韵看着眼前比自己矮整整一个头的女生正试图拽着自己走上斑马线，并没有功夫欣赏这副可爱的样子，她还在思考着昨天晚上所看到的，那种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愈发模糊的，似梦非梦的场景，但属于发饰的冰冷反光却变得越来越明亮，十分刺眼。
在祁韵的视角里，莫璃是个很安静的女生，总喜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人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到不是说她孤僻自闭什么的，如果你去找她聊天玩耍的话她也并不会拒绝，就算她有时候不愿意，但只要摆出诚恳的态度，她也会一脸为难地接受。
莫璃她……很擅长于感受别人的情感变化并产生共鸣，但抵抗能力却很弱，稍微摆出强硬一些的情感攻势就很容易得手，虽然并不经常笑，但这样其实也蛮可爱的。
“你又在干什么，很脏的啊喂。”
“嘬嘬～唔嗯……嫌弃我了？”
祁韵将口中吮着的嫩白手指从唇内滑出，晶亮的痕迹随之残留在了关节和指甲上，用舌头轻轻一卷，就将粘在两者之间的银丝拉断收回。莫璃好像有些生气地将她的头推开，拿出桌仓内的纸巾擦拭着被唾液浸湿的手指，顺便也将祁韵嘴边残余的湿润一并擦去，皱着眉头的模样在祁韵的眼中也是可爱得不行。
“我说，手指可不一定干净啊，你又不知道我之前碰了什么东西，直接往嘴里放可是会得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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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咸，还有阿璃的味道，我都不讨厌，就算得病也满足了～对了，今天去吃烧烤吗？”
棕色长发的女生还是那样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蹲在课桌旁边很自然地就说出了这样前后完全不搭的话语，但莫璃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做派，只是歪着头稍微吐槽了一下。
“好突然啊……你的思路我总是会跟不上……虽然很感谢你的邀请，但我不太想吃肉，最近都不怎么想……”
“锵～你看！”
祁韵突然将手机屏幕递了过来，上面显示着一张不怎么清晰的照片，好像是在昏暗的环境下拍摄的，和屏幕外的明亮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看看这些东西，难道你不想吃火爆鱿鱼吗？啊，对了，还有这个，和你的发饰好像。”
祁韵把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身影中最显眼的金属装饰指给对方看，但莫璃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那是一种困惑和恐惧结合起来的复杂神色，就和往常一样，她并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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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不是我昨天梦到的…”
“梦……？”
“祁韵同学，已经上课了，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啊……老师，不好意思，莫璃她好像有些身体不舒服，我陪她一起去趟保健室可以吗？”
“不可能啊……我醒来以后就在床上躺着了，怎么会是真的事情……”
两人坐在操场旁边的座椅上，莫璃看上去很不安，突然间有种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那种迷茫的神色。祁韵见她这样，将手伸出去搂住对方的肩膀，将莫璃引导到自己的身体上靠着，并轻轻拍打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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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要不然先和我说说昨天晚上做的梦？”
“嗯……我昨天挺早就睡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就在外面了，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和平常不太一样，视野变高了很多，走起路来也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在用腿去走路，硬要说的话……像是在爬行，很恶心的那种感觉……之后……我就从一旁的玻璃反光里面看到了自己。”
莫璃说着说着，好像缓过来了一些，从祁韵的怀中重新坐起来，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树荫间撒下的细碎光斑，面色有些苍白。
“感觉……头发变长了好多，上半身还是我的样子，但下半身变成了很多肢体，就像是……”
“触手娘吗？听起来还蛮可爱的～”
“要是真见到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啊对了，当时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很饿，特别饿的那种感觉，从来没有那么想吃东西……后来，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面前，看清楚我之后，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他好像转身想跑……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
“就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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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莫璃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看起来非常失落，失神了片刻后又将头埋在了胸口，用双臂环抱着脑袋，但祁韵的下一个问题就让她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好吃吗？是什么味道的？”
“欸？等一下，为什么小韵你关注的是这点……”
“因为人家喜欢吃肉的说……上一次吃火爆鱿鱼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的感受啦，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呢～”
莫璃看着对方一脸人畜无害的单纯表情却说着十分可怕的话语，内心却变得逐渐平静下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容易变得安心下来。祁韵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外向好动的角色，和莫璃的属性几乎是相反的，身边总是能被她聚起来一群人，然后等到气氛热烈起来后，再从中悄然脱身而出，而且她对于各种事物的接受度很强，总之没看见过她惊讶或者害怕的样子。
按照祁韵对自己说过的，她所展现出来的所有表象都只是伪装，她一直都在带着面具，在那些所有的虚假与谎言之后的，是一个虚伪，阴沉，且很可怕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祁韵总是喜欢来找莫璃搭话，而且并不会强迫她加入到集体中去，只是想一个人和她独处，说实在话，很容易让人烦躁……但却奇怪地不讨厌，因为莫璃也明白，至少和自己独处的时候，祁韵就是真实的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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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会直接回家睡觉去吗，不需要我陪着？”
“嗯……我真的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两人就已经到了要分开的路口，莫璃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的样子，祁韵也没有再有挽留的打算，她看着莫璃那娇小纤细的背影，同时比对着那个在昨天看到的巨大模糊背影，无伦怎么样都无法找到任何可以相同点……啊，除了那个发饰以外，不过说不定只是因为款式相同的原因？自己所看到的现实和她梦中的相同场景也是巧合而已？出于担心，她还是出声叫住对方，
“唔……真的不需要？你的脸色看起来挺差的。”
“嗯。”
“那只能下一次再一起去吃火爆鱿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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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吃吗？”
等到那天晚上的时候，那个疑似是莫璃的巨大生物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次没有黑暗影响着祁韵的视线，那个东西也并没有被“食物”吸引着注意力，她就正站在它的面前，毫无遮掩。
总感觉……和昨天比起来，好像变得更大了些？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才能看得更清楚……从下往上一点一点看去，才发现那些昨天看着乱糟糟的部分居然真的是十几根来回动弹的暗红色触肢，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点，好像从上面在不断地渗出粘液，然后就是和上半身接壤的地方，那些肢体的源头突兀地聚拢在一起，变成了人类的腰部，上半边的身体和人类的好像差距并不大，除了体型大到有些夸张外，感觉就光一半的身体就已经很有压迫感了，从肚脐再往上看的话就被带着些血迹的白色长发遮掩，露出的其他地方则是白皙水润的皮肤，感觉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的样子，和人类的皮肤好像还不一样，就像是什么在海洋里生活的动物一样……美人鱼？唔嗯……只不过那个胸部的规模……感觉不像是阿璃能有的胸怀大小啊……
“啊……小、小韵……”
啊，确定了，真的是阿璃，虽然声音和泡在水里面一样，又粘糊又分辨不清，像是一个个浮上水面的泡沫，但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只有莫璃，没想到……变成这样还能说话，那不是说明她还有着自我意识？
祁韵一边想着，一边靠得更近了些，脸上满是好奇和隐约的喜悦神色，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的意思，但距离的缩短却让“莫璃”变得开始焦躁起来，上半身朝着后方退后着，但下方的触手却滑动地变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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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
“让我逃走吗？嗯……看来好像很饿的样子呢……给，这是烧烤摊老板送给我的草莓，拿去吃吧，我记得你挺喜欢的～”
“…快…拜托…跑…啊……！”
祁韵不会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做出这种举动的危险性她心里完全有数，想到上一个和“莫璃”接触的人已经被撕碎吃掉了，自己完全有可能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事情涉及到莫璃，自己就没办法冷静思考，这和一贯理性的她所做的行为完全相悖，可她就是不能这样让莫璃处在这样的境地，如果莫璃还能控制自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再变成这样了。
而当祁韵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几条触肢已经从她的身后出现，猛地将她抬了起来，随后黏滑的细长触感就缠绕上身体，像是柔软却坚韧的绳索，“莫璃”也许已经在压制着不直接将祁韵缢毙，力度能够牢牢地困住她，却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手臂连同双腿被牢牢地固定住，只有手腕能够扭动，可并不能产生什么作用，祁韵也并没有去试着活动四肢挣扎一番，先不论这样会无端地消耗体力，“莫璃”显然是给她留有一丝空隙的，如果自己求生的举动刺激到对方的话……她的死相可能会很难看吧。
这些滑腻的肢体似乎很不老实地在身体表面游走着，揉按轻挤着开始逐渐被浸湿的校服和那之下紧贴着的皮肤，冰冷凉腻的触感从乳尖缓缓滑过，让被紧紧束缚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让她原本还算清醒的思维突然被这样突然的混乱搅出一阵涟漪。祁韵原本想着被就这样拎到半空中会很难受，可现在自己就好像是倚靠在了没有湿度的浓厚液体中一样，诡异而又舒适。她想，“莫璃”刚才最好不是有意这样做的，还是说只要有触手就会有涩涩的事情发生？她要变成第一个牺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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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验证她的想法一样，原本覆盖在裙上的触手开始向下探去，黏滑的感觉第一次直接接触到了她裸露在外的白嫩小腿上，让祁韵条件发射般地哆缩了一下，而且似乎还在顺着内侧的方向向裙内逐渐探去，像是一只巨大的蜗牛滑动在皮肤上，朝着那欲拒还休的敏感处不断前行，而更多的触肢则开始在身体周围不断动作着，就像是参观的看客，兴奋而又置身事外，难道它们就像猫猫的尾巴一样，也有自己的意识吗？祁韵的思绪开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