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沾满鼻涕的毛巾还给小七之后，我勉强平复了心情坐了下去。
「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
一旁的清水松了口气
「我不久前才从他手里逃出来，满打满算没有一个月，有时在梦里我还能梦见被他追着到处跑的噩梦。」
法布施做了个手势，小七端来一杯加了一大勺糖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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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杰米现在还在追你吗？」
「没有，老师他、呃，我该怎么说呢」
「直说无妨」
「老师他已经死了」
法布施摘了眼镜，也颤巍巍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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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吧，孩子」
「应该是王室的命令吧，他们打算召唤恶魔一次性解决北方蛮族的叛乱，还找来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宿主，这些您知道吧？」
「大体上吧，他在上个月初来找过我，但我们吵了一架。」
紧接着我简单叙述了一遍发生的事情，虽然有很多段落被我选择性的跳过了。
「杰米啊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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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只是在那坐着一言不语。
「您....不生气吗？不想复仇吗？」
「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警告过他恶魔的危险性了，现在想起来，我们早在上学时就意见不和了呢」
法布施挥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旧书，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那家伙还是那么急功近利，我早就说过让他找个人结婚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改掉他那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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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施把旧书翻到一页，随后用法术把书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本素描本，这一页则画着一幅手法稚嫩的素描。
那是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分别穿着法师袍和贵族一样的礼服。
「这是？」
「年轻时的我们啦，大概是20多岁的样子吧，那时的他为了给我的研究搜罗资金而到处参加贵族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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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的法布施笑的很开心。
「至于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女人，我们的同学。」
素描本被翻到了下一页，那是一个女人的自画像。
「这....这和恶魔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你说的这个恶魔就是杀了她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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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施不知道从哪丢出来一个紫黑色的石头到我面前。
「我们想召唤他并通过他交易来完成贵族的需求，但是出了一点小小意外，老人家我也记不清了，总之那天以后的杰米就和变了个人一样。」
光是触碰这块石头就让我全身的魔力回路连带着诅咒一同活跃了起来，吓得我连忙松开手。
「是意外吗？」
「不，只是那时的我们太年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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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施抿上一口茶，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
「五十年了吧，那家伙就像魔怔了一样在塔里研究各种各样的法术，我早就告诉他不要想着复仇了，我们的位面和恶魔的位面相比太过脆弱，根本不可能战胜的。」
「事实上，老师差一点就压制了恶魔。」
「他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啊，可惜那远远不够，只是驱赶他们而不是杀死他们的话，那家伙不会满足的。」
我不敢再说些什么，我的知识储备在这种老法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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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料到他会失败了，可惜没能劝阻他，说实话，我在塔上看见你的时候我怕极了，我害怕整个法师塔都被恶魔腐化，而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呢」
「我身上的恶魔气息那么明显吗？」
「那是当然的啦，但不是专门家的话完全看不出就是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抱歉说了一堆让你困惑的话，老夫也不太清楚杰米都对你做了什么，希望他的死能稍微让你宽慰一些吧，他都对这么小的孩子做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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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施合上素描本，用魔法再把它送了回去。
「你是叫切莉诺对吧？你的同伴是这么叫你的，如果有老夫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随便开口，就当是我替杰米补偿你了。」
「这么一说...我确实想寻求帮助」
「请讲」
「我的伙伴被魔族带走了，可是我没有力量把他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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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的脑袋里再度浮现出了那个魔鬼与爱露梅的脸。
「齁、说起来你的魔力回路很少来着，就算老夫教你魔法也只会伤害你的身体。」
「已经和以往不同了，这诅咒的纹身可以当做魔力回路来用，如果这么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