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影子

2023年09月30日22:295136
  • 简介
  • 林克x塞尔达/时之笛

    官能向短篇。

    时间设定为七年后的冒险中,私设较多,雷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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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幽静,空气沁凉。一行闪烁的溪流边,少年勇者赤裸上身,马裤悬在微浮骨骼的腰际,他垂头擦拭颈窝与肩臂,掬起满掌清水泼向自己,叶荫经风摇簌,于脊背间投下一汪淡绿的阴影。

风尾潜藏细微近无的足音,激得他耳尖稍一颤抖。向他走来的那个人是谁?为何在她遍染黑夜色彩的眼皮之下,那双赤红的眸子正凝望着他?

他抬手将濡湿大半的金发从额前撩开,蓦地回头望她。温软纯粹的惊喜压弯眉睫,露滴跃出锁骨的深陷之处,不住自他宽阔的肩膀、精窄的腰腹间落下。

“希克!你可算来找我了!”林克叫道。他率真的天性未经世事修剪,来不及穿好勇者的常服,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热切地拥抱了她。

塞尔达早已习惯林克热情无度的欢迎方式,可当她再度困囿于少年勇者的怀抱中,仍不禁思及未经染污的海利亚湖。她愈想脱离这桎梏,彼此间就激起愈多波澜,为防止自己溺毙在他清澄的气息里,她率先安静下来,不再试图行动。

待他稍松力道,她才摆脱他臂膀的圈绕,不出意料地对上勇者失望的神情,长耳恹恹垂耷。

塞尔达顿了一下,语调尽量平板:“林克,好久不见。”

她的问候并不准确,他能够挥鞭腾越海拉鲁广阔的平原,但他从未真正步出她的视野。他若沮丧消瘦,她也会跟他的影子一并单薄下去。

然而他未曾察知她的存在,他们间便只余一句好久不见。

趁缄默尚未沉淀,塞尔达开口:“林克,你的烧伤好全没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忙不迭点头应答:“希克,你的伤药很管用。”说着便转过身去,向她展示弥合的大片伤疤,浑然不知她的瞳孔心痛得收缩了一下。

勇者业已闯过森林与火山,他轮番数算日月,将她教授的乐曲练得纯熟。不期然放下陶笛时,眼前浮现她的五指在琴弦间流连的景象,那指尖也曾从他脊柱掠过,轻柔之处难以言说。

“那就好。”隔了一会,塞尔达又道:“看你这么精神,我也能放心了。”

四目相接,先前那个混沌的夜袭击了他。林克呼吸滞涩,唇焦舌燥,无畏之魂分明写进骨肉血脉,却在塞尔达的注视下不复果敢。

他一时难寻合适的理由,只得沉下眼眉请求道:“今晚……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好不好?”

他上前一步,刚抬起胳膊,她就后撤一步,却盯着他的眼睛应了声好。

遮面的织物随她行动松落一角,依稀可见尖长耳廓上缀有环饰,石榴籽般鲜红熠耀。

林克走近,牵过塞尔达一只手,目光轻啄那抹突兀的色彩——往日她来见他时,通常一无所饰,行迹匆促。他反复确认她的体温,笑容越发晴朗,却于她舌底遗下暴雨般的余韵。

再见他的第一眼,她就立誓要弥补对他的亏欠,到头来却是他设法填满她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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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冲刷而来时,她竟也随波逐流,发自内心地默许,顺从,期待,甚至渴望。

纵使她闭眼不去看,覆耳不去听,沉湎不去想,也无法逃避现实。

与七年前童真的邂逅相较,当下当时,勇者与公主的关系异艳又荒唐。

*

森林之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珠被睫毛围困其中,湛蓝底色沁满欲求,不失朦胧挚热。

他挽留不住的暗匿者现下无处可避,缠护十指的绷带顺次松脱,因他刚才还捧住她的面庞,含着她细软的耳尖吮咬,舌面贴服软骨轮廓,像品咂林中新花那样温柔。

过往的不曾看过、不曾听过、不曾做过,在两人独处的夜里化成抿合的唇舌与抖颤的双手。她因他探入腹下的动作弓身吟叫,腰脊曲线跌宕不定,他惯常捧起陶笛吹奏,不曾弹拨竖琴,此刻却拨动了她体内隐匿的渴求。

勇者以食指点触一下嘴唇,笑着对公主唤道:“希克,你坐上来吧。”

叮咚一声,赤红环饰随她的摇荡跌落不见。她的生命仿佛悬在他唇舌拖曳的一线,泪道与阴道都湿咸胜海,颈项扬得即将折断,她咬紧牙关拼命忍耐,不让自己太迅速地喊出声来。

公主坚持不久,就于勇者口中败得覆水难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林克难凭视觉辨别塞尔达情态如何,但他藉由她肌肤攀升的温度获知,霞晕正逐层在她的肢体间弥漫,譬如他幼年时目睹发白的潮水舐上嶙峋的堤岸。

她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腹侧施力,本欲逃避他舌尖的取悦,却仅令他的鼻翼和唇际涂满更多动情的汁液。他的胸膛隆隆作响,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股不落,全数吹进她翕张的穴口。抽去脊骨的蛇也没有她的腰来得瘫软,腿根仍在止不住地痉挛。

“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至少我们在一起时,我想让你变轻一些。你真的不清楚吗?我这样做的时候,你的叫声飘得像要飞起来。希克,你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推开我?难道对你来说,快乐也算罪过?”

林克探舌舐唇,嗅闻着她的腿心说。他的陈述诚恳而真实,询问里不掺半点指责,令她一时语塞。

我如果能推开你倒好了。塞尔达有些怨恨地想。此刻她腿膝酸麻,不敢擅动坐姿,稍一挪转,体内就有温热的欲潮不断涌流,淋湿他的下巴,造成失禁的错觉。

她推不开他,正如她永不能逃避自己,她忘不掉他,那无异于摧毁塑造了她的过去。诸神赐予她预言之眼,可她窥不破他们的别离何日降临,纷繁混乱的时空碎片中,唯有一条命运纺线走势清晰:她爱他确凿无疑。这段爱情比她的今生今世更恒久,既无初始亦无终结。

塞尔达蓦地屈伏腰背,拂开遮落额前的湿发,带着些许报复心理,一口含住了勇者早已硬挺的阴茎。她毫不留情地刺激环攀其上的筋脉,倒悬的乳尖摩擦他的腹肌,也逐渐变得颗粒饱满。

林克啊的叫出声来,下意识一挺腰胯,茎头撑满塞尔达的唇腔,碾过齿与舌径直顶进咽喉。她含糊呜咽着,肌肉反射性地向内收缩,勒得他缓了一口气,控诉的声调浸了星点雨意,“……希克你说不过我,就耍赖欺负我!”

塞尔达暗自发笑,她以行动代替语言,抢先令享乐与角力粉碎了界限。而林克咬肌锁紧,也不服输地捧住身上人的臀股,数度将她搅进肉感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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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以后他们疲累得忘记对话,共同沉入深眠之底。他侧身环抱着她,仿佛囚困一束新摘的鸢尾花。

这一夜她依约不走,留在他怀里为时已久,因接连的欢乐而颤抖。可他仍想多留她一刻,若问多长时间,最好留至明日或永远。

临别时她的掌心里嵌着他的蓝耳环,而他拾得她那枚遗失的赤色耳环,出于某种隐秘的需求,谁都没有还给对方。

两人踏上旅途,唯有颊侧的环饰不成双对,朝彼此背影无声张成诉说的形状。

——这是穿过你血肉的物什,陪生命一起搏动的物什,若佩戴属于你的耳环,是否就能拥有你的一部分。

*

城堡一夕倾覆,幼小的王女仅以身免,她的谋虑未及出鞘,昭示神血的名姓已与故国一道沦丧无闻。

塞尔达化名希克,耗费七年穿梭于各地神殿,逐首寻访传送的旋律。她臂挽天之竖琴,智慧三角印刻肤底,昔年惧黑的孩童已能彻夜与魔物搏斗,遭骷髅碎骨划伤脸孔亦不皱眉头。

她只身前往湖底,涉入虚幻如镜的空间,转首惊觉枯树下伫立纯黑的幻影,长裙宝冠的公主轻盈闪来,持刀与己鏖战一处,语笑间满溢眩惑。

那道影子觑个空隙,将塞尔达按倒在水上,刀锋深陷颈部皮肤,她心跳断续,呼吸腥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张脸容与己别无二致,她看着影子低俯而下,幽声发问:“塞尔达,你心中常怀死的渴望,机会难得,何不让我实现你的意愿?”

竖琴脱手跌坠,令静波泛起涟漪,命弦织就含悲的风声。折射战祸的镜像将她的记忆围猎,塞尔达无计否认,她不能不去追溯无力回天的过去,期盼难以预知的未来。她等待太久,亦坚硬得太久,一个人越是坚硬如钢铁,越容易被击碎成无数破片。

往昔的幻影再欲以言辞引诱时,已被她投出的短刀掷毁面目。塞尔达捂着喉咙跃开,颠倒退后几步,洒落连串血珠。她抬头望定那个横尸于宫变当日的自己,沙哑地回答:“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重归城下,塞尔达迟疑须臾,举手催蒙尘的门扉洞开。时之神殿空旷如旧,颂唱歌声回响清幽,她踉跄而入,情不自禁地倾身,前额并掌心一道抵上大师剑设下的结界,仿佛这样就能触及林克微笑的脸庞,他合着眼,五官已是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模样。

她由此汲取生存和等待下去的力量。

她本当朝他倾诉,思想却空白无迹,最终维持着这姿势一动未动,任凭躯干滑落至地,头颈深埋膝上,蜷缩成一尊浴霞的石像。

塞尔达挺直脊背,自伤口流出的血沿来时道路滴淌,浸污林克所眠之处的地面。她怔了片刻,拔出匕首截取一段尚且洁净的绷带,于结界前伏跪下来,吃力而认真地拭去血渍。

纵使勇者无知无识,公主也不愿他的梦乡受人世的赤色玷染。

她希冀他能纯净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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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凝结后,她起身离开了他。

她孤身避入雨中山洞,齿衔绷带解下上衣自行疗伤,金发结作长辫垂在一旁。昏昧光线满照之下,肌肤透射一种文火烘烤的深泽,难复皎洁本色。褐痂开裂又脱落,新伤旧痕凌乱地交汇,背肌裸出紧实流畅的线条。

未明长夜铺展于平原之上,空际高悬一轮盈溢的月亮。她稍仰头颅,坐成一张绷直的弓,瞳心的蓝让位于红,塞尔达趁黎明执起竖琴步出山洞,便又是神秘而迅捷的暗匿者。

流亡的公主日渐成长,希卡轻服封存乳腹,胴体开花结果,经期若胀涩石榴按月坠落。

为收集情报,她也徘徊于沙漠与峡谷,格鲁德女盗用她们的笑语和举止告知塞尔达,打开双臂,平缓地呼吸,独处时也可自我取悦,在你因羞耻而死以前,应当令羞耻为己而死。

她的青春不得舒展,未能在光明处绽放,仅从理论上了解性交所为何故,却从未品尝过做爱的滋味,茫然于被人皮肉紧贴地爱着究竟是何等感受。

塞尔达亦不能料到,这份体验将由林克亲授给她。

*

勇者再见公主的时候,他意图贯穿她,不论是用眼风抑或剑刃。林克以年轻男子的形体重现于天光下,本质却更接近一匹兽或一柄剑,一度捕获了塞尔达。

塞尔达道明伪造的身份,水神殿一事过后,她因奔波疏于调养,以致彻底伤了喉嗓,声线粗砺如一把投撒的河砂。林克恍若未闻,锁紧她的眼珠澈净湛蓝,她面呈镇定,双手却隐约打颤,产生对未知危险的预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林克甫一听罢,旋即丧失注视塞尔达的兴趣,他低头检视新得的身躯和手足,尝试张开五指又闭合,表情中非人的精悍与锐利敛去,转为一种稚气的好奇。

他没有认出她来,这并不奇怪。

若他兴高采烈地遵从她,反而更需担忧。塞尔达移开视线,一边弹奏一边想,并未发觉林克重新打量着她,几缕流逝之色侵袭瞳眸。

她旋身远去,忽然被他叫住,他稍一踌躇,扬声发语:“希克,告诉我!塞尔达、塞尔达……她还好吗?还有多久,我才能见到她?”

面罩下的唇际藏起一丝笑意,她不回头地说:“别担心,勇者。我向你保证,塞尔达公主……她安全无虞。”

至于他触及核心的那个问题,她避而不答。

那时她犹自不解,童年相逢的他们曾经亲昵无猜,所以现在,她对他的惶惑到底缘何而来。

还要候至春花初眠的夜晚,微光之下,捕猎者不改猎物般天真形貌,两眼化作倾注激情的牙,一口一口咬住她。

还要等到她被他紧拥着贯穿,用另一种柔滑而尖锐的武器,于他掌下堕落又翱翔,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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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惶惑源于将受追逐。无论她是鲜花还是鸟兽,想要盛开或者奔跑,都越不出等待她的人手中。

*

有一天他对她说:“希克,你是我的月亮吧。”

她挑眉,听他雀跃地解释:“我到哪里,月亮也跟到哪里,那不就是你在做的事吗?”

她低声笑了,“月亮白天是会消失的。”

“可你一直都在。”他指着胸膛说。

毕竟她长存他心空之上,铸就一枚边缘锋利的月亮。

作为贤者之长,塞尔达肩负引导勇者的职责,助他控制自身力量,犹如促使暴烈的洪水汇入汪洋。当她化成他的希卡之影,勇者经行的国土重获光明,她则扫除欲对他不利的魔物,沿途追寻他的踪迹。

几番相处下来,她虽然因他无防备的亲近欣喜,但也忍不住觉得,林克对她的信任来得过于轻易。

林克曾受童心驱使,故意吹起岚之歌,唤来风雨拦阻她不歇的步伐。塞尔达一时不防,直被浇得浑身透湿,她透过氤氲雾纱觑见他无辜的表情,不知自己该怒该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陪他消磨至傍晚,半愈新创沾水恶化。和他告别后,她于归途中失力地倒下。

塞尔达悠悠苏醒,乍见林克陪伴一旁,他的双眸盛满她,出奇温纯明亮。她并非从无这般狼狈时分,唯独不愿被他亲睹,片刻窘迫过后,竟有安宁的情绪潜滋暗长。

她正视着他,语曳惊异:“你怎么找到我的?”

精灵羽翅辉映间,林克回望的瞳目清深,他的解释携带科奇里族特有的直觉,“我先是闻到你,然后听见你,最后……看见了你。”

勇者眉骨下附着愧疚的阴影,“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捉弄你。”

她摇摇头,“这不怪你,林克。不是你让我受的伤,是我自己忘了处理。”我甘愿为你受伤,也是我自己想被你唤来的雨留下。

“你烧得说了半夜胡话,喊着爸爸,妈妈,还有英帕……”他换下叠放她额间的湿布,眼底所蕴的情感她分辨不清,更不敢理清。

那是珍惜吗?还是别的什么?她惶然收心自诫,驱逐无端萌芽的意念。

林克探伸左手,指腹描摹塞尔达的眉梢眼角,以及鼻尖和嘴唇,仿佛要牢记她的轮廓。她被他的凝视灼痛一瞬,勇者的赤子心肠至今如旧,然而究竟自何时起,他已显露这般成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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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你身上没处理好的伤不止这一处。”他说,“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怎么挺过来的?”

忧劳与悲戚是衔尾不死的蛇,经年累月盘踞于她胸口,此时竟因他暂不作怪,温顺地屈曲毒颈。塞尔达意欲掩饰无措情状,便偏头不再看林克,无拘束的鬓发一径披散,在他眼里,她头枕一条澄波荡漾的月亮河。

水声零落地传至耳际,应是林克在更换布巾,勇者分外平静的声音响起,“算了,我不会多问的。再问下去,你又会强撑着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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