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装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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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的霓虹伴着地铁末班车的驶离一同暗去之后，凌晨的街道上便只有昏黄的路灯和便利店的招牌还仍旧亮着。尤斯塔斯走进车站前的吸烟区，就像他所习惯的那样，暗淡的人造光透过磨砂玻璃铺在这块被隔绝开的地板上，令人一瞬想到月亮。
吸烟区里站着另一个人，却看不到火星，也嗅不到烟草刚刚燃烧过的味道。那人的视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但也尖锐，透着一种危险的魅力。他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站定，发了一会儿呆，才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甩了一根叼在嘴里。他的打火机是上个月买的，便利店的便宜货，还剩半管油，还能用上一段日子。
细小的火苗在吸烟区里亮了两秒，只够点燃烟头，就蓦然熄灭了。也就在这两秒间，那个男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看清对方有着一张标致的面庞，唇边挂着玩味的笑，略带倦意的眼睛也是恰到好处的漂亮。
“方便借个火吗？”男人轻佻地开口。
“如果这是在向我搭讪的话——好啊。”
“刚刚下班？”
“差不多。”
“我在附近的医院工作，”男人掏出烟盒，抽出其中一根，像教鞭一样指了指大概是医院的方向，“没有什么时间是真正属于我的，但人总是需要这样的时刻。你呢？”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打工族。我上个月才从短大毕业，做不来那种朝九晚五的活。今天是一直在帮人跑腿，最后一单的客户让我去灵异场所帮他录个视频——麻烦得要死，但给得很多，结果就到了这个时候。”
“涂着指甲油和这样的口红？”
“这是时尚。”
“……我不讨厌。”男人叼着烟，笑着扯住他的衣领，用一种出乎意料的力度迫使他低下了头。烟头和烟头贴在一起，过了几秒，才缓慢引燃，散出另一股相对清淡的，薄荷烟的味道。他注意到对方手背和手臂上都纹着东西，但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或许是某种他未曾涉猎的艺术。
他伸手搂住男人的腰，男人便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稍稍侧仰着，将口中烟缓缓吐在了他的脸上。他皱着眉头去吻他，男人也只是笑着配合，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耳后无意地撩拨，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认识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真没礼貌。”他压着嗓子说。
“这可轮不到你来说我。”
“你叫什么？”
“这次轮到你先说了。”
“基德。尤斯塔斯·基德。”
“特拉法尔加·罗。”
“我猜你今晚没有别的安排了，”他用揽着对方的手慢慢抚向那条紧实的大腿，从外侧到内侧，“想找地方去喝一杯吗，特拉法尔加？”
“至少让我把这一根抽完吧，尤斯塔斯当家的。”
他们在烟雾中接吻，交换着彼此呼吸中烟草燃烧所带来的味道。特拉法尔加温暖而炙热，每一个动作都是松弛的，若即若离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埋下一处处暗火，令人想到纪录片里美丽又危险的蛇——他怀中的“特拉法尔加”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说这只是疲劳所带来的幻觉或臆想呢？他不知道，但也并不重要，至少在这一刻，他相信自己确实是拥着什么的。
“我不喜欢去酒吧，”特拉法尔加轻描淡写地透露着自己的喜恶，“特别是这个时候，哪里都有醉酒的蠢货。”
“你喜欢直奔主题？”
“我猜是正合你意。”
于是他不禁随着对方一起笑了，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像是交往已久的伴侣。他问特拉法尔加想不想去他住的地方，特拉法尔加却问他是不是一个人住。
“和我合租的家伙毕业后就回老家了——我还没找新室友呢。”
“单身？”
“也许今晚过后就不是了。”
“那你最好真的那么让我着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特拉法尔加顺过他手中的烟，替他掐在了一旁的灭烟槽上，之后才掐灭了自己的，牵着他向外走去。吸烟区外仍是沉睡中的都市，沿途的街灯牵着他们的影子，周遭的一切都静悄悄的，令他足以听清自己的心跳。
他们走过闪着黄灯的十字路口，钻进无光的小巷，路过有些故障的自贩机，没有识别证件就买到了两听啤酒。他们在夜幕下举杯，庆祝这场不太真切的相遇，黑啤辛涩的风味混在野蛮又迷乱的吻里，像是一支廉价的催情剂。
“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
他听见特拉法尔加用极轻的声音如此说到。
像是易拉罐拉环被撬起时的那声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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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听错，你的意思是……你要和那个你在路边认识的家伙开始同居了？”
基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远远仰视着尤斯塔斯，就算戴着面具，也很难藏住心中的情绪。
“对，他在下班之后就会把行李搬到我那里去。”尤斯塔斯盯着面前运作缓慢的老咖啡机，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端起杯子，继续说了下去，“他是个医生，经常忙到睡在办公室里，就算住在一起，我的行动也不会受到限制。”
“他也许会发现什么。”
“我和他说我是个刚毕业的打工族，就算出了问题，也很容易蒙混过去。”
“你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
“那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但是你必须承认，你们的相识过于顺利，他可能从一开始就另有目的。”
“如果我是他的目标，那他付出的也太多了——我们整晚都在上床，就像蜜月一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就算如此，你也应该查查他的底细。”
“我又不是要和他结婚，不需要那么知根知底。”说到底这里，他少见地叹了口气，“这种关系不会持续很久，也许下个月我就已经和他分手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如果他真的没有别的目的，他到最后一定会恨你。”
“那就让他恨去吧。”
基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而他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这只是一个通知，并不是真的在征求谁的同意。
他和基拉出生于大陆南部，一个不太起眼的国度，自记事起，他们的生活就没有一天是太平的。在看不到尽头的战火中，就算是孩子也必须握起武器，在失去了法律约束的混乱里，暴力便是唯一的道理。于是不知不觉间，杀人便变成了一种生计，事到如今，更是发展成了一笔生意。
理所当然地，他们从将死的祖国逃离，来到这片被誉为“新世界”的土地。这里和平、安宁，但也暗流涌动，处处都是他们的商机。他曾经想过，如果停止这份工作，或许就能迎来普通的生活，可惜他们的人生早就已经无法刹车，只能一味地下堕。
基拉是对的：他们住在刀尖上、活在枪口上，比蜉蝣更薄命、比死神更无情，到底是不该爱人，也不配被爱的。但当特拉法尔加牵起他的手腕、像猫一样亲吻他的脸侧，他就把这些事情都给忘了——不同于那些从他人生中路过的其他家伙，特拉法尔加是特别的。
“……基德，”或许是结束了内心的挣扎，基拉到底还是开口了，“我从刚刚起就一直想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这个？”他指指自己肿起的嘴角和眼角，“特拉法尔加打的。”
“那个医生？”
“对。”
“你被一个医生揍成这样？”
“他也不是毫发无伤。”今早特拉法尔加出门的时候，他瞥见对方的脖子还是青紫的。
“但你们还是决定同居？”见他点头，基拉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也许你是对的。在这个地方，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你。”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告诉你的。”就在他打算转移话题，谈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的时候，被他忘在咖啡机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啧，等我一下。”
“推销电话？”
“特拉法尔加。”
于是基拉在摆了个“你请”的手势后，就低下了头，继续看起了手边的资料。而他则整理了一番情绪，才放轻声音，以工作中的打工族身份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你已经在工作了？”
“店里的前辈可是一直盯着我呢，”他瞥了一眼正通过对他高举中指以表达不满的基拉，自顾自地演了下去，“长话短说。”
“我今晚要加班。同事出了点意外，他主刀的手术恐怕要由我接手了。”
“会很晚吗？”
“我会打车过去的，”电话那边的特拉法尔加似乎是笑着的，“要是等不了的话，你就先睡吧。”
“特拉法尔加。”
“晚上见，尤斯塔斯当家的。”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基拉翻动纸页的声响。他问基拉，医生都是这么忙的吗，但基拉只是耸了耸肩膀，显然是不想接话。
“把目标的资料发给我，”他皱着眉头说，“我今晚就要把他收拾掉。”
“就因为那家伙要加班？”
“因为我明天要休息。”
“……基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怎么？”
“别指望我在这件事上挺你。”
“那目标的资料？”
“是个小角色，帮政府干活——我会发到你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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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塔斯偶尔会想，特拉法尔加适合怎样的死亡。
如果由他来动手，他会选择一把全新的马格南，将子弹从右侧太阳穴射入，做得像是自杀。或者他也可以选择一把改装过的雷明顿，在那具迷人的胴体上留下密集的空腔，带来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死亡。又或者只需使用暴力——那种混在性中的暴力，将对方杀死在某个晚上。
他觉得这是一种职业病，一种无法痊愈的职业病。就像人们在采购的时候，会想好每种食材作何用途一样，他在看着目标照片的时候，脑海中也会浮现出对方的死状。对他而言，死亡是一种类似于空气的东西，或者说，它本就是一种充满腥味的空气，伴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一遍遍地涌入肺里。他与死亡如影随形，仿佛是从同一胎羊水中诞生的兄弟，然后“死亡”这个单词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伴随着咚地一声，易拉罐的底部敲在木质的桌子上。
“尤斯塔斯当家的，”特拉法尔加皱着眉头，似乎是已经忍了很久，“你的爱好总不会是盯着空气发呆吧？”
“我只是在算这个月的开销。”
“要是手头真的那么紧的话，我劝你还是去找份正经的工作吧。”
“老子有自己的活法。”
“……随你便吧。”
看着对方轻蔑的笑容，尤斯塔斯不免感到有些火大。他握住对方撑在桌上的手腕，不讲道理地将他往自己怀里拉，而特拉法尔加则随着他的动作，重重坐上了他的大腿，带来的钝痛令他不禁皱眉。他们的视线短暂地相接，继而便是绵长又缓慢的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来阵阵短暂的窒息。
特拉法尔加的身上有和着和他一样的味道，沐浴露混着酒精和烟草，说不上有多好闻，但也不算太糟。他将手探入对方的衬衣，沿着纤薄的腰肢向上抚去，平缓的心跳贴上他的掌心，伴着呼吸起起伏伏。他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抚弄对方的乳头，在获得一阵细小的颤动后，才肆意揉捏了起来。于是柔软的吻里很快便混入了细碎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地挑动着他的神经，但就像是有意为之似的，特拉法尔加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要做吗？”他明知故问。
“……不是这里。”特拉法尔加稍作停顿，又说，“至少不是这个姿势——除非你想在做到一半的时候从椅子上摔下去。”
“是你使不上力吧？”
“那就试试好了。”
特拉法尔加环着他的肩膀，伴着一个深长的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可避免地向后倾倒，随之翘起的椅子很快就没了平衡，令他一瞬失去了支撑。他本能地侧过身子，试图以相对安全的姿势落地，同时也没忘记拽上特拉法尔加——他可不会放任对方看他的笑话。
他们和歪倒的椅子一同跌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钝响，几乎是下一个瞬间，特拉法尔加便用掌根打上了他的颌骨，颇为不满地问他是不是疯了。
“你才是疯了！”他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力气——”
“我只是对骨科略有涉猎而已。”
“骨科？”
“骨科。”
尤斯塔斯对医院的科室分类没有什么了解，就连正规的医院都没有去过几次，自然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考虑到这或许是普通人的常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特拉法尔加用膝盖顶着他的腿间，薄薄地笑着，金色的眼睛映着他的倒影，像是黄铜的子弹，透露着危险的讯号。几乎只过了半秒，他们的唇齿便再次贴到了一起，沉醉地相互索取，他的心中涌出一丝柔软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原始的欲望冲刷盖去。
特拉法尔加主动解开衬衣纽扣，露出纹着心脏花纹的胸口，细长的手指沿着那条起伏的曲线从领口抚向肚脐，又继续往下，撬起腰间碍事的皮带扣。他将手指伸入对方口中，换来温暖又温顺的舔舐，柔软的舌头缠上他的指尖，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你还真是擅长这个。”
“你害羞了？”
“才没有。”他抽出手指，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随你怎么说吧。”特拉法尔加亲吻他的指背，眉眼间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好好表现，尤斯塔斯当家的。”
“不用你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皱着眉头，拉低了对方的裤腰，用濡湿的手指向私处探去，借着唾液的湿度，粗暴地插了进去。枕在地上的特拉法尔加扯着他的领子，漏出了几声不太舒适的喘息，最初只是落在颈间的吻，继而便化作了伴着牙齿一同扎进肉里的杀意。
“‘好好表现’的意思是让你‘慢慢来’，”特拉法尔加沉着嗓子说，“好好表现——我比你更清楚你的动脉长在哪个位置。”
尤斯塔斯自然是不怕这种威胁的，但脖子上尖锐的痛感也持续提醒着他，特拉法尔加说的绝不是玩笑话。他不想把这种野蛮情趣发展成单纯的暴力，毕竟暴力到底还是会演变回性欲，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和力气。于是他只好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用自己仅有的那点耐心克制着与生俱来的坏脾气，然后特拉法尔加才缓缓松开了他的咽喉，用那双纹着“死亡”的手环住了他的肩头。
他觉得特拉法尔加像猫，亲人但喂不熟的野猫，既令人生气，又令人着迷。特拉法尔加从不拒绝他的吻，也不拒绝他的情欲，甚至不会拒绝他的暴力——只是会全数奉还。他猜自己是被当作了一个宣泄口，用来宣泄那些无法向他人宣泄的东西，但他也无所谓这些，反正对他而言，特拉法尔加也是这样的宣泄口。
考虑到自己后续的体验，他谨慎地搅动手指——至少在心情上是谨慎的——尽可能小心地扩张着，可谓是一种对忍耐力的考验。特拉法尔加的体内温暖又柔软，很难形容是一种怎样的触感，敏感的软肉藏得不算很深，只是他一直不得要领，总是要花上不少时间。
特拉法尔加从不吝啬自己的反应，眉头的蹙动、呼吸的缓急、吻的轻重……他在性事中所流露出的每一丝情绪，都无一不是诚实的。当他触及正确的位置，狭窄的甬道便会轻轻颤动，对方的动作也会暂停一瞬，继而变得柔软起来。只要稍稍按压，特拉法尔加就会本能地抱紧他，如果按着节奏不断敲击，就能听到因快感而轻微变调的嗯啊声，不太均匀地夹在逐渐变快的呼吸里。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他不合时宜地问他，“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嗯……大概三点多？”特拉法尔加的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着腰部，“你在沙发上睡得很死……我就没有叫醒你。”
“你不该那么安静。”
“——我已经在补偿你了。”
他们接吻——像动物一样，循着野蛮的本能，粗暴而放纵地接吻。但尤斯塔斯却心生疑虑，毕竟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老鼠跑过客厅，他也是一定会醒的。而特拉法尔加却悄无声息地在半夜解开了玄关的锁，换了鞋，钻进了卧室，甚至没有忘记帮他披上毛毯——天知道他在起床之后出了多少冷汗。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像报复一样，不断搅弄对方体内那块敏感的位置，直到特拉法尔加抱紧他的脖子，颤抖地射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敏感，”他俯视着对方那副瘫软的样子，不禁露出了几分轻蔑的笑意，“只是手指就舒服成这个样子。”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特拉法尔加半闭着眼睛，用极轻的气声说，“居然这么有服务精神——真不像你。”
“现在轮到你了。”
“已经等不及了？”
“早就等不及了。”
虽说心中抱有疑虑，可与生俱来的欲望到底还是占了上风。他解开腰带，露出挺立的性器，可谓是蓄势待发。特拉法尔加脱下挂在腿上的长裤，以双腿大开的姿势抬高了腰部，用手指沾起下腹部的白色浊液，慢条斯理地撑开了仍在余韵中微微颤动的穴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请吧。
他狡黠地笑着，用唇语无声地说。
尤斯塔斯自然毫无犹豫，借着精液的润滑，强硬地插了进去。温暖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伴随着抽插的动作不住跳动，仿佛在轻轻吮吸。细密的快感从下腹部扩散开来，沿着脊椎涌上脑袋，他抓着对方的大腿，迫使这位医生以一种更为羞耻的姿态将私处展露出来。特拉法尔加不住地喘息着，唇边不断漏出惹人疼爱的声音，腿间的性器虽然没有勃起，但却一直淌着些许晶莹的液滴，而那双金色的眼睛也几乎失了焦距，看不出到底在看哪里。
他俯下身子，特拉法尔加便情迷意乱地吻他，纤薄的唇瓣微微颤动，像猫似的蹭过他的鼻梁和额头。他咬上对方的脖颈，留下一串自己的齿印，仿佛对方是某种属于他的东西。然后他听到了笑声——特拉法尔加轻快的笑声，于是他也不自觉地笑了，幸福的错觉涌入他的脑海，令他将其他的一切都短暂忘却。
粘稠的情欲从天花板上滴落，稀薄的爱意在地毯上涌起，他们在不算宽敞的公寓地板上紧紧相拥着。愈演愈烈的快感如同骤然降下的雨，重重砸上他的背脊，柔软的肉壁绞着他的性器，将两人的情欲连系在一起。在近乎原始的相喰中，特拉法尔加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紧致的后穴不住痉挛，刺激着他射了出来，而自己也在无精的高潮中瘫软了身子，垂着脖子，像是没了意识。
尤斯塔斯抽出自己的性器，白色的浊液便从对方尚未合起的穴口中慢慢流了出来，双腿靠在地上，保持着大开的姿态。特拉法尔加的脑袋向一边歪着，半张着嘴，呈现一种安详的神态，可谓是一种理想的死状。
在某种欲望的推动下，他慢慢锢住了对方的脖子，但到底还是松开了手，没有真的掐下去。他盯着那张宁静的睡脸，许久许久，才提起裤子，悄悄溜进了厕所，洗净了手，并用力擦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正的尤斯塔斯和他捏造的打工族身份融合在一起，令他陌生又熟悉。他想起前些天的工作、想起那种混着火药味的腥臭、想起扣动扳机后后坐力留下掌心的那阵麻痹……相比之下，眼下的这种生活反倒是有些不真实了。
他回到桌前，扶起倒地的椅子，深深叹了一口长气。他很清楚，这样的生活就像是漂浮在啤酒上泡沫，终将随着时间慢慢消散，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这样画下句点——但他却感到迷恋。
他弯下腰，抱起地上的特拉法尔加，在桌边坐下。他用拇指轻轻拭去对方眼角的泪痕，又用嘴唇蹭了蹭那几缕被薄汗粘在额上的碎发，然后他瞥见那听被放在桌上的起泡酒，下半的罐壁上结着细密的水珠，看起来才喝了一半。他将冰冷的易拉罐贴在特拉法尔加脸上，同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特拉法尔加则稍稍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睡得好吗？”他笑着调侃到，“医生。”
“……我昏过去多久了。”
“嗯……大概五分钟？”
“把这东西拿开，”特拉法尔加推开他手上的易拉罐，一脸嫌恶地说，“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难喝的酒了。”
“真的？”他尝了一口，酸涩的口感便在舌尖扩散开来，直至流过他的咽喉，惹得他把五官扭成一团，狰狞了许久，“所以你最开始就是想向我抱怨这个？”
“对——天知道你是从哪里买的。”
“……也许是便利店的特价换购。”
“特价的东西总是有它的道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特拉法尔加。”
“怎么？”
他亲吻他——以虚假的身份，以真实的心。吻里混着起泡酒糟糕的味道，但仍温暖、绵长，值得珍惜。末了，特拉法尔加紧紧抱住了他，就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比过去的任何一次拥抱都更为用力。
“你是要杀了我吗？”他随口开起了玩笑。
但特拉法尔加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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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抓着男人的脑袋往桌角上撞的时候，尤斯塔斯想起了自己上次收拾的那个小角色。那是一个从事研究工作的年轻男人，细瘦，没有抵抗什么，只是颤抖着问他是不是“唐吉诃德”。在此之前，他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并不熟悉，甚至转头就忘记，直到刚刚，这个男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的记忆才相互连接在了一起。
很多人都说，唐吉诃德家是地下的支配者，甚至和政府有所合作。最近有传言称，为首的多弗朗明哥已经谈得了凯多的同意，打算将势力向外张扩。因为对方的生意不会触及自己的利益，所以尤斯塔斯一直都没往心里去，可短期内接连被问到两次，令他难免觉得有些可疑。
“你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唐吉诃德家啊？”他趾高气昂地问，好像他真的是哪个“唐吉诃德”的派来的家伙。
“不、我、我不是——对不起！”男人痛苦地哭号着，泪水口水混着血水流在桌子上，“我只是…只是需要钱罢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东西在哪里。”他拽起男人的头发，将戴着改装头盔的脑袋凑了上去，树脂制的狼鼻子顶在男人脸上，惹得男人瞳孔缩紧。
“如果…交给您的话……能请您……放过我吗？至少不是今天！”
“那就要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了。”
“……真的？”
“伪造尸体又不是什么难事。”可惜他的委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