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话 什么,取证还要脱光衣服的吗?

2023年09月04日16:00160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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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抓色狼”的叫声,附近的行人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只不过他们眼前的景象可能和设想的有些区别:疑似受害者的少女虽然衣着暴露而凌乱,但面色红润且精神饱满;而设想中凶恶猥琐的色狼却是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抽搐着的可怜虫。这种现实与设想的反差让打算英雄救美的热心路人们有些不知所措,周遭一时陷入了沉默,仅能听到人们窸窸窣窣地说着悄悄话。

“之前确实听说过集市里有色狼趁着拥挤的时候作案,虽然骑士团派了人来盯梢,但那个色狼非常狡猾,每次作案的时候都能躲开他们,最后也没能抓到。难道说地上躺着的这个家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色狼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那家伙的样子,这次可是踢到铁板咯。看那姑娘娇娇小小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要我说也不能全怪他。你看看这个妞,这脸蛋,这身段,还穿得这么骚,站谁旁边谁能忍得住不摸一把啊?我这是今天没喝酒,要是喝了,现在躺地上的人说不定就是我。” 

“书里常说红颜祸水什么的,想来那种能引人犯罪的女人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你的酒品是真不行,一喝就醉,一醉就闹,还总去喝酒,害我总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嗨,还不是为了练习酒量嘛。你不知道啊,之前有一次我去猫尾酒馆喝迪奥娜特调,我点的正好是最后一单。结果前面那个家伙不知道说了什么,把迪奥娜给气跑了,结果就我一个人没喝到特调,你说可气不可气?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因为迪奥娜跑掉了没人调酒,玛格丽特小姐就请我喝了两杯曙光纯酿。当时别的客人都已经走了,我们两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酒馆里特别昏暗,气氛那叫一个浪漫……我敢打赌她对我有意思,不介意喝醉以后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可恨的是我才喝两杯就倒了,听说还是她找人把我送回家的。唉,你说我要是酒量好一点,当时不就把她拿下了吗?”

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不仅是酒鬼还是个色鬼。我津津有味地偷听着陌生人的秘密,几乎忘了自己眼前的麻烦。

“借过一下……请大家保持秩序,不要在桥上停留聚集……咦,小荧你在这里?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熟悉的红色兔耳发饰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正是刚刚挤回来的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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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这个家伙在我身后动手动脚,我踢了他一下,然后他就装模作样地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我基本如实地讲述了事件经过,只是刻意没提我是瞄准他的蛋蛋狠狠踢了一脚。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家伙!”安柏看着躺在地上的色狼,咬牙切齿地说道。“竟敢当街作案,完全不把骑士团放在眼里!你叫什么名字?快起来,跟我们到骑士团走一趟!”

男人仍旧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倒是周围有认识的人替他答道:“这是西街的汉斯,他家有几间房子,靠收租的钱生活。哎,看这家伙平时的样子还以为是个体面人,没想到干出这种事来。“

本来,按照西风骑士团的执法章程,只凭我的一面之词是不足以给汉斯定罪的。但安柏平时的工作以在外巡察为主,对办案的流程本就不太熟悉,再加上周围的人们都没有看到事情经过,汉斯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没人对我的说法提出任何异议。安柏见状,便默认我说的就是全部事实,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败坏蒙德城形象的可恶家伙丢进监狱去。

安柏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小本子,照着念道:“以西风骑士团的名义,此处发生的事件由侦察骑士安柏处理,请各位当事人随我到骑士团法庭。如果有目击者能够提供有关事情经过的其他细节,请和我们一同去作证。按照惯例,事件的处理结果稍后会发布在城中的公告栏,感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配合和监督。”

也不知是因为想装死逃避审判,还是因为我那一脚踢得实在太重,尽管安柏连番催促,躺在地上的汉斯却仍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一旁的两名热心路人见状,便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慢慢向骑士团的方向走去。

虽说在场的围观群众没有谁真正目睹了事件的经过,但不少人还是为了看热闹而跟了上来,毕竟不论是”集市色狼落网“还是”性感的异乡美少女”,相对于蒙德人平静的日常而言,都是酒桌上难得的谈资。

费了一番工夫,我们总算从拥挤的石桥上走了下来,正看到派蒙在城门口无聊地飞来飞去。她看见我和安柏过来,忙飞过来气哼哼地质问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害派蒙在这里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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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发生了一点事。因为这件事的缘故,咱们现在要跟安柏去一趟骑士团。”

派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我身后的人群:”那这些人呢,他们也是一起去骑士团办事的吗?“

在桥上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挤在一起,我并没有察觉有多少人跟了过来。这时我顺着派蒙指着的方向回头一看才发现,跟来看热闹的竟有十几人之多。这其中有年轻人也有中老年人,但清一色都是男性。我的视线与男人们热切的目光相交,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火热的视线正在舔舐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想到他们炽烈的欲念之火正是因自己而燃起,我不敢再与男人们对视,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地回过头去。

我快走两步跟在安柏旁边,紧紧抱住她的一条手臂不撒手。相对于我因紧张和羞耻而高热的体温,安柏的衣袖触感微凉,让我激烈的心跳渐渐地舒缓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把我和周围的世界隔开了一样,甚至连人们的窃窃私语声也从耳边消失了,竟然让我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安宁的感觉。

安柏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任由我抱着她的手臂走过一条条街道。我踩着地上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石板路,数着蒙德城一成不变的地砖和石阶,惬意到有些困倦起来。

不知走过了多少石砖,上了多少台阶,身边的安柏终于停了下来。

“小荧,我们到骑士团了。这里可是非常安全的,现在不用抓着我也可以了哦。”

听着安柏活泼中带着温柔的话语,我从刚才那种奇妙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看着她衣袖上被我的汗水洇湿的深色痕迹感到很是不好意思。我连忙放开安柏的手臂,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面前是一幢四层高的气派石砌建筑,想必就是安柏口中的骑士团大楼了。过了一会,热心的围观群众也把汉斯抬上了台阶,随后我们便进入了大楼。安柏带着我走在最前面,敲响了左手边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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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团长,现在有时间吗?有个案件需要请你处理一下。”

“请进。”一个女性的声音应道。

房间里,一位金发女骑士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抬起头来,看到安柏身后跟着的众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在她来得及开口之前,却听到房间另一侧传来一阵笑声。

“哎呀,我的好侦察骑士,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做什么啊?我可没听说今天这里要开派对哦?”

我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褐色皮肤的男人。他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右眼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戴着眼罩。他用探究的目光扫过进屋的众人,最终停在了我身上。

虽然也是被男人盯着看,但他投来的视线却似乎并不令我感到不适。这倒不是因为他的面容足够英俊,而是因为我感到他的目光里更多是好奇的观察,而不像其他人那样充满着炽热的欲念。

“真是的,凯亚前辈又在开玩笑。这里没有什么派对啦,我会带这么多人来是因为集市上发生了一起治安案件,我把当事人和目击者都带回来了。对了,没有打扰到凯亚前辈和琴团长的工作吧?“

“没有没有,治安案件也是很重要的工作。毕竟保护蒙德人的安全才是我们骑士团的首要任务。你同意吗,代理团长?” 虽然回答的是安柏的问题,但凯亚说话时却一直看着琴的方向,似乎他刚才的话还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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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亚,我认为那件事还没到必须下决断的时候。现在我们还可以继续等待转机,不必过于匆忙地做出决定。”琴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这是代理团长的决定,那我当然支持。还是先处理安柏的事吧,这么多人都等着呢。”凯亚摊摊手,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靠在栏杆上自顾自地翻阅起来。

琴点了点头,转向安柏的方向。“安柏,你说的治安案件是什么情况?”

听安柏大致讲述了事件的经过,琴看向我和汉斯。“两位当事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时,一直被两位热心路人搀扶着的汉斯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有话要说!事发时侦察骑士根本不在现场,她刚才说的全是这个外国女人的一面之词!“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琴也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了安柏:“安柏,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时我确实不在现场。不过我赶到后就直接问大家发生了什么,然后把所有愿意来的证人都带回来啦。虽然我对案件的描述确实有一部分是小荧说的。但在场的大家也都没有反对啊。“安柏抓了抓头发答道。

“代理团长,侦察骑士是被这个外国女人给骗了!事实是这样的,我好端端地走在桥上想问题,这女人突然就给了我一脚,然后还反咬一口说我是色狼!其实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全靠趁我晕倒的时候欺骗侦察骑士帮她一起作伪证!不信你问问大家,有谁看到我动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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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虽然汉斯一路是被众人连搀带抬地弄过来的,但他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恢复意识了。从众人的交谈中,他了解到这件事除了我和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目击证人,便打算赖掉自己的罪行,死咬自己没有对我动过手。

本来众人都已经认定汉斯就是色狼,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又面面相觑地窃窃私语起来。琴看了大家的反应,知道他们都没有亲眼目睹事件的经过,便转向我问道:“那么这位荧小姐,你有没有什么证据来支持你对汉斯先生的指控呢?”

在汉斯开始死不认账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想把这家伙送进监狱大概是行不通的了。好在我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在踢他那一脚的时候就连本带利都算上了,所以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抱歉,琴团长……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有什么证据。如果大家都说没有看到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回答道。虽然说把他送进监狱的期望落空了,但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骑士团无法支持你的指控。“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抱歉的神色。”那么我代表骑士团,认为可以对本案不做任何判决,就此结案。有人对这个结果有异议吗?“

”代理团长,请等一下。这个外国女人说我摸她,这一点是子虚乌有没错。但她还狠狠踢了我一脚,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在桥上的时候我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在旁边。然后她就冷不丁地在我下面重重踢了一脚!这小妞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下黑脚是真狠啊,一下给我踢得晕了过去,感觉差点就死掉了!不光如此,她还反咬一口说我是色狼!代理团长,你们骑士团可得替我做主,严惩凶手啊!“

“那……汉斯先生,你想要指控荧小姐对你的攻击行为吗?”琴没料到事件还有这样的发展,只好按照流程问道。

看汉斯这个色狼还想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胡说!你把两只手都伸进我衣服里面摸来摸去,还狡辩什么没注意到!我看刚才还是踢得太轻了,早知道你不肯认罪还要反咬一口,刚才就应该把你连鸟带蛋一起踢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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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男人们听到我说的话,不由得纷纷夹紧双腿,仿佛自己的蛋蛋也正处于危险中一样。

“代理团长你也听到了吧,她就是故意踢的我!我可还没有娶妻生子呢,要是被她给废了,那我家可就断后了啊!这么大的事情,你说能就这么算了吗!得罚她赔我一大笔治疗费!要是没钱的话,就罚她给我当女奴,让我每天肏她,等到什么时候她给我生个孩子,才能说明我的肉棒已经治好了!“汉斯张狂地大叫着,小眼睛一直打量着我,淫邪的神色溢于言表。

“汉斯先生,请你慎重发言。蒙德城早就没有奴隶了。” 琴冷冷地说道。

“啊不不不,代理团长,你听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汉斯知道自己刚才得意忘形的发言已经触到了琴的逆鳞,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她不光得赔钱,还得给我当女仆,照顾到我生出孩子为止。女仆可是咱们蒙德城的合法职业,骑士团也有女仆,对吧?”

“要不要成为女仆是人们自由做出的选择,这和骑士团没有关系。你要求的赔偿应该仅以摩拉为限。另外,西风教会对蒙德居民提供免费治疗,如果你真的在意自己的健康问题,就应该马上去教会找修女。“听着汉斯继续胡搅蛮缠,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代理团长,我不是说看不上咱们西风教会的医术,但是用璃月人的说法,教会修女她们平时治的那都是外伤。我现在虽然看起来是没事了,但这个外国小妞给我这一脚可是内伤,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是女孩子,不知道男人的这个宝贝有多珍贵,要是就让修女随便治一下,我可不放心。万一以后生不出孩子,我们家可怎么办啊?唉,不过你说只能让她赔摩拉,那我也听你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她赔个五百万吧,好让我去璃月那个叫什么往生堂的大医馆好好看看病。“

“五百万?” 不光是围观群众,即使是琴和安柏也被汉斯提出的数额吓了一跳。我虽然对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他一定是狮子大张口地要了一个离谱的数目。哼,我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借来的,去哪里找钱来赔他?再说了,他无礼在先,还要我赔他钱,怎么可能!这也都怪我刚才一时太过气愤说漏了嘴,承认自己是故意踢他的了……不然我也学他耍赖,说我根本就没踢他,不知道他是自己撞在什么东西上,看他能不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琴皱了皱眉道:“汉斯先生,蒙德人的医疗一直以来都由西风教会负责。如果你执意认为璃月的医馆更好,可以自费前往。骑士团不会支持你离谱的索赔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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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琴转过头对我说道:”很抱歉,荧小姐,但在没有证据证明汉斯先生骚扰你的情况下,你的行为会被定义为假想防卫,你应当为自己对汉斯先生造成的损害负责。考虑到汉斯先生出现了昏迷的情况,我代表西风骑士团判决你赔偿五万摩拉作为营养费和误工费。如果你暂时没有足够的摩拉,骑士团会先行垫付赔偿金,这笔钱会算作你对骑士团的欠款,你可以选择从事其他工作,或是为骑士团工作一段时间来偿还这笔钱。这个结果你接受吗?“

虽然说还是不得不给那个臭色狼赔钱,但我能感觉到其实琴完全没有向着他的意思。五万摩拉似乎不是什么大数,况且琴还为我提供了留在骑士团工作的选项。考虑到我现在还没有住的地方,留在骑士团工作说不定甚至比直接走人更加划算,而且安柏也在这里。

这时,正在一旁看书的凯亚突然凑过来对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荧小姐,你想不想赌一把?“

虽说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我能感到他对我没有恶意,甚至好像有些想要帮助我的意思。这让我对他要说的事情有些疑惑,在琴团长已经做出判决之后,这位凯亚队长难道还有什么主意吗?

“赌……赌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赌该进监狱的人进不进监狱。”凯亚挑了挑眉道。“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找到你需要的证据。”

“真的吗?需要我做什么?“ 听了凯亚的话,我有些兴奋起来。虽然说琴刚才的提案我也可以接受,但想想还要打工给骚扰自己的色狼赔钱,我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高兴。现在凯亚居然说有可能找到证据把他送进监狱,那即使花上比赔款多两三倍的钱我也愿意。

“倒也不需要做什么。我想起一种方法可能能找到你需要的证据,代价是你可能会不舒服一小段时间。以我的名誉担保,一周之内肯定能恢复如初。虽然我没法担保这个方法百分百有效,但是六七成的成功率还是有的。不管怎么说,对你来说肯定不会比赔他五万摩拉更坏。怎么样,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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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我用力点了点头。

凯亚冲我眨了眨他的独眼,然后回过头对琴说道:“代理团长,荧小姐已经委托我帮她提交新证据,请你暂缓下达判决,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带着证据回来。“

”凯亚,你又在搞什么鬼?“ 琴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下了手里的笔。“希望你不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她目送凯亚出门,向房间里的众人说道:“本案暂时休庭,麻烦两位当事人暂时留在这里,其他人就请回去,骑士团要继续办公了。和其他的案件一样,本案最终的处理结果也会于周末发布在城中的公告栏,届时各位可以自行查阅。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配合。”

虽然对于没看到最后的判决有些意犹未尽,但琴在蒙德城素有威望,围观的众人还是乖乖地离开了骑士团。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琴,安柏,汉斯和我四个人,再加上一个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派蒙。

“我先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安柏你来招待一下两位当事人。” 说罢,琴放下代表本案的卷宗,重新拿起了众人来之前她在看的一张像是地图的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安柏,你说凯亚队长的办法会是什么?真的能找到证据吗?” 我抬起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安柏问道。安柏在我身边坐下,伸手紧紧揽住我的肩头,贴在我耳边说道:”放心吧,凯亚前辈可是骑士团里有名的聪明人。只要是他说的办法就一定会有用的,这次一定能要这个家伙好看!“

我被安柏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对了,如果留在骑士团工作的话,我也跟你去当侦察骑士好不好?”

“真的吗!” 安柏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小荧你愿意做侦察骑士我是很高兴啦,不过老实说的话,现在的蒙德其实并不需要更多侦察骑士……其实琴只是我们的代理团长,真正的大团长目前正在进行远征,带走了骑士团的大量主力,因此我们现在面对魔物主要采取防守态势。唉,以前我主要都是侦察望风山地和达达乌帕谷的,但现在人手实在不足,星落湖这么近的地方都出现了丘丘人营地……另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我是侦察骑士小队队长,其实整个小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侦察骑士的工作很辛苦又危险,我也不是很想让你来。如果你留下工作的话,可能会被安排到图书馆整理书籍吧,图书管理员丽莎小姐最近好像有其他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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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凯亚回到了团长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一个绿色头发的少女。她戴着一副大眼镜,手里提着篮子,看起来似乎很拘谨的样子。我还注意到,她头上长着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似乎不是纯粹的人类。

“砂糖?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 琴放下手中的地图,向绿发少女打招呼道。

“是凯,凯亚队长说有机会,不对,是有事需要我帮,帮忙。” 名为砂糖的少女结结巴巴的答道,明明没说什么话,脸上却已经红了起来,耳朵也一抖一抖的。

“还是我来说吧。” 凯亚接过话茬道。“前些日子我和砂糖聊天,得知她最近在研究有关生物体与元素流动规律的课题。她说阿贝多发明了一种叫做生物踪迹检定的方法,可以通过元素流动的规律判断生物的生活轨迹。刚才我突然想到,如果以荧小姐为基点使用这种方法,不就可以知道她所接触过的一切物体吗?如果这其中包括这位汉斯先生的手的话……“

“这种踪迹确实可以作为性骚扰的证据。” 琴点点头,同意了凯亚的推论。“这在理论上当然是可行的,但荧小姐没有神之眼,使用这种方法会让她接触到大量元素。凯亚,你有什么方法能避免元素对人体的损害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可以随时观察情况,在出现伤害之前立即停止。鉴于案发也不过一个小时,根据砂糖的推算,在这种情况下取证所需的元素量即使对小孩子来说也是安全的,至多有一些灼痛之类的常见副作用。我看荧小姐的身体……还是相当健康的,想必不会有太大问题。“ 在说到”健康“两字的时候,凯亚的目光在我性感的身体上转了一圈,语气有一丝微不可察的上扬。

“既然安全性能够保障,那我同意在本案中采用这种取证方法。” 琴点了点头,转头对我问道:“那么荧小姐,你愿意接受吗?”

“我愿意!”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决不能让这家伙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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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 这次说话的是坐在房间的角落的汉斯。”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我不承认!而且元素力对我们普通人是有害的啊!“

琴瞥了他一眼说道:“反对无效。这种方法的有效性是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证实的,最终结果会由我和骑士团炼金术士砂糖一同判断。另外,承受元素力的人是荧小姐,取证过程对你不会有任何损害,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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