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模仿人的形貌,神依然是神,无论怎样保留先民的血统,人依然是人。
老鲤看向棋手骤然变化的面目时,这样想道。
在解决了“岁”的复生之后,为了收拾棋手留下的残局,他们作为案件的主犯和主犯的精神稳定装置——尽管这是主犯单方面的定论,但装置本龙也只能接受这一头衔,除非他想作为从犯被塞进地牢里——不得不在司岁台的要求下踏上旅程。
这本是为了回收对方散落各地的碎片,却不想在回收到这一片时出了这般变故。
也许是碎片的数量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值,又或是短时间内融合的碎片过多,在吸收这枚碎片时,棋手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终于崩塌了一角,进而连他的形貌都发生了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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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颇为突然,司岁台为这趟长途旅行准备的一切手段都来不及使用,老鲤只能眼睁睁看着棋手的形貌突然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平滑的皮肤被层层叠叠的鳞片覆盖,树枝般的角生出了更多的枝杈,而后那双手也变得不再是能够执棋的手,它们变成了爪子,尖锐,锋利,似乎能够撕碎一切。
最终,伴随着那听得人心生恐惧的骨骼摩擦声,岁兽的第二枚碎片终于完全摆脱人的形貌,从人形的阴云变成了黑白两色的巨龙。
那巨龙俯瞰着这小小的山丘,稍一摆尾,就将那方才还供奉着他的某片碎片的神龛连带着无名野庙一同击碎,幸而他本身姑且也算得上这庙宇的主人,否则该是造了孽了。
老鲤一边摁着帽子躲避那些来势汹汹的木头和瓦砾,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办。
他和棋手离开京城时,棋手便拒绝了司岁台的随行,尽管司岁台显然不会这样轻易地停止监视,但很不幸,据老鲤的判断,他们刚离开京城没多远,司岁台就已经跟丢了。即使现在发送信报,来得也不会有多及时,再者,要是让司岁台的人看见这样的棋手,可说不准朝廷那边会作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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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要是处理得不好了,保不齐他还得被一起投入大牢呢……罢了,自从跟对方搅和在一起之后,他也没办过几件轻松的事。
那么,在眼下这件事上多费些心力,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长出一口气,闭闭眼,寻找一种平日里被他藏在脑海深处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云中寻找雨,但不是寻找实际存在的雨珠,而是寻找一种迹象,且这并非虚无缥缈的预感,那“预兆”切实地存在于云中,他要做的只是把它找出来,并迎接它。
似乎是在一瞬之间,又或者很久很久之后,大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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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并未落下的暴雨,雨水并不存在于此时此地,只从他脑海中倾泻而下,于是他身后的鳞尾忽而变了形状,原本略显黯淡的鳞片泛起了晶亮的水光,骨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伸长,于是他的鳞尾终于变作了龙尾,力量也伴随着形貌的改变降临。
话虽如此,他毕竟不是神明碎片或先民,即便有化龙的本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老鲤睁开眼,看向那似乎已经失了神智的棋手,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停滞了一瞬,下一刻便带着更加骇人的气势向他扑来。
尽管对方并没有岁相那么巨大,但也足以把将近两米高的老鲤一口吞下去,眼下这么直冲过来,视觉效果更是骇人,老鲤本人倒不是很慌,勾着墨线起了阵,红线挂着线坠飘飘忽忽地浮在半空中,虽没能直接让对方停下,还是减慢了对方的速度。
可问题是接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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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可没有什么提神醒脑的东西,总不能仿照西洋杂耍,解个玉佩下来企图把棋手变的龙晃睡着吧?
还是说,要赌一把呢。
“……您还听得见我说话么?”老鲤朝对方喊道。
这法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毕竟现在的对方体型巨大,似乎还有些神智混乱,到底清不清楚他是谁都是两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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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停止了动作,爪子摁在墨线上,那双巨大的异色眼睛沉默地看向他,像两片水泊,把他的影子装在里面。
好像也不是完全说不通,老鲤这么想着,稍微松了口气。
“这样,您看看能不能变小一些,”他比划了个手势,“您现在这样,我说话费劲儿。”
当然,要是能缩小到可以被墨线捆着、能被他拖走的大小那就更好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要是平时的对方,可能已经察觉到他这点心思了,不过现在,那条龙倒像是毫无察觉似的,还真就变小了些,甚至颇为温顺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连尾巴都缠上他的腰,和刚才那副狂躁模样判若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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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鲤愣了愣,收了墨线,试探着把对方抱住——虽然变小了很多,但那龙身依旧能够把他的怀抱填满。
“您这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对方蹭了一下,冰凉的鳞片磨蹭他的耳鳍,像一层薄冰。
这种态度来得实在突然,让老鲤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事后看来,也许他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开始警惕。
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有些发愣,一边抱着对方一边寻思自己是该下山去还是就地坐下,也许过段时间对方就会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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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他想清楚之前,对方就又开始打乱他的思路了。
对方刚从他肩上抬起头时,老鲤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对方也没多等他反应,兀自伸出分叉的舌,舔舔他的唇缝,见他稍稍张开嘴,就不由分说把舌头伸了进去。
老鲤这辈子都没接过这么让人窒息的吻,对方的舌头几乎填满了他的口腔,同时摩擦上颚和喉咙口,叫他止不住地反呕。对方却像是得了趣,缠紧了他的舌,老鲤只觉得有什么液体从自己眼角渗出来,脖颈两侧的腮努力地开合着,试图摄入一点氧气,却还是解救不了泛起昏沉的脑海,连带着腰也软了下来,半靠在对方身上。
那根缠在他腰上的尾巴缓慢地移动着,从他的腿间穿过,卷上了他的尾巴,甚至开始磨蹭他双腿之间的秘处,异样的快感开始侵扰这具身体,而老鲤的嘴被对方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呜咽声以示抗议。
诚然,对方确实没少跟他做这种荒唐事,但以眼下这种诡异的状况来看,属实太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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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把尾巴缠到他的尾巴上,两条尾巴的末端贴在一起,又卷进了一下,感觉到他腿间略微鼓起,才乐意放过他的舌,两条舌头分开时勾出细长银丝,断了,挂在老鲤下巴上,狼狈得紧。
老鲤却没闲工夫管这个,只咳了两声,手上急急地试图再拉起墨线,腹部却抵上了冰凉东西。
对方的爪子勾在他腰带上,大有威胁之意。
老鲤感觉一阵头疼,这人,不,这龙难道还要就这样把他衣服脱了不成?
可仔细想来,对方现在这副模样,要是真让他用那爪子来脱衣服,不得全成了布条,晚些时候可怎么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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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他深吸了口气,把手伸到那双眼睛前边,松开了墨线,示意自己已经放弃抵抗,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我是可以配合,但咱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先不论这白日宣淫寡廉鲜耻,这山丘也算是附近少有的景点,虽说眼下是旅游淡季,别说是游客了,本地居民也不稀得往这儿跑,可万一被人撞见他俩在这儿野合,还是很容易上社会新闻的。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了解他这些顾虑,龙只是安静了片刻,便卷着他往更深的林中去,飞进一个洞窟里。
这洞窟也许是某些野兽过冬时的场所,又或是猎户的歇脚处,但无论如何,总比在那无遮无拦的地方好些。
对方见他似乎还有些顾虑,不耐烦似的勾勾爪子,洞口便起了一大片迷雾,大概是某种藏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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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鲤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些,对方便从善如流地又开始试图扒他裤子。
“你……”老鲤回过味儿来,本想说这人是不是已经清醒,只是要用这姿态拿他取乐,可看对方扒他衣服时这不得要领的样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对方似乎是急了,一边扒他裤子,一边用龙身碾磨他腿间,老鲤自己也硬得有些难受,叹了口气,伸手抵住那爪子尖:“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在他俩之间的情事里,他自己脱衣服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更别说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