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大事不妙的一瞬间是克莱夫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约书亚床上的时候。
这里是约书亚的卧室,外套、内衣、鞋袜、床单、枕头被扔得满地都是,约书亚正在拉起被子挡住克莱夫的要害。
克莱夫揉揉眼睛,仔细看清了约书亚勉强直起腰来为他盖被子的虚弱模样。
约书亚身上的丝质睡衣从领口当中自上而下被暴力扯开,浑身的衣料被撕得破破烂烂,从单肩滑落的荷叶边领口可以看到他颈间和胸口遍布着仿佛是野兽亲吻、啃咬和放纵的痕迹。大腿和膝盖也像是在荆棘丛林中行走过一样,满是伤口和肿胀的淤青。滑落的床单上有不知道是约书亚吐出来的还是从某处伤口流出的鲜血和液体。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纵欲过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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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只有背部被抓出了大量指甲的痕迹。
难以想象约书亚这幅脆弱的身体昨晚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摧残,而自己,一定是那个醉醺醺地对约书亚干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一整夜的罪魁祸首。
我他妈,我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弟弟……
克莱夫的脑袋刺痛,迟钝而懊悔地回想着这些问题。或许错误是从喝了死亡玫瑰的时候开始发生的。神志不清地拿错了火山岩红水晶的钥匙,晕头转向地走错了房间,心神恍惚地爬上了约书亚的床,兽性大发地对他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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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只是和平常无数遍想象着拥抱约书亚入睡的春梦一样,但一切都太过于真实,已经万劫不复了。
克莱夫看着约书亚哭肿却在微笑的眼睛,就像清晨的阳光洒进芳香的庭院,振翅的蝴蝶无意间停在绽放的花蕾上一样美丽。
他是那样圣洁,即便被漆黑肮脏的自己玷污,也没有一丝嫌弃。
克莱夫伸出手去,轻轻地为他拂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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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我、我……对不起……”
克莱夫支支吾吾地道着歉,约书亚却扑上去抱住了克莱夫。
无言而又喜悦的拥抱,化解了内心一切的纠结和不堪。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亲吻在一起的时候,房门却从外部被忽然打开。看到克莱夫和约书亚躺在一起的母亲,差点儿因为惊呼而失去了优雅的贵族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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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夫连忙尴尬地将约书亚推开了,但约书亚只是抓起被褥一角,将头埋进被窝,整个人藏进了克莱夫的怀里。
要说绝望的话,现在就是最令人绝望的时刻。克莱夫心想。
在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后,安娜贝拉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冷冰冰地吩咐跟在身后的仆人们。
“进去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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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早就对兄弟亲密的关系忍受了很久,但却从没有想象过这样兄弟乱伦的场景。即便是她自己和埃尔文的新婚之夜过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佣人们大费周章地去除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这个叫做克莱夫·罗斯菲尔德的嫡长子,一定是神派来惩罚自己的恶魔吧。
安娜贝拉努力地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去,指使着佣人们整理卧室。约书亚被带走去沐浴更衣,克莱夫则穿戴好外衣,人模人样地走到安娜贝拉面前,低下头,接受她的斥责。
原本以为会受到母亲极尽的辱骂,或是按个罪名关进地牢,但是安娜贝拉只是观察了克莱夫许久,直到仆人们尽数走光这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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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什么多久?”
“和约书亚的这种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他刚一出生,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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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夫只是如实地回答,耳光就冷不丁地当头扇了过来。
一个,两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克莱夫的脸颊被扇得火辣辣地疼,人却钉在地上纹丝不动。如此近距离谈话的母子二人,谁都没有爆发出让对方动摇的强烈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克莱夫就不再像少年时那样看到母亲就要卑躬屈膝了。或许是叛逆换来了理智,又或许是昨晚的事,忽然击穿了一些薄如纸片的虚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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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扎利亚有很多觊觎大公继承权的贵族们,你是最愚蠢的一个,你得清楚认识到这点。”
克莱夫从小到大听惯了母亲的责骂,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贬低而感到伤心难过。
能道歉的对象只有约书亚,而不是你这个天天惦记着政治手腕的母亲。克莱夫坚定地想着。
“想必母亲大人今早亲自来找我们,一定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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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你成为他们吃剩下的那堆骨头,我和埃尔文决定派你去东部边境驻守。”
“什么?”
“桑布雷克和铁王国的使节团来访是不确定因素。和谈的余地非常渺茫,随时都会有开打的风险。”
这本来不应该是由母亲而是由默多克将军来告知的事情,但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克莱夫还是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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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留在城里……保护约书亚到什么时候?作为不死鸟的骑士,我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保护他吗?”
安娜贝拉叹了口气,离开克莱夫走到窗前,眺望罗扎利亚远处青翠的山峦。
“你还没听明白吗?约书亚暂时不能离开这个早就设好的谈判陷阱。埃尔文也已经准备好赴死一战,能离开的只有你。”
安娜贝拉已经与埃尔文商量过所有事情。从约书亚出生那刻起,克莱夫不被允许涉足政事,只能跟着将军学习砍杀的本领就是很值得商榷的事情。这也许是为了所有人好,也许仅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