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情人

2023年07月17日17:456282
  • 简介
  • 预警:二十世纪背景,贫民窟的瘸腿瞎眼鲁路修为了给妹妹凑学费选择卖身成为帝国大少枢木朱雀的情人。
    请注意本文后半部分有大段r18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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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掀起波浪窗帘遮掩着太阳炙烤的光线,阴影包裹了少年折叠般安静坐立的瘦弱身躯。如果不是声钮被按到掉漆的收音机发出嘈杂到支离破碎的波声,整个屋子阴暗寂静得像是被世界遗忘了。少年惶恐不安地不断按动着最后的开关,手心的汗甚至在它破旧的漆面留下层层粘稠的水渍,如同紧紧攥住最后的希望,伴随着收音机的声音逐渐缩小,在一片零星的微弱噪音中,男孩唯一的乐趣---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现在房间里已经彻底没有声音了。疯狂的人们为了彰显时代的豪华让工厂烟囱里冒出大批光荣的黑烟,层层布满花花绿绿鲜艳灯管的高楼大厦在人们陷入股市的狂欢中与如同蚂蚁巢穴般卑微盖建的贫民矮楼按照严格的秩序被划分林立,鲁路修兰佩路基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鸟叫了,他的世界寂静的可怕。下半身毫无知觉的残疾,双眼漆黑没有光亮的世界几乎要将他逼疯,时间在他面前无比残忍,一秒一秒凌迟着兰佩路基几近崩溃的感官神经。在娜娜莉不在家的大半时间里,鲁路修经常靠着空荡荡的大脑回顾自己的一生,城区奢华般先进的喧闹与他们这种社会底层毫无关联。痴迷于炒股而欠下债务的赌徒父母将他们抛下,各自奔逃。好像他们兄妹生来就是要承担累赘父母所欠下的债孽。为了还债,11岁那年,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小身体独自留下至爱的妹妹进入机器轰鸣吃人的工厂,被粗鲁的管班剥削到胸腔的肋骨一根根分明,又在一个雪天,为了逃避债主的追捕,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被抢走成为混混难堪的玩物,他带着妹妹逃跑。又在一片弥漫的大雾中,冰冷刺骨的空气嵌入了他被冻到没有知觉的鼻腔,伴随着雪花的扬起,妹妹凄厉的尖叫,镀铕黑色发亮的跑车扬长而去,像是突然伴着晨雾凭空出现,又在大雪铺满的路上留下轮胎的撕叫着消失。他的身体失重般被抛下撇过,又像垃圾般滚落在地上,飘落的雪和散花的绿色铜臭的钞票做了他的被子,眼前是黑血混合着,意识消失地瞳孔发散,紫色的眼睛从此失去了神采,那双漂亮的,白皙的,泛着白陶瓷般光泽的腿从此失去了活力奔跑在地面上的机会,成为了主人的累赘。人们争先恐后抢夺着钞票,像是啄食尸体的秃鹫聚集而来。

  兰佩路基在警车刺耳的鸣笛中被送进了医院。

  当他再次醒来,他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不幸的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了。他成了一个残废,一个无法保护妹妹,毫无用处的哥哥。苦难并没有就此打住,事实上这个世界的某些人处在角落里就是那样悲惨到让人无可奈何。他和妹妹还要面临债务与抢救的费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父母留下的房子都被银行拍卖,银行也不可能贷款给两个小孩子。鲁路修彻夜思考着,他甚至没来得及感伤手术在他身上留下的一道道伤疤与粘着血肉的缝合,没钱打麻醉的他只能默默忍受着伤口撕咬的苦楚,可是他一声不吭,他在妹妹面前还是表现得那么冷静,乐观,他不可以将自己的负面的情绪留给他天真可爱的娜娜莉啊。再交不上钱,他们兄妹俩即将在黑暗的寒夜里被赶出这充满劣质消毒水的病房,而面对他们的是残酷现代的弱肉强食声称要榨干他们身上每一滴油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鲁路修总是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给他做手术的汤姆医生为病人们的祷告。他是个好人,会关心地查看鲁路修的伤势,会彻夜不回家,每天留下来陪着他的病人,他和所有人都要好,每个人都很尊敬他,他甚至会拿钱给病人垫钱,这导致他穿的很朴素,身上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明明是医生却混的像工厂里流水线的零件。他是这个混蛋年代里仅剩的几个愚蠢到圣母的可怜好人。隔壁床是一个老头,每到深夜便咳得要死,肺部翕动的声音好像要把整张床掀翻了,而在某一天清晨,护士在查房的时候发现他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了。鲁路修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汤姆医生以为自己睡着了,毕竟一个又瘸又瞎的孩子能听得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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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您了,让我解脱吧,我已经受够了。”鲁路修在听到这个话语时,在心里也触动了几分,如果他死了,那么妹妹是不是就不会被他拖累了?

  “主啊,请原谅我,我实在无法忍受可怜之人深陷痛苦泥淖中。”有针管挤压的声音,慢慢的,一切都安静了。汤姆医生是个杀人凶手。鲁路修想疯狂的大笑,他终于有了破局的法子,一个能够让他和妹妹都幸福的办法。

  那天,他坐在轮椅上,护士推着他,敲开汤姆医生的门。他闭着眼睛,微笑着在黑暗中游刃有余拿到了自己的筹码,他们相对而坐,在狭窄密闭的办公室里,他奸诈地威胁着治好他身体的医生:“您是信奉天主教吧?”男孩发出了恶魔低语的前奏。“教唆他人去死应该要下地狱吧。您违反了十教,背弃了自己的天主。”他委婉地暗示着。在一阵交锋中,鲁路修如获胜者诱导着对方嘴里吐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可怜懦弱的汤姆医生如他所料般瘫在椅子上,叹出一口沉重的气,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说道:“孩子,你要什么?”

  “我要五十万。我要用这些钱,把被债务缠身的我们解救出来,娜娜莉要成为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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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三十万,这还是我卖掉房子,自行车以及我所有的财产才能拿的出来的。”

  “把我的肾割掉一颗吧,这东西应该能值个二十万。你是医生,能联系卖家吧。”他还要眼睁睁看着这笔钱还了债务,如果他在此时结束生命,他不能保证娜娜莉是否能拿到具体的好处。

  他与医生达成了某种交易,在娜娜莉天真地温柔声音中,他谎称自己要再做一个手术,做完他们两个人都会很幸福。他对娜娜莉说谎了:是好心的医生承担了他们所有的费用。

  娜娜莉止不住地哭着,弯腰对汤姆医生道谢。而汤姆医生却忍不住背过身,擦擦自己的眼泪,看着温柔表情的男孩,看见女孩一无所知的表情,他与他都是无可救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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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鲁路修胸前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疤痕。但他永远不会后悔。

  而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

  他成为残废已经十年了。

  娜娜莉凌晨就要起来给他做复健,防止鲁路修的双腿肌肉萎缩。天才刚亮便要去餐馆打工,娜娜莉是个新鲜的女孩,不至于被安排在油腻肮脏的后厨没日没夜得炸薯条,但是洗盘子,服务员之类的工作还需要她做。早班上完还要去上学,这是鲁路修强制要求的,他希望妹妹获得教育,教育可以改变娜娜莉的人生,因为她不可能陪自己一个残废过一辈子。娜娜莉放学后也是要去上班的,否则他们根本无法生活。政府对于残疾人的态度是冷血的甚至残忍的,他们声称残疾人是社会淘汰的缺陷,并且大方宽恕地为残疾人免费提供安乐死的服务。但实际上,鲁路修知道,那些盲目听信政府的人,他们还留有价值的血肉早已进入了富人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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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的重担快要把他们压倒了,就这样苦苦坚持了十年。而在今天,鲁路修的收音机坏掉了,它仅仅花费了娜娜莉一个月工资,是老板出掉的二手货,是娜娜莉送他的生日礼物,原因在于娜娜莉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他,每天大部分的孤独寂寞都要他一人承担。鲁路修在沉默中崩溃了,他没办法保护妹妹,甚至拖累妹妹,刚刚残疾的那段日子,他甚至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这极大地挑战了兰佩路基的自尊,如果他就此死去,那么妹妹的生活会好很多,这可太好了,这个想法让鲁路修兴奋地战栗。他已经不想再行尸走肉般活着了。到那时他将孑然一身,大步踏进死亡解脱的阴影里。

  鲁路修曾经问娜娜莉的愿望是什么,娜娜莉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许愿每天晚上吃一顿丰盛的烤鸡又或者是上布里塔尼亚皇家理工大学等等。娜娜莉的回答简单又坚定: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鲁路修迷茫了,如果他自私地逃避了自己的生命,那么娜娜莉又会如何呢?想到这里,鲁路修立马否决了,死亡计划目前并不能实施。等娜娜莉长大了吧,等娜娜莉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就去自杀。既然已知自己的生命在不远的未来将要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就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滴价值吧,为娜娜莉而燃烧,为娜娜莉而活着,一切必要的生存都是为了娜娜莉!!!

  鲁路修叫来了邻居利瓦尔,他和娜娜莉一样,都是贫民学生,是个热情善良的老好人。那天,当娜娜莉出门时,鲁路修叫住了利瓦尔。

  “利瓦尔去过红灯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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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路修,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利瓦尔,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怎么样。”鲁路修闭着眼睛,以自己最严肃的表情,企图说服这位朋友。

  “你在说什么啊!”

  “我早就调查清楚了,最近红灯区兴起了一种慕残风气,对吧,我想,我应该可以。所以我想请求你,把我的信息写到小报纸上吧,将它们随意贴在那个地方。”鲁路修云淡风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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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二十世纪以来,时代伴随着一战咆哮着开着历史的车轮,战后的创伤与高涨的经济欲望形成了一种小众的,隐晦的私潮。大量残疾的退伍兵于社会流动,加上反战派作家凯文的著作《慕残》出版后风靡全国,下层社会隐秘的产生了一种对残疾性工作者的需求,这种需求是满足于某些人绝对的掌控欲,简而言之不被正常人理解的,出于压抑心理的风潮。

  “饶了我吧,鲁路修。我不会你做这种事情的,如果娜娜莉知道的话……”

  “娜娜莉不可能知道的!这样做,能让我感觉我对娜娜莉有价值,我是有价值的,我能用残疾的身体换取金钱,这样就可以让娜娜莉去上大学!求你了,利瓦尔,我请求你!如果你不答应我,今晚我就会自杀!”几乎是声嘶力竭地绝望失态,鲁路修的风度荡然无存,露出了他极度不安的本质。

  利瓦尔沉默了,他突然发现眼前的鲁路修好陌生,那种悲伤使他震撼,他理解鲁路修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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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

  利瓦尔走到红灯区。

  这里是贫富差距最大的地方,这里是布里塔尼亚繁荣梦的反面,到处充斥着色情与暴力的交易,人流汹涌,人们将啤酒与牛奶倒在地上,妓女们浓妆艳抹地效仿名媛的装束招揽客人,时不时有肉体接触油腻的声音。利瓦尔揣着一大堆纸条,惴惴不安。他硬着头皮走着,回想着鲁路修的话语,最终猛地停住脚步,找到一个垃圾桶,哗啦一声,大堆印着鲁路修色情信息的纸条都被利瓦尔扔进了垃圾桶。

  抱歉,鲁路修!这种事情他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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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忍受在这种地方再待上几秒,逃离这个地方像风一样跑。

  结果差点迎面差点撞到了人。男人闪过身,有力的双手拽住了横冲直撞的他,导致他才没有因为惯性向前摔倒。

  “没事吧?”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利瓦尔呆住了,没等他被男人俊美的脸吸引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来,棕色头发,绿色眼睛,黄色的皮肤,这家伙是个黄种人。1923年的布里塔尼亚刚刚经历了一战,特拉法加海战使得大发战争财的布里塔尼亚经济迅速在全球扩张,征服了世界三分之一的版图,在蒸蒸日上的繁荣里,布里塔尼亚首都潘多拉贡成为了全球人才的灯塔与梦想。但这也是种族歧视矛盾最尖锐的时代。尤其是布里塔尼亚白人们对黄种人的傲慢态度,在逐渐开放又闭塞的年代,扩张总是伴着血腥,黄种人总是白人默认规则里最低贱的种族。“别靠近他们,他们身上混合着贫穷落后的臭气”这是1921年在华盛顿举行的一场声势浩大的示威运动标语,原因在于亚洲工人吃苦耐劳,影响到本国工人的利益。利瓦尔不想和亚洲人扯上关系,被别人看到会找他麻烦。他只能匆匆道谢,无视男人关心的脸,可耻地离开了。

  可他不知道,从他身上掉出了一枚未曾察觉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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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枢木朱雀连续来红灯区的第三天。也是他追寻堕落的日子。这个来自贫民区的普通学生绝对不会想到,在今天,他差点撞到了能够在日本政界一手遮天的家族——枢木家唯一继承人。此时的日本提倡学习西方社会文化,随着西方书籍的传播,在受到西方文化影响的年轻人中,掀起了一种崇尚自由,反对封建思想的先进风潮。枢木朱雀也是其中的一员。他深知枢木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族,是整个日本社会最大的封建毒瘤,压抑的礼教让枢木朱雀喘不过来气。他的父亲,日本的军机大臣枢木玄武为了政治利益,很早就为他包办了婚姻,他甚至和那个可怜的女人连面都没见过,就即将在民众面前举办一场盛大的“西式婚礼”,父亲连他的婚礼都算计进去,为家族铺路,甚至让自己儿子的婚礼成为脚踏石。他是个叛逆的儿子,16岁时,枢木朱雀就被枢木玄武送到布里塔尼亚皇家理工大学就读,当然,就读的名额是推荐的,枢木玄武希望他能获得法学与政治学的双重学位。枢木家也是学校董事会的一员,枢木朱雀不需要任何考试,他在那里一站,面试官们就自动为他开了绿灯。枢木家族的手不止遮盖了日本,还伸向全球,甚至染指布里塔尼亚的一些核心区域。许多家族成员遍布于各个布里塔尼亚财阀间的上层阶级,分支甚至在纽约,华盛顿等部分城区形成了与本土割据的黑帮势力。这都是枢木朱雀的底气,这位物质上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和精神上被家族凌辱封建文化虐待的大少爷形成了极度拧巴的性格。人格上的不健全,骨子里既叛逆又保守,内心却向往自由与开放。从他远渡重洋来到布里塔尼亚皇家理工大学的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好好上学,相反他疯狂地参加各种运动,拿了橄榄球比赛的奖杯,上大学除了体育课,几乎把所有课程都挂了一遍,并非是他笨,相反没有数学的课程对他而言都不是无法理解的抽象学科,他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白人瞧不上他这种亚裔,即使他的资产比这里大部分布里塔尼亚白人学生的总和还多,但他一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哪怕他和人交流都是刻意用地道的法氏英语发音,摆脱自己日本蹩脚的口音。傲慢的白人认为:好战的,狡猾的日本人就应该局限于小小的国土上,充当布里塔尼亚上层阶级的过渡层,成为他们可供驱使的豺狼与工具,布里塔尼亚上层为枢木家提供巨大的利益,而枢木家需要政治上的承认,阶级上的认同与文化的扩张。当枢木朱雀沉浸在潘多拉贡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时,毒品是他的底线,他从来不碰,但其他两样是家常便饭。他这个人对性的态度十分随意,自暴自弃。他不爱父亲包办的封建婚姻,所以与他一夜风流的人净是些他偏爱的白种女人,他以幼稚放浪的行为反抗着禁锢他的父权与礼义仁孝。随着婚期的临近,父亲催他速速回国,这时他才如梦初醒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他逃了,想从枢木家族巨大阴影的桎梏中脱离。当时正值布里塔尼亚独立内战,枢木朱雀便写下一封信,郑重地告诉枢木玄武:爷参军了。他能想到枢木玄武那张严肃的脸上扭曲得牙都咬碎的样子。他不由得心生愉悦。在军队期间,他仍然受着歧视,不过不重要,哪些老兵与新兵蛋子敢刁难他,枢木朱雀用自己的拳头为自己做了主。他被称赞为最有天赋的士兵,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日本人,洛伊德长官真想推荐他上军校。他绝对服从命令,战场上不要命地随着肾上腺激素的分泌向前冒着连天的炮火冲锋陷阵,即使在最惨烈被称为“绞肉机”的沃特战役中,在整个连活命的人少得可怜,缺胳膊少腿,四肢乱飞的情况下,枢木朱雀一个人全歼了一支小队,并且毫发无伤,仅仅大拇指的指甲被树枝划了,盖弯折了。他就这样安然无恙地由下士晋升为上尉,如果他不是日本人,他能升的更高。且因作战勇敢连续获得了三枚“一级铁十字勋章”。枢木朱雀觉得战争很无聊,恐怖且血腥最终使他麻木。他在军营里不爱说话,孤僻怪异,只是自顾自的发呆。他想,如果他继续从军,如果战争再长一点,他估计能升到准将,对,没准他能当大官,这不就是父亲想要的吗?没等他反应过来,在他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二天,战争莫名其妙结束了。他随着士兵的大流收拾行李,没什么可收拾的,孑然一身带着勋章荣归潘多拉贡。现在他获得了名誉布里塔尼亚人的身份,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可以脱离枢木家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枢木玄武说:“我现在已经成为了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一位公民。”但是布里塔尼亚的梦并不是他的灯塔,它是白人的灯塔,它的辉煌与亚裔无任何关系,甚至建立在他们的血肉之中。他不敢回学校,枢木玄武肯定会派人经常骚扰他,于是他大笔的花钱,交了个女友,以为能得到爱。在上周,他发现天天花他钱去买奢侈品的服务员女友出轨了,对象甚至是布里塔尼亚的拉丁裔男子。他们在百货大楼的橱窗外旁若无人的接吻,枢木朱雀冲上去疯狂地质问,女友反而大骂他是低贱的黄种猴子!女友恬不知耻的咒骂让枢木朱雀彻底从那所谓的“布国梦”中清醒了。看吧,他有钱,有地位,人们将他高高捧起,阿谀奉承,他沉浸在那些人的甜言蜜语中,但实则被当成了傻子。他,只是因为无法改变的人种,就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些布里塔尼亚人的尊重,哪怕他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潘多拉贡下城区最卑微的贫民窟居民,想起自己“高贵”的人种,都能在资产上直接碾压甚至支配他们生存的亚裔上层阶层中身上找到一种迷之傲慢与自信。

  于是枢木朱雀迷失了,在大笔股票与债券投资的巨额红利下,他游戏般玩弄人生,堕落地与曾经怀揣着理想且意气风发的他划清了界限,他自己真他妈蠢,朱雀在心里暗骂道。此时,枢木玄武怕他又做什么傻事,上次参军的事情给他造成了阴影,在得知枢木朱雀安然无恙后,他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撕碎他不省心的儿子,将婚期一再推迟。枢木朱雀获得了短暂的自由,身为东亚父亲的玩具与宠物——儿子身份的他现在被解开了束缚的绳索,可他却停滞不前了。

  而在今天,寻求刺激的他捡到了利瓦尔纸条的漏网之鱼。“如果您需要一个残疾男孩作为“玩具”,满足您的生理需求,请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期间于伊莱文区第11街敲开43-02号的门……”

  枢木朱雀疑惑地看着纸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无聊地开着在道格博森定制的,有着当前最先进的DOHC直列八缸发动机的,全球化唯一一辆,长轴距以Lancelot命名的白色敞篷车在马路上奔驰,他开的很快,惹得其他车主直骂街。随着对卡片中地址的靠近,路越来越崎岖,随处可见大量灰头土脸的工人,他们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汗,甚至驻足观看,这片最卑微贫穷的区域从来没有出现一辆这样的汽车。这倒是让朱雀有了久违的放松,在这里,他不需要面对那些虚伪的笑脸和背地的吐沫星子。他只是开车,百无聊赖地停车,最终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停下了脚步。楼道里的灰尘很严重,蛛网织在角落里。朱雀打了个喷嚏,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最终他找到了门牌号,敲了门。此时的鲁路修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他搅了搅手指,突然的敲门声吓了兰佩路基一跳。他转着轮椅的轮子,摸索着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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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股肥皂的清香扑面而来,枢木朱雀没闻过这种味道,但他肯定这是一种掺着劣质香精的下等产品,奇怪,这么好闻的吗?当坐在轮椅上的鲁路修闭着眼睛出现在枢木朱雀的面前时,那一刻,枢木朱雀的呼吸好像停止了。黑色的头发,白皙的脸,纤细的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好像一个活着的娃娃。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链接的缝隙隐约能瞥见牛奶一样细腻的肌肤。下半身被洗到发白的灰色围裙覆盖着,轮廓显现两条细长的腿型,无力地垂下。男孩太瘦了,下巴尖尖的,巴掌大的小脸就要容纳两颗眼珠,此时他眼皮闭着,朱雀见不到他的眼睛。薄薄的唇瓣紧抿着,细长的眉毛巧妙地勾勒将眉心簇拥到中间。这大大出乎朱雀的意料,就像是天使般美好的少年,漂亮的像是易碎的水晶,如果不是他出现在这栋楼,朱雀甚至要以为他是某个他高攀不起家族的小少爷。现在,这么漂亮的人要成为自己的玩物,朱雀想到这里,可耻地有了欲望。但是一想到那张纸条,心里又有了一种隐秘的气愤:外表如此圣洁的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在他来之前,他还接待过谁?想到这里,朱雀板着一张脸,心里十分不爽,一种恶意升腾在心里。

  “请进吧。”鲁路修冷淡地开口道,他之前调查了情报,了解这方面的行情,已经无所谓了,无论进来的是谁,他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管那人是什么样的,都和他无关,哪怕这人要求口交,无套内射,甚至更变态的性虐待调教,兰佩路基无所畏惧,如果能把他玩死,只要给钱,那他求之不得。朱雀进了屋,鲁路修转过轮椅,背过身,提醒他道:“门口有拖鞋,穿那个黑色的。”轮椅刺啦的声音摩擦在掉漆严重的地板上,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墙皮都脱落了,露出大片灰黑泛黄的疤痕,采光不太好,即使再怎么打扫都无济于事。朱雀换上拖鞋,不太合脚,这鞋有点过于小了,但他没出声,他的心脏正砰砰直跳,望着少年的背影,口干舌燥。他的翩翩风度去哪了?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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