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镜花水中月，清明梦中人。
——
月球的办公室内。
米奥莉奈摩挲着手上这块士兵的铭牌，是斯莱塔从地球上的沙漠地下城带回的东西，根据调查，这种铭牌是星历850年的产物，那时兴起的革命军队，这块铭牌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和政治立场。
「斯莱塔。」米奥莉奈呼唤她的名字，斯莱塔听闻马上来到米奥莉奈身边，直接抱住对方的腰，跟米奥莉奈挤在一个椅子上坐着，在听闻要分离后，斯莱塔恨不得24小时都这样跟米奥莉奈粘着。
现在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你当时看见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斯莱塔用力握住米奥莉奈的手想了想，告诉她「那里应该有几千人吧？」
「几千。」米奥莉奈敛眸，喃喃自语「居然才几千人吗？剩下的呢？」
「剩下的？」斯莱塔不明白，那里只是去过一次就会感觉到怪异，更何况她出来的时候，整个城都塌陷了，想去地球搜集更多有用的信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
米奥莉奈解释「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而是这些不死的士兵他们原本的数量应该比你看到的多，我在想剩下的在哪里。」
斯莱塔「我明白了。」
米奥莉奈没想过，经历了一次永昼，期间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月夜事变，地球上奇怪的地下城邦，不死的士兵……
特别是经历了这次奇怪的暴乱，居然让帝国内部的各方势力生出居多揣测。
大概就是这次闹得不够大，帝国内部已经在吵闹着让现任的指挥下台，不少敏锐的人已经在圣所内部闻到一丝即将出现的血腥之气。
有人在想，如果德林跟另一派的人交锋，剩下的事情怎么收场，帝国是会迎来一个新的开局还是就此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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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个并不是伦布兰家的人，沙迪克，让他来指挥会不会更好？他做事没有一次疏漏，在不少军官的眼里，他是比较出色的人选，能和当前风头较大的米奥莉奈不分高下，也是指挥预备的人选。
「你回去，必然有人会对你心生芥蒂，其一，你要做的是学会骗周围的人，其二，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其三，在我父亲身边准备做好两重身份。」
这个两重身份指的是，两面派的间谍。
「此事凶险，你自己要小心。」米奥莉奈蹙眉，艰涩开口道「有危险随时在精神图景牵动我。」
「那没危险呢？」斯莱塔咬了咬下唇「不可以找你吗？」
「那分什么情况……」米奥莉奈话说一半瞬间哑然，耸动了一下喉咙，像是叹息一样说出「……笨蛋。」
斯莱塔没有反驳，只是细细摩挲着米奥莉奈的手，小心翼翼跟她十指相扣着。
「你好像最近很喜欢贴着我的手。」米奥莉奈调侃道「我都不能继续工作了。」
「我在确认你的体温。」斯莱塔郑重地请求着「抱歉，一会就好，就让我多握一会可以吗？我一直见到的你，都是冰冷冷的，我想多触碰你，能感受到你还在，我就很安心了。」
「我怕你再也不会醒来，每次跟你一起躺着，我都在暗暗听你的呼吸声，我……」斯莱塔抽了抽鼻子「我并不想离开你，我知道现在是没有选择的事。」
难怪，米奥莉奈最近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会偷偷的流眼泪，还以为对方做了什么噩梦，回头拥抱的时候，斯莱塔将她拥抱得更紧。
米奥莉奈心尖略有酸涩，她飞快眨了眨眼，将情绪压下，最终沉沉叹了一口气「我也……相同的不想失去你。」
两人亲昵了一下，斯莱塔松开对方的手，米奥莉奈伸出手，本想让对方帮忙拿一下那边那个文件。
可斯莱塔将下巴搁在米奥莉奈的指间上，米奥莉奈指节微屈，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抬眸意味深长看了对方一眼。
斯莱塔抿着唇，低垂着眉眼，耳尖的红出卖了她的心思。
虽然不是想要这个，但是也不错。
米奥莉奈像撸猫一样象征性挠了两下，稍微勾了勾斯莱塔的下巴，默契般的，是一个绵长又亲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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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斯莱塔拥抱着米奥莉奈。米奥莉奈靠在对方的胸口上，听着斯莱塔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安心感。
……
在一千年前称作星历元年，星历358年，那时的地球联邦自发组建了一支宇宙远征队，在星际探索的时候，发现了更多可以让人类居住的地方，也发现了更多的矿产资源，科技正高速发展的同时，随之后来宇宙远征队的人员越来越多，最后因为争夺星球土地资源等问题，他们开始了大规模的对质，从一开始的打闹变成后面的大规模战争，一些人自创国家为“帝国”，并推崇里面其中一个人为“皇帝”。
皇帝一人跟地球联邦十几位国家总统平起平坐谈条件，要么资源分配全权交给帝国，要么死。
联邦内几位总统过于软弱可欺，虽说没有表态，但已暗暗有倒戈到帝国的阵营的倾向，谈判崩裂，地球联邦跟帝国宣战。
帝国侵占了大部分星系，征服了数十个星际殖民地，并在宇宙中建立了数不胜数的空间站，抢占两条星际航线全部标为帝国的专属。
星历850年，因为帝国皇帝的作风强硬，有人反对皇帝的暴政组建了一支革命军队，可正要反抗的时候，前一晚，仅仅一夜的时间，十万埋伏的革命军全部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那位皇帝怎么一下杀死那10万的革命军，但是至此再也没人敢反抗这位皇帝的决策。
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历史性变革。
『地球联邦绝不投降！』
随着一声枪声开启了新的纪年——星元纪年。
星元10年，上任的新的帝国皇帝崇尚神明，改变以往帝国内的严刑峻法，并停止大规模用兵，终生未娶未生，这一年帝国国富民强。
星元90年，仁慈的帝国皇帝驾崩，军队全权接管这个国家，只可惜，当前的指挥心狠手辣，很多人纷纷举旗反对军队的暴政，民间组建武装起义，攻打水星、天王星、土星，帝国派出伦布兰军官前去镇压，起义失败。后面上任的新指挥官德林甚至推出了一个傀儡皇帝上位，尤修拉·米尔札哈尼。
——
一只雪白的鹰隼在月球的上方盘旋，双翼扇起劲风，整个地面的景色映入眼帘。
一列列整齐的士兵，这是月球上的全部了。
现在隼的眼睛就是米奥莉奈的眼睛。
米奥莉奈在讲台上点了点麦，沉稳开口道「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举行月夜事件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缅怀惨遭侵略者杀戮的死难同胞，缅怀为帝国战争胜利献出生命的革命先烈，我们致力于人类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责任无比重大，使命无上光荣。宣示，帝国人民要牢记历史、不忘过去，珍爱和平、开创未来的坚定立场。首先奏唱国歌，表达对国家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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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国歌，如果是进来的间谍唱是会有迟疑的。
这个迟疑可能是百分之一秒，当然，甚至是千分之一秒，但是只要露出细微的破绽。
向导中，范围感知的能力如果范围过大会对自我身体造成反噬，可如果是米奥莉奈的话，不仅没有任何不适，也可以做到抽丝剥茧一样精细。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当你对一件事没有把握的时候，你要十分谨慎地对待；可如果这件事十分有把握时，你一定要用十二分的谨慎对待。
在仪式举行到最后的时候。
找到了。
米奥莉奈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台下的一列列士兵，动了动手指，抬起手臂，鹰隼飞回停在她的手臂上，翼展千丈，扇动了几下，羽毛的末端散发着点点银光，犹如雪霜覆盖在上面，带有锋利的爪和喙，锐利的瞳眸紧盯着众人像是可以把一切都撕碎。
一些哨兵和向导看到米奥莉奈的精神体，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之前有人揣测米奥莉奈作为向导里的首席名不副实，可现在，第一次看见米奥莉奈的精神体，浑身感到刺骨的恶寒。
其中的护卫虽看不到精神体，但是能感受到这位长官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不一样了。
天空中的顶级掠食者。
不愧是向导里的首席，就连永昼醒来后，实力不但不减反而还增大了。
该展露锋芒就展露，这是米奥莉奈是在往外施压，首先安定军心，其次是一种心理战术，会让月球上的一部分隐藏的间谍意识到，现在的前线指挥并不好惹。
「抓住他！」米奥莉奈指着一名士兵喊着。
旁边的人条件反射般，纷纷抓住他，这是一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兵，他跪倒地上，没有力气反抗，精神力一点也感受不到，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说明对方确实有点本事。
趁着他没有将大脑放空的时候，米奥莉奈的精神力刺入普通人那脆弱的屏障内，感受着对方想要隐藏的信息，只是经历了短短的十几秒。
「好了。」米奥莉奈敛眸，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基地的实验室莫名其妙发生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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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德黎明。
米奥莉奈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
「你们几个人，跟随我去月球的背面。」米奥莉奈随意指了指几个士兵「我倒要看看，你们攻打这块土地的目的是什么？！」
「是，长官！」士兵回应着。
军靴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诺雷亚静静看着这一切，小心翼翼的收敛了自己的精神触须，她提前感应到了米奥莉奈会提前做出这些举动，变化着口型才没有露出马脚。
只是可惜了一个同胞，但是不要紧，轮回报应，你们都罪有应得！
——
月球背面的矿坑。
这里太大太深了，充斥着浓烈的负面情绪和大量无效信息。米奥莉奈怕对方过度使用五感会超出她的承受范围，默默把斯莱塔其他的感官调至很低，斯莱塔集中精神，用眼眸一一探寻着。
月球背面的月壳很厚的原因是，其中一个月亮融进了背面。
45亿年前，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月球，有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小的跟在大的后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越来越近，小的月球“拥抱”着大的月球，最终他们融为了一体。
双生。
米奥莉奈想到了这个词。
月球两面相异，温差极大，在数百米的地底下，里面的温度永远保持在-175℃，如果没有专业的防护服进入，很有可能冻死在里面。
迎面突出大块的山石，四面群绕各式石块，漂浮着稀疏的机械残渣，飘扬起来的尘土拍打在最前面几人的防护玻璃头盔上。
「米奥莉奈有欠过别人东西吗？」斯莱塔赶路的中途询问，如果米奥莉奈欠的东西很多的话，那她多想想怎么处理。
「……」米奥莉奈沉默了一会，看着斯莱塔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我要给米奥莉奈还’连忙解释「我确实欠了他们的黄金，但是欠归欠，又不是说不会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想起了刚刚换到黄金准备靠着情绪感知去赌，没想到有这种能力，也输得一塌糊涂。
米奥莉奈总不能说自己被地球上的人出老千了吧？
「你不用多操心这些事情，我有另外的打算。」米奥莉奈脸色淡淡地说着。
「好、好的。」
「还有，我碰见和米奥莉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斯莱塔摇摇头却又反驳自己道「但我认为是错觉，因为米奥莉奈就在这里。」
「一模一样的人……」米奥莉奈思考着这句话。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人吗？
基因可以复制，肉体可以再生，科技可以代替人类缺失的器官。
思绪被接下来看到的画面打断，米奥莉奈在前方看见了巨大的残破设施。
斯莱塔环顾着四周，月球的背面没有设施重力区域，太阳射出的高能粒子流带动月球上的尘土同时也刮起了“风”。
月球的磁场相对来说较弱，分布不均匀，电磁风带动着地壳表面上的粒子，随时也有可能产生极为恶劣的电磁风暴。
这是那个博士费尽心思也想进去的地方，只不过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在很久之前，月球上的帕美特矿石还没被发掘的时候，月背的基地一直都是由帝国代理。
「你们在这里等候，看好门口，随时待机。」米奥莉奈身边跟随着斯莱塔，朝着几人命令着「她跟我前去探路。」
「是，长官。」几位穿戴整齐装备的士兵收到后，守在这里，握紧了手上的步枪。
这个墙壁坍塌了一半，上面的屋顶摇摇欲坠，斯莱塔先试探了几下，才敢探入，喷气背包需要节省着用，放在门口。
不断朝前探路的同时，细微的声音传进了斯莱塔的耳内，还有从脚底开始起了轻微的动静，眼看米奥莉奈已经踏入前面一块区域，斯莱塔连忙抓住对方。
“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斯莱塔左手圈紧米奥莉奈的腰，右手死死攀着一块断裂口的钢筋，两人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矿坑，中途还有电磁风暴卷起来的风直直的从上方往下吹。
如果这个时候松开手掉下去，哪怕是恢复力再强的哨向也会万劫不复。
这个基地，没想到整个陷入了矿坑内，大量开采矿石的结果是，月球变得千疮百孔。
「米奥莉奈，请踩着我的身体上去！」斯莱塔喊道，她嘶嘶吐气着，单手坚持两人的重量不能撑很久，更何况上方还有不知名的掉落物，得快点上去才行。斯莱塔的指腹狠狠扣住钢筋，没有落脚点，要想让对方上去最好的方式自己当垫脚石。
这个时候容不得纠结。
米奥莉奈一点点攀着斯莱塔的脖颈，最后踩着对方的肩膀上去。
转身就拉扯着斯莱塔的手臂，斯莱塔才喘上一口气，左手伸出来攀着另一边断裂的石板边缘，双手向上攀爬的时候，正好整个边缘的石板断裂，米奥莉奈眼睁睁看着斯莱塔掉下。
不过也好，斯莱塔抬头看着对方，心里想着怎么掉下去尽力撑一口气，最多也是脏器全部破碎，精神力来治愈的话也就是躺一个月的程度，再不济就是大出血陷入永夜状态，米奥莉奈一定会把自己拉回来的吧！
只见一个黑影从上方跳下来，没想到米奥莉奈直接跳下来抱住自己。
「米奥莉奈！你！」斯莱塔急哭了，让对方上去，怎么还跳下来抱着她。
「你还不明白吗？」米奥莉奈揪住对方的衣服，防护头盔直接跟她头抵着头相撞「我们同生共死！」
心脏跳动得剧烈，斯莱塔的眼眸噙满了眼泪，她紧紧搂住米奥莉奈，想着在下落的时候自己当垫背。
「笨蛋，不是叫你就此放弃的意思！」
米奥莉奈手动了动，指尖牵引着精神力幻化出一把长枪，随后猛地插进墙壁中，但由于力气并不是很大，导致前端没有完全进去，两人跟随着长枪一点点滑落，精神力消散得过多，枪尖跟墙壁摩擦出长长的痕迹，米奥莉奈的手臂被震得发痛发麻。
精神力幻化的东西都支撑不了很久。
斯莱塔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锐利的颜色，搂着对方，一只手接过米奥莉奈握住的枪身，猛地拔出，再狠狠插进墙壁中，眼见没有再向下滑落的趋势，而且有个很好的着落点，斯莱塔翻身抱着对方跳到枪柄上，脚尖旋起用力，一脚蹬在精神力幻化的枪柄上，脚底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踏出去的时候，正好长枪破碎。
距离安全点仅仅一步之遥，斯莱塔喊「再来一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米奥莉奈喘了喘气，凝神静气迅速再幻化出一把。
最后一步，斯莱塔蹬上最后一根枪柄，翻身把米奥莉奈紧紧抱在怀里，后背因为惯性狠狠摔在地面上。
「唔！」斯莱塔闷哼了一声。
「哈——」米奥莉奈脸色涨红，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没事了。」
很奇怪，按理来说不应该使用两次幻化就虚弱成这样的。
精神力跟以前一样，恢复得太慢了，不对劲。
米奥莉奈握了握拳，心底有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性。
「米奥莉奈能走吗？」斯莱塔起身，观察着米奥莉奈的身体状态「抱歉，都怪我……」
米奥莉奈蹙了蹙眉，对于斯莱塔习惯性的道歉有些恼火，语气不免加重「跟你没关系，我能走。现在主要是找寻他们都想争夺的东西。」
「没关系，我能看见。」斯莱塔眨了眨眼。
米奥莉奈默然，自动给她调节着感官「……斯莱塔，能看见什么？」
斯莱塔努力感受着周围的信息，耳朵也开始捕捉一切可感知的讯息，但是杂乱无章，都是人言的稀碎言语，突然，斯莱塔的眼睛闪了闪光。
「请跟我来。」斯莱塔说着「他们好像在向我传递一个信息。」
这个月球背面的实验室比想象中的更阴森寒冷。
在维也纳的德语里，有一个词叫作“Ewiggestrigen”，专指那些永远活在过去的人。
这些漂浮的幽灵都有未完成的执念。
执念和怨念也是相同存在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在随着他们指引的路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混沌灵魂体。
斯莱塔的瞳眸颤了颤，这些东西活人虽然触碰不到，可是你会被这些幽灵干扰，斯莱塔眼睁睁看见对方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口里，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就像有人一点点攥紧你的心，疼痛让斯莱塔冷汗直流。
察觉到对方的表情不对的米奥莉奈立马大声制止「等等，停下！」
没想到对方没有停手，紧紧攥紧斯莱塔的心脏，就是不松手，斯莱塔跪倒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米奥莉奈焦急，但是却无能为力，她也有无法处理的难题。
「我知道你在哪里。」米奥莉奈看不见这些东西，但是凭借着向导的直觉感应，若有若无能感知到那一块有强烈的负面情绪的混合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斯莱塔现在很危险。
直到，斯莱塔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环绕着自己，这个狠厉的鬼魂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大喊「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一下松开，胸膛内一跳一跳的，心尖掠过一丝微凉，柔和的感觉像淙淙的小溪从上面流过。斯莱塔连续大口喘了好几口气。
斯莱塔「谢谢你……」
米奥莉奈到斯莱塔身边查看她的状态，听到对方的话语，感到奇怪「不，我什么也没做……」
斯莱塔轻轻摇了摇头。
此刻她发现斯莱塔的眼睛不是看着自己，而是她身边还有一个什么东西，米奥莉奈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人的情绪跟这里的所有的鬼魂不同，清澈透明，但是只是有一瞬间，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起身，米奥莉奈放出精神威压，能感受到周围的情绪混合体开始震颤。
好像可以被精神的能力压制。
米奥莉奈换了种方式，压制住周围恶劣的负面情绪，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这里。
许多的屏幕，有些已经破碎，细微浮沉的操作台上亮起点点蓝光，三维全息立体投影出现一个人头，这个人的样貌有点眼熟。
『你好，我是帝国智能预警监测系统，全面监控帝国人民，守护宇宙的和平。』
操作台上弹出多个窗口，有几个已经是马赛克的画面，其中几个最为骇人，长满苔藓的手术室，以及其中一个房间内，无数个破碎且占有尘埃的戒指。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以前塔内颁发的戒指都是用微合金金属打造，是目前最坚硬，不含碳也不容易被焚烧的物质，人的骨骼烧碎了这个戒指都可能还在，如今现在看来，这些戒指都沾满了血和泪。
『遵守，第一条，保护变异人。』
『第二条，根据星历530年发布的《保护变异人条约》，所有的变异人必须受到国家的保护。』
『第三条，其他星系一经发现变异人，无论是孕妇还是婴孩，全部处死。』
随着机械音的停止，桌面上弹出一个芯片。
这应该是帝国监测系统，只不过荒废在这里很久不会用了。
「我想我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了。」米奥莉奈敛了敛眸，这枚芯片在她手上闪闪发光「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冲突的缘由，但是，如果他们想要拿到这个作为把柄和证据，摧毁帝国人民多年来的信仰。」
「那么这个东西，无疑就是危险的。」
斯莱塔想了想「要摧毁掉它吗？」
「不。」米奥莉奈攥紧了拳「这是一个机会，我会在这里守护好这个秘密。」
「当然，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任何被压制的声音都不会甘于沉默，它们会以某种无声胜有声的方式大声疾呼自己的存在。
——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方一直盘旋着一只白色的巨鸟，海中心的漩涡虽说小了不少，可漩涡的中心就像一只凝视深渊的眼睛，深不见底，它找不到歇脚的地方，但凡休息就会再次被卷入海底。
渴求那种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稀缺又幸福的事情。
今天是斯莱塔离开月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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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奥莉奈早就想好了所有的路，如果要谋得权益，给她谋道，无法避免的分离，无法避免的伤害。
斯莱塔静静看着对方，她相信着米奥莉奈。
米奥莉奈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