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鲤叔年纪到了,发福也正常。”
“你们两个……”
老鲤耷拉着眼皮,看看阿,又看看槐琥,俩小孩倒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跟平时的插科打诨没什么区别,一转眼又变成了别的话题,只有老鲤自己被噎住了。
要是平时,他肯定会打个哈哈蒙混过关,或者干脆跟着槐琥把话说下去,胖就胖嘛,他都这么个岁数了,又不像年轻人那么在意身材的话题,问题在于……事态似乎并不仅仅是“发福”那么简单。
从那天之后,腹部的硬块越来越明显了,尽管还没有膨胀到能在肚子上显出轮廓,但已经开始压迫内脏,他也无法再欺骗自己这只是某种消化系统疾病。
而且连阿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常,只认为是“胖”,恐怕又说明了另一个问题。
——这恐怕并不是胖,也不是消化道疾病,但也跟那人早前说的事无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既然是发生在那间棋室里的交合,仔细想来,确实不应该在现实的肉体中产生多余的东西,他也很清楚自己没有那种功能,那么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尽管他的形象在其他人眼中发生了变化,但这是幻觉,无论这种痛苦有多么真实,它也只是幻觉……只要他相信这是幻觉。
果然,在他确信这一点之后,腹中的硬块便不再继续成长,却也没有就此消失,依然留存在他的腹中,时不时压迫其他内脏,老鲤甚至不敢随便弯腰,否则一不留神就会吐出来。
而罪魁祸首一直没有露面,几个月过去了,老鲤都没有再次听到那个声音,也没有再次被请进棋室。
倒不是说他有多想见对方,但他总觉得对方应该给个说法……不,也不必,对方估计也给不出什么能让他听完了好受的说法,只是现在这种状况,必须得解决一下。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要真是身怀六甲倒也罢,至少还能上个医院,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去医院都不知道挂哪一科。
于是他只得坐在沙发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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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先生最近减肥?可不能听阿乱说,”吽把一碟小点心搁在了茶几上,“不吃东西会把身体搞坏了,这是刚买的……鲤先生?”
他没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刚刚还坐在那儿喝水的老鲤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似的。
“怎么能睡在这儿。”吽摇摇头,按道理老鲤不该睡在沙发上,也许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有什么别的烦心事,老鲤总是比他们想得更忙些。
可老鲤又不是阿,他要是试图把人放回房间里,恐怕会让对方直接惊醒,还不如就在这儿好好休息。
“嗯,去找条毯子来吧,我记得有一条的。”
吽就这样去找毯子了,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也不怪他,毕竟连老鲤自己都没想过事情会发生得如此突然。
——不然怎么能叫不速之客呢。
“您终于打算来解决问题了?”老鲤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是那个小小的棋室,对方也还是披着他的皮相,金绿色的眼睛里含着不知来由的冷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他现在还感觉肚子不舒服呢,不想跟这人扯东扯西。
对方没回话,伸出手来解他的衣服和腰带。
“今天可不成,”老鲤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倒也没阻止对方,“您至少得解决一下我的问题才好进行下一步。”
虽然他清楚,对方多半对情色之事本身无甚兴趣,但也保不齐对方因为别的原因突然又想把他摁在身下,多说一句也许无用,少说一句肯定出事。
对方解开了他的衣服,摸了摸灰白色的腹部,冷得老鲤一哆嗦,腹中的硬物似乎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你……”“它会动。”对方垂着眼睛,没有看他,只是盯着他的腹部,又似乎是透过那层灰白色的皮肤,去看他腹中的东西。
“它不会。”老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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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对方抚摸着他的腹部,似乎若有所思,但在老鲤看来,他什么都没想。
“……即便会,又如何,”老鲤叹了口气,“您总不能指望我……”
对方总不能指望他把它“生”下来。
先不说在这种虚实之间交合而生的究竟是龙还是某种不明生物,他自己也没有用来孕育生命的器官,连那硬物具体是在胃里还是肠子里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它该从哪个口出来?
“是啊,虽然时间似乎未到,但你对事态的观察仍有不足,”对方抬起眼来,看向老鲤,“这次就先这样吧。”
老鲤感觉自己的左眼皮跳了跳,摸不准到底是该问“怎样”还是该问“什么叫这次”,总觉得哪一点都不代表着好事。
“正如你方才所说,要解决问题。”对方颔首,似乎同意了那个要求。
这下老鲤可算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带着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一些,却突然感觉腹中硬物开始下坠,耳边响起的话更是有如惊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生下来吧,就在这里。”对方说。
“这?!”
“无妨,同你想的一样,那并不是个能真正诞生灵智的生物。或者说,你阻止了它,”对方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由上至下推压老鲤的腹部,“然而你必须将它生下来,因为这才是它出现在此处的目的。”
老鲤睁大眼睛,怔愣了一瞬,突然又明白过来。
如果是在人世之间,一个孩子的诞生必然拥有许许多多的意义,但在这里,他腹中的这东西对于对方而言,是为了“诞生”而诞生,为了证明“繁衍”这一行为是可以施行的,仅此而已。
“……你恐怕并不适合当一个父亲。”他深呼吸了一下,竭力遏制住体内那股不知应向何处发散的冲动。
这句话不是为了指责对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他能回到现实中去,让对方再冷静一段时间,恐怕就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而只要能回到现实,腹中的东西也就不会再受对方控制……虽然这也是往好了去想,可他至少不能在此时此地,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接受这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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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真让对方得逞,先不说别的什么,他总觉得有一些东西会彻底改变。
“我没有父亲,”对方似乎并不在乎他话里的那些意有所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世上的父亲应是如何,不,仔细想来,跟着你的时候,倒也见过一个。”
老鲤咳了两声,若这是在说槐天裴,那可不算个好榜样。
“槐武痴可算不上好父亲。”
“我说过是他?”
对方反问的语气十分平静,反倒叫老鲤摸不着头脑。
“那你说的是哪个?”总不能是左乐的父亲,又或者那镖局小姐的养父,再或者那尚家的……
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思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对方只丢出了这一个字。
“……我?”
“你很适合当父亲,”对方说,“你也已经在做了,无论怎样回避,这就是事实。”
“父亲可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当的,”老鲤皱起了脸,腹中的下坠感愈发强烈,他有些受不住了,得赶紧想点话来让对方放弃这些荒谬的想法,“再说了,我又没有孩子。”
不对,等一下,难道说——
“现在就会有了,”对方这样说着,语调甚至有些温和,“你会成为一个父亲。”
是的,即使生下来的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甚至不是现实的生物,但那确实是……能让他成为“父亲”的方法。可也没听说过谁家的孩子是从爹肚子里出来的啊,老鲤禁不住想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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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人逻辑跟谁学的,只要目的能达到,过程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如果我是父亲,那也不该归我生。”他说这话的语气颇有些无力,一是对此人的逻辑感到绝望,二是他确实没什么力气了。
腹中的硬物已经无法控制,开始逐渐下行,只是不知道它究竟遵循生殖系统的路径还是消化系统的路径,虽然无论哪个都不堪设想。
“那就母亲。”对方从善如流地回答。
他确实很擅长学习。
“什么,你,这?!”
看来那东西在下行的过程中终于开始尊重他本身的生理结构,然而首先感知到它的并不是胃或者小肠,而是直肠——这不算好事,但至少意味着他不需要看着自己身上多开一个洞了。
可是这种下行似乎又勾起了一些别的东西,微妙的酸胀感开始蔓延,他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对那一天的记忆,在他的身上掀起一阵涟漪,从腰腹到尾尖都止不住地发颤。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产妇们在分娩时所受的痛苦足以让任何人发疯,即使是在医疗手段颇为发达的现在,新生命的诞生仍旧凶险非常,而正处于这过程之中的人则会感受到撕裂一般的痛苦,进而沁出冷汗、发出哀嚎声——本应如此。
但,现在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那东西没有发育完全,又或许是因为那东西本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实体,又或者是因为这里并非现实,老鲤并没有感受到过于异常的痛苦,反倒是在钝痛之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腹腔下部传来,使他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在听到那种声音时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太奇怪了,他不应该,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发出那种声音。
在交合时曾经从他喉咙里窜出来的叫声,现在又出现了,然而现在并不是那种场合,他是在……不,不,可是说到底,他现在在干什么?
在一瞬之间,意识似乎飞去了,又突然回到躯壳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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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棋室本身就很危险,即使上次对方没有彻底夺去身体的控制权,也不代表现在就会放过他失神的瞬间。
他得警觉起来,可眼下确是身不由己。
“你在分娩,”对方听起来很有些兴致盎然,“具体而言,你在做一场关于分娩的白日梦。”
“正常人怕是不会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