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呀,到了这座孤岛上和干员走散了。”我踢着脚边的石子抱怨道,“prts怎么也突然没信号了?不管那么多了,先和干员汇合要紧。”我来到刚平静下来的战场,看到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海嗣遗骸,我忍着腥臭味快步穿过,万一碰到没死透的海嗣就难办了。穿过战场,我来到一片海岸附近,满怀期待重新打开终端“还没信号,是坏掉了吗?”我倍感疑惑。天色渐晚,海面发出幽幽蓝光,海水慢慢吞没陆地。我观察四周看到了一个木制箱子,其中还放着几条贴着纸条的风干磷鱼。趁四下无人,我随意拿起一条,在鱼肚子上划开个口子,手指伸进去。“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呀!什么东西扎了我!”我手指瞬间缩了回去,左手食指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鲜血在不断渗出。还好伤口没有太深,简单的包扎后就停止流血。我将鱼肚子的东西倒在地上,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颇有年头的手术刀片,上面锈迹斑斑却依旧锋利。“谁这么缺德呀,在食物里面放刀片”我生气地喊到(偷拿别人鱼还有理了)。我将刀片放入背包,继续赶路。
天空变得黑暗,灯火值早已归0,我掏出捡来的警棍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咳咳,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头疼。”突如其来的头疼和发热折磨着我本就疲惫的身躯,“已经走了快半小时了,哇!”我脚下被不知名物体绊到,随后整个人摔在地上。我艰难爬起来,回头看到了模糊的身影,它迅速扑到我的左腿顺势咬了下去。事发突然,我身体后仰又摔了下去。我抄起警棍砸向它,这时我才看清它的面貌,是狂奔者!它在疯狂撕扯我的小腿,我顾不上疼痛继续用警棍砸向它,地面上红色和蓝色血液逐渐交织在一起。终于它停止了撕咬,身体也倒沉下去。左腿的小腿有一处明显缺口,正是在海嗣口中的肉块,还剩一层皮连着小腿。透过伤口可以看到血淋淋的白骨和粉嫩的肌肉。我颤巍地拿出止血剂,注射在身上。
走到一处村庄附近,肌肉酸疼,身体寒冷,同时伴随着头部高热和头疼,身体已无法支撑我继续赶路,于是我靠在一面墙上将身体蜷缩在一块,准备休息一会。看向腿部伤口,血液透过纱布不断从小腿流出“为什么还没有止血?咳咳,咳。”我又看向胳膊,看向身体其他部位,惊恐地发现皮肤上涌现无数白色小水泡和红色皮疹,并渐渐混合在一起。关节处的皮肤上自发出现裂口,渗出血渍。“怎么会这样,我是怎么了,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里像被“浓痰”糊住,血红的“痰”被我咳了出来吐在地上,是腐烂脱落的组织,喉咙?气管外壁?我瞪大眼睛盯着地面,思考着地面上肉块来源。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刮掉破损的墙皮,我能感受到喉咙内不断有组织坏死脱落,或被我吐出,或顺着呼吸道滑入肺....肺部进入大量异物产生剧烈疼痛令我不敢呼吸,腐烂的组织和血液几乎堵塞了我的气管,呼吸变得愈发艰难,困意袭来,我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阳光照在脸上,心脏剧痛让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刚勉强靠墙坐下“咳咳,咳,咳,呕...”黑红色如同凝胶的混合物被我咳了出来,血腥味充满口腔。我擦了擦嘴角:“呼吸顺畅了许多,只是呼吸...肺部..依然剧痛。”我看向身体,皮疹和水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红斑,还有大面积淤伤,最初被划伤的手指已经发黑腐烂。“看看现在...应该...有信号了。”我尝试打开终端,指尖皮肤只是按下开机键就已经脱落,露出指骨和凝胶状的肉体,手指在面板上滑动留下血痕,“终于有...信号了,发送...我的坐标...就能得救了。”我露出久违的笑容,“左臂内...还有芯片...可以..记录我的...位置...可算有救了。我挪动身体,可皮肤变得异常脆弱超乎我的想象,关节处的皮肤随着活动逐渐脱落,将骨头和筋腱暴露在外。稍微动弹身躯,衣服和身体的摩擦足矣撕扯下大面积皮肤,衣服,脱落下的皮肤和体液再度混合,粘在身上散发浓烈的腐臭味。借着屏幕的反光,我观察到不断有殷红的液体从鼻子流出,我却无法止住。不止鼻子,耳朵,眼角,牙龈就连口腔内都在出。我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实:身体的止血功能已经失效。眼白里布满层层交织的血丝,舌头表面异常鲜红。腹痛忽然传来,仿佛有人在锤打我的肚子,将我的肠子撕烂搅拌,痛感由点成面,不停袭来几乎令我晕厥。温热的液体顺着胃不断爬升:“呕。”黑色的呕吐物从体内涌出,顺带扒下舌头和口腔表皮,口腔内传来传来被烈焰灼烧般的疼痛,痛觉直击大脑。左眼也在这时失去光明,并伴随双耳严重耳鸣,折磨着已经痛苦不堪的我。双乳严重充血,让贫瘠的胸部变得错落有致,乳头直立似乎要冲破衬衫,不断向外分泌暗红的液体。我感到下体,小穴同样充血严重,涨得发痛向外凸起子宫好像已经脱出,肠子也顺带流了出来,不过被内裤兜住。我已经无法控制排泄,我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崩坏。“坐标发送完毕。”终端传出声音,我靠墙闭上眼睛感叹:“接下来...不会比这...更倒...霉吧。睡一会儿吧,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