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踏入客廳的瞬間，松田輕拍身側的沙發，吐出的語句短促有力。
我的外套都沒來得及脫，公事包還提在手裡，究竟什麼情況這麼緊急？
我不解地望向聲源，映入眼簾的畫面頓時令社畜的疲憊一哄而散。
松田正端著酒杯輕抿，艷色於杯緣留下些許唇印，紅脣晶瑩，滑落的酒液劃過脖頸和鎖骨，途經起伏的胸脯中央，仰賴兩粒鈕扣維繫的西裝外套短暫遮掩視線，隨即沒入裙頭。黑色包臀裙勉勉強強蓋過臀部，將黑色透膚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展露無疑，儘管交疊的雙腿阻擋遮擋更進一步的窺探，未能完全嶄露的神秘地帶反倒充斥無限遐想。
久違的隔天同時休假，原本就盤算今天回家得好好補足能量，實未料想到會有這種局面。
只見她又一次拍拍沙發，從外套口袋摸出一張信用卡，「我花了錢的，快過來。」
簡單明瞭的提示瞬間讓我明白劇本走向：恐怕是被富婆點名的男公關。
身分倒是其次，反正松田時常開玩笑說我像夜場的花蝴蝶，比起這些我更在意松田想藉由公關身份做什麼。於是我拋下公事包，配合地湊到她身旁，「是，感謝小姐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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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捏著我的下顎左右端詳，品鑒時略認真的樣子也相當可愛，隨即滿意地點點頭，「不枉費我花了一大筆，雖然讓我等好久，但確實好看，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原諒你。」隨即她又嘟起嘴，「穿得這麼多，一點職業修養都沒有。」
「這是希望小姐享受親自拆禮物的驚喜。」
「算你會說話。」松田抬眼，將酒杯交給我，開始扒拉我的領帶。指尖勾開溫莎結，襯衫鈕扣全數成為裝飾品，鬆垮垮地垂掛兩側，她將抽下的領帶往自己的口袋一塞，美其名曰：「戰利品。作為交換──」她拉開我的褲腰夾好那張信用卡，塞完還拍兩下，「你的指名費。」
「謝謝您。」趾高氣昂的模樣看得我很是心癢，尚未摸清松田的劇本，只得繼續探索，「小姐今日指名是想要我做什麼呢？」
「公關的工作不就是哄客人開心嗎？」松田接回酒杯，飲盡最後的液體，「給我倒酒。」
「是。」我附和，刻意捧著松田的手輕捏，一點一點傾斜瓶身，潺潺酒液注入高腳杯，「那您為何不開心呢？」
由於不清楚松田賜予的男公關身份是店裡陪聊陪酒款還是附帶特殊服務，我打算循序漸進。先行抽離時，松田猛地反抓我的手，於掌心和手背來回撫摸，工作需要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滑過皮膚惹人發癢，她理所當然地道：「那是因為我男朋友是個討厭鬼。」
「嗯？小姐有男朋友嗎？」
「是啊。」松田毫不猶豫給劇本添加綠色，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你應該不介意服務有男朋友的客人吧？」
失算了。我盡力保持平和的笑容，秉持「職業素養」回應：「當然，無論您是什麼身份，我都心悅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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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甚好的松田又從口袋摸張卡，這回是塞到我手裡。我翻至背面一瞧，龍飛鳳舞的持卡人「松田陣平」四個字證明這是貨真價實的信用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姑且先替她保管。我轉手放進口袋，邊道：「謝謝慷慨的小姐。」
松田挪動位置，距離逐漸縮減，我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打算環住她的腰。見狀，松田格開我的手，「不准擅自動手動腳。」
不待我回應，她又一把抱住我的手臂，整個人倚在我身上。胸部壓在上臂處，比我稍高的體溫穿透薄外套，隨擠壓自然聚攏，敞開的衣領毫無保留地展露美妙的溝。由於觸感過於直截了當，我合理懷疑外套裡頭不着片縷。
留意到灼熱的視線，松田彎起紅唇，「喜歡嗎？」
「當然喜歡。」我坦承自己心懷不軌，對香香軟軟的女朋友起邪念是人之常情，「小姐哪裡都看不夠。」
「我也喜歡你的誠實，不介意你多看一點。」松田又解開一粒鈕扣，外衣更加敞開，遮蔽愈發。興許是喝了酒，抑或是興致上湧，吐息稍微急促，柔軟的腹部隨呼吸起伏。她把我的手臂拽至胸前，任兩團渾圓包裹。想起方才的拒絕，我沒有輕舉妄動，隨松田磨蹭，爾後她才愉悅道：「至少比討厭鬼乖多了。」
松田確實是頗有怨言，我不免有些好奇，邊替她倒酒，邊問：「討厭鬼對您做了什麼嗎？」
「想知道？」我連連點頭，松田晃一晃酒杯，杯口朝我傾斜，哂道：「餵我。」
我接過酒杯，有些苦惱。這個姿勢是讓人頗捨不得，但不方便餵食。我試圖抽開手，松田不悅地瞇起眼，不僅抱得更緊，還蓄意用胸脯頂撞。想起方才松田口中的「允許」，我總算明白松田選擇這個的劇本真正目的：想聽我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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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發好奇松田打算做什麼。決定順從她的意思，「酒灑到您可就不好了……換個姿勢？」
「我不介意你幫我舔乾淨。」松田瞄向正被擠壓的部位，意有所指的暗示瞬間喚醒褲襠裡的傢伙。話雖如此，仍意猶未盡的松田選擇抓著我的手環住纖腰，柔韌的腰部肌肉讓人心猿意馬。擱置腰身的手被她按著，抬起下巴，拋下命令，「餵吧。」
酒杯傾斜，杯緣壓上紅唇，燈光穿透透明的玻璃杯和白葡萄酒液，得以窺視啟唇時小巧的舌頭，咕嘟咕嘟便是整杯下肚。我心忖是否該勸她別喝那麼急時，松田驟然摸向我的下身，指尖相隔西裝褲輕點，「尺寸很不錯嘛。」掌根搓揉褲襠，挑釁意味鮮明，「這麼硬，還能好好服務我嗎？」
……再醉一點應該不要緊。我暗自盤算，把最後的白葡萄酒餵給她，掃一眼桌上的道具酒，換一支偏甜、度數更高的香檳，「那都是因為小姐太迷人了……裡面真的什麼都沒穿？」
「……真會甜言蜜語。」我聽見松田碎唸，臉頰似乎更紅潤一些。目的未成，不甘示弱的松田直接抓起我的手罩上胸部，「不是很好奇？確認看看？」
西裝外套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薄，一接觸到她的胸部，體溫兀自穿透僅剩裝飾作用的外衣，和乳尖一同撫慰手掌……果然什麼都沒穿啊。
積極的女朋友太可愛了。
如此清晰的感受似乎也出乎松田的意料，身體一震，反射性夾緊雙臂以護住胸脯，卻連同我的手一併擠壓，「嗯！」
「小姐的身體相當敏感呢。」
把握良機，輕微地揉壓松田的胸部，將乳尖連同外套一同挾於兩指之間擺弄。松田難耐地彎下腰，胸部自然下垂，反倒更好掌握，外衣被搓得起皺，只能堪堪遮住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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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
我扶起她，作勢替她調整衣著，手掌潛入外衣，掌心順從渾圓而下，擦過肋骨，揉按兩下柔軟的腹部，外力刺激下肌肉自然收縮。見好就收，重新規規矩矩地環住她的腰。
被吃豆腐的松田瞪了我一眼，我適時遞上酒杯，果然見她氣鼓鼓地又喝下一杯。不服輸的她選擇反手摸上我的胸，學著我的方式揉壓胸膛，指甲在乳尖處輕撓。饒是已有心理準備，心上人的愛撫仍叫我止不住反應，心想此時正是取悅她的好時機，索性放開喘息聲，「嗯、唔……」
「你的身體也很敏感嘛。」果不其然，坦然的表現有效消弭松田的怒氣。指尖滑過胸口和腹肌，按壓下腹，時不時碰觸脹大的褲襠，「真可愛。」
「謝謝小姐的讚美。」無從遮掩的誠實反應令松田的手愈來愈不規矩，我強忍她隔著西裝褲握住腫脹部位搓揉的快意，問：「您還沒和我說討厭鬼的事呢。」
「他啊，沒什麼好說的。」松田漫不經心地抬眼，「想知道？這回可要規矩一點。」
松田解開殘存的鈕扣，登時一覽無遺，全然仰賴挺立的紅櫻維持最後的遮蔽，吐息間若隱若現。她再次抓起我的手，罩上胸脯，軟綿綿的觸感令本該易如反掌的「規矩」的要求變得難如登天。
「嗯──熱熱的，真舒服──」松田蓄意挑逗，動彈不得的狀態使她格外開心，「真乖，相比那個只會欺負我的討厭鬼……哼！」
「……討厭鬼是怎麼欺負您的？」
「他啊，盡會使喚我，我都沒力氣了還要我自己動！就算我哭了也不停下來！還把我放在家裡不管！叫我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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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太誇張了吧，小陣平。我哭笑不得地替討厭鬼平反，「……也許是您過於迷人，他想多見識您的美好？」
「哼！反正我說他是，他就是！」松田瞇起眼，指尖輕點我的下身，「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
「是、是、您說的是。怎麼能讓這麼美麗的小姐難受呢？太不應該了。」我又給她倒杯酒，得到附和的松田接下酒杯，果然豪爽地一飲而盡。評估她的飲酒狀況，不得不開口勸阻，「喝慢一點，真的會醉的。」
「囉嗦，我心情好。你們公關不是恨不得客人點越多越好嗎？」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也不是什麼正經公關，松田喝再多都沒抽成啊。我無奈嘆息，做好今天大概是陪酒日的心理準備，開始端正態度，豈料松田突然攀住我的肩，整個人貼了過來，唇瓣印上嘴角，抽身時故意製造親吻的音效，「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給你一點獎品。」
近乎裸露的雙乳服貼胸膛，份量感著實令人滿足。她岔開雙腿坐在我的腿上，背和臀部拉成一道惹人想入非非的弧度，貼身包臀裙因狂野跪姿稍微向上捲起。餘光能捕捉到環繞脖頸的手，鮮紅指甲油格外吸睛，指腹摩擦我的下唇，如塞壬的誘惑，「餵我。」
勉勉強強修補的理智線遭遇嚴峻考驗，它持續告訴我不該和一個醉鬼計較，可如何能招架熱情如火的女朋友？通常，松田喝酒要不是清醒如初，便是倒頭就睡，鮮少保持這種狀態和人周旋。此情此景，難免有點好奇：若是醉意更深，她又會是何等可愛的樣貌？
想著，我便含了口酒，如她所願地獻上。
「嗯、嗯嗯……」
微醺使然，吻技不如平時那般出色，但架不住足夠熱烈，舌頭積極地勾纏，期間仍持續揉捏我的褲襠。熟悉敏感帶的不只是我，松田自然也清楚該如何挑起我的欲望，以虎口按壓傘狀部位，只能不斷調整呼吸，盡力保持接吻的節奏。她不滿地望著我，似是覺得刺激不足，索性坐在我的腿上，以臀部和我的下體磨蹭，雙手竄入我的襯衫內，揉揉胸膛，環向腰後，轉而摸向我的屁股，手法的既視感無比強烈──這絕對是學我的。
松田捏了捏，評道：「手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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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滿意就好。」我啞聲道，「再來？」
她欣然接受。
那杯酒在來回的親吻中消耗殆盡，她的臉頰也愈發酡紅，耳尖都渲染欲望的色彩。她一貫享受接吻，只是嘴唇相觸也無比滿足。我輕吻她的耳朵，經過耳垂時犬齒磨蹭，碎吻綴於肩頸，溫和的調情令人愈發沉淪。
「唔……」
不久後，她倚著我的肩窩，久久不語，搓揉越來越緩慢，雙眸愈發迷濛。
「小姐？」我問，「哪裡難受嗎？」
「不難受……」松田吞吞吐吐地解釋，同時手部變得愈發笨拙，「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受……」
這倒是讓我鬆口氣，不然再這麼下去真的很難克制。我把酒杯還給她，繼續給她倒酒，邊哄道：「您指什麼？和我接吻，還是討厭鬼？」
「都是，和你接吻很棒，討厭鬼也很會親，為什麼都這麼舒服啊……」 松田接過酒杯，凝望晃動的液體，數秒後似乎終於理解手裡的東西為何，再度往嘴裡送。只不過這回喝得速度變慢許多，溢出的酒液滑下唇角，流過起伏的雙峰之間和馬甲線，消失於裙腰，「雖然他總是黏黏糊糊的，不過和他上床真的很舒服──」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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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穴每次都被塞得滿滿的，這裡──」她按壓自己的下腹，將肚臍下方平坦的部位壓得低陷，「──都能感覺到他的臭傢伙！長那麼大、那麼粗做什麼──老是頂我的深處──」
「不喜歡？」
「一開始被肏開的時候很可怕，一又脹又痛，不過習慣以後爽得根本捨不得拒絕……」
「小姐不喜歡嗎？」
「喜歡，愛死了。可是他就喜歡看我哭，喜歡聽我喊，喜歡把我玩得噴水，怎麼這麼壞……」
「這確實讓人情難自已。」
畢竟沉淪情慾的松田太迷人了，哭得淅瀝嘩啦也堅持要扭腰迎合的模樣怎麼也看不膩。
不過她完全是口無遮攔，開始胡言亂語……這表示該進入正題了。不過以防萬一，我接過她的酒杯擱回桌面，柔聲喚：「松田？知道我是誰嗎？」
「你怎麼可以直呼客人的姓氏！無禮的傢伙！」松田反射性斥責，隨後又捧起我的臉，瞇著眼打量，「萩？不、是我付錢找的公關，可是怎麼看都像萩──嗯……」
看來是後勁發作了。我把酒瓶和酒杯全放到桌上，假惺惺地告誡，「您喝得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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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一個公關就該乖乖服務客人！」意氣風發後的下一秒，松田便揉按太陽穴，「頭有點暈……」
我蓄意挑發，「想睡就睡吧。」
「不要！這樣我的錢不是白花了？」松田勉強撐起身體，「你不是負責讓我開心嗎？幹得好就踹了討厭鬼讓你上位。」
「好誘人的提案。」我說，「但是我對小姐不夠熟悉，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您滿意。」
「這點小事都不知道。」松田念念有詞，「不是專業的嗎？」
「小姐又不准我動手動腳。」我攤開手以證明自己絕對安分，「還是小姐願意大發慈悲──」
「不行！」
如此果斷的否決，看來松田這回想嫖我的心確實很強烈。唯一的敗筆是她沒想到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後勁來得更猛，加之先前喝下的酒已逐漸顯露效果，維持意識已足夠耗費而正因為尚存些許理智，反而更容易把玩。
「那怎麼辦？」見松田偏頭認真思考，我趁隙提出建議，「不如，小姐教教我？」
不待松田反應，我握住她的手，放到她的胸上輕按，「您很清楚該怎麼讓自己舒服，對吧？教教我──拜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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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拿你沒辦法……」
這點要求對正常狀態下的松田不成問題，但以她目前的狀況估計沒辦法好好處理資訊。我讓她稍等片刻，跑回臥室扯來防水墊──可想而知她原來的劇本大概不包含在沙發上亂來──安置完成，我把不滿的松田抱回腿上，安撫道：「以防萬一……免得小姐太濕了怎麼辦？」
「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松田說，「老是有個臭傢伙頂著我的屁股──」
我不懂松田的自信從何而來，不過因此產生的征服欲倒是超乎想像。我舔舔唇，握著她的手，緩慢引領至她推開外衣，一邊胸脯裸露在外，「嗯……」
「這裡？」松田點點頭，身體因突發刺激變得有些緊繃，「小姐喜歡揉胸嗎？」
「喜歡……笨蛋，不是那裡……」先是刻意避開她的敏感帶，見她不滿地蹙起眉才轉移位置，「對、這裡、嗯、用點力……唔！」
罩著胸肉小力地旋轉擠壓，緩和的刺激有助於她進入狀況。果然，幾次搓揉之後，松田已開始小幅度地顫抖，主動讓胸部貼合手掌任由我擺弄，「嗯、嗯嗯──」
「小姐滿意的話，能否索要獎品？」松田迷濛地望向我，「可以吻您嗎？」
「你剛才、不是、嗯、親了嗎？」
「那是餵您喝酒，和吻怎麼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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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牙俐齒……」
仗著她思維怠惰，能義正嚴詞地胡說，也能趁她疲於思考時直搗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