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为话本作者,我逛个青楼怎么了?
@九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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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城,乃是位于东鸣洲最中心的城市.
作为霍家与梵家两大势力的交界处,这里经常有商队与修士往来,十分热闹.
阳月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喜与好奇,这还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进入这么大规模的城池.
比起自己在霍家的住所,汇城虽然远不如那里富丽堂皇,但她显然更喜欢这充满烟火气的集市.
此时已经入冬,天上偶尔还会飘下稀疏的雪花,但街上穿着棉服的人并不多,见到这一幕,不由让她心生感慨.
“果然是个满是修仙者的世界啊,棉服这种东西竟然成了凡人们的专属...不过即便如此,果然还是穿着冬装更有安全感一些...”
说是凡人,不过也只是对那些终身止于练气之人的总称,完全不能修行的人,这世界上虽说也有,但那可比所谓天才还要稀少.
当然这不代表身穿冬装的人全是凡人,毕竟修行之路千万条.
有人隐修避世,如仙人那般闲云野鹤,体悟自然,也有人红尘炼心,如凡人那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寻求在红尘中顿悟.
此时少女一袭纯白色氅衣,还戴着一条雪白兽毛披肩,再加上她那奇异的银发金眸与她本身绝美的容颜,在这集市中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珠,想要被人忽略都难.
就在少女无病呻吟,发出颓废的感慨时,一旁的侍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
“夫...大人,这汇城乃是咱们霍家最边缘的城池,多是散修、佣兵、游商等粗鄙之人,鱼龙混杂,怕会冲撞了...大人...若是想要逛逛,咱们霍家的通天城要更繁华一些...”
说话的是那个年纪最小的侍女,此时她的声音略显局促.
阳月看了眼面前的小侍女,又扫了眼后面三名略带紧张的侍女,摇了摇头.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年纪小的总是被使唤的那一个...
“这可是霍衍那混蛋亲口说的,只要我喜欢,东鸣霍家的地域任我来去!”
闻言,四位侍女只能无奈作罢,主子终究是主子,劝谏之事点到即止,多了就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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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在汇城街道一路闲逛,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尾随者,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之人.
最年长的那名侍女看着这些人微微皱眉,面露不喜,犹豫刹那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只见她灵力运转,独属于圣境的气息爆发开来.
其余三名侍女见状,也都心领神会效仿前者.
一瞬间,四名圣境的气息向着周围席卷,造成了不小的骚动.
“嘶,那四名侍女打扮的小姑娘竟然是圣境修为!”
“连侍女都是圣境修为,那中间的女子...恐怕...”
“能让圣境修士作为婢女,若非实力通天的皇境强者,恐怕就是背景极其可怕的世家小姐...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圣境已经是在各洲都能排得上号的强者了,足以胜任二流势力的掌门,甚至部分弱一些的一流势力,首领也就这个程度.
被四女簇拥在中间的阳月微微一愣,她当然知道有一些在后尾随.
不过本能告诉自己,那些人脆弱的就像是蚂蚁,也就没在意.
因为并非后天修行得来的修为,她其实并不会什么特定的神通法术.
但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得天独厚,又或是真如她自己所说,自己乃是天地所生的先天神圣,所以许多事她生来就能做到,如同刻进本能.
看着渐散的人群,阳月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小梅,小兰,小竹,小菊,你们几个这是抽的什么疯...?”
听到少女对自己等人的称呼,几女皆是脸色一黑,嘴角抽搐,却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之前她们当然不叫这些名字,只因本名主子嫌不顺口,就重新为她们赐名.
本来她们十分欣喜,毕竟有帝境强者赐名对于她们来说已是无上荣耀.
但得知主子要给她们赐名‘阿大,阿二,阿三,小四...’的时候,四女齐齐眼前一黑,险些一起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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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阳月以‘这些名字都是高手用过的’为由,险些就决定了她们的后半生.
最后在她们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下,女孩才勉为其难重新考虑,最后才有了‘梅兰竹菊’这四个十分俗气的名字.
她们默念着将会相伴自己后半生的名字,连被帝境强者赐名的喜悦也淡了很多...
“大人,那些宵小的眼神不干净,没剜了他们的狗眼已经是便宜了他们!哼!”
被赐名小菊的侍女小嘴一撅,小手掐着柳腰,脸上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她是四女中最小的,也是最活泼的.
阳月眨了眨眼,瞟向别处,有些尴尬.
她之所以带着几女出来闲逛,除却体验异世风土人情外,也确实有着那么一点炫耀的心思.
毕竟,任谁有了漂亮的女伴都会想要炫耀一下的吧?何况这还是四个美人!
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恐怕会被人嫉妒死,不过这个世界也是一样,人群里很多人看着自己的后宫们眼都直了...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继续顺着汇城的主路闲逛着.
这次也有人偶尔投来惊艳炙热的目光,只不过迫于几女的威势,也只是远远看着,不敢尾随.
一路上,她品尝到不少东鸣洲民间的小吃.
相比另一个世界,这边并不像那边的小吃种类繁多,而是以糕点类的吃食居多,不过,就味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整个过程少不了侍女们的反对,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这些糕点实在过于粗糙,凡人的吃食,难以入口.
当然,那是半刻钟前的想法~
阳月看着侍女们将吃剩糕点小心收好的样子,还有一个个扬言着要回去为自己做出来的模样,她也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就算是异世界也逃不过真香定律呐!”
这些糕点吃食入口确实不如在霍家吃到的细腻,但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就如以前的那个世界,高档大餐固然不错,但路边摊也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随着一路闲逛,她们逐渐接近汇城的中心,行人的衣着开始变得光鲜,周围的小吃摊贩也逐渐变少,不断有一些华丽的建筑先后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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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汇城中心,阳月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最热闹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围的小楼大多刷着朱漆,还有着缤纷的彩带装饰,看起来十分漂亮.
几女看到这一幕,脸上一僵,大惊失色,随即几女不约而同地拦到她面前.
“夫...大,大人,这边是汇城的花街,所做都是炉鼎馆青楼之类的皮肉生意,咱们还是换其他地方游览吧,免得污了您的眼!”
闻言,阳月淡金色的眸子仿佛都更明亮了许多,步伐也快了一些.
‘异世界的青楼啊,这可是穿越者的打卡地,怎么能错过呢~?’
她神色的变化,几女看在眼里,见状连忙排成一排,再次拦在她的面前.
“哎?我还没去过青楼,咱们去看看呗~我就看看,不做别的...真的!我发誓!”
“夫人,求您怜惜,若是家主知道奴婢们带着夫人去了青楼,定然不会饶了奴婢们的!”
“夫人?什么夫人!都说了别这么叫,我和那混账没关系!放心,要是那混蛋要是追究,一切由我担着!”
少女说完,身形一晃,绕过了几女,径直走向了其中看起来最大的花楼——知香苑
四位侍女相互对视,面露焦急,名为小竹的清冷侍女从袖中拿出了一枚墨色玉符就要捏碎,却被最年长的小梅按下,摇了摇头.
几女先是露出了犹豫之色,下一刻,侍女们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快步跟在少女身后也进入了花楼.
诚然,她们都是霍家天资不错的后辈,但那又如何?
霍家从不缺少天才,她们只是分家中一些天赋不错的庶女,家族自然不会倾斜太多资源给她们.
按照正常轨迹,若是她们没有什么机缘奇遇,终其一生将无望皇境.
但那个银发金瞳少女的出现,却打乱了她们平凡的轨迹,而这,便是她们的奇遇与机缘!
几人皆是心思玲珑之辈,即便不如最年长的小梅反应迅速,却也在瞬息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没人知道,就在刚才她们究竟做了多么艰难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将左右她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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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看似是主子的任性,实则是逼迫她们作出选择.
而她们的决定,无疑将自己彻底打上了独属于阳月的烙印,看似平平无奇的决定,却是压上人生的豪赌.
...
走进知香苑,与想象的不同,进门后入眼的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其中有近百张古朴的长条矮桌.
每处矮桌几乎都有着一些衣着光鲜的男子,他们或是商贾,或是殷实之家的公子,更有一些身上不时有灵力逸散,显然是实力不俗的修行者.
与想象中的青楼不同,没有各种出来拉客的莺莺燕燕,也没有粗野吵闹的客人,这里给她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清新雅致.
知香苑像是一汪静逸的湖泊,而她的到来则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少女进来扫视了一圈,起初还并未有人在意,可待有些人看清她的容貌时,骚动也逐渐扩散开来.
只是,在场的诸人似乎都有着不错的涵养,有些低声与邻桌的熟人议论,有些则是轻声询问身边的女伴,并没有直接搅扰.
“此女容颜,即便是云馨花魁恐怕也逊色不少,她究竟是...”
“兄台慎言,我观此女神华内敛,那奇异的金眸偶有异芒闪动,发丝更是隐隐缭绕着彩光,此乃天生异象,虽看不出境界,却显然是一位实力高绝的修行者,莫要祸从口出...坏了性命.”
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与邻座之人小声交谈,眼神却一直盯着刚进来的少女,而与他交谈之人则是目光一凝,低声劝诫.
“玲儿,这位不会是你们这里新来的花魁吧?”
“公子莫要瞎猜,那位姐姐玲儿也是初次见到,这般的如天仙般的人儿,若是在这汇城势必人尽皆知...如今出现的突然,定然是外来之人,而无论其身份如何,此等姿容定然不缺相护之人,若是随意搅扰怕会引来祸事...”
一位世家公子打扮模样的年轻人下意识询问自己的女伴.
起初对方还有些吃味,但抬头看清对方容貌时也是为之一呆,之后便将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生怕自己这位恩客做出什么无理之事,引火烧身.
这时,自己的四名侍女也跟了进来,看到周围的目光,为首的小梅直接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神带着圣境的威势扫视全场.
这一刻,众人才如冷水泼头,大梦初醒,纷纷别开目光,美人虽好,但命更可贵,这个道理凡人明白,修士更明白.
侍女们只是眼神警告,甚至没有出言,阳月后知后觉看向几女,对她们的认识又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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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以前看过那些故事中的大家族,个个眼高于顶,一个不顺心就打杀散修平民,这让她对霍家的印象好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这边的所谓世家通常是什么品性,但至少目前来说,自己这四位侍女的言行还是让她很舒服的.
“这位贵客,还请去二楼的厢房,一会有些表演,那边瞧的更清楚.”
她们进来最多只有不到三息,立刻就有一位容貌姣好的侍女将一行人迎上二楼,似乎是看出了她们颇有身家.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毕竟霍家乃是东鸣最强的势力之一,即便几女为分家庶女,衣着也非寻常修士能比.
独立的包厢内,小厮送上茶点,略微犹豫,斟酌措辞,语气恭敬询问道:
“这位小姐,请问是否需要姑娘伺候...相貌清秀的娈童我们知香苑也是有的...”
听到小厮的话,少女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后知后觉,原来对方说的竟然是面首...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有我们姐妹在这,我们家夫...大人怎么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回过神来,小菊已经恶狠狠的打发走了小厮,转而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看着小菊的样子,少女嘴角一抽,她刚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故事中恶毒女配身边的恶丫鬟一样.
“啊哈哈,当然,我怎么会找什么姑娘伺候呢...小菊做得好...做的好啊...”
少女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小侍女,别过头不敢与其对视...
看到少女的反应,一旁的众侍女也松了口气,纷纷用赞许的眼神看向小菊.
这种僭越之事若非迫不得已,侍女们是绝对不敢做的,毕竟没人会喜欢不听话擅作主张的丫鬟...
好在自家主子虽然表面有些任性,但其实性格十分温和好相处,也正因如此她们才敢做出如此僭越.
不过,就结果来看,对方也确实并未在意...
虽然不能阻止自家主子进青楼,但如果少女真做出炉鼎馆找娈童这种荒唐事,家主势必会大发雷霆,所以无论如何她们都必须阻止.
阳月因为另一个世界的关系,下意识将几个侍女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却根本没想过即便最年轻的小菊,修行也近五十载,一行五人,最单纯好猜的反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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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少女打量起了这间厢房.
房中正对大门是一处小露台,那里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的看台.
露台栏杆有着隔音与防止窥探的阵法,可以选择开启...
“玩的还挺花啊...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这种地方嘛~~”
她轻叹一声,随即收敛表情,心虚的扫了眼四位侍女,看到她们没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正如之前这里的婢女说的那般,未过多时,下方看来就有人开始表演.
表演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话剧,不过因为在这仙羽界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修为在身,所以效果看起来很不错,特效很足.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强大的修行者,他与同伴们在一个黑暗的年代对抗着一位强大的魔尊.
后来,他以一己之力舍身封印了那位邪魔,可惜多年后邪魔还是破关而出,杀死了他的爱人与兄弟...
“想不到这种地方,竟会有如此压抑的故事...”
为了所谓的苍生大义,赔上自己的生命,最后连亲朋的性命都连累了,真的值得吗?
至少她并不认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佩服这样的人.
只不过,这个故事有点像是自己当初写过的一个故事废稿,不过她并未多想,毕竟那个故事远比这个要残酷一些,或许只是偶然.
“...演的蛮不错,至少比那边世界的流量偶像好多了...”
女孩小声嘟囔一声,随意拿出了一颗彩色晶石.
晶石出现,整个房间的灵气瞬间浓郁,甚至泛起一层薄雾.
她屈指一弹,晶石直接射向台上主演之人的面前.
这种事情并不需太多练习,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成了这副样子,她可以做到很多事,就像是吃饭喝水那般,下意识就可以做到.
台下此时却已经因为彩色晶石的事而轰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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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侍女们也是大惊失色,虽然不知道主子丢出的为何物,但很明显那应该是件品级不低的仙珍.
“大人,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赐下如此仙珍啊...真是...”
看着小梅痛心疾首的样子,阳月尴尬的抿了抿唇,别过了头.
她只是觉得台上的人表演的真的蛮不错,而自己出来时又没带钱,一路上买的吃食也都是侍女们付账.
打赏这种事,终究不该假手于人,而自己身上又只有这东西,所以就顺手丢了出去.
她本想说那玩意其实是自己的眼泪所化,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但想了想那东西出现的经过,她嘴角一抽,最终还是放弃解释.
她们并未开启房间的遮蔽阵法,所以台下许多人也看到了少女豪掷仙珍的一幕.
侍女们此时皆是摇头叹息,自家主子明明实力通天,但心思却有些过于单纯,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不过转念一想,这汇城之中也不可能有能伤到主子之人,也就释怀了...
只是,对于她花钱的大手大脚,几女还是有些发愁,却不知该如何提醒.
没一会,房门被人敲响,来人正是知香苑的那位貌美婢女,而她的来意是传达台上那位演员想要当面致谢.
“告诉你,我们家夫人万金之躯,岂是你们随便见的,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你担待不起!”
小菊双手掐着小蛮腰,一脸恶毒丫鬟的做派,少女看到这一幕,不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自家主子被自己逗得笑出声,小菊回头幽怨的娇嗔着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妩媚至极.
平心而论,她的四位侍女都极为美丽且各有千秋.
知性成熟的小梅,温婉如水的小兰,安静素雅的小竹,古灵精怪的小菊.
面对几位如此美貌的侍女,她也曾想过,如果自己仍是男人,绝对要将四女都收进后宫,可惜现在...她甚至自己都不怎么想了...
“小姐,啊不,夫人,我们云馨花魁收了您如此重礼,只是想当面致谢,真的别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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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有些局促,她修为低微,但却很善察言观色,她猜不透面前这几位贵人的境界,却很清楚她们必定身份非凡.
阳月一听是花魁,淡金色的眸子突然露出了期待之色,看了眼小菊,抢先开口.
“既然是花魁相邀,那便带路吧...”
看着撅起小嘴的侍女,她轻轻刮了一下小菊的鼻子,暗自传音给几女.
“哎呀,我就是去看看,真是的,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嘛~”
几名侍女互相对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心下暗想,好在对方是个女人...
即便主子为人没什么架子,但主子终究是主子,当面反驳主子这种事,她们可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
跟着婢女来到舞台正上方的厢房,里面空间不算大,比其他房间要稍小一些,但却十分雅致.
迎面是一方小桌,后面便是屏风,之后应当是女子平时歇息的床铺.
与其说是供客人使用的房间,更像是女子的闺房,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是作为云馨表演完小憩之用的.
当她们几人进来之后,屏风后走出一身翠色纱裙容貌端庄的貌美女子.
“小女子云馨,见过夫人...”
女子莲步轻移,低眸垂首,显得十分恭谨.
见到女子,阳月微微一愣,女子容颜清丽,端庄静雅,丝毫看不出,与之前台上那个舍身为苍生的俊俏郎君是同一个人.
随着女子缓缓抬头,看到少女的一瞬,她也是微微一愣,因为对方的外貌实在有些特别.
在这偌大的东鸣洲拥有金色瞳孔的人她已经多年未见过,即便放眼整个九洲,拥有金瞳的种族也仅有龙族与朱雀族.
只是无论是龙族那明黄竖瞳,还是朱雀一族那如熔岩般的金红眼瞳,都不应是这样淡金中带着宛如星光般的样子.
况且少女那一头奇异的银发,隐隐有着彩光缭绕,如同彩华编织,这样的人若非修有极其特殊的功法,恐怕就是拥有着极其罕见的体质.
不过,无论真相为何,对方都必然有着极大的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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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子那一刻,四名侍女齐齐向前一步,眼神变得警惕.
无他,只因对方竟然是一位圣境的修士.
所谓圣境,已经可以成为绝大多数势力的首领,又怎会出现在这青楼中,当个供人亵玩的花魁呢?
“夫人,此女有些古怪!”
小兰眼神凌厉,神色严肃,丝毫没了往日的柔弱与安静.
看到这一幕,阳月眨了眨眼,只是静静看着,对于这个世界她很缺乏常识,但境界的大致分化她还是清楚的.
一个圣境的女修会蛰伏在一家青楼中,无外乎有三种人.
其一,专精采补的魔修.
其二,因为避祸,而不得不选择藏匿的人.
其三,有一专精双修的门派名为桃花庵,其内分情欲二道,修欲道的女修偶尔会用这个方式进入尘世历练.
看到几女的反应,云馨并未意外,而是再次微微欠身,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撩起藏在裙摆中的一块红色玉牌.
“失礼了...小女子桃花庵欲道云馨,见过夫人...”
阳月看到红色玉牌,眼神一亮,桃花庵是她在这世上少数有些了解的势力之一.
毕竟这就是她曾在自己的故事里所设定的一个特殊势力.
几女看到云馨的令牌先是心下一松,随即脸色有些僵硬.
毕竟桃花庵虽然算是正道势力,但她们可是精通双修门派,更是以门人作风豪放在修行界褒贬不一.
而最重要的是...这个门派的修士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的...
果不其然,她们在云馨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灼热...
少女一愣,这是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第一次见到有女子用这么...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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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今自己对女性没什么生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