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伯劳小姐在荆条上撕扯芭蕾舞鞋

2023年04月09日23:0136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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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伯劳小姐在荆条上撕扯芭蕾舞鞋

  作者/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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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好矮。

  当那个男人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原来比我高那么多的人也可以变得这么矮,我摸着他的头,想,如果能再矮一点就好了。

  于是我向下按他的头,不断地按,直到把它按在地上。

  他呜呜地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愉悦。

  “这是心理医生该在患者面前发出的声音吗?”我踩在他想抬起来的头上。

  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屋子里,我踩着这活生生的颅骨制成的乐器,一下又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已微弱得几不可闻。看着地板上浓重的鲜红痕迹,我暂时地满足了。

  闹铃响了。治疗时间结束了。他懈了劲,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抄起他的本子,细密的胶装订着高级纸张,软牛皮的封面上用烫金印着他的名字——人仿。

  “真是个精致的本子啊。”我把本子随手扔在他脸上,踩住。

  粗糙肮脏的靴底碾在那个烫金名字上,靓丽的金箔破碎成片片飞屑,杂乱地扎在皮革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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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不配穿衣服,那么他的名字应该也不配。”我的语气不禁讥讽起来,“你说是吧,人仿医生?”

  他呜呜地嗫嚅着什么,我没有听,用脚翻着他的本子。

  我在扉页的医生职业操守上印下鞋印,踩烂了某个患者的照片,又撕裂了几页诊疗记录,才终于翻到了下周的预约表。

  “周四下午我会来看你的。”我推开治疗室厚重的隔音门,把他独自留在里面。

  如果他不能在下一个患者就诊之前收拾利索,那就有乐子看了。

  一 芭蕾舞鞋

  “所以,你有靴子恐惧症,但不是恐惧靴子本身,而是恐惧自己穿上靴子?”第一次见面时,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阳光从他侧面的落地窗洒入,让整间屋子显得温暖而宽阔。

  “是的。”我扫视着他桌子上一堆奇奇怪怪的摆件,说。

  “那你平常都穿什么鞋呢?”他问。

  我把脚翘到桌面上,身体陷进沙发。我晃晃脚,示意他自己看。

  “这是舞蹈鞋吗?”他没有露出生气的神态,只是保持着他那心理医生标志性的、和煦的微笑。

  “芭蕾舞鞋。”我点点头。

  “你学过芭蕾舞?”

  “小时候学过一点儿,但后面放弃了。”我说

  “看起来这不太像是适合日常生活中穿着的鞋子,我是说,它不是很耐磨。”他看看我的鞋底。

  “是的,每周我都要换一双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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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像是很麻烦的选择。你一直这样吗?”

  “不,我从上个月才开始穿舞鞋。”我说。

  “你为什么不放弃穿靴子呢?这看起来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啊? ”他抬起头,盯着我的双眼。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

  “总之……”过了一会,他退缩了,“你愿意谈谈你来就医的原因吗?”

  “我说过了,是恐惧症。”

  “那你的恐惧症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小时候我是不恐惧穿靴子的,直到高中的时候才出现这种情况。”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身体在沙发中陷得更深。

  “你能回忆起具体的时间点吗?比如在发生了什么事件之后,你才开始患上恐惧症的?”

  “大概是高二那年的圣诞节,那时候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你憎恨他吗?比方说,他很喜欢靴子,而你对他的恨移情到了靴子上,直至发展成恐惧症。”

  “我……”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喜欢靴子吗?虽然他一开始对靴子没有感觉,但就结局的时刻而言,他无疑是喜欢的。我记得分手那天,圣诞节,他哭着用脸颊不断摩擦我的靴筒,任由我把他的双手踩进冰冷的雪地里。最后直到我踩断了他右手的无名指,他才由哭着挽留我,变成在雪堆里痛苦地打滚嚎叫。

  我不清楚冻伤和断指是否对他弹钢琴的梦想有所影响,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他在寒假后就转学走了。我想我或许应该负一部分责任,毕竟是我先诱惑他,找他当男朋友,一点点让他堕落成奴隶,崇拜我的皮靴,最后变成只能从我的虐待中获得快感的受虐狂。

  他依赖我,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抛弃了他,因为他已不能带给我足够的乐趣。但我依然很感激他,直到现在也是。我怎能不感激他呢?他把实现钢琴家梦想所需最重要的东西——双手,献给了我,我如何能不感谢他的忠诚呢?

  我从回忆中浮了出来,视线聚焦,面前的医生仍然维持着微笑,像正倾听僧众发问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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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憎恨他。”我说,“相反,我感激他。”

  “这似乎不太符合一般人分手后的感受。”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你曾遭过他的虐待吗?”

  “没有。”当然没有,施虐的人一直是我。

  “看来我们需要对彼此更坦诚一些。”他站起来,从旁边拖来一张椅子,坐到我的旁边,离我很近。我们之间没有桌子的隔阂了。“你在隐藏一些事情,一些让你感到害怕的事情。”

  “或许我该提醒你,我就是为了恐惧症而来。”我说。

  “我说的害怕,不是指你的恐惧症,是你跟高中男友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些东西令你感到害怕,而你隐瞒了它们。”

  “隐瞒?”我耸耸肩,“我倒是不知道我有什么隐瞒的,或许你可以说说看?”

  “比方说,你其实并不感激你的男友。”

  “还有呢?”

  “其他暂时没看出来。”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把脚从桌面移到他并拢的双腿上。

  “听着,医生。”我的脚往更中间的地方挪了挪,“我来咨询是出于对你专业知识的信任,而你现在正在消耗我的信任。”

  “可是我所说的结论正是出于我的专业知识。”

  “好吧。”我说。

  房间里一时浸满沉默。

  我在寂静中摆弄着鞋尖,芭蕾舞鞋的丝绸面料摩擦出沙沙的声响。过了一会,他的衬衫和裤子上沾满了朦胧的铅灰色块,我开始觉得无聊,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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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们心理医生都很能忍,还是你们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我问。

  “不,我是想看看你到什么时候才会满足。”他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让我联想到甘地。

  “我只是无聊了。”我翻了个白眼。

  “看来我是无法满足你了。那么他呢,他让你满足了吗?”

  “谁?”我问。

  “你高中时的男友。”

  “他也很无聊。”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为何会感激他呢?既然他没有满足你。”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逻辑漏洞。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快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我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我并非是来审判你或是惩罚你的,我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和你一起对抗恐惧症的伙伴,好吗?”

  “好的。”我点点头。

  “虽然你看起来已经足够放松了,”他终于写完了,抬起头说,“但在我们进行下一步之前,我仍然希望你能充分地放松。”

  于是我把脚踩到他没有拿笔的左手上。

  “呃……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更加放松的话。”他用自言自语默认了我过火的行为。

  他用右手立起本子,把它朝向我,洁白的纸张上潦草地铺着一些词语,其中一个很快攫住了我的视线。

  “权力……”我咀嚼着那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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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初步的答案。”他把本子合上,放到一边,“回避问题和逃避痛苦的倾向,是人类心理疾病的根源。你可能并不是在害怕穿靴子,而是在回避穿靴子会带来的后果。”

  “后果……或许是吧。”

  “你是否觉得你在得到权力后所做的事情,比如高中时期对你男友做的某些事情,是不道德的,或者说应该受到惩罚的?”他问。

  我的肌肉略微绷紧了,我能感受到。

  “别紧张。我们是共同对抗恐惧症阵线上的伙伴,还记得吗?我不是法官,我不会审判你。”他拍拍我的小腿,“我是来帮助你放弃审判你自己的。”

  “什么?”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症结,但我没有跟上。

  “你看起来一直对自己进行着严肃地自我审判,这种审判让你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并让你陷入到了错误的痛苦之中。”

  “错误的痛苦?”

  “是的,你若做了坏事,自有法律和上帝惩罚你,但你却选择了自己折磨自己,让自己背上出于自己错误的认知而下达的惩罚。这很明显是不合理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我要做的是放下对自己的审判,接纳自己的真实想法?”我问。

  “是的,这往往很难做到,你已经惩罚了自己太久,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但这是唯一彻底治愈恐惧症的路,恐怕你必须得走下去,直到你能完全接纳自己。”

  “接纳权力……那道德呢?”

  “如果过度的或是扭曲的道德令你陷入了痛苦,或许抛弃一部分道德才是正确的选择。重点是你要原谅自己,才能治愈心里的疾病。”

  “很有道理。”我点点头。

  桌上的闹钟播放起柔和的音乐,约定的就诊时间结束了。他夸赞我第一次治疗就取得了飞跃式的进展,一般病人往往要经历数月的治疗才会有类似的进展。我向他道谢,把脚从他身上收回来,跟他约好下次治疗的时间。随后我们好像刚结束了一场角色扮演游戏的玩家一样相互握手,他将我送出门,我们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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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阳光明媚的大街上。

  我的心中有什么狂妄的东西破土而出了。

  二 撕扯

  “人仿医生,你说,你现在承受的,是正确的痛苦,还是错误的痛苦呢?”我往脚下加了几分力道,他刚刚减弱的哼哼声又响了起来。

  他没有回答,因为我还没有允许他说话。

  我观赏着墙上挂的锦旗,从左到右一面面看过去,再从右到左返回来看下一行。锦旗里大多是些感谢的话语,但有一两面略带讽刺意味的,他也挂了出来。他之前跟我说,行医多年,他觉得最有意义的就是这些带着各种情绪的锦旗,因此他在两个月前搬到这个新办公室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锦旗挂起来。

  我颇花了些时间才把这些锦旗看完,倒不是这些锦旗很有趣,只是自从我提议在治疗期间进行一些sm的游戏,而他没有拒绝后,治疗就很快变得无聊起来,我不得不自己寻找一些乐趣来杀磨这些难熬的时间。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抬起脚,我看到方形的粗跟在他掌心印下了一个惨白的痕迹。

  “的确……很疼。”他咬着牙说。

  “我之前的每个男朋友都会说这句话,但最后他们都哭着哀求我赐给他们更多疼痛。”

  “看来他们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

  “是啊,他们正需要像你一样的心理医生的帮助呢。”我走到给就诊者准备的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跪在原地,冲着充血的掌心哈气。

  我拽拽链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通红的手掌按在地面上,一瘸一拐地爬到我的面前。

  “很疼吗?”我问。

  “很疼。”他低着头说。

  “‘回避问题和逃避痛苦的倾向,是人类心理疾病的根源’,这是你之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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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斯科特·派克说的。”他依然盯着他那饱经折磨的右手看。

  “那,心理医生也会有逃避痛苦的倾向吗?”

  “每个人都会有,即使是心理医生也不例外。”他说。

  “原来如此。”我向他走近一步,踩在他的伤手上。

  或许不该叫伤手,毕竟它既没流血也没骨折,只是会留下几个印子,然后淤血肿上两周而已。

  “嘶……”他轻轻抽气。

  “你看起来不是很擅长忍受痛苦啊。”我转动脚踝,靴底坚硬的防滑纹在他手背上锉来锉去,“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心理医生也会想要逃避,直到患上心理疾病呢?”

  “心理医生不会患上心理疾病,因为他们知道这只是个游戏。”他说。

  “是的,游戏。”我收回脚,坐到沙发上,“真是个好借口。”

  “生活中每个人都在玩着游戏,除了人和人之间的交际游戏,还有人为了欺骗自己而进行的自我角色扮演游戏。即使是心理医生也会对此有所苦恼——你没法在游戏中影响别人,甚至只是想从游戏中看清一个人都很困难。”

  “那如果我说我看清了你呢,人仿医生?”

  “那你多半看到的只是些海市蜃楼。”他抬起头,略带不忿地看着我。

  哦~不忿。太好了。

  “你是个接受者,不是吗?”我用脚跟磕到他的头顶,强迫他低下头去,“你瞧,无论我做得如何过火,你都不会拒绝,只会接受。”

  “因为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我只是在遵守规则。”

  “那么在游戏之外,为什么你没有扔掉那些阴阳怪气的锦旗,反而把它们也挂了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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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它们也是患者真实评价的一部分……我不能只接受表扬不接受批判。”他的口齿不如之前清晰。

  他松动了,我嗅到了。

  “得了吧,是个人都知道锦旗就是用来表扬的。如果上面写的不是表扬,那他们就是专程来羞辱嘲讽你的,而不是提供什么所谓的‘真实评价’。”

  他没有说话。我翘起腿,俯视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家伙,他的双手并在一起,身体蜷缩成一团。此刻,他的头看起来像是小猫的头,羸弱、娇嫩,一只脚就可以轻易踩碎。但我不会踩碎它,那很脏,而且太没意思了。比起他的头,我想要更好玩的东西。

  幸运的是,还有一个绝佳的玩具在我的面前,就藏他的身体里。我要他脱掉上衣,把脚搭在他光秃秃的背上,屋子里的壁炉烧得很旺,但他看起来有些冷。

  “好吧,我们暂且认为这是游戏好了。”我翘起脚,靴跟微微陷进他的皮肤,“我们来换个话题吧。提问,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鞋?”

  “我记得是一双棕色的小腿靴,直筒的,没什么褶皱,看起来刚买不久,但是磨损的地方很多。”

  “你的观察很细致,这双靴子的确是上周刚买的。不过你知道的,人在穿靴子的时候总会想肆无忌惮地踢踩些什么,所以各种靴子总是磨损得很快。”

  “或许大多数人不会像你一样刻意去破坏东西,她们穿靴子只是为了美观或是方便。”他说。

  “是的,你说的没错,很少有人像我这么干。”我用力向下踩,靴跟边缘的毛刺在他背上拉出一条血红的痕迹。

  “啊!”他叫了起来,忽如其来的疼痛使他的声音颤抖。

  我喜欢他的颤抖,所以我再次把鞋跟戳到他的脊背上,慢慢向下划,慢慢地。看着沾满灰尘的尖锐毛刺像犁地一样划开他的皮肤,划开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划出一条长长的、隆起的肿胀。不过可惜的是,这点威力不足以剖出我想要的玩具,我还是需要语言的手术刀。

  “医生,我有个问题。”我轻轻搓揉着那两道红痕,摆出一副好患者的姿态,虽然只是把那两道伤口碾得更脏。

  “请……嘶……请说。”他倒抽着气。

  “为什么我的恐惧症已经好了,你却没有宣布治疗结束呢?”我抽出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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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穿靴子了,那我的恐惧症理应是已经治好了,为什么我们每周却还要在这里浪费一个下午呢?”

  他的肌肉绷紧了,踩起来硬硬的。他没说话,我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就在我几乎感觉自己要睡着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因为你还有严重的施虐癖,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是需要治疗的。”他说。

  “是吗?那你为何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呢?”我问。

  他又沉默了。

  “我来替你说吧,医生。”我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我对视。“因为你不想治愈我,你在享受这一切,所以你既不挑明我的施虐癖,也没有针对它采取治疗方案。”

  他哀求地看着我,像被法官吓坏的小偷,嘴唇蠕动着,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我的愿望早已满足了,现在你是在满足自己的愿望。想要继续游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继续念着审判书,“你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隐瞒治疗进程,还用可笑的理由说服自己,甚至妄图欺骗患者。”

  他的头从我的脚背上滑落,无力地耷拉着,像是有一颗铅球坠在上面。

  是时候把他关进监牢了。

  “现在,求我,求我继续陪你玩这下流的游戏。”我跺跺脚,靴底与地面的碰撞声像权杖一样铿锵有力。

  经过了漫长的沉默之后,我听到了一个丫鬟般的声音。

  “求你。”他说。

  真美妙。

  三 在荆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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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过去,这里的乐子越来越少了。我摩挲着桌上一个铜质的人偶摆件,想。

  墙上的锦旗东一块西一块地染上了斑驳的黑色,那是他用它们蘸着鞋油为我擦亮靴筒;他那不离手的厚实本子里贴满了胶带,那是他不知花费了多久,一点点将我随手撕碎的书页耐心粘好;桌上的摆件被我摆成一台怪异的喜剧;洁白素雅的桌布被我踩满了污泥颜色的鞋印;他的衣服呆在垃圾桶里,和我弹落的烟灰卷在一起;甚至他的身上也满是我留下的淤青与鞭痕……我一点点入侵、蚕食着他的空间,现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不剩什么未曾沾染我颜色的东西了。

  我感到兴致索然。转动脚腕,细长的靴跟在他的口腔深处搅动,他一边干呕,一边痛苦的哼哼着,但是我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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