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未再多交談便再次上路,夜丹望著前邊的路,思忖起往後的打算。接下來的路程絕對是百般曲折,還不知會迎來多少麻煩。
不過想到身邊有白菲在,便也不太擔心,但還是得先提前做好準備。
夜丹拿起地圖比對,考量改變路線的可能,又想到白菲方才的表現,忍不住讚嘆道:「其實我真沒想到,你操針的技術居然如此高超。」
親眼見識過本事之後,夜丹深深認為,白菲的功力或許不在他之下。
白菲疲憊的靠著窗,望著夜丹的背影,不以為然的道:「不過是過往累積下來的功夫。近年頂多偷偷修煉一下,便再沒機會深入修煉了。」
「這樣便足夠了。要真危急的時刻,我也自顧不暇,你有這等實力我也多少能放心。」
夜丹是真心這麼覺得,亦全然把白菲視為了能跟自身並肩的強者,即使把後背交付他也足夠放心。
當然,若白菲沒有半點功夫也無妨,他自然會拼盡全力護住他。
「我不會給你添堵的,放心吧。」
白菲揚起勉強的笑容,態度仍是疏離。哪怕他們關係已拉近不少,還是無法徹底去依賴他。
除了不想自身成為他的負擔,更多的是只相信自身的實力,不願遷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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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丹聽著這話,心裡總不是滋味,這意思簡直就像根本不需要他。但想想也無需計較,不免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他的本意也不過是想護白菲周全。
「我倒是不怕,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為何?是擔心這樣就無人可解你身上的毒了嗎?」
白菲抬眼看他,話說得相當直白。直到現在還是認為,夜丹在乎的不是他這人,而是他百靈草的身子。
這亦是人之常情,不管說了多少好聽話,根究柢也不過是為了利益。
不管夜丹想怎麼做,他都可以去遷就,但仍想守住心中那一道防線,不願敞開心扉。
這樣就不至於再次受到傷害。
夜丹頓了一下,再度感受到白菲的疏遠,深深嘆了口氣。
可想想也不奇怪,他們關係再如何緊密,也不過是仰賴印記,要交心終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好好傳達自身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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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我說過的吧?此生只認一個坤澤,那便是你了。」
這話是夜丹真正的想法,他對三妻四妾沒有太多興趣,更疲於應付這種關係,白菲這樣的對象相處起來反而自在。
白菲微微張嘴,卻遲遲說不出任何話。
他確實還記著這話,但也不認為這會是夜丹的真心,便從未放在心上。可即便再次給出承諾,內心仍是抱持些許懷疑,不知道該不該信。
白菲一直認為,他們早已是這般關係,信與不信都無所謂,更不會影響什麼。
縱使是為了增進感情,也無需交付真心。
沉默半晌,白菲仍是拒絕了他再進一步,搖頭道:「可惜,我並非你自願選擇的坤澤。」
夜丹聽出他這話的意思,心中莫名焦躁,實在不想再跟他有所隔閡,便急切的靠在窗旁解釋道:「為何你要這樣想?是怕我後悔?如是這樣,我可以直白告訴你,你一輩子便只能有我一人,你若不悔,我又有何理由後悔?」
白菲微微瞪大眼,內心好似受到觸動,頓時為之動容。但不過一瞬,他便很快別過頭,輕咬著唇,試著藏起情緒。
他從來都不明白感情這事,可夜丹說的不無道理,這事從頭到尾,吃虧的便是坤澤那方。若他不後悔跟了他,乾元的確沒資格嫌棄他什麼。
可即便如此,白菲仍無法相信真有乾元能真心待他,就算明白他同其他乾元不一樣,卻也害怕一但交付真心,遭到背叛便會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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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從頭到尾便沒有情,縱然夜丹如何冷他,他亦不會心痛。
可終究,還是很難不為之動情。
「我只是⋯⋯沒想過能得你如此重視⋯⋯」
白菲仍是鬆了口,將心中所想如實傳達,至少暫且還不願跟他離心。
「我不重視你,還能重視誰⋯⋯坦白說吧,我不討厭你這性子,真沒有感情,湊合還是可以。」
夜丹急切想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又感覺得出他的抵觸,最終還是沒敢再逼近,擅自做出了結論,只怕過於急進會引白菲抗拒。
白菲聽著這話,心口總有種窒息的感覺,想反駁並非如此,卻又不知該用什麼言語表達。
「只怕,你會厭煩。」
千言萬語,最後只成了一句最真切的話。
這是白菲最害怕的事,要是他非百靈草,亦從來都不是坤澤,或許不會得夜丹如此重視。失去價值便不值一提了,又有誰會真心喜歡。
夜丹沉默一陣,能感覺到他的憂心,便沒有當即回應,卻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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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就越有股悶氣,又抑或是燎期已近,內心相當不痛快,只想趕快解決這事。
實在忍耐不了,夜丹索性穩住馬匹,心一橫從座位起身,開門踏入車廂逼近白菲。
「既然如此⋯⋯我證明給你看吧?」
「⋯⋯你要做什麼?」
白菲蹙眉往後靠,不明白他這是想做什麼,但內心也有些害怕。能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濃厚金銀草馨香,帶著某種侵略性。
「別怕,我不會上了你,但是⋯⋯」
夜丹蹲下身,直逼他的脖頸,聞著淡淡的藥草香,有些失去理智。此時已不想再說些什麼表達心意,只想用行動表示。
哪怕白菲無法理解,也必須這樣做。
唯有如此,他才不會後悔。
他伸手撫摸著那處含香,感受著白菲身子的微微顫抖,還是壓抑不下那股衝動,猛然湊近緊緊咬住,注入大量馨香。渴望佔有眼前坤澤的每一寸,卻又必須拚命壓抑,想把他壓在身下的衝動。
「唔——怎、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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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菲痛得叫出了聲,但緊隨其後的是強烈的麻癢感,勾起他體內的躁熱,呼吸變得急促,不自覺臉頰泛紅,眼眸泛起淚光。
不明白夜丹為何又忽然做出這種事,想推開卻四肢發軟,腦袋一片昏沉。只能感受到夜丹的慾望相當強烈,隨時都能誘使他交出身子。
有一瞬間,白菲幾乎被本能影響,腹部躁熱難耐,未經人事的後穴更是淌著津液,不禁主動蹭上他的胸膛。但在最後關頭,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無力靠在他身上。
夜丹明知他這是在投懷送抱,卻沒做出任何舉動,只是緊緊抱住他,融入他的藥草味之中,形成獨特的安心氣息。
直到彼此逐漸冷靜下來,夜丹才鬆口放開,拉開距離注視他。
「能感受到吧?我對你的心意,不單單只是慾望,這便是我的答案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難受。」
白菲視線朦朧,望著夜丹那漲紅的面容,忽然有些過意不去,伸手觸摸他發燙的臉頰。
何嘗不明白,身為乾元卻要受制於他不能發洩慾望,這是件相當難受的事。
「那無所謂。我會忍耐,況且你只是不想有孩子,那你上我也是同樣道理。」
夜丹輕笑一聲,光憑方才的接觸,體內便躁熱不堪,卻又不得抒發無疑是個折磨。但比起毀掉跟白菲的諾言,這點痛苦不算什麼,再怎麼樣這些年也都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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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後白菲改變心意,想跟他有夫夫之實,他亦不會違背答應下的事。
他是真心想跟白菲在一起,不只是作為有名無實的伴侶。
白菲驟然瞪大了眼,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事,放在其他乾元身上,根本就是個侮辱。
「你⋯⋯真要犧牲到如此地步?你可是⋯⋯」
「乾元?呵,我根本不稀罕這身份,真要說的話,覺醒乾元於我而言,只不過是更便於習武,能有更強大的功夫⋯⋯哦,還有最重要的是,能有幸得你這坤澤伴我身側。」
夜丹是真心這樣想,乾元這等身份沒給他帶來多大的益處,只引來無數的妒忌。興許謝澤會想陷害他,也是出於他是乾元的緣故。
謝澤雖為數一數二的高手,但畢竟是個中庸,修煉了數十年才有一身渾厚的內力,而他不過幾年,便學得內功有成,內力不低於他之下。
不過夜丹自認隱藏得很好,若謝澤真是這理由才把他當成棄子利用,恐怕是早就看出什麼來了。
「你不認為遇到我是無妄之災嗎?那時候⋯⋯不是還很氣憤?」
白菲嚥下一口水,小心的問出他所在意的另一件事。再怎麼說夜丹前日可是氣到動了殺心,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
「⋯⋯那是兩回事。我就問啊,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傢伙不只搞你,還劫走你身上重要的東西,你不會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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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丹尷尬咳了一聲,有自覺那時候做得太過火,更真的有過殺他的念頭,可知道白菲的苦衷之後就全然氣消了。
不過氣也是真氣,沒什麼好隱瞞。
「⋯⋯確實也是。」
白菲想想也覺有道理,沒再多說什麼,算是信了他的話,又莫名有些過意不去別過目光。
本想再道歉,但夜丹先一步看出他的歉疚,摸了摸他的頭。
「你不必再往心裡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天色雖早,但這一時半會也到不了村莊,在附近歇一會再走吧。」
「在這種地方⋯⋯?不會危險嗎?」
白菲沒再多說什麼,轉頭看著窗外。綠林徑雖說是往來的要道,但路途又長又險,周遭還全是樹林,就算是白日也偶有野獸出沒,停下來歇息恐會有風險。
「放心吧,這附近是否安全,我自有分寸。」
夜丹又拍了拍他的頭,順手整理好他凌亂的髮絲,才離開車廂坐回到前頭。
緊接拿起地圖跟工具,邊控制馬匹邊留意周圍,以坐落的影子比對目前的位置,直到一個定點才勒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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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白菲先行下車。安置好馬匹餵些糧草,才取出事先備好的乾糧放到前頭,坐下來休憩片刻。
白菲吃著炊餅,又拿出一些他事先用藥泥裹好的幾塊臘肉,找到附近的河川清洗後,切成微末片狀給夜丹吃,給他補個身子。
兩人休息了一陣,白菲利用這點時間,又幫他診起脈。有些擔心昨夜那樣劇烈打鬥,會對他身體造成一些負擔。
「對了⋯⋯你是如何成為地道盟的門客?」
白菲探著他的脈象,差不多摸懂了毒的特性,又提起他好奇之事。
夜丹遲疑了一下,雖沒刻意隱瞞的打算,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簡單的回:「這說來很複雜,總之你只要知道,我是前朝的人。」
「你是前太子⋯⋯的人吧?」
白菲猶豫半晌,確定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提出自己的猜測。
他也不是很肯定,畢竟政變之後,前朝的勢力殘黨幾乎被完全根除,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
當年丞相跟大將軍聯手對抗逆賊宇王,好不易才保住幼年的小皇子,協同靖武侯擊退宇王,勉強扶上皇位。
為了避免再生事端,皇帝一即位,丞相直接諫言清理門戶,導致許多人無故遭受株連,無人敢再提及前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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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前朝中人應當沒有留下任何活口,可夜丹自稱前朝的人,持有罕見珍貴的靈石,體內的毒又如此獨特,便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哦⋯⋯前朝的勢力如此之多,光憑這些就能猜測得準確,你果然很有本事啊。」
夜丹微微瞇起了眼,雖說也沒打算刻意隱瞞,但見白菲能如此準確推斷出他的身份,只覺得可怕。
縱然地道盟知道他中的奇毒,也多少清楚他手頭靈石的貴重,但這麼多年來,只認為他是前朝重臣的遺孤,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白菲卻一早便透過他體內的毒,察覺出端倪。
倘若白菲是他的敵人,絕對會非常棘手。
「只是臆測,畢竟當年政變之後,前朝的人差不多都肅清了,但據說還是有些漏網之魚。像是⋯⋯」
白菲說到這不免遲疑,良久才對上他的藍眸,不太肯定的接下去道:「前太子。」
就他所知,叛軍攻入皇宮的時候一片混亂,東宮走水付之一炬,許多宮人慘死,太子也沒來得及逃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也沒有人親眼見到太子的屍首,若真上演金蟬脫殼,趁亂逃出皇宮也並非不可能。
「⋯⋯你果然厲害,連地道盟也不敢如此大膽猜測。」
夜丹思及當年的事,仍是心有餘悸。若非他母后拚死護他,讓他服下假死的丹藥喬裝成小太監,混在屍首之中跟著送出城,又恐怕早死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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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想不到,即使已放下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