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Pico x Omega Bf]
omega和alpha都有着自己的生理期,alpha是易感期,omega则是发情期。
每个月最糟糕的是生理期的到来。omega的发情期会让其散发大量的信息素,甚至招来可怕的遭遇,需要涂抹抑制剂才能使症结得以缓解,但是在体内压抑已久的信息素也需要大量释放,所以总会有信息素毫无遮掩的时候。这种情况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例如在自己家里洗完澡打开电视享受夜宵的时候。这时的omega,倘若不做好防护,则很容易会面临危险。
不得不说,前述“危险”,基本上由另一种第二性——alpha带来。与之相对,在易感期,alpha的情绪会很反常,比如会变得焦躁易怒,有时也会表现出占有欲的一面,像是依赖父母的小孩子那样缠着自己的omega。但是假如说这种依赖心理还算是可爱的状态,那么这时的alpha在床上截然相反:从omega的角度来看,床上的alpha如同捕食自己的野兽,恨不得将躯体与灵魂的统一性破坏殆尽。
倘若是一个感受着痛苦、心中极度渴望强烈感受的燃烧着怒火的alpha,在易感期到来之前,不论多么聪明或沉着的性格,尚不成熟的年轻alpha也无法忍耐这种情绪。现在坐在出租车上的Pico便面临这样的状况,作为一名数据工程师,没有什么比呕心沥血获取的数据丢失更让人心情糟糕了。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阻塞了交通,同时造成北费城连片大面积断电,而偏偏是他在昨日忘记将插着电的数据内存设备搬进室内,此时的设备或许已经漏电损坏,而他偏偏遇上塞车,也被堵在半路无法挽救这些设备。
倾盆的大雨随着他的坏心情一定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尽管平时的Pico是保持理性而沉稳的alpha,此时的他临近易感期,心中充满着破坏一座教堂或砸毁一家百货商店的欲望,他望着车窗外被恐惧支配的抱头鼠窜慌乱躲雨的人群,望着喧哗吵闹痛骂前车拼命鸣笛的司机,望着停电期间在高楼窗户探头围观城市混乱的住户,内心愈加烦乱。看着暴雨中慌张的小市民众生相,他不自觉感到心烦意乱。他痛恨平时保持很好的市民的乐观主义,他诅咒每日被平淡而少许工作的诱饵所俘虏的绵羊,他仇视平庸、平凡和平常事物的遍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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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的思维正在变得混乱。我感到很冷,我感到焦躁,我感到内心的死火在燃烧。窗外的霓虹灯带着惰性元素的淡粉色、淡蓝色、橙红色、刺眼的黄色、女子乐队、电影院、舞会、赛博酒吧、魔幻剧院、街巷的暗角、性犯罪和交易……痛苦之人在冰冷的世界苍穹中冲破大气层,等待,等待,面对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和遭遇的唾弃……
这是精神分裂症爆发的前兆。Pico的理智在提醒着头脑混乱的自己。快,下车,不要让自己的失控影响无辜的人,无辜的市民。尽管你仇视他们,你这匹荒原狼,但站在他们的角度,既不兴奋也不易怒,在恐惧中度过一生,大概也是最佳的生活方式吧?没有精神干扰的生活,也许是最好的吧。Pico这样想着,向大声咒骂着暴雨而寸步难行的司机提前付了车费,随后打开车门,淋着雨径直奔向自己公司的方向,孤独地奔跑在滂沱大雨中。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向地面,道路上避雨的行人震惊地注视着Pico奔跑的身影。
人们站在遮雨蓬下等停雨,有人耐心,有人烦躁,老天给他们忙碌的一天添了乱。这无意义的烦乱情绪不会阻碍Pico的行动力,他看着老天爷降下的暴雨将世间的污垢和尘埃冲走,自己奔跑在雨中的情景如同对固有习俗的蔑视和冲击,甚至缓解他心中些许忧虑。Pico短暂地沉浸在雨中奔跑的快感,突然迎面出现一个身影——
“咚!”
Pico和对面的人迎面撞了个底朝天。对方也是在雨中急速奔跑过来,导致双方都撞得不轻,对面人没站稳,岔开腿跌倒在地上。Pico刚想拉起对面的人道歉,忽然一股奇妙的水果芬芳迎面扑来,似乎是蓝莓混合着薄荷的芬芳。Pico对这奇妙的气味起了反应,他感到身上的衬衫愈发浸湿贴身,在暴雨中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无理由地激动起来。不好,这家伙也已经过了第二性分化的年纪,而且估计目前的情况很糟糕。Pico尴尬地扯了扯湿透的衬衫,想把那种黏腻感拉走,可惜松开手衣服就又贴到他的皮肤上。他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忽略自身的异常,看向对面的人,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Beep!看看我遇到哪个笨蛋家伙,不会这样的天气还要去给别人送伞吧,Pico?”Pico听到对面是熟悉的声音,赶快抬起头一看,发现对面这个狼狈坐在一滩水里的男子,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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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f!?”
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是一位新人说唱歌手,也是高中时期自己曾经的情侣。那时的Pico并不是“笨蛋家伙”,相反,眼前这个叫Bf的才配得上这称号。Pico在高中时成绩很优异,而Bf总是班里快要垫底的吊车尾学生,每一次考试总是在Pico的监督下复习才蒙混过关的。Pico心想。当“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转学了,甚至没有来得及通知Bf。
送伞的事,没想到Bf还记得。
费城的雨水很多,那时也是一个雨夜,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从美国东海岸一路横扫而来,遮天盖地地卷起城市的夜幕。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白光划破黑沉沉的云暮,照出了在暴风雨中摇摆的都市天际线。在某高校操场旁一处屋檐下,没有带伞的Bf慌忙避雨,而Bf被闪电和雷声吓得缩成一团。此时的Pico撑着雨伞从操场另一边冲过来解救Bf,没想到半路滑了一跤,淋了一身雨水,但最终还是陪着Bf回到教学楼。Bf不想看到Pico因弄脏校服被老师单独责骂,自己也假装被绊了一跤,摔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Pico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两人扔掉雨伞,在雨中奔跑着,酣畅淋漓的笑声持续在操场上空。
尽管Pico再也没有见到Bf,但打心底里,他对Bf还是充满复杂的情感,似乎是怀旧,也有些许憧憬。谁知道,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处于这样慌乱的场景,而对方似乎分化出不得了的第二性,或许是omega,恰好和自己的不同……Pico咬了咬牙。
“你才是笨蛋,Bf。谁会在不了解对方位置的情况下没头脑地冲进暴雨?喂,我拉你起来,你没受伤就好。我还有事,这是我的电话,周末打电话找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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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f并没有站起来,他用简短的“Beep”音节来回应表示“不”。Bf似乎被撞的很痛,眼角带着泪水,还在揉自己的额头,并拉住了Pico的手肘。他就那样坐在水里,双腿敞开,裤子被雨水浸湿了一大半,贴合大腿的曲线暴露在Pico面前。Pico努力不去看Bf身下的一塌糊涂,心里反复诅咒着路边盯着他们的好事者。为什么Bf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呢,比如信息素?!多亏这场暴雨冲刷着他混乱的头脑,使得他残存的冷静维持着适当的情感。Pico心想。霓虹灯忧郁迷离地穿透湿冷的雨雾,湿淋淋的地面反射着懒散的彩色灯光,眼前的Bf拉住自己的手站起来,两人的目光在雨中交织——对面的目光与多年前相仿,和那个照亮自己所有沉闷时日的活泼的男孩一样。
“Pico,你怎么这么久不说话?我的天——我见到你可真高兴——讲真的,你有我的邮箱,之后为什么不联系我呢?我那几天可真的急坏了!”Bf说道,“现在外面雨这么大,Beep,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一起吃饭聊聊,我非常好奇现在你的状况。”
“我试过给你发邮件,但是你两周都没有回复我,我甚至回去找过你,但是听说你也转学了,并没有问到你去了哪里,我难受了好几周。”
“Pico!!雨太大了,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晚餐吧,然后再聊聊!”
“笨蛋!!我没收到你回复邮件!!”
“但是我也没收到你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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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给错邮箱了吧!!”
“……”
这个思维转换过快的家伙又开始套近乎了!而且,他似乎不让自己离身。好险,Bf停下了他愚蠢的对话,Pico还要去拯救自己可怜的数据存储器,眼下并没有时间叙旧。不过,雨势已久,即使他赶到现场也未必能改变现状,或许……也有同事帮他保管数据存储器,抑或是存储器提前断电而并未损害内存?Pico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思全然献给了工作,已经疯狂到在雨中奔跑,如今Bf像一丝光芒像金色的神圣踪迹走进自己的生活,怎么能关上这扇明亮的窗、阻碍光线照亮内心的泥泞和尘埃?
“你还是很会关心人,Bee。我们先去那边的屋檐下躲雨,然后找一个地方清洁和休整一下。交通暂时停运了,而在暴雨中继续奔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很容易感冒发烧。”雨声太嘈杂,Bf仍然在其中听到了关键的字眼,比如Pico对他旧时的爱称,让他体温上升。此外,比起临时的约会闲聊,能够有干净温暖的地方休息当然好了,不如说他也正想建议找一个能提供烘干机的地方,就算只是干燥的毛巾也好啊。停顿片刻,Bf开口道:“……一边避雨再一边找地方吧,感冒就不好啰。”
“说得也是呢,赶快走过去吧。”
此时的二人位于北费城的郊区,此处大多是别墅群,又或者是大型设施的项目基地,店铺数目较少,甚至找不到投币洗衣店,只有零星几个超市。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再去买雨伞好像也是多此一举啊……Pico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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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了屋檐下,Pico停下来看着雨幕,无色的大雨在旁边的灯光招牌照射下呈现绯红,演奏着激烈的节拍。此时,就连Pico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盯着招牌,他心中并无他意,仅仅在思索附近哪里有能够烘干衣物的地方。其实,因为平时基本从家到公司两点一线通勤,自己对这片区域还不太熟悉,实在是没有任何想法。
“……你想在这里调整下吗!Pico?”身边的Bf缓缓开口。
“哈?”Pico不明白他的意思,转头露出询问的表情,有意无意间,在雨水湿润的雾气中,他闻到了一股古龙香水夹杂着些许火药的灰烬味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气味这么明显。Pico有些心慌。千万不要被Bf闻出来,拜托上苍。
“你不是在看着旅馆吗?作为能够休憩和换洗衣物的地方,Beep,虽说比较贵,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要你掏钱,我就跟你在这里调整,Pico.”
“旅馆……?”Pico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先前盯着的,是旅馆的招牌。在人流量较低的郊区开设旅馆,难道专门提供给像自己和Bf这种距离城中心很远回不去的人吗……哈哈。
Pico走到前台开了一间标准间,毕竟只是暂时休息,有几间房根本无所谓,不过Bf倒也莫名其妙地默许了。就在Pico拿着房卡从他身边走过去时,他似乎闻到了古龙水和火药粉末的芳香,虽然很淡,但透露着激烈的情绪。总觉得很不妙啊……Bf暗暗想到。明明刚刚被冷雨浇了个透,身体却有点发热,就像冲过冷水澡以后出来反而会觉得热一样。他想过,对方可能是alpha,身为omega的自己需要提防着点,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双方都不在生理期,同处一室也会酿成不必要的误会。打湿的衬衫紧贴着Bf的皮肤,他总觉得内心充斥着瘙痒带来的急躁,只能快步跟着Pico进入房间,想冲个热水澡再把衣服弄干,就抹上抑制剂保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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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f走进房间,发现这个房间并不大,它是一个棕红色木质装修为主的温馨的房间。窗外的天空更加昏暗,雨水并未减小,不停击打着窗户。Bf总感觉体温已经快把衣服烘干了,水滴又顺着裤管流进鞋底,感官上的一切都让他难受。Pico似乎察觉了这一点。
“Bf,浴室你先用吧,你刚才跌倒在水坑里了。”Pico摘下了领带,将领口松开些许,拿走了洗手台旁边挂着的毛巾,开始轻轻地擦起了头发。
Bf只觉得头脑发昏,他不由地躲避一样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肘走进浴室,关上玻璃门,打开温暖的浴室灯。深呼吸后,Bf开始脱衣服,挤了挤衣服上的水,随后把半湿的衣服挂在一边,他的思绪逐渐飘远,脑子里闪过了曾经近在眼前的恋人的脸。那时他们并没有第二性状,Bf自然不知道Pico日常的信息素味道,甚至方才在雨中碰面时还没有注意到。而且,Bf并不了解对方的易感期,但他按照日历,知道自己的发情期即将到来,但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也许是时期突然的提前。此外,他在门口闻到的那个古龙水和火药的香气,那沁人心脾的沉着,那该不会就是……莫非Pico已经到来了?Bf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早知道自己发情期会提前,早知道今天会出远门的时候也该早就吃药了……毕竟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Omega共处一室,那不知道有多危险……!
此时的Pico焦躁不安地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抽屉,哦呵,没有抑制剂。
“……怎么搞的,”Pico内心咒骂道。自从他走进这家酒店,他的思绪就无法回归正常,甚至还开了标准间!!该死的Pico,这不就是要和对方同住的节奏吗?和Bf同时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他的内心就在作殊死的斗争,一切看似平常的行动都只是掩盖自己的焦虑。现在好了,总算把Bf支开了,自己赶紧抹上alpha抑制剂,至少不会让对方和自己有进一步的冲动,以防双方都受到伤害。“这家该死的店难道没有提供抑制剂吗?妈的,坑人十级,我回去一定要投诉。”Pico心想,顿时感到浑身无力,然而自己浑身还处于淋湿状态,也无法找地方坐下,也不能逃离现场,只好站在窗口背对房间内部,不去看玻璃门后Bf洗澡的模糊身影。
“Pico,我好了……”Bf推开门,说:“冲了热水澡以后感觉放松了不少。Pico你也快去洗吧!”Bf全身上下裹着两条浴巾,说明他也知道Pico构成威胁,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Pico无意间瞥向Bf脖颈处,能隐约看到黑色的防咬颈环。Pico顿时满脸通红,后退几步,并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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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Pico只能靠着窗对Bf故作镇定地说道:“好好好……。把你衣服带出来啊,要赶紧洗了。”Bf却有些担心地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了。Pico,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呢。”
“是、是吗?可能淋了雨有点不舒服,不过我的体质还挺好的,过会儿就没事了。”Pico说着,看到Bf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审问的意思,猛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果然自己时刻都要做好提防准备啊……
“那么我进去了。”Pico对裹着浴巾的Bf看都不看,起身径直走进浴室。
不去在意外面的Bf,Pico在热水和蒸汽间沐浴着,水流使他头脑逐渐冷静下来。他昏昏沉沉地想,Bf身为omega应当是很注重自身防护的,不可能随身忘带抑制剂。在omega不散发信息素的情况下,alpha就能度过危机。自己也回想一些别的事吧,比如……肚子饿了,今天除了午餐吃过的简单墨西哥塔可卷以外,好像就没吃过其他东西,番茄酱和沙拉酱的混合味道真的很不错啊……如果还有海鲜就更好了。Pico沉浸在幻想中,偶然看了看旁边的架子,突然发现,没有浴巾。
Bf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把两条毛巾取了下来,并且全部带出去了。怎么办?Pico?
此时外面的Bf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做完这件事后,他拉开浴巾躺在床上,裹起被子,整个人陷在被子中。他试图深呼吸放松,自己遇上一场急雨,恰好忘记随身带药,而且还面临复杂情况同处一室。Bf将手伸向床头柜,祈祷着在里面找到抑制剂,不远处响起开门声,熟悉的略带责备的声音道:“Bf,给我扔过来一条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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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浴巾。还有,我找过了,那里面没有抑制剂。你更常用的是口服的吧?没有随身携带吗?”
这个提问如同一声惊雷,和窗外作响的雨声竟然如此合拍。吓一跳的Bf准备把浴巾赶紧扔给Pico,逐渐从僵硬中回过神来,难道Pico也察觉到自己没带抑制剂了啊……
他蜷缩在被子里,抬手举起浴巾丢给Pico,迎着Pico疑惑的目光,说道:“Beep……抱歉Pico,我平时的发情期不在这段时间,最近要做的事太多了……也许是生活节奏被打乱,有些提前……”没有伴侣的omega在发情期放任自己是很危险的事情,往常Bf必须通过吃药和注射缓解症状,虽然过程会很不舒服,甚至会影响到体力和心情,但也好过无法舒缓的欲望。
“嗯……相比之前的时间提前了吧,还是多小心一点更好,我还是先别出来了,等你烘干并换好衣服再说。”Pico思考着,他此时确信自己之前闻到的蓝莓和薄荷味并不是错觉,而进入易感期的Alpha本就会变得暴躁且具有攻击性,让他俩隔离是正确的选择。
“既然如此,分开比较好吗?可是你在浴室里不会闷到晕倒吗?”Bf有些头晕地看着Pico的方向,竟说出对自己不利的担心话。澡间的蒸汽和温度都在弥漫扩散,昏黄的灯光让Pico湿淋淋的橙发看起来裹了一层金光。如果让一个孤身的Alpha在外发情,即使他是自己曾经的恋人,不管怎么样都只有坏处,而且Pico看起来也在拼命忍耐,稍微有点麻烦。不过,Pico好像很久都没有开口了。“Pico……嗯?”Bf闻到对方的信息素香气息突然更加浓郁了,抬头发现橙发青年冷酷的白色双眼正盯着自己,尖锐的獠牙正在冒出,而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兽性欲望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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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o……果然这样独处下去,怎么说……非常不妙。”Bf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自己居然把包裹了omega信息素的浴巾丢给了对方。接下来不用说,对方肯定会渴求被伴侣的怀抱和爱抚。可是对面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自己的“伴侣”,当初两人也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啊,他们根本没有走到那一步,甚至没有除了嘴唇和脖颈以外的接触。
“Bf!!”
“哇啊啊!?Pico!!你吓我一跳!你还是关上门吧!”
Pico没有关门。房间大门口的衣橱挂着旅馆提供的浴袍,穿上浴袍就可以去问服务生要抑制剂。可是,大门和床之间夹了个浴室,Pico正在浴室那里探着头嗅闻Bf用过的浴巾,而且看起来很易怒。Bf还是不敢冒这个险,躲在床单里和Pico僵持着。
“……其实你是故意的吧,Bf。”Pico打破了僵局。
“Pico!?”Bf被对方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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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是那么蠢。就像你不到万不得已都懒得用抑制剂一样,你也懒得学恋爱。”Pico突然喊道。“理想地,不顾后果地爱,哦!朋友,这方面你是在行的,可你也要学着爱得有原则一点,学着爱得普通一点。我可不期待在这样一个下雨天偶遇荒唐的激情。”Pico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声音带着些许威慑和冷酷,Bf担心地看着他。
“Pico,你在说什么……”Bf不知道触动了Pico的哪片逆鳞,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他只能楚楚可怜地躲在被子里盯着对方的双眼。“我的建议是,你擦干身体之后去对面的衣柜拿一件浴袍,然后去走廊问问服务生有没有抑制剂,这样就解决问题了……”
其实,虽然自己很恐惧,但盯着对面冷酷而威严的Pico却让自己有些兴奋,Pico对自己的信息素有反应,也极大地带来他心理上的满足感——望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工程师,自己仍然有感情的曾经的恋人,比起少年时代的身形更加健美,对自己的呵护也自始至终,Bf甚至有些想要擒获Pico的欲望,把Pico变成自己的alpha。此时,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闷热的封闭环境和情愫使得身体微微发热,后颈的腺体发热,血脉喷张。更何况此时Pico激增的信息素浓度,Bf身下打湿一片水渍,他试图夹紧双腿,但那些水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大量的汗液和流出来的液体浸湿了Bf身下的床单。
“不要欺骗我。Bf,我知道你现在试图引诱我,或许想要寻找快感,可惜我只有痛苦。你那该死的错误邮箱害得我他妈的精神疾病又复发了,妈的,你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让我留下联系方式,你不知道我多么绝望。你倒好,选了所谓好日子又转了学,留下悲惨的我独自面对那该死的学校,和该死的教室,那些该死的学生和老师!!”Pico吼道,声音充满了怒火,Bf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身下的情热也消失殆尽。
Pico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被眼前omega的信息素催化而尽数爆发,在意识到情绪的发泄后,Pico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一声不吭,留下在原地吓傻的Bf,穿上浴袍,打开门去前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