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不能算作牢房,独立的卫生间、宽敞的窗户还有整洁舒适的床铺,甚至给自己肩膀上的伤仔细的治疗了一遍。很庆幸能在天气变得更冷之前转移到这里,很难想象我能不能在那个阴冷的牢房撑过一个冬天。不过那个家伙已经不知道在那里被关了多少年,也都挺了过来,只是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
骥淮没想到自己竟然想念起那个烦人的家伙了,随即整理整理思绪,好好想想目前的状况。自己能得到如此优渥的待遇,说明外面的谈判进行的很顺利,不久前还怕自己会被关到老,甚至被处刑。估计自己已经成为了两国之间的一个重要交涉内容。相信边境问题很快就能被解决,王子殿下他也会很积极的对自己进行营救。毕竟骥淮是一个极佳的宣传材料,是王子巩固领地统治的一块基石。反之失去了骥淮,必会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现在的自己,只需安心的等待就好。
除了吃饭睡觉,在这个屋子里实在找不出别的消遣方式,虽然耳根清净,不过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寂寞。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与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快节奏完全不同。之前吃住都很差,连管子都懒得导。
法罗尼亚的建筑与兰塔尼亚的暖色圆顶不同,大多是类似哥特风格的尖顶冷色建筑。内饰也不如兰塔尼亚那般富丽堂皇,而是一种被精心设计的冷峻的美感。两国语言都是一样的,毕竟一百多年前是同一个国家。想到这,骥淮有了个深入了解历史的想法。
午饭顺着门上的窗口被递了进来:有咸味的面包,不知道是什么肉和什么蔬菜的炖菜,还有一些糖果和一壶水。一日三餐都有不错的内容,骥淮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在之前的牢房一天只有一块面包和糊糊,现在骥淮会认真的吃每一顿饭。趁着来人收餐具时,骥淮提出了想要本书的想法,最好是历史书。对方没有回答,自己也看不见对方。后来那本书也没有随着晚饭一起被送进来,晚上骥淮只好仔细的洗衣服来打发时间,这衣服还是伊塔斯送给自己的那一身,上面的血污已经很难洗掉了。晾着衣服,骥淮就这样裸睡。
今天是骥淮正式入狱的第十五天,他一大早就起床将自己收拾干净,穿上昨天新洗的衣服,这是他仅能做到的庆祝方式了。他将椅子搬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变得瘦削的自己尽可能的摆弄头发。
“快半年没剪头发了,来到这里也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逛逛。”
骥淮自言自语道,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过有限,不过大概可以看出兰塔尼亚人喜欢蓄发,而法罗尼亚则找不到长头发的人,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只见到了法罗尼亚的军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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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敲响了门,很久没有听到敲门声了,骥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以往都是直接将饭送进来,这一阵敲门让骥淮手忙脚乱。他跑过去想打开门,突然想起门是在外面锁上的,敲门是出于礼貌。
“请进吧!”
骥淮终于想起应该怎么做了。
门锁打开,推门进来一个穿深蓝色法罗尼亚军礼服的女士。短发,好像用了很多发胶,有一种八九十年代的感觉,她的淡妆修饰了立体的五官,长摆军礼服凸现了她的身材,胸不大。她右手抱着厚厚的文件,会不会是某个军官的小秘?
“您好陈大人,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声音蛮中性的。
她向骥淮简单介绍了情况,并告诉他兰塔尼亚派来接他的人已经到了。
骥淮了解到这段时间是她在负责自己,一名法罗尼亚的士官。她带领骥淮在这座巨大城堡中沉默的走着,走廊里有其他士兵,所以偶尔会停下来,因为她要敬礼。地球从未出现过如此规模的城堡,比迪士尼的都要大几圈。兰塔尼亚也一样,两国的建筑水平都远超类似时期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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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骥淮并没有在兰塔尼亚见到过女性士兵,想着打破尴尬的沉默,便向她问起:
“话说,女性也可以参军吗?”
从她听到提问时所产生的微表情来看,骥淮的问题略有冒犯。即便是她走在前面,骥淮也能从其背影感受到自己犯了错误。
“法罗尼亚与您效忠的兰塔尼亚不同,我们更为尊重女性,男女平等在这里是常识,我听说您原来的世界也是这样。”
或许兰塔尼亚的确更为封建,毕竟它是一个“军国主义”国家。伊塔斯信奉智月而不是勇月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他是兰塔尼亚少数在自治学院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有时间一定要去贝加尼亚看看。
终于见到了迎接骥淮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穿军礼服的。同时也有法罗尼亚的人在与他们交谈些什么。不得不说很高兴能再次看见兰塔尼亚的军礼服,这一身看起来变得格外亲切。
和迎接自己的人行军礼,和法罗尼亚的官员们握手。房间里的光线很充足,像是冷色调版的沈阳大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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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法罗尼亚官员简单对骥淮表达了歉意,说着令人厌烦的官话。骥淮、法罗尼亚人、兰塔尼亚人唇齿间你来我往,当官的哪里都一样。然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出现在在谈话中,看来骥淮还不配了解统治阶级的行动,到现在连兰塔尼亚的国王叫什么都不知道,接触过最大的官可能也就是魏叔了。
临行前,那个女士官叫住骥淮,从怀里的文件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骥淮:
“您先前要求的历史书。从贝加维特的建立直到分裂,这本书写得很客观也很详尽。”
马车比想象中的要颠簸很多。从车窗外回头看去,生活了半个月的城堡终于现出了它的全貌。看看放在膝上的历史书,骥淮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两名军人,说道:
“真是感谢二位。”
“不不,请您将感激献给王子殿下吧。这段时间兰法两国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殿下他为您在其中付出了不少精力。结果就是成功将您解救回兰塔尼亚,至于那座突然出现的城寨,将由法方出资拆毁。而那支突然消失的大规模未知军队,兰法双方将共同派遣专人调查。”
另一人也加入了谈话:
“二十多年前,兰法之间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法罗尼亚一部分与兰塔尼亚接壤的地区独立成国,边境问题也遗留下来。借这次事件,两国也终于规范了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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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吗骥淮大人,您现在是兰塔尼亚的英雄了。”
“英雄,我吗?”
“是啊,您凭一己之力阻止了战争的爆发,保卫了兰法之间的和平,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骥淮觉得,说他是英雄实在是抬举他,这几天他在脑海中不断复盘这次事件,尤其是独闯敌阵这件事。他发觉其实完全没有出这份力的必要,当时将狮隼旗高高举起,法罗尼亚的士兵必然意识到城里不是什么匪兵。就算是如同猜想中的阴谋那样被误以为是侵略,那也只需在阵前说明清楚就好。纯属是脑袋一热,让自己受了这牢狱之灾。不过,两国貌似对所谓的阴谋都很满意,毕竟谁都不会公开承认是自己建造了那座要塞,是谁建造的,谁就是侵略者。所以这个阴谋论给了兰法两国各一个台阶,或者说是真有第三者的存在,故意在两国之间挑起战争。
无论如何,“兰塔尼亚的英雄”这个称号骥淮是坐实了,这可以说是一个重大的进步,将来加官晋爵大大滴。
为了尽快赶路,中午是直接在路上吃的干粮:标准的兰塔尼亚行军粮,战时直接分发给个人,是在在耗尽补给或没有条件埋锅造饭时的备用食物。每名士兵携带两份,一份可以支持一天的消耗量。由牛皮纸包装,包含肉干、硬面包、胡萝卜和发酵乳制品等等。里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又干又硬,不好吃。士兵的口袋里还会有酒囊,不过所谓的酒只是为了防止变质而往水中掺少量酒精罢了。
时间来到傍晚,马车停了下来。英雄当然不能就坐着马车进城,在离伦卡多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准备好了五百人的仪仗队,骥淮和他们已经汇合。
入夜,伦卡多的主干道灯火辉煌,人山人海。嘈杂的人群期待着英雄的归来。终于,伴随着响亮的军乐与整齐的仪仗,身着华丽镶金军礼服、胯下着甲大白马的骥淮缓缓出现,激动的人们在这明亮如白昼般的夜晚欢呼着。骥淮被命令保持身体挺拔,目视前方,不许与迎接的百姓有互动。沿着铺满花瓣的道路前进,眼前是耀眼的灯火与琳琅的彩旗,耳边是潮水般的欢呼。不知道骥淮身边的光亮是否超过了天上那三颗月亮。面对这些,骥淮的心里是不安的,不仅是他觉得自己“德不配位”,在这场盛大的欢迎中,他感觉到了潜在的政治危机,这是他所不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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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政厅门前等待着的是市长和高官们,当然还有王子和他的将领们,骥淮的上峰黑汉和金发也在王子的旁边,他们都身着盔甲,王子穿的比打仗时要更加华丽夸张。
按照先前的命令,骥淮下马,顺着铺满花瓣的红地毯来到王子跟前,众将领纷纷拔出亮闪闪的剑来高高举起,文官们也不例外,不过他们的剑更为细长。骥淮右膝跪地,捧起王子伸向自己的右手,亲吻其掌心。随后王子将骥淮扶起,接过身旁军人手中捧着的勋章,亲手别在骥淮所穿军礼服的右胸装饰线以上,紧接着便是众人稀里哗啦的收剑与掌声还有百姓们的欢呼。在一行人的簇拥下,骥淮进入了市政厅。
这个仪式骥淮在城外提前跟人排练过了。
一场高端的宴会在市政厅举行,长长的桌子,骥淮对面坐着王子,他吃饭时也没有脱下盔甲,骥淮左侧是将领们,他们到是把盔甲脱掉了。右侧是官员们,市长轮不到主座。他们贴心的给骥淮安排了一名教他礼仪的侍者,年迈的侍者十分优雅,小声提醒着骥淮所应当注意的各种事情,帮助骥淮将饭合乎规矩的吃下去。会场角落有乐队,他们在用骥淮没见过的乐器演奏着他听不懂的旋律。菜是一道一道的上,每上一道菜,都会有各自的侍者前来小声介绍菜品,给他讲解也是云里雾里。金发代表武官起身向骥淮敬酒,酒词表达他的敬佩与期许,其余将领要一同饮酒。
“您需要在他们放下酒杯后再以感谢的酒词向将领们敬酒。”
那位侍者轻声对骥淮说到。
事实上,黑汉作为骥淮的直属领导,他应当领起一杯,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摆出好脸色来。
官员的酒是一个没见过的人提的,他貌似是王宫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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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了今晚最后一道菜,王子举起酒杯站起身,其余众人也举杯站了起来。
“您不需要起身,一同把酒饮下就好。”
侍者提醒骥淮。
王子清了清嗓子,说出他的祝酒辞,话里谈到了先前的战争,谈到了今后的发展,还有感谢骥淮的付出,最后是赞美兰塔尼亚。
应酬一类的事是很痛苦的,这是一顿艰难的饭。
终于在市政厅前与众人隆重的告别,骥淮被告知在后头晚上有一场舞会。街道已经变得十分寂静。下人给骥淮牵来了马,这马是在先前的战斗中骥淮所骑,据说骥淮落马后是它自己带满伤跑了回来。然而骥淮还不熟悉伦卡多的道路,在骑马时由一年轻的侍者牵着马走。他一直在想给这匹命大的马起个名字,在黑夜笼罩的石板街道中不觉回到了居住的公寓。
侍从安顿好了马,回来对骥淮说:
“我可以和您一起上去吗,有些话想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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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淮已经很累了,他想马上回家睡觉,不过趁着月光,发现这个侍从长的蛮可爱的,认识一下也好,就答应了他。
历经艰险,骥淮没想到还能活着回到家里,家具实在简陋,至少能有两把椅子。骥淮在桌旁将两把椅子相对而放,桌子上有家里唯一的一盏灯,里面是用会发光的石头做的。
“很抱歉,家里只有水。”
“不用不用,我一会就离开。”
骥淮将烟递向他,他摆摆手,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便将烟伸向嘴边向他示意,而他依然规规矩矩的坐着,用力点了点头。
骥淮久违的吸到了烟,烟灰缸是陶制的,玻璃制品大多靠进口,所以会很贵。
“那么,”骥淮吐出了一团烟气,“有什么是我能帮到您的吗?”
昏黄微弱的灯光与这香烟搭配,带给人一种独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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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扭捏捏的挤出几个字来:
“我,我是…我是来道谢的。我的哥哥,他参加了先前的那场战斗,他和我说过了,是您救了他。所以……”
他突然起身向骥淮鞠躬:
“谢谢您救了我哥哥,请你收下这个。”
他拿出一个银制的手镯递向骥淮。骥淮则将手镯推了回去:
“是你哥哥足够坚强才活了下来,我其实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骥淮有吸了一口,轻声笑了笑说: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根本不配拥有这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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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种事。不仅是我哥哥,城里的所有人,整个瓦德洛领的人都是被你所救。”
他目光闪烁,面色涨红。
“既然您不接受我的礼物,那请你……收下这份吧。”
说罢,他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他白皙的皮肤。娇小的身体带有微微的肌肉痕迹,被灯光描绘出轮廓起伏。巨大的影子映照在他身后的墙上,让骥淮有一种被即将吞噬的感觉。
他微微颔首,一根小麻花辫垂了下来。
骥淮将烟熄灭,默许了他的行为。
他慢慢靠近,扶在骥淮的身上,在骥淮的耳边轻声细语:
“请您…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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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抚摸骥淮的后背,慢慢向上摸索,不料,他竟在麻花辫中抽出根针来,朝着骥淮的脖颈猛地一刺!
啪!
好在骥淮有所提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