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soner and Snow

2023年03月24日18:00422184
  • 简介
  • Crossick的二次創作小說試閱
    試閱部分無成人向描寫,因全作為成人向而上R-18標籤
    購買後成品為A5直書PDF下載版
    A5/全112P/本篇為一般向,短番外為R-18(tmsk)
    以獄警健屋x囚犯白雪為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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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本作為Vtuber組合Crossick(白雪巴、健屋花那)的二次創作小說。

除Crossick以外也有彩虹社其他成員(露易絲(幼年)、文美、相羽、星川、不破湊、圭利、来栖、櫻凜月等)以及兩名原創角色的描寫。

若需要在網路上討論,請善用伏字9649或tmsk。

本篇為一般向,短番外為成人向。請自行斟酌購買,作者不會為此負任何法律責任。

私設多。雖然以獄警囚犯為題材,但背景、職位設定等與實際可能會有所出入。

請勿轉載至其它平臺、私自列印或製成其它製品,允許範圍只限於購買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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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巴究竟犯了什麼罪?

披散在肩上的三股辮,束住烏黑黑髮尾端的火山灰挑染。垂掛在耳邊的一縷髮絲,隨著步伐微微飄動。從面前輕步走過,背脊筆挺。那人依舊身姿優雅,連身上的囚服似乎都帶了點香氣。不是高級的香水,也不是廉價的沐浴乳或洗髮精,那是那人自身特有的香氣。

手銬聲喀喀作響,追尋著聲響的記憶,健屋覺得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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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應該居於此地的人。

即使健屋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在對方踏著輕柔的腳步走進這巨大的牢籠裡,心裡還是猛然咯噔了一下。遠遠地望進了那人錯愕的眼神,和那天如出一轍。僅一瞬,琥珀便變回了沉寂的寶石,失去了光澤,變得暗沉。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健屋壓低了帽緣,沒敢再對上對方的視線,深怕再從中讀出別樣的情感,更怕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實際上,那人在錯身時並沒有看向她,只是帶著一貫的柔和微笑與她錯過。淡淡的清香飄過,健屋不知道白雪能不能在裡面依然保持著她引以為傲的風度和儀態,還有她那令人眷戀的溫柔,但她真心地希望對方不要輕易改變,縱使那個使她改變的人是自己。

就這樣,監獄厚重的大門關上。健屋的心如同承載著鐵門的重量,一併沉重了起來。

典獄長的話語迴盪在空蕩蕩的迴廊裡。

「囚犯208號,白雪巴,從今天開始列入妳的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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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被下達了命令要特別關注,健屋仍然沒有被告知白雪究竟犯了什麼罪。她心裡應該要有個底的,過去卻不曾在白雪身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或許那人遊走的是她所不知情的危險地帶邊緣,她早已知曉白雪是如此妖豔且狡猾的人,然而,她卻未能在白雪身上看見有形的罪名。她似是個高潔的罪人,只不過自己仍將她推入了這囚禁的牢籠裡。

白雪才進入監獄不到一天就和其他獄友打好了關係,她那過人的社交能力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大放異彩。犯了偷竊罪的金髮少女露易絲和她異常親近,一見面便一如舊友,她們相談甚歡,往後便時常看見她們在一起行動。有同伴在充滿衝突的監獄裡總是好的,但健屋看著白雪對他人露出她擅長的虛偽微笑時,她卻暗自不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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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像是白雪的白雪,如餘雪覆蓋住的牡丹般,隱藏起了所有美好。

初春之際,唯獨白雪未化,更添結了一層冰霜。

女子監獄裡的工作往往不會太粗重,裡面的犯人也少有窮凶惡極的罪犯,以失學少女居多。但若就身分地位來看的話,白雪確實可以算是窮凶惡極,儘管她的身分鮮為人知。監獄內少數幾個重大罪行的囚犯都關在個人牢房裡,被剝奪了自由活動的時間,並由資深獄警看管。反過來說,若非罄竹難書的罪犯就不會有入住個人牢房的機會。

白雪第一天就被帶入了個人牢房。

健屋不算是資深獄警,雖然職位不低也配有下屬,但她入行不過兩年的時間,本不該看管能入住個人牢房的白雪。何況她還沒被告知白雪的罪名,儘管她不認為白雪真正的罪名會是多麼傷天害理,也認為對方不會傷害自己。另一方面,她是最不適合看管白雪的人選,典獄長應該要知道的。這不符合規定的命令足以令她懷疑這是上層賦予她的考驗,但幾天後,她發現了這其實是典獄長給予白雪的特權。

監獄內圖書館管理員職務空缺已久,白雪被命令去填補職缺,實際上這也是白雪的特權之一。圖書館久未整理且無人使用,書架和桌椅都布滿了灰塵,還飄散著一股潮濕的霉味。然而,只要打掃完,圖書館的工作比監獄內其它工作都要輕鬆,至少也不用在外面任由太陽曝曬。

獄方也曾指派過囚犯作為圖書館的管理員,但每個被派去的人都只在巡視時裝作在打掃的樣子,再加上囚犯們對書本總是興趣缺缺,圖書館就漸漸荒廢掉了。就算正式開放,恐怕這樣安靜而隱密的空間也只會變成偷懶或生事的場所。最終,這份差事也不了了之。直到白雪出現,圖書館才終於開始重現光輝。

很難想像有點潔癖又討厭打掃的白雪願意做如此麻煩的整理工作,訝異的是,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圖書館便煥然一新。最令人意外的是,監獄內部分囚犯願意在自由時間幫忙白雪的打掃工程,這使得整理的進度比預想要快得多,白雪的好人緣在此派上了很大的用場。原本不曾被使用的圖書館,現在不時有人會利用自由時間在裡面看書或學習。

在囚犯的工作時間內,健屋巡視到圖書館時,看見白雪坐在管理員的座位上,桌上擺放著一本破舊的書。白雪那不受勞動操勞的白潔玉指翻閱著泛黃的書頁,她少見的戴上了在家才會戴的眼鏡。那身影好似她只是坐在一間平凡無奇的市民圖書館內,打發著悠閒的午後時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白雪就像是個隨處可見的白領上班族,卻又更加美麗動人,一舉一動都足以在錯身之際誘人回眸。健屋忍不住屏住呼吸躲在門後,她不願去打擾這幅安逸如畫的景色,那是本該理所當然地出現在白雪日常裡的平靜。靜靜地注視著白雪好一陣子,她才邁步離開。

就算是這般享盡特權的白雪,入監服刑的第二天也吃了些苦頭。那並非是來自獄警的刁難,而是來自其他囚犯們的找碴。

監獄內的囚犯們總愛在獄警們的視線範圍外建立階級制度,尤其是對外表看不出是會做壞事的人。那些關在裡面較為資深或屢次進出的囚犯,他們會擺出一副老大的嘴臉,欺壓剛入住的新人囚犯,只要不太過明目張膽,就算是獄警也難以介入。

不知因何罪而入獄的白雪,看著楚楚可憐的下垂眼、嬌嫩白皙的肌膚、纖細姣好的身形和優雅的姿態,怎麼看都不會覺得白雪是罪犯而是被害者,所謂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從那些人的角度來看,白雪第一眼就讓人認為她是柔弱又好欺負的對象。

健屋知道,那些人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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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健屋正好在醫護室值勤,有醫療證照在封閉的監獄裡可身兼多職,緊急時刻她還能夠在醫護人員趕到前進行救護。這是她短短兩年內就能升職的主因,更何況她後來還是以相當優秀的成績從警校畢業。

那個時候,她突然被通知發生了打架事件而急忙趕去現場,她怎麼也沒想到白雪參與了其中。帶著兩名下屬,她在監獄角落的樓梯間發現了鬧事的她們,地上還散落著幾支斷裂的掃把。白雪的髮型散亂著,那穩重的三股辮被扯得不成形,嘴角也淌著血,鼻下也有胡亂擦過的血跡。她身上的囚服被拉扯出破洞,袖口上也沾著乾枯的血跡,健屋從未見過這麼狼狽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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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斜靠在牆邊,冷淡地看著被獄警壓制在地的一名囚犯與倒地的另一名囚犯,那眼神健屋也未曾見過,彷彿白雪看著的並非是活生生的人。又或者,那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類會有的眼神,空洞且毫無生氣,或許現場的一切都沒能進入白雪的視線中。白雪本來不是會露出這種眼神的人,至少她認識的白雪不會,第一時間她甚至覺得眼前的人不是白雪。

地上兩人身上的傷口並不比白雪少太多,其中一個甚至失去了意識。健屋讓下屬將失去意識的那人緊急送往監獄附屬的醫院,剩下的一人與白雪為了避免衝突而被分開醫治,白雪身上的傷看起來奇蹟似地比地上那兩人輕微,她便把人帶去醫護室治療。

健屋看得出來白雪是倚靠在牆邊才不至於倒下,她的左手無力垂下,右手護著側腹。健屋想伸手去攙扶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倒下的那人,沒料到才剛伸出手,白雪就像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驀地縮起了肩膀。白雪無聲地拒絕了她,一時之間無處安放的手只好尷尬地放下。

健屋又一次打算壓低警帽的帽緣,但她忘了在醫護室值勤時,她不會穿上警用制服。一手拉著白袍的領口,最後,她理了理根本沒有亂的長瀏海,咬著牙對白雪開口了。

「白雪さん,請跟我到醫護室進行治療。」

白雪沒有應答,她緩慢地站直了身。健屋等她站穩了之後才邁步前往醫護室,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想和她對話,卻也在路程中悄悄地放慢了腳步,配合著搖搖晃晃地那人。注意著白雪的步伐,好讓對方能夠跟上,心思則恣意飄向遠方。

白雪拒絕了她。

醫護室內特有的消毒味,似乎讓身後人不愉快的蹙眉。健屋早已習慣了消毒水和血腥味,但她慶幸自己在急急忙忙趕出門時,不小心打破了個酒精瓶,至少白雪臉上因此出現了其它表情,這件事讓她暗自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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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屋讓白雪坐在床上,把床簾拉了一半好擋住地上的碎玻璃,但白雪大概還是看見了那狼藉。她的視線盯著簾子的一角,簾子後方正是早就揮發掉的酒精,然而,玻璃殘骸可不會憑空消失。健屋在拿醫療箱時,用餘光瞥見了白雪的笑容。白雪輕輕地微笑著,即使腫脹的臉頰使嘴角的弧度變得不那麼清晰,她也確定白雪笑了,就像過去一樣。

健屋拉了張椅子坐下,把從冰箱拿出的冰袋遞給白雪,那人很自動的將冰袋貼上紅腫的左臉頰。既然鼻血已經沒有再流了,鼻樑看起來也沒有骨折,她只用生理食鹽水清理白雪擦破的嘴角、上藥,再用紗布包紮。肉眼可見的傷口多在臉上,她打量了囚服破掉的地方,沒有看見明顯的外傷。剛才的白雪用手護著側腹,她開始擔心有內臟受傷的可能,左手說不定也骨折了。她後悔著應該也要讓對方到附屬醫院檢查一下的。

「請讓我看看其他受傷的部位。」

「只有臉而已。」

白雪固執的不讓她檢查,健屋理解自己不被信任,但現在可是緊要關頭。她伸手抓住白雪阻擋的手,強硬的拉開衣襬,要比力氣,她有自信不會輸給成天坐在辦公桌前的對方。她看見側腹上有一處明顯的瘀傷,捲起了袖子,左手臂也有一處青紫。都傷成這樣了,那人竟然還想隱瞞她。她難得有些生氣了,對白雪下達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衣服脫掉。」

「唉?獄警さん還真好色。」

白雪先是露出了驚訝,隨後變回輕浮的調笑。她的眼中帶有一絲冷意,她很清楚白雪討厭任何人對她指手畫腳,但健屋絕對不會在治療這件事上允許任何妥協。

「我要檢查妳的傷口,請把衣服脫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健屋的口氣因激動而顫抖,白雪卻不以為然。

「怎麼?獄警さん這是在命令我嗎?」

「我只是想幫妳進行治療,白雪さん。」

「哼……那不如請獄警さん來幫我脫怎麼樣?」

面對白雪的要求,健屋咬了咬牙,哪怕是在過去,白雪也沒有允許她主動脫掉她的衣服。在對方輕蔑的眼神下貼近,她伸手捉住了衣襬,但才剛要往上拉,白雪的手卻不配合她的動作一起舉高,衣服下襬不上不下的卡在頗為尷尬的位置。

「夠了。」

白雪的冰冷聲音在胸前響起,一隻手推著她的腰,健屋便順從地退開。她看著白雪雙手交叉,俐落地將衣服脫下,往床上一丟。

一開始這麼做不就好了,健屋在心裡暗自想著。她很清楚那人不過只是想對自己表達不悅而已,因此她也不會真的和對方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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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把弄亂的三股辮解開,隨手順了幾下打結的髮絲,再重新綁上簡單的高馬尾。對方那姣好的身體曲線無論看幾次都令健屋讚歎不如,但現在有其他非分之想都是多餘的。健屋克制著自己的呼吸,把一閃而過的心疼收起,重新檢查起白雪的傷勢。

所幸,瘀傷的面積雖然不小,但並不嚴重。健屋替白雪貼上了幾片藥布,冰涼的藥布貼上肌膚讓白雪倒抽了口氣,她放輕了動作。蓋上醫療箱,健屋吩咐白雪要按時換藥,便退到了簾子外,好讓對方有穿上衣服的隱私空間。

「妳可以在醫護室內待一晚觀察情形,但之後免不了要進一、兩天禁閉室。」

健屋將處分告知,白雪在她的管轄範圍內,她有權決定對白雪的處置。儘管她不否認有夾雜私心,她對白雪的虧欠最多只能以這種方式償還。她注意到簾子被拉開的聲音,反射性地回過頭,卻被陰影壟罩,動彈不得。

白雪雙手撐在她耳邊的牆上,她們的身體就快要貼在一起,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為了迴避白雪的肢體接觸,健屋的腰向後抵靠在櫃子上。她幾乎要撞上剛才才整理好的醫療箱,但健屋沒讓自己輕易被對方壓倒,她的手使力撐在櫃子邊緣。熟悉的香氣侵入鼻腔,忍著湧上的酸楚,她低著頭故作鎮定開口。

「襲擊獄警可不是只關一兩天禁閉室就可以解決的,白雪さん。」

「襲擊?我只是想道謝而已,獄警さん。」

白雪的氣息打在耳邊,健屋不用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她還是不爭氣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在逐漸發熱。

「不用謝,這是我份內的工作。」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份內的工作……?」

質疑過後,白雪發出了似是嘆息又不明所以的聲音,她看見對方的喉頭滾動,利刃脫口而出。

「我還以為臥底才是妳份內的工作呢。」

空氣霎時凝結,健屋的呼吸停滯。她慌亂地想要說些什麼反駁,一抬頭卻望進了冰冷、黯淡的琥珀,裡面藏有責備、灰心、憤怒以及深沉的悲傷,她頓時啞口無言。白雪的手爬上她的頸脖,冰涼的五指緩緩收攏,連帶著她的心也失去了溫度。壓迫使她感到窒息,她卻放棄了掙扎。

健屋張大嘴渴求著缺失的氧氣,口中發出了空氣擠出氣管,隨之破裂的聲響。眼眶生理性泛上痛苦的眼淚,意識變得模糊,視線也開始發黑。眼前朦朧的白雪面無表情,那琥珀中倒映著面容扭曲的自己,她竟對此感到了愉悅。白雪靠近了她,她也閉上了眼,但那雙唇最終在幾毫米外停下。白雪放開了她。

「……咳咳!……哈啊、咳咳……、」

突然湧入的空氣,讓健屋止不住咳嗽。她彎著腰,扶著櫃子才不至於倒下。蒼白的臉龐、從口中溢出了唾液,白雪一語不發地注視著狼狽的她。幾秒後轉過身,意欲離去,背影一如那時單薄且淒涼。健屋想挽留住白雪,她知道如果讓白雪就這麼離開,自己的存在就會從對方眼中消失。

她害怕了,害怕再一次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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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等、巴さ、」

「別這麼叫我!」

白雪低聲怒吼,打斷了她破碎的呼喚。背對著她,健屋可以看見對方的肩膀顫抖著,但直到最後白雪仍然沒有

回過頭看她一眼。

「真是差勁呢,健屋さん……」

語畢,白雪頭也不回地離去。只有那像在哭泣般沙啞的聲音在腦中揮之不去。

這是健屋與白雪在這三個月以來,最後一次正經的對話。

[newpage]

白雪進入這座監獄已經三個月了,她因待人溫和有禮而備受其他囚犯與獄警欣賞,唯獨對自己保持著微妙疏離的距離感。在巡房或點名時,白雪不會和她對上視線,吩咐任何工作時也都用著似是而非的笑容面對她。健屋猜想她的報應終於來了,儘管白雪的態度讓她難受,至少對方沒有完全地無視她。就算白雪可能是因為身分不得不和她交流,她也覺得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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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屋知道白雪在他人面前的笑容不是虛假的,但也並不真實。白雪對人本來就不善敞開心房,好不容易開始對人有了信任,卻因為被她所傷而不再表露真心。健屋對傷害了白雪深感自責與愧疚,她自那天以後就用工作麻痺自己,因害怕在夢中見到白雪那錯愕的眼神,到了夜晚她會不安失眠。她知道自己沒有哭的資格,所以只能在漆黑的房間蜷縮著身子,緊抱著被罪惡感侵蝕、顫抖的自己。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慶幸著白雪變得對人更加不信任,如此一來白雪就不會成為他人的所有。

健屋入行不過兩年多,但她已經起了離職的念頭,連辭呈都已經寫好了。她後悔著那時答應了上層的指示,後悔著那時沒能拯救白雪,卻從來沒後悔過遇見了白雪。這三個月來,她只要見到白雪就會被沉重的罪惡感淹沒,但她不能逃避。

她無法允許自己在傷害了白雪之後,讓白雪一人獨自留在牢籠裡。

白雪入獄以來只發生過那麼一次騷動,關進禁閉室的那兩天,健屋曾去探望過白雪。這樣的行為再怎麼說也有些僭越了自己的本分,她站在關得密不通風的鐵門前猶豫不決。禁閉室的鐵門只有兩個可動的活動窗口,一個是送餐用的,另一個則是對話用的細長小窗,僅提供獄警可以由外監視禁閉室內的狀況。當然,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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