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看点：部分解密，鲨鱼帮鸟宝求导
本章推荐曲目：Asturias
天穹监狱不算宽阔的空间里站了好几位教宗骑士和枢机的重要人物，公证所的萨科塔们则是忙着对尸体和被破坏的牢房拍照取证。艾丽妮推着蕾缪安的轮椅同劳纶缇娜一起走了进来，她察觉到防暴门是从外部被破坏的。联想到那时下落的两个身影，疑惑也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
“遇害人是枢机主教威廉，今日前来询问源石爆炸物入境案的犯人史尔特尔。”同为枢机的薇尔丽芙沉痛地向蕾缪安说道，“我想你也是认识的……一个亲切的老人。”
说完她转向艾丽妮和劳伦缇娜，递过去一份简略的案件文档，冷眼扫视过她们身上的罗德岛标志：“希望罗德岛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抑或是快些协助我们捉拿犯人史尔特尔归案。”
“还不能确定史尔特尔就是凶手。”艾丽妮脱口而出，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不，她当然相信史尔特尔，只是眼前的情形太过一边倒。
“不能确定？有什么不能确定的！一个越狱的魔族佬罪犯杀掉了可怜的老威廉！”听了这话，一位教宗骑士站不住了，冲着这边嚷嚷起来。所有的萨科塔也都面露怒意，空气中火药味渐浓。
艾丽妮哗啦啦地快速翻过写满相关资料的纸张，灵巧的眼珠左右来回往复滑动着：“可是有很多疑点……”
“威廉前几天还说不能错过下周推出的泡芙新品……”
“昨天我还和他说过话，没想到……”
“有什么好怀疑的……”
“就是魔族佬……”
大家各自说起话来，没有人在意疑点。共感连接着每一个萨科塔，悲愤像墨水滴入杯中一样扩散开，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染得乌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请听听伊比利亚审判官的看法。”
一片混乱中，劳伦缇娜的音量压倒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她单手叉着腰高高偏过脑袋，有些萨科塔恼怒地望向多嘴的外乡人，被她不卑不亢地对视回去，又补上一句：“我看各位都成了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华生，不如听听外乡的福尔摩斯怎么说吧。”
这些话语像温泉水浸润过艾丽妮的身心，她扑闪着睫毛暗自瞥了劳伦缇娜两眼，温润柔和的感觉几乎满溢出来。趁着萨科塔们被劳纶缇娜的气势镇住，审判官赶紧清了清嗓子，快速整理好思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史尔特尔在被逮捕时并未有过任何反抗，可以侧面印证她无意违抗拉特兰律法，她知道向戍卫队拔刀会犯下重罪。一个愿意配合拉特兰方面调查的人，却偏偏挑着枢机主教前来询问的时候杀人越狱，这太奇怪了。”
“那是因为魔族佬有同伙——有人帮她偷出了她的武器，又炸开了天穹监狱的门……”
着急开口的枢机上当了。艾丽妮眯了眯眼睛，猛禽对猎物暴露的弱点伸出了利爪：“您注意到有第三者存在了，很好。那么就不能排除一种假设——是这位神秘的第三者犯下的命案。”
“这……”
“第二，10：38时曾响起过开罗尔警报，这很奇怪。”
“我们赶到现场时并未看到BT。”一位身上带着扫描仪和BB的教宗骑士回道，“应该是误报了。”
“开罗尔检测器以前有过误报吗？”
“呃，不……但只能这么解释了。”
“第三，尸体的状况也值得注意。威廉死亡时非常痛苦，肢体也很不自然……”
说到这里，艾丽妮顿住了。老人扭曲的肢体有种奇妙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突然她汗毛倒立起来，遥远又痛苦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从前那个闯入她的家里变成BT的阿戈尔人，那个屠戮了她所有亲人的灾祸根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的死状和眼前的遗体如出一辙。
“当然是因为魔族佬残忍地折磨了老威廉！可恶的家伙，我们必须恢复死刑——就在焚化场边上行刑，我要炸开她的头……”
教宗骑士激烈的措辞似乎与发动机和风声的白噪音融为一体，艾丽妮听得不真切，反倒是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更清楚。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紧握的拳头也轻轻颤动起来，对萨科塔们的质疑也不闻不问，好像思绪和灵魂都飞到了另一个世界。劳伦缇娜发觉了这不同寻常的沉默，那副面容让她有些担忧起来，于是及时拉了拉艾丽妮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艾丽妮被拽回了现实，她使劲摇摇头，接上了萨科塔的话茬，“教宗骑士和戍卫队于10：42就赶到了现场，不到五分钟到时间里史尔特尔即要越狱还要折磨受害人，我想这是不现实的。”
“这位审判官说的不错。”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萨科塔的表情都肃穆起来。拉特兰教皇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摸着他那编成辫子的柔顺白胡须，缓缓踱了进来。他在威廉的遗体边驻足，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接着他蹲下身，用那双布满皱纹却依然有力的手拂过尸体睁圆的眼睛。
“威廉的离开令我们痛心，但整个事情确实疑点重重……”
尸体终于瞑目了。教皇起身转向艾丽妮，深邃又通透的目光像郊原夜晚上冰冷的月亮。
“在此赋予审判庭信使艾丽妮特别调查权，由第七厅负责协助罗德岛方面行动。期待你能给出‘解答’。戍卫队，尽快安排尸体处理小组将威廉送去焚化场。”
再度离开天穹监狱，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蕾缪安又试着给莫斯提马她们打了个电话，但没有接通，估计是开罗尔云团阻断了通讯。
“从炎国聚集了大量开罗尔风暴云团，目前正南下西下，开罗尔监测站已经最近对多地发布了警告。”蕾缪安忧心仲仲地说，“这下开罗尔网络又成了众矢之的。”
“你的意思是拉特兰打算反悔？”劳纶缇娜察觉到了些不能明说的意味，却直截了当又辛辣地问了出来。
“不，但是这一系列事情对接入工作确实产生了影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威廉的尸体还在艾丽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蕾缪安和劳纶缇娜的对话一点也没挤进她的耳朵。她盯着拉特兰石板路的缝隙一言不发，想着灾难当天破门而入的阿戈尔人，想着他的笑声和他怪异的死状。
“嘀嘀哒嘀嘀——”
斯卡蒂的来电打断了艾丽妮的思绪，正好，她也打算告诉斯卡蒂史尔特尔越狱的事情。然而，斯卡蒂的发言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快回来，史尔特尔在我这。”
三人相互对视几眼，艾丽妮推起蕾缪安的轮椅就和劳纶缇娜一同往安瑟伦大厦跑，轮椅都要和地面摩出火花来。
赶回宾馆后，蕾缪乐实在忍不住先问史尔特尔是如何躲过追捕的。她说戍卫队都快把中心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根萨卡兹的红头发。而听完史尔特尔讲完躲避戍卫队的过程后，劳伦缇娜笑得躺倒在沙发上，完全不顾及一边两个当事人拉下来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们接吻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没拿出搜查证，完全可以周旋一会。”艾丽妮略加思考，指出了一条更为稳妥的方法，“当然，特殊情况会有豁免，但我们是境外人员，紧急搜查还是需要相关证明材料。”
斯卡蒂垂头丧气起来，法盲哪想得到这一层。她愤然道：“都怪那个黎博利。”
“不，多亏起疑心的是那个黎博利。”劳伦缇娜来这里没几天，却已经参透了不少拉特兰社会不可明说的运行规律，“若是有一个萨科塔产生怀疑，他们所有人都会要求你把浴缸里的水放干看看。”
“神圣的共感连接着我们……它让萨科塔能拧成牢固的绳结，但这坚固的绳也构成一道障壁……”
蕾缪安依旧淡淡地笑着，眼底却多出了一丝无奈与惆怅的雾霭。她头顶与生俱来光环比日光灯还要显眼，无时无刻不彰显着萨科塔的身份。劳伦缇娜难以察觉地扯了扯嘴角，将目光从那刺眼的发光体上移开了。
“还是快说说监狱里发生了什么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史尔特尔身上，大家都期待着她给出谜底。艾丽妮想这倒也是轻松，刚刚离开现场就能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答案，要是审判庭的案子都那么简单就好了。但很快她就不轻松了，活人生生变成BT的事实令人发指，甚至与深海教会还有所牵连。
“他说他找深海教徒中的一个女人要来了什么……什么来着？对，种子。然后他扭成了皮利卡（一种形似麻花的螺旋状面包），开罗尔警报就响了……”
原本还会在史尔特尔叙述过程中东问西问的蕾缪安和斯卡蒂也一声不吭起来，各自想着什么沉下了脸。但相较于彼此，她们发现本该最沉稳的审判官反应大到不太对劲。
艾丽妮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脑袋嗡嗡作响，几乎不能呼吸。威廉的死状与昔日阿戈尔人狰狞的脸渐渐重叠起来，似乎有千根针扎进身体，缓慢又恶劣地释放着刺痛与撕裂感。她原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意外，一次事故，一个偶然的不幸。可是史尔特尔的话证明，他那惨无人道的罪行是出于自身意志犯下的。恶徒同魔鬼做了交易，支付自己的生命以获得屠戮他人的力量。更令人愤恨的是，你再也无法判决一个已死之人了。
想到这里，艾丽妮并不尖锐的指甲尖深深没入掌心的肉质中，指节被碾得生疼。她在发抖，就像烧着大量煤炭的锅炉。恨意的黑烟萦绕而上，将艾丽妮的脸涂染上浓重的阴暗色——深深下陷的细淡眉毛在额头拉出几道起伏，微微下耷的眼皮截断眸子的高光。她紧咬下唇唇缘，血腥味顺着舌尖弥散开。
“我得一个人待一会……”
她同幽灵一样起身飘出了斯卡蒂的房间，连劳伦缇娜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她……没事吧？”斯卡蒂用不太确定的语调问道。
“我去找她。”
劳伦缇娜快步追了过去，冲上走廊，正好瞥见艾丽妮把自己关进302房。但她没来得及像上次那样抵住门，等劳伦缇娜赶上前，只有一阵门扉闭合带来的风轻轻卷起她的刘海。
卫生间里传来阵阵水声，艾丽妮不断捧起冷水泼洒在自己脸上，试图用冰冷的温度找回些许理性，但是没有用。自来水带走了太多体温，水顺着脖子流到制服上渗进春日的内衣里，凉意和失控的情绪一起叫嚣起来。她抬起头，眼前的镜子里是自己打湿的面庞，头发一缕缕挂在额头仿佛落了水一般。那张脸不像是她，不像是冷静的审判官，平日里灵动又闪着光芒的眼睛此刻也失了颜色，只是泛着些寻觅到仇恨的源头后疯狂、执迷的浑浊。
阿戈尔人，带来灾难的阿戈尔人。这是偏见，是人出于惰性为灾难找的虚假原因，是为了转移矛盾建立的谎言……不，阿戈尔人以世界上最残酷的方式带走了她所有的至亲。恨意露出了笑容与獠牙，从心灵隐蔽的井底爬出，一点点吞噬着少女的神智。
敲门声响了起来，算不上急促但也透着些焦躁。只是一扇门而已，一块木板，一道门闩，对深海猎人而言算不上障碍。但劳纶缇娜只是一遍遍敲着门，她要她自己把门打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一下下富有节奏与韵律的声音组成了首音乐，而恨这一怪物如同刻尔帕洛斯，听了乐曲便渐渐沉睡过去，不再张牙舞爪。艾丽妮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奏乐的俄狄浦斯正是她的爱人。阿戈尔人，带来灾难的阿戈尔人……可她的爱人也是阿戈尔人，斯卡蒂、歌蕾蒂娅、罗德岛上许多同事也是阿戈尔人。
艾丽妮将手放上门，劳纶缇娜带来的震颤通过木板传递过来，指尖微微摇晃。
“艾丽妮，把门打开好吗？”
“你不必一人承担……到底怎么了？”
“说给我听听吧……”
她将身子俯下，侧着脸贴在门上。脸上的自来水顺着门上的纹路往下流淌，又随着敲门声震颤飞离。阿戈尔人，阿戈尔人……她与劳纶缇娜的结合会被伊比利亚认同吗？审判庭会怎么看，她所尊敬的圣徒会允许手下的审判官与阿戈尔人坠入爱河吗？
“没什么……让我自己静一下吧。”
劳纶缇娜正要下落的手在门前顿住了。她似乎把能说的都说了，但艾丽妮依然顽固不化。于是她叹了口气，也将手贴上了门扉。如若不是这块朽木阻隔，两双手应当交叠着合拢在了一起。
“亲爱的，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丢下我吗？”
令人窒息般的沉默。走廊上欢笑着跑过一个萨科塔幼童，如天使般的笑声撒了满地，又随着风被扫走到远处。劳纶缇娜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门后的响动。果然，锁芯低吟着唱了出来。艾丽妮拉开小半边门，低着头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孩：“抱歉……”
风从走廊的尽头溜了回来，顺手偷偷地将门彻底推开。木门像牡蛎壳一样慢慢地舒展着，最终碰上墙壁。
“劳纶缇娜……第一次在ZQ86病房看到你的时候，你问我能不能拥抱你……”艾丽妮慢慢抬起头，一点点星芒般的光点又回到了她的眼睛里，“现在，我能同样向你索取一个拥抱吗？”
红色的眼睛，刚玉宝石般的光泽，一团热烈又柔和的炽火。神会嫉妒吗，会偷走它吗？艾丽妮不敢窥视劳纶缇娜的双眼，她知道她正注视着自己。劳纶缇娜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把一些急切的、热切的话语吞咽了回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先让我进去吧，我的小鸟。”
她们以彼此相距极近的距离坐在床边，亲密无间却又相敬如宾。艾丽妮断断续续地向劳纶缇娜解释起她失态的原因，舌头时不时地被翻涌的悲痛扯住而发音不清。劳纶缇娜淡淡的笑容也化开了，她想起那句“阿戈尔人带来了灾难”。现在看来，她曾在最能印证这句话的人面前，以海底人特有的傲慢批判过伊比利亚的偏见。
红色是温婉的热情，也是激烈的熔火。劳纶缇娜紧紧捏住艾丽妮的衣角，眼里倒映着年幼却满面沧然的爱人，倒映着她的过往伤痕。遥远又血淋淋的现实让雕塑家在心里立起石碑，一道道刻印着与敌人尚未清算的账目。
“……”
艾丽妮无言地向劳纶缇娜张开了双臂。劳纶缇娜看见她又在咬下嘴唇，还隐约见到内侧破开了些许皮肉，于是她犹豫了。
“别勉强自己，我的小鸟……我们还有许多、许多时间。”
“……你能拥抱我吗？劳纶缇娜？”
劳纶缇娜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的，她那年少的爱人其实是个固执得不得了的家伙。于是她尽力用最小的力度去触碰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得如同试图触碰阳光下虹光满溢又脆弱不堪的泡泡。她拥她入怀，像对待一件最珍贵的文物，比鸟儿对待身下易碎的卵还要轻柔得多。
很快，艾丽妮缩在劳纶缇娜的臂弯中抖动起来。劳纶缇娜刚刚想放开她，却感到艾丽妮抓住了自己背后的衣服。力度不低，指尖刺得她后背有点疼。
“别……别松开。”
“……”
永恒燃烧的红色眼睛飘摇在看似无力又无奈的现实中，火焰会也被悲伤的雨打得停下舞蹈的步伐。劳纶缇娜的双手上移，又顺着她耳羽和头发的纹路慢慢向下滑动。
“你真的好温暖……劳纶缇娜。你真的……好温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艾丽妮这么重复着，忽然放开了她的衣服，只是捂着嘴猛烈颤抖着。劳纶缇娜见状只得赶紧松开手，失去支持的艾丽妮便倒在了床上，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床单。
劳纶缇娜递过去她的手帕，然后只是一言不发地陪在床边。这次应激反应似乎强得多，许久过后艾丽妮才缓过来。她勉强抬起头，面对着知晓了她一切伤痕与秘密的人腼腆地笑起来，睫毛上的液滴不显眼地闪着光。
“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们去听史尔特尔说完后面的事情吧。”
再次回到304房间时，蕾缪安已经了解完所有事情离开了，她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见艾丽妮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斯卡蒂长长松了口气，看似不动声色的史尔特尔也不再烦躁地抖腿了。虽然很好奇她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但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问为什么。
“唉，得讲两遍了。”史尔特尔挑挑眉毛，“我可是要收加班费的，帮我带司提望区7街的冰激凌。”
艾丽妮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做着些笔记，这是她曾经办案的习惯。听到w救场的那一段时，她惊讶于拉特兰结点城附近居然还有这么一名罗德岛干员，凯尔希并未通知过这件事。而且w也是个萨卡兹，这让艾丽妮有点想不通了，是现在萨卡兹都喜欢往千年血仇老冤家的窝里跑吗？
“嘀嘀嘀嗒哒——”
终端响了起来，是菲亚梅塔的来电，看来开罗尔云团的干扰恢复了。
“艾丽妮，今天我们在结点城外湿地处遇到了那只小队——现在被第七厅暂定名为翮羽小队。”
“什么？你们去搜寻那只小队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呃……嗯，别在意那个了……总之，具体经过我已经整理成了报告交给了教皇厅，马上也给你发一份……莫斯提马！你笑什么笑，每次一写报告人就没影了！你觉得偷偷复印一份我的报告然后把名字改了就能蒙混过关吗？*拉特兰粗口，枢机骂的还是我……别跑！”
通话声中断了，只留下盲音。审判庭有时也需要提交作战报告，艾丽妮想起了自己的报告被数十个同僚传抄的事情。大家提交的文案与那位最认真的审判官太过于相似，以至于老师很快锁定了目标。同僚们倒是没事，只有艾丽妮被狠狠骂了一顿。果然，她和菲亚梅塔非常有共同语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文件如约传了过来，内容翔实描述准确，让一丝不苟的审判官看得很舒坦。菲亚梅塔认为翮羽小队盘踞在拉特兰结点城附近，通过袭击过往派送员与米尔人囤积物资，具体目的不明。第七厅给出的决策是从明日起增添专门的巡逻队，菲亚梅塔和莫斯提马也会全力搜寻抓捕小队成员。
笔记上的文字与线条越来越多，逻辑的链条却越来越明晰。钢笔写写停停，又划出不少横线标记。值的注意的事情很多，威廉和帕蒂亚一句相似的话引起了艾丽妮的关注。
“祖国的危机……乃至泰拉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我们是在为拉特兰……甚至整个泰拉行动。”
又是些喜欢打谜的人，艾丽妮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就连赴死前都不肯说点好懂的话。危机么，她看不出拉特兰有什么危机，不如说倒是处于危机的反面，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的样子。这条思路断了，换一个。
对，该从最开始捋起。艾丽妮将笔记翻回前面，笔尖不断戳着纸张的边角。
“史尔特尔因非法运送源石爆炸物入狱，和威廉要掩盖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套点话出来。”斯卡蒂向史尔特尔指责道。
史尔特尔翻了个白眼：“他都要变成BT了，我还有心情套话？”
“说起来，只是非法运送源石爆炸物而已，为什么会动用全拉特兰最严密的监狱啊？”艾丽妮翻过一页，又把天穹监狱四个字圈上了。
“‘只是’听起来有点微妙了啊，搞得好像我无恶不作一样。”
“你现在可是拉特兰头号通缉犯。”坐在一边的斯卡蒂幽幽地陈述了事实。
“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倒很好解释。”劳伦缇娜接道，“萨卡兹和萨科塔千年血仇，有点私心很正常。更何况——”
她停了一下，抬起了下颌和眸子。这副模样与歌蕾蒂娅有些类似，那是阿戈尔人居高临下的表情。
“共感让萨科塔成了相当感性的民族。”
劳伦缇娜对萨科塔的言论总有种若有若无的批判意味，这一点艾丽妮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她也并不算讨厌萨科塔，只是不像伊比利亚人对拉特兰那样有天生的好感而已。阿戈尔的高傲，对所有国家如出一辙。
“阿戈尔也有些这样的人，他们会往脑袋上装点东西，用来接受发送彼此的情绪信号，好像还流行了一段时间。反正，这种事情我不太喜欢。”
“不管怎么说，我会去调查一下威廉的档案和史尔特尔非法运送源石爆炸物的相关卷宗。”
史尔特尔抗议着打断了艾丽妮：“你别忘了，这条也是冤罪。我可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炸药。”
好像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掠过，艾丽妮尽力捕捉着那若有若无的想法。去天穹监狱探监时，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协调感。曾经的对话一条条翻过，有那么几句显眼地浮现了出来。
“问题就在这……那是一份遗失货物，所以现在教皇厅许多人认定是史尔特尔调换了内容物。”
“……会不会是有人刻意陷害罗德岛？通过给罗德岛泼脏水来干扰开罗尔网络的接入。”
教皇厅的结论是史尔特尔调换了货物，所以艾丽妮和菲亚梅塔都顺势认为是运货途中货物被他人动了手脚。但是史尔特尔在最开始说过——
“所以，源石爆炸物是怎么回事？”
“碰巧捡到了份奇怪的遗失货物罢了。这可要靠你帮我洗清罪名了，小审判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