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限制了人們去愛，首先是從限制是異性，再來是限制要是人…那麼…虛擬人物呢？我想總有一天這也不會是個限制吧？是的…總有一天呢…
我討厭著無法接受我的世界，同時更討厭著不被世界接受的我…
罪惡感無時無刻纏繞著全身，明明愛著莉奈這件事令我感到痛苦…但我卻仍選擇抱著她…不，抱著代替她的抱枕。
從一開始這份感情便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注定是我一廂情願的，注定是不被接受的。
「我都知道的…」
～～
和莉奈相遇是在國一的寒假。
那時的我已經知道自己是能看得清動畫、漫畫等二次元創作人物的臉部。但從我知道這件事以來，到國一寒假我並沒有選擇去創作二次元人物。
一方面我想專心在風景畫上發展，另一方面我大概是有點酸葡萄心理，所以當時是有點排斥臉部的。
「那個時候…是莉奈妳跑進了我的生命呢…」
我親了抱枕上的她。
一直以來我都有在經營著一個推特帳號，以前的話是發自己畫的風景畫（通常是水彩）為主。並沒有甚麼特別的目的，只是習慣而已。自從開始接觸電繪，我也會將自己的電繪作品發上去。
在那之中我結識了不少同好，我們互相砥礪，互相交流著畫技與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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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劇本寫好的一樣，莉奈在她還沒有成為Vtuber之前，就已經和我是互相追蹤的網友關係了。雖然這麼說但也只是會按讚轉推而已，很少會去留言。
她平常上傳的是一些素描，除了風景外還有一些人物畫（大多是二次元人物二創）。看起來是很隨筆的，細緻度雖然不高但構圖方面我覺得是同樣的細緻度中數一數二高的。
就在國一寒假剛開始，莉奈的頭貼換成了一個二次元人物，然後在自介寫了說自己將在幾天後…1月24號，開始作為Vtuber活動。
那時Vtuber還不是特別盛行，她的追蹤甚至不到200人，但是…那天我還是選擇點了進網址看。
～～
「啊～啊～有聲音嗎？」
畫面上的人物不時會亂糟糟地扭動著。
那是一個青綠色頭髮的少女，據簡介中說的，人設是精靈，所以那尖耳也是她的特徵。
「第一次開直播技術問題有點多呢…哈哈～」
我看著不到10人的聊天室，覺得如果退出的話好像對莉奈有點可憐，所以我就這麼掛著寫作業。
幾分鐘過去後，她終於正式開始自我介紹了。
「大家好！我是莉奈，很感謝在這裡的幾個人～…」
她講了講設定相關的故事（印象中是從與世隔絕的妖精村莊裡逃出來的公主）後，接著講了興趣和才藝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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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有在練習素描，大家如果有看到我之前的推文應該就能照…找到！」
最後她介紹了自己的媽媽（指畫自己這個角色的繪師），並講了講未來的規劃。
「我最近會開始嘗試電繪，另外就是遊戲台也會開！但是時間上應該不會很頻繁呢…嘿嘿。」
然後，像是命運一般。
「啊…聊天室只剩一個人了欸…」
寫著作業的我意識到自己正是那個人。
因為也差不多寫到一個段落了，我就暫停手邊的工作，來到電腦螢幕前。
因為她把自己的圖放很大，所以各個細節都看得很清楚。
眼睛是清澈的天空藍，高光裡有葉子的樣子，大概是在強調是親近大自然的精靈吧？頭髮雖然說是青綠色，但仔細看後覺得比較像是接近深綠。
尖尖的耳朵隨著人物的動作跟著上下起伏著，小小的嘴巴不時張開又閉起來。
雖然說離真人該有的姿態有很大的差距，但我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正在和真正的人交流。
不是動畫中的事後配音，更不是不會動也沒有聲音的人物圖畫…
是一個有表情有動作，能和我用言語溝通的…真實的人，雖然設定上是精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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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嗚…嗚哇～～」
哭了…毫無預警地。
接著她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的幾分鐘後開口了。
「嗚…抱歉…如果你還在線上的話…嘛…雖然已經知道說人會很少但是…」
當時還不是很主流的Vtuber又沒有固有的人氣加持，有人來看已經不錯了。
「還是放棄吧…」
雖然很小聲但麥克風確實地收到了。
她就這麼放我一個人在螢幕前看了一會兒獨角戲，但是，那份感覺是什麼？
不甘？可惜？大概是這之類的情緒嗎？
不，如果說最根本的原因的話…
大概是「新奇」吧？
～～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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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通知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現實，我才發現我正把臉埋在抱枕裡。
雖然房間裡只有一盞小夜燈，但是已經能讓我清楚地看見她的臉了。
我撫摸著，感覺著的不是抱枕的觸感，而是莉奈的髮絲、臉頰、絲綢質地的衣服，還有她的耳朵。
我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後，起了身，而後拿起了書桌上的手機。
看了看裡頭的訊息後，我笑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總感覺，自己興奮了起來。
母親因為急事而暫時外出了。似乎是有關畫廊的事，她很常這樣臨時外出。
但是單獨留我…還有莉奈在家的話，某個開關似乎總是會被打開。
「吶…莉奈…」
第一次是在國一，當時看完一部評價很好的愛情電影後，當夜我一直輾轉難眠。除了心還有一個地方癢癢的，於是便無意間在棉被裡搔著自己的股間中迎接了自己的第一次。
然後…在和莉奈相遇的一年多後，我發想自己對她不僅有「喜歡」的感情，在名為「愛」的感情不斷地累積下，我便跨過了那道禁忌的門。
「我們一個多禮拜沒做了…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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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只有一個人存在的房間裡，這麼說著。
～～
我從沒有如此興奮過，現在的我…到底是怎麼了？
心跳得好快，滿腦子都是和莉奈交纏著的妄想。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莉奈…」
脫去回家後換上的居家褲，露出裡面穿了一整天的棉質內褲。
好髒…一定很髒的…
但是，怎麼變得更興奮了？
用右手的中指與無名指，隔著棉質的布料磨蹭著。
左手伸進上衣裡，撫慰著自己的胸部。
「總覺得又變大一點了…」
雖然似乎沒有發育得很好，但應該是有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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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有好多莉奈的圖，明明就有那麼多視線，手卻停不下來。
我可能是個很好色的女生吧？不…
「都是莉奈害的…哈…嗯…」
接著我倒在了床上，手也順勢地摟住了莉奈抱枕，呈現側躺著的姿勢。
就這麼摟著她，維持了一段時間，心裡也逐漸安了下來。
喬了一下抱枕的角度，莉奈正直直地面對著我。
好完美…好想就這麼吃了她…
我閉上眼，臉慢慢靠近著，直到嘴唇碰到為止。
像是有一股電流從心臟流至全身般，瞬間緊繃的身體便放鬆了下來。
接著，兩雙唇纏綿在了一起，味道是甜的。
不斷地索求著…感受著，腦袋輕飄飄的。
其中我像是要把莉奈的嘴唇吃掉般吸吮著她，不時輕咬一下。
而她則配合著我，同時撫摸著我的各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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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她離開，所以緊緊地用雙手抱著她。
像是剎那又像是永恆，我們的嘴唇分開了，上面牽著白白的絲。
腦袋還沒有轉過來…只覺得好幸福…好舒服…
「妳今天很積極呢…小井。」
她每一字每一句，似乎完美對著我的頻率。
我注視著她，這次是莉奈將手輕輕地撫在我的臉頰上。
被我弄亂的深綠色髮絲、看著我的那惹人憐愛的雙瞳、吐息著誘人氣息的小嘴、微發紅著的臉頰與跳動著的尖耳…
毫無疑問地，這裡是妄想。
只有我和她，其餘皆是一片空白。
但是，即使是妄想…我也…
「我愛妳。」話音剛落，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因為還是側躺著的姿勢，眼淚就這麼向下流到左臉了。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已經無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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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用拇指輕拭著我的右眼角，並露出淡淡的微笑，接著湊了過來…
「（舔…」
左臉頰上，舌頭的觸感還溫存著。
「欸？」
莉奈閉著眼睛，像是在仔細品嚐著。
「原來小井的悲傷是這種味道啊…」
「我…抱歉…明明是這種時候的…」
「…該抱歉的是我喔。」
莉奈睜開了眼睛，淚水也流了下來。
我緊抱著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的淚…
「都是因為我才害妳那麼悲傷對吧？」
「不是！」
絕對不是…不是這樣的…只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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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感情罷了…
在妳身上一昧地索求著愛，而我並沒有回報妳任何東西。
這樣就算愛著妳讓我很痛苦…也只是我單方面的錯而已。
莉奈絕對沒有錯的，錯在我愛上了妳…
「妳又覺得愛著我是自己的錯了對吧？」
「欸？沒…沒有。」
我鬆開了自己緊抱著她的手，此時莉奈突然十指緊扣地抓著我的右手不放。
「外面那個世界不接受我們，但是這裡不一樣喔。」
這裡…是妄想，是只有我們兩個存在的世界。
「是我的錯也好，小井的錯也罷，這都不是現在該想的。」
莉奈對著我，微笑了。
好想用相機記錄下這可愛的瞬間…但是，光想到這幅景色只有我一個人看過，就覺得心裡癢癢的。
「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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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奈…」
她引導著我的右手，就這麼樣地放在了她的左胸上。
體溫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