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

2023年02月16日15:19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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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m 15:34 大炎西疆 塔克拉沙漠地区

  西疆地处大炎西部边陲,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也是大炎国土面积最大的省级行政区,这里有瑰丽的风景、丰富的地貌,却也有更频繁光顾的天灾。尽管近年来随着大炎政府的重视,西疆地区人民生活得到极大幅度改善,但严酷的自然条件还是决定了这会是一片地广人稀的地域。

  其中,环境最恶劣的区域当属大炎最大沙漠——塔克拉沙漠,这片沙漠地带直接与最新建立的卡兹戴尔接壤,西疆人为这片沙漠起了两个称号——“死亡之海”和“只进不出之地”。极少有人知晓,在这片极其艰苦的沙漠深处,依然常年居住着人们,他们也集结为数个村镇,顽强地生存了下去。

  此刻,在这片骄阳如火、风沙漫卷的地带中,黎博利来客脚踏黄尘,向绿洲里的一个小村落直行而去。

  塔克拉的村落均是建立在这种狭窄的绿洲之中,近看便知,一条浅浅的河流滋润着这片绿洲,沿河两岸生长着胡杨、红柳和芦苇等沙漠植被,宛如一条绿色长廊。但长廊外便是无边荒漠,即使携带地图也很容易迷失,因此,这种村落里很多人一生都不曾外出,敢于前往镇里交易买卖之人都被视为勇者,因为不能轻易抵达,也算是与世隔绝的地方。

  来客似乎对沙漠地貌驾轻就熟,手持一张泛黄的地图,还有一个方向指示仪,不紧不慢地走入绿洲之中。他身着深红色的风衣,胸前红底白字的“Destiny”清晰可见,蓝色的双眸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一切信息。

  “果然,和刚才的村落一样,都消失了,没有任何痕迹!”

  灼热的风浪拂过,红柳的枝条沙沙作响,黎博利独自一人站在村内道路的正中央,环视着两侧低矮的白色民房,和民房上红砖铺就的屋顶。

  “大炎最偏僻的角落居然在发生这种离奇事件,怪不得Astra会下达这么急切的密令,但为何非得要我伊斯塔利来解决呢?”

  黎博利无奈地这么想,但还是前往各个民房仔细勘察线索。只见每间民房内都一切如常,家具、农具乃至瓜果肉类都如普通农舍般摆放齐整,根本看不出有人离开的迹象。他微微摇头,来到村舍外畜牧的草地上,这里亦是空无一物。仔细在地面搜索后,他先是找到数个家畜的脚印,挑了一小撮脚印周围的泥土观察半晌,又找到几处家畜的粪便,将其挑起之后放在鼻边嗅了嗅。

  “应该是三天之前,糟糕!”

  伊斯塔利神色一变,匆忙地取出一支笔,在地图上划出了第四个圈,它周围的前三个圈旁分别标注着“十多天前”、“大约9天前”、“大概率6天前”,并似乎组成了五边形的四角。

  “但也不对,地图上没有形成第五个角的村落,不,难道是?!”

  尽管是灼热的区域,伊斯塔利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冷水浇透全身,然后他开始竭尽全力朝北方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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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m 15:48 乌萨斯南部荒野

  “死鸟那个混蛋,我们刚和内卫这种东西战斗完,转头又派我们执行任务,仗着我们好欺负是吧!”

  安德烈在一辆越野车内双手叉腰,满脸愤懑地抱怨道。

  “得了大熊,你骂了一天了,万一真的遇到敌人我怕你没力气咯”,一旁的阿列克谢拍了下他的头,“毕竟护送的东西对于我们感染者而言太重要了,即使刚经历恶战,大姐也主动答应了下来”,说着他把目光投向前一辆车上。

  霜星直立在最前方的敞篷越野车,眺望着无尽的荒野,思绪流转,西斜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拖得纤长。

  “大姐,你还在想那个监狱的事吗?”旁边坐着的佩特洛娃问道。

  “救出来的囚犯没有恢复神智的迹象,欧厄西丝医生竭尽全力也不行……那所监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修建者能威胁普罗塔索夫,居然还能让皇帝内卫守护在此……那条‘血河’是什么,内卫为什么能吸收它强化自己……”白兔子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倾吐自己的困惑。

  “你老是想这个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呀,大姐,大爹在那边调查两天了,还是交给他比较好吧。”佩特洛娃一脸无奈地规劝。

  “我也知道,只是忍不住不去想,这个帝国到底还有多少埋藏在黑暗中的秘密,真是难以想象。”霜星说着摇了摇头。

  “其实……”佩特洛娃微微一顿,低声道,“我觉得伊斯塔可能知道的更多,但是他什么都不说。”

  霜星默然,一阵凉风拂来,她的银色秀发随风而舞。

  “我丝毫不怀疑他对你,对我们的真诚和信赖,但是……我只是在想真的有他把秘密都告诉我们的那一天吗,万一他的秘密,令我们不能接受呢……”术士组长的语气有些飘忽。

  “你之前说的对,佩特洛娃,想这么多是没用的”,霜星突然微微一笑,“现在,让我们专注于护送这些药品……这些能令我们活到知晓全部秘密那一天的最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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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她的身后,雪怪们分别搭乘越野车,护送着五辆大货车,在荒野中缓慢却又坚定地前进着。

  ◇◇◇◇◇◇◇◇◇◇◇◇

  稍早之前 塔克拉沙漠 小镇中

  能看到镇民撤出的痕迹,集市空无一人,货架也被搬得干干净净,干燥的热风将沙尘掀起,在房沿街角不断涌动。

  “有个天灾使者说这里马上要爆发天灾了,这谁敢不搬啊,大伙都吓坏了”,头戴白帽的男性镇民扛着扁担,用带口音的炎国话吃力地解释着,在他身旁的女性牵着约摸五六岁的孩子,还拎着几大包物品,“小伙子,看你这装束肯定不是周围村里的人,我也不知道你这样的外来者来这里图什么,总之赶紧逃命吧,不然来不及了!”

  “是这样啊,麻烦你了,大叔”,黎博利礼貌地回复,“我想再问问,那个给你们报信的天灾使者长什么样子,让你们往哪迁徙呢?”

  “她说北边是安全的,至于长相……孩子他妈,你知道那个天灾使者长啥样吗?”

  “我哪里知道,是镇长和她见面的”,一旁的女性面色急促,“赶紧走吧,别在这耽搁了!”

  “抱歉啊,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离开吧!”伊斯塔利见状知趣的退走。

  “你也是,赶紧跑吧小伙子!”

  ◇◇◇◇◇◇◇◇◇◇◇◇

  “看来,图谋不轨的人将村民驱赶到北方,这样第五个角就凑成了,五边形的法阵!”

  回到现在,黎博利向北疾驰而去。

  “叙拉古的教堂、克拉斯尼的地下监狱、还有这里……等等,地图上不是没这个村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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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依稀出现的低矮民房,一开始还以为是海市蜃楼,但当伊斯塔利逐渐走进,发现这竟是个废弃的小村落。村里房屋的砖瓦已经剥落,大部分建筑已经被沙尘淹没过半,且看起来也没有镇里人向这里赶来的痕迹——显然这个村庄已经废弃多年,也难怪地图上没有将它标注。

  异变总是突如其来,在黎博利进入村庄的那一刹那,远处一个浑身漆黑的萨卡兹,进入了他的视野。

  “阁下是谁?”伊斯塔利谨慎地提问,但萨卡兹没有回答。

  “这里是大炎的疆域,萨卡兹应该是不能轻易进入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伊斯塔利操着一口生涩的萨卡兹语,再次问道。

  对方还是没有理会,就这样静默地矗立在荒村的主路上。

  “不对,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活物,但是他身上的源石反应,也绝不是尸体。”黎博利这么想着,已经做好了释放源石技艺的准备。

  又是一阵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沙尘,扑向对峙的二人……

◇◇◇◇◇◇◇◇◇◇◇◇

  刹那间,萨卡兹的双眼放射出红光,他伸手拍向脚下的地面,又是一股红光顺着他的手向大地传导而去……

  在沙尘深处,有某些存在发出了低鸣……

  “嗞!!!!”

  与此同时,伊斯塔利也将一股电流导向了地面,伴随着数声惨呼,三只畸形的猎犬在他身旁破沙而出,它们背后生长着膨大的红色肉瘤,浑身散发着被电流穿透的焦臭,令人见之欲呕。

  事情并没那么简单,三只猎犬的肉瘤开始散发诡异的红光,令这些畸形的存在颤颤巍巍地重新站起,被电流灼烧的创口也开始愈合。随后,诡异的鸣叫接二连三地响起,地面上开始出现无数的沙坑,畸形野兽从其中涌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荒村,从猎犬、源石虫到钳兽、岩蛛,不一而足,它们背部都生长着同样的红色肉瘤,环绕在了红眼萨卡兹身周。

  “这是个陷阱,对方知道了我的到来,故意引诱我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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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斯塔利凝视着萨卡兹的眼,但除了放射红光外,看不出一点情感上的表达,仿佛是一架做成萨卡兹模样的机器……

  “等等,机器?”

  现状已经不允许他再做多想,无数的畸变野兽向他扑来。伊斯塔利手背开始闪烁红光,他身周的沙粒开始飞速旋转,最后以他为风眼形成一股沙之飓风,将袭向他的野兽猛烈抛出,砸在周围的建筑物上。伴随着轰隆声响,建筑物在抛出野兽的冲击下成片损毁塌陷,野兽本身亦是被砸得血肉模糊,残肢散落。

  “这些生物可保护不了你,萨卡兹,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黎博利带着环绕身周的飓风朝萨卡兹移动而去,而萨卡兹眼中的红光愈发浓烈,还没等他冲至面前,新一轮异变就此发生。四分五裂的野兽尸体上,红色的肉瘤就像拥有了生命一般,渗出红色的汁液,溶解了它们本来的身躯,随后,吞噬完毕的红色肉瘤迅速地汇集在萨卡兹身前,生成了新的躯体——一个仿佛由红色肉瘤节节串联而成的巨大蠕虫,长度接近20米,它没有面部,一张带着四条红色触须的巨口为它的首节,对着黎博利发出尖利的怪啸。

  “哦,‘炎国粗口’,那真的‘炎国粗口’,还有这种源石技艺?”

  巨虫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气流和沙尘一并吞入口中,失去飓风环绕的伊斯塔利骂骂咧咧地向后疾退。巨虫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一头向黎博利砸去,尽管没能命中,但掀起的风沙足以卷起后者的身体,并令其狠狠摔在地面。之后,巨虫乘胜追击,它的身体上长出无数猩红色的尖刺,朝地上的对手成片发射而去。

  危难关头,沙盾拔地而起,沙粒如同黏合般致密,拦下了所有尖刺。巨虫怒啸着再次下冲,张开了可怖的巨口,试图故技重施,将沙盾吸入口内。不料伊斯塔利瞬间将沙盾解除,施展新的源石技艺,令气温骤降不止。下一瞬间,吸入大量极寒气体的巨虫被封冻了近乎一半的身躯,粉碎坍塌,剩下一半的身躯也瘫在了地上。

  “打倒它了?不对!”

  伊斯塔利并未因暂时的胜利放松警惕。果不其然,粉碎的半边身躯竟在地上再次迅速拼合在一起,和后半身躯结合。地狱般的猩红巨虫再次重生,向黎博利发出更猛烈的尖啸,后者左手手背也闪烁着更强烈的红光,又一轮激战即将展开……

  但结果似乎并非如此。

  没有任何征兆地,巨虫某一节身躯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白点,不到数秒,白点越来越多,扩散到它的全身……

  怪异的悲鸣响起,巨虫的身体从内部完全而彻底地崩碎开来,由红色肉瘤组合而来的诡异生物,就这样化作一滩红色的碎渣。

  伊斯塔利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一记重拳击中了自己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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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m 17:25 乌萨斯南部低矮山谷下

  “目标正在靠近,注意了,各位!”埋伏在高处的萨卡兹佣兵提醒道,“看到那个卡特斯了吗,优先以她为攻击目标,只要将她击杀,剩下的护卫队不值一提。”

  “截下这批货,不仅西尔维奥的帮派会给我们巨量的报酬,哥伦比亚的朋友们也会很高兴的”,鲁珀佣兵兴奋地握紧了手中的弩机,“叙拉古的大城市米拉诺将会有我们的一袭之地。”

  “他们来了,听我命令,准备开火!”另一名鲁珀佣兵强调着。

  于是,埋伏的佣兵们兴奋地将法术和箭矢倾泻在第一辆车上领头的卡特斯身上……只有领头的萨卡兹,注意到那冰冷的灰眸里致命的视线。

  “这是什么?!冰,是冰!”

  身侧传来的惨叫,令萨卡兹迅速躲入一片岩石之后,“先找掩体,别暴露自己,那只兔子有古怪!”他一边大吼,一边微微探头观察战况,只见一个巨大的冰盾覆盖住了卡特斯的四周,承受着法术和箭矢,纹丝不动,同时不断有反击的冰剑和冰球倒飞而上,令被击中的佣兵或肢体坏死,或直接冻毙。

  “转攻为守,弟兄们,别再有伤亡,我们占据高处,他们不敢攻上来”,萨卡兹再度下令,“只要我们固守于此,他们就会困在峡谷之前,无法前进。”

  之后,交火之声渐渐停止,小山谷逐渐恢复了寂静。

  ◇◇◇◇◇◇◇◇◇◇◇◇

  另一边,雪怪小队掩护着药物运输车退至山谷外,众人纷纷下车,聚在一起开始商议。

  “肯定是米拉诺的卡莫拉党,他们在纳波利斯的部众被我们消灭之后,傍上了西西里的大红人西尔维奥”,运输队的菲林首领,‘冷境’成员克莱用一口流利的乌萨斯语愤恨地说道,“西尔维奥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天天在西西里女士面前陷害我们‘冷境’,这些佣兵毫无疑问出自他的手笔。”

  “可是,这应该是一次极其隐蔽的运输任务,知情者数量也肯定不多,为什么会传到叙拉古其他帮派耳中”,霜星沉声分析道,“克莱先生,原谅我冒昧的猜测,除非你们这边出现了……”她的目光扫向了运输车队的其他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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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我没有!”

  在雪怪公主“和善”的眼神下,运输员们忙不迭摇头否认。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这件事是BOSS交待给我们的,我对这些兄弟们知根知底,内鬼肯定不会出在这里面”,克莱陷入了沉思,“但如果帮派内还有其他人知道,就不好说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眼下的状况不容乐观”,霜星严肃地转向众人,“穿过这条山谷是通向三座城市最短的路径,如果绕路,更会夜长梦多。”

  “我有一个提议”,安德烈举起手来,“很简单,我们在下面吸引敌人注意,大姐你带人偷偷上去干掉那些埋伏的家伙。”

  “这办法谁都能想到,大熊”,佩特洛娃皱着眉,“但如果失去大姐的保护,在下面引诱的人凶多吉少,谁去承担这个风险?”

  “我可以在山谷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们的攻击奈何不了我”,霜星接着提出,“你们尽可能爬上山谷,消灭敌人。”

  “恕我直言,这样做风险更大,霜星小姐”,克莱在一旁接话,“凭刚才短暂的交战就能估计到佣兵的数量,如果失去你的攻坚能力,你的队员能保证战胜他们吗?”

  “别小看我们雪怪,黑帮的家伙”,一名雪怪弩手脱口而出,“和乌萨斯正规军战斗过的我们可不会怕什么佣兵。”

  “你也太小看了叙拉古的亡命之徒,先生。”克莱淡然回复道。

  “’乌萨斯粗口’,今天我让他们见识见识……”

  “冷静!不要吵闹!”

  霜星寒声喝止了即将发生的口舌之争,但即便她也不能无视这次战斗所面临的风险,讨论一时陷入了僵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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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阿列克谢突然开口,“金铁交接的声音,好像还有……链锯?就在山谷上,而且还有……惨叫声——”

  “啊!!!!”

  伊斯塔利一声惨叫,出拳的人并未善罢甘休,用拳头使劲在他的头顶上摩擦着。

  “翅膀长硬了,飞远了呀,你小子!”严厉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是小兔子,还是小龙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家里也不联系了,养你这么久,养成白眼狼?”

  “我知道错了,松手啊,老妈!”黎博利哀求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倒是一点不为我考虑考虑”,纤细的身影翩然一转,“妈对你很不满意。”

  面前是约摸30岁左右的黎博利女性,蛾眉皓齿,眸若星辰,一袭红色劲装外加黑色的斗篷与兜帽,令她显得气质非凡。

  “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是我最近真的太忙了,老妈”,伊斯塔利一脸无辜,“理解万岁……哎哟”,说到一半,脑门又是挨了一下。

  “哼,不过算了,至少还命令得动你”,女人冷哼一声,“作为你的首领Astra。”

  “所以我们赶紧进入正题,毕竟是你专门派飞机接我过来执行任务”,伊斯塔利再次环顾四周,“刚才的巨虫,还有那个萨卡兹,咦,萨卡兹人呢?”

  “萨卡兹,哪有萨卡兹,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这个怪物”,Astra略微思忖,“原来如此,伊斯塔,我们去中央那个镇子,也不用太着急,边走我边给你解释。”

  ◇◇◇◇◇◇◇◇◇◇◇◇

  乌萨斯荒野山谷

  “看到了,那些佣兵没有预料到这突然的袭击,正在溃败!”一名雪怪迫击炮手取出望远镜,兴奋地说道,“看,是她,拿电锯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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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赶紧跟上,这次是和他们并肩作战了”,霜星笑意渐浓,“罗德岛!”

  山谷上,佣兵们完全没意料到会遭受这样的袭击,很快节节溃退,领头的萨卡兹大声呼和着撤退,不料,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脚踝,令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掉队了,看来你还是拿得出干劲的嘛,灰喉。”听到菲林熟悉的嘲弄,后方的黎博利不愿辩驳,只是微微皱眉:“这是博士和阿米娅安排的任务,我没有不尽力的理由,煌。”

  “两位如果又想斗嘴,我就打算单独行动了”,白发的沃尔珀紧握着寒气凛然的战斧,“我会带领部分干员包抄他们的后方,确保敌人无处可逃。”

  “噢,放手去干吧,霜叶!”煌挥挥手,整个人显得兴致高昂。

  佣兵并不打算就这样覆灭,尽管罗德岛干员的突袭令他们难以招架,但是面对霜叶的包抄部队,他们还是竭尽全力倾泻着法术和箭矢,一时间竟迫退了后者,直到新的小队参与战斗。

  猛烈的法术潮水般投向了负隅顽抗者的身躯,冰球和冰剑瞬间麻痹了他们的神经,势不可挡的凿冰者轻易地卸下了他们的肢体。霜叶一时看的有些惘然,没注意到一个术士已经完成了对她的瞄准——只不过,在她反应过来时,一面冰盾帮她挡住了所有,冰盾的制造者也来到了她身侧。

  “我的草药还好用吗,霜叶。”

  “挺好用的,谢谢你了……还有,好久不见,霜星……”

  面对微笑的卡特斯,沃尔珀一时感到有些局促,不过,朝她们走来的豪迈菲林很快改变了场上的气氛。

  “看来是又一次大获全胜,哼,毕竟是作为精英干员的我出手”,煌得意地抖了抖双耳,“终于再次见面了,雪怪的各位,还有你,白兔子!”

  ◇◇◇◇◇◇◇◇◇◇◇◇

  p.m 18:12 塔克拉沙漠

  夕阳西斜,沙漠中的温度开始骤降,两人踏出的两行脚印,在风沙的涌动下,又很快消失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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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文明,被掩埋的古国,考察队伪装为沙漠植物调查取样,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伊斯塔利抚摸着下颌,“那个植物学家老彭,最后真就如传言那样消失在这片沙漠中了?”

  “那次行动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错误与草率,考察队里大概率已经混入了乌萨斯和哥伦比亚的间谍”,Astra面色严肃地道,“老彭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严谨的学者,根本不可能留下一张‘我向东去找水’字条就擅自脱队。”

  “炎国军队先后四次出动,出动千人的规模进行地毯式搜索,依旧是一无所获……老妈,你对此应该也早有行动吧。”

  “我的调查被妨碍了,为此我和地质院、科考院暗中周旋数年,但毫无作用,显然,阻止我的人拥有更高层的幕后势力。”

  “那么老彭的结局就变得更加扑所迷离了,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背后的间谍势力,选择带着秘密消失;或许间谍先下手为强,为了得到秘密除掉了他;亦或许他根本没死,被高层秘密保护,或是关押了起来……”

  “只不过”,Astra微微一顿,“虽然对老彭的调查没有着落,但考察队在当年所探索的遗迹中的确得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收获,一个现代源石技艺理论完全无法解释的古代装置。”

  “我们今天就是为此而来?”

  “不错,这个本应作为大炎高级国家机密的装置,竟在两年前不知所踪,而我在三个月前,才从政事堂收到密函,接下了寻找它的任务,直到三天前,才寻觅到这个位置。”

  领会到Astra的眼神,伊斯塔利默然不语,显然,此事已然牵连到炎国高层博弈。

  “我们到了。”

  谈话间,黎博利已经回到了刚离开不久的荒凉的镇外,夜幕即将降临,了无生气的房屋错落交织,黑影重重。

  ◇◇◇◇◇◇◇◇◇◇◇◇

  p.m 19:11 乌萨斯南部荒野

  护送的车队进一步壮大,三排的越野车有序地前进,在荒原之中如同一条绿色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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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真带劲”,满脸通红,冒着热气的菲林将一小壶伏特加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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