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做的應節事情》| 炭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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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你要吃嗎？桃子味的巧克力。」
「……桃子味？不會很奇怪嗎？」
「嗯……我覺得還好。剛開始有點酸，總體還是甜的——大概有點像香橙巧克力？」
百一邊説著，一邊伸手整理起茶几上幾乎堆成小山的巧克力盒子。其中既有傳統而經典的牛奶巧克力、黑巧和白巧，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千奇百怪的口味——洋葱培根、起司披薩、還有芥末……這麽一看，桃子味反而顯得正常起來——不過，千不打算主動嘗試它就是了。
從小到大，每年都有這麽一天，千會收到不計其數的巧克力，幾乎多得讓他以爲自己成了巧克力工廠的繼承人。雖然沒有千那麽誇張，但在高中就擁有個人粉絲團的百當然也收過不少。出道之後，雖然以個人名義收下的巧克力變少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由贊助商或工作夥伴贈送的巧克力——於是，幾乎每年的這一天，千和百都會面臨「如何處理海量巧克力」這一問題。
這天就是世人們或喜愛或畏懼的二月十四日，一個對Re:vale的兩人來説也十分重要的大日子。沒錯，這一年一度的日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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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後輩，IDOLiSH7的隊長，二階堂大和的生日！
千捧著手機，看著「激烈钓鱼」短視頻裏在畫面兩側反復橫跳的大和，不厚道地笑了出聲。
「千，你還在看大和的視頻啊？都看了多少遍了……不過確實很有趣！巳波和陸也是，大家都很賣力呢……哈哈！」
百放下手中的幾盒巧克力，似乎不打算再管這一堆甜食了，轉而凑到千身邊，幾乎整個人都挨在搭檔的身上，一同看起了手機裏的迷你兔管。
……什麽，「二月十四日不還有其他重大意義嗎？」確實。從世俗的意義來説，今天還是一個無數單身人士都極其不屑的節日——
情人節。
在衆多商家眼中，情人節只是一種刺激消費的營銷手段；在大部分偶像眼中，也只是舉辦活動和推出新曲的噱頭罷了。但Re:vale不是普通的偶像——他們是非常厲害的頂級偶像……不，重點不是這個。
首先，他們真的是情人。然後，他們是笨蛋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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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工作繁忙而久久沒有夜生活，兩人都很想黏糊糊地親熱但都羞於開口，於是都假裝不在意，實際上恨不得每秒看對方臉色七次，嘗試從中看出交歡請求的，徹頭徹尾的笨蛋情侶。
今天的工作結束得意外地早。巧的是，明天兩人還都是休假。……不，安排行程的岡崎凜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是聼他們抱怨沒時間談戀愛的最大受害者，説是巧合，似乎辜負了他們親愛經紀人的一番苦心。
再不按停，視頻就要重播第不知幾十遍了。千深吸一口氣，關上手機屏幕，把手機放在茶几上，一個居然沒被巧克力占領的角落。
「嗯？千，你要睡了嗎？」
百抬頭問他，捲翹的髮絲正好掃過千的下巴。從千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寬大的衣領下明顯的鎖骨，還能瞥見結實的胸膛上，一點若隱若現的粉紅。
……何止看過，那裡明明連親都被他親過好幾次了，千還是像幹了壞事一樣，猛地把頭扭到一邊。呼吸悄悄亂了，耳尖也泛起一抹紅。
百盯著那紅紅的耳朵，眨了眨眼睛。
「千，你是不是在想色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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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
百看著假裝淡定地努力回避他眼神的千，忍不住笑了。他握起了千的手，伸出小指輕輕撓了撓千的掌心。
「我在想。從早上……不，幾天前就想了。」
百把手輕輕環在千腰間，幾乎把他整個人都拉到懷裏，又埋頭在千頸側，像要掩蓋自己的尷尬般蹭了蹭，這才低聲說了下去：
「好久沒做了，我好想千啊。想要千在我裡面，想騎在千身上爲所欲爲，被千掐住腰按在胯下，操到顫抖著高潮……好想和千做愛。」
他能感受到懷裡的人隨著自己的話，心跳逐漸加速，呼吸也逐漸粗重起來。而百自己的心跳聲也像在和千競賽一般，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像搖滾樂的激烈鼓點，驚心動魄地敲打在鼓膜上。
「千，我們來做點應節的……情人該做的事吧？」
他抬眼，用虔誠而迷戀的眼神，注視眼前美麗的男人。他想高高舉起、供奉在神壇之上；卻又制止不住可怕的獨占欲，想要將他扯落凡塵、禁錮起來，與自己一同沉淪的人。他像以生命向王宣誓忠誠的騎士，又似甘願把自己獻祭給神明的信徒，鄭重卻狂熱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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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千，想把千的一切據為己有……我想和千合而為一，永遠都不分離。」
「……」
「……」
百盯著一言不發的千，看著那張帥臉在無聲的寂靜中，慢慢泛紅。
……一陣尷尬的沉默。
深情告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甚至好像……冷場了。
百不得不自行打破僵局，「等等，千，你的臉也太紅了吧！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啊！？別太較真了，小百沒有預想到是這樣的展開啦！」
「……我太較真？所以你是在等著我敷衍你嗎？」千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打算讓我聽完這麼沉重的告白，只當作沒事發生，笑嘻嘻地就和你上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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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怎麼可能讓你敷衍我啊，這可是我思考了好久的告白，要在特別的日子認真說出來的！禁慾了那麼長時間，我在各種意義上都憋了很久好不好！？因為我真的太喜歡千了啊！！！」
……又是一陣沉默。
「咳、咳咳。」千被百突然拔高的聲線和熱烈的告白嚇了一跳，輕咳一聲，眼神游移，好一會兒才定下心神來。白皙的雙頰透出一片緋紅，千望入百玫瑰色的眼瞳，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嗯，那個、就是說……我知道的。我也是……最喜歡百了。」
「想每天都和百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的。」
他輕聲說著，那是多麼溫柔而動聽的聲音。純粹而聖潔，又妖異得幻惑人心。
「百，來做吧……情人做的事情。」
足以把人溺斃的深沉愛意把百迷惑得心神恍惚。於是，在他自己回過神前，雙手已經捧住了千的臉龐，情不自禁地，把雙唇印在千淡粉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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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人……好愛折笠千斗。
不知道是誰把對方推倒在鬆軟的沙發上，又或許，是在急切的擁吻中他們推搡著一起沉淪。千捧住百的後腦，加深了本來點到為止的親吻，濕熱的舌長驅直入，不容抗拒地掃過百口腔內的軟肉；纏住同樣柔軟的舌頭，翻攪出情色的聲響，似乎片刻也不能分離。或許因為百剛吃了巧克力，唇舌交纏間湧動著一股甜香；晶瑩的銀絲在黏膩的水聲中牽起、又斷開，最終融在不分你我的溫熱中。
「嗯、這就是......桃子味的巧克力？」
「才不是、嗚……」
「比想像中好吃啊，挺甜的。」
「在亂說什麼……」
百小聲嘟噥著，千則輕笑起來。那聲音也很快便又淹沒在密密麻麻的濕吻中，他們緊緊地擁抱，互相愛撫的動作幾乎稱得上野蠻，那是一種熱切的求愛本能，像要掏出自己的全部，燃燒自己的生命，徹底地愛懷裡的人。
周遭的空氣變得莫名燥熱，焦灼人心。百想，他或許該慶幸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時已被千扯下，隨手扔得無影無蹤。千伏在他身上，埋頭在他胸前，在赤裸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他親手吹乾的、柔順的銀髮散落在胸口，並非刻意的刺激，那微涼的觸感卻把他撩撥得慾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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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的百於是也伸出手，一把扯開了千的浴袍，一邊用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素白的胸膛，另一手捧起千的臉，討好般地舔吻。他的唇覆在千眼角那顆誘人的淚痣上，輕輕吮吸那滑膩的肌膚，又在千的喘息中往下吻去，在臉頰、脖頸、胸膛都留下連串水跡，甚至在那性感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百，嗯、你怎麼舔來舔去的......像隻小狗一樣。」
千揉了揉百毛茸茸的腦袋，有一種自己真的養了一隻熱情小狗的錯覺。百抬眼，輕輕啃了啃千的唇，「......那你喜歡被小狗這樣親吻嗎，我的主人……千大哥？」
「啊？呃、......咦？」
千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那個、百還預備了這樣的play嗎？……不愧是情人節，花樣真多。」
那略顯微妙的語氣讓百無語凝噎，「啊——達令，你就配合一下嘛，為什麼反應這麼冷淡！小百也是會尷尬的啊！」
「哈哈......那百想我怎樣配合啊，『乖狗狗，主人很喜歡哦，再舔大力點』——應該這樣說嗎？」
「嗚嗚，算了......強演的play不甜......」百哭喪著臉，小聲抱怨起來，「都是因為禁慾太久啦！小百的腦子都變得奇怪了……千，你該不會被我嚇得沒了興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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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我還是興致勃勃的，性致也是。」千笑著回吻了百，「無論是小狗、忠犬還是狂犬都很棒哦。只要是百都很棒，我都很喜歡。」
「......趁亂告白的千，大帥哥......」
「嗯，百也很帥哦。」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半晌，又同時笑了起來。
唇瓣再次相貼，柔滑的舌難捨難分地互相追逐，是讓人迷醉的甜蜜糾纏。嘴邊輕柔的親吻不停，千似有意似無意地，屈起膝蓋、隔著布料磨蹭起百被他激起的慾望。熱情的撩撥令百難耐地加重了呼吸，性器越發硬挺，幾乎把褲襠撐起一頂小帳篷。千當然不會看漏了百下身抬頭的趨勢，「還沒摸過就已經興奮起來了呢，百好敏感。」
百低喘著抱緊了千，一手環住那瘦削的背，一手插在銀灰的髮間，兩手顫抖著，努力克制想把愛人揉進體內，與他血肉交融的衝動。他挺起胸膛，把已然挺立的乳珠送到千唇邊，「千，幫幫我，舔一下這裡……」
「……唔嗯。」模糊不清的回應從胸前傳來，千配合地含住了那顆紅果輕輕吮吸，還不忘用指尖揉捏拉扯另外一顆，免得它覺得被冷落了。濕熱的呼吸直接打上肌膚，牙齒輕輕張合時磕在敏感的乳尖上，千同時把膝蓋重重往上一頂——
「啊啊啊……！千，喜歡、好舒服……」百被激得猛地弓起了腰，難以自持地洩出一聲呻吟。用不著千繼續動作，他便夾緊了千跪在他胯間的長腿，聳動胯部，自己用下體磨蹭起男人的大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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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點……千，快點進來……」
「等等，百，你別急啊……我都挪不開腿了。」千一臉無奈，但他下身的腫脹及粗重的呼吸都讓百知道，他的愛人也正為了他而動情難耐，「你把褲子脫了，我去拿潤滑和套子。」
千撐起身子離開了沙發，但腳一碰到地板，便感覺衣擺被扯住了。
「千，」低啞的嗓音讓被呼喚的人只覺心跳彷彿漏了一拍，「……我想你不用套。」
「……認真的？」
「就當是……情人節的特例。好不好？」
千沒有回應，但十步的距離被他壓縮成五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百身旁。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百倚在沙發背上，和掛在腳踝要掉不掉的內褲鬥爭。
「百，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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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待回應便伸手扯掉百身上最後一塊布料，隨即握住抬高的腳踝，拉開那雙腿的同時，欺身把自己楔入百腿間。
「啊！嗚……」被男人壓制在身下、雙腿大開的姿勢本就令人羞恥萬分，千的手刻意忽視早已挺翹滴淚的性器，只情色地摩挲光滑的大腿內側，更加激得百一陣戰栗。他低喘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