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隆冬，連綿不斷的落雪已經持續了三日，厚重的雲層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連那些山巒的淺影都陷入了大雪之中。在這種環境裡面，很容易生出雲蹭從天空崩塌下來、化作了皚皚白雪的錯覺。千手柱間從一片夜色之間望出去，便發現到那些浸染了墨藍的白幾乎鋪滿了他的整個視野。冰與雪被凜冽的寒風攜來，在木葉新蓋好的房屋上壓了厚厚的一層雪晶，柱間摸了摸眼前透明的窗門——這被稱為‘玻璃’，是木葉建成後與他國交易而來的物資，不過目前木葉中只有少部分建築用上了它。已經對慣常的樣式形成了依戀的人們不太願意接受這種新來的東西，而對新鮮事物、或者說對木葉的未來的不安，也讓人們有些下意識地排斥玻璃。柱間沒有去勉強，他只是身先士卒地將自己居所的窗戶大半換成了玻璃窗，然後閒適地坐在屋內、透過玻璃對雪境中的人們招手而已。
不過不得不說玻璃的防寒性能實在不怎麼樣，千手柱間望了一眼院中的積雪，粗略判斷大約有四吋左右。唔，要趁著雪還未變成冰的時候將其鏟掉才好，不然出門行路的時候會很不方便的。柱間思忖著，搓了搓冷透的指尖，退開一步將木質的窗門闔好後，便卷著衣袖快步來到了床鋪旁，利落地鑽進了被窩裡面。
“冷死了。別過來。”
“唔……真是比冬天還要冰冷的話語啊，斑。”
“誰讓你在窗邊站了那麼久，泡澡的意義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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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對我來說，泡澡的意義是‘和斑一起’泡澡啊。而且在熱水裡面抱著你可是很舒服的哦，斑下次要來抱我試試嗎？”
“不，還是算了。”
我又不是你。宇智波斑含糊地嘟囔著，將自己鼻尖以下的部分都埋在了鬆軟的被褥之中。由於剛剛泡過澡，宇智波斑的指尖到頸脖都是溫熱的，柱間眨了眨眼，嘴上咧開的笑容帶了幾分狡黠。他趁著斑困倦走神的間隙，飛快地用自己冰冷而麻木的手指握住了斑的手腕，又用同樣寒涼的腳裸夾住了斑的小腿，突兀地將斑凍得渾身一震，皮膚上起了一大片寒顫。
“柱、間，你這傢伙，是哪裡來的小鬼嗎？！”
“好冷！斑，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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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就不要在窗邊發呆，蠢貨！”
千手柱間得意地笑著，隨後他湊過去，將自己的下巴抵在斑的髪頂。由於吸飽了水汽，斑的頭髮是難得一見的綿軟，柱間不停地來回擺頭，於是他的下巴便在斑的頭髮上蹭來蹭去，直至被宇智波踢了一腳才停下。
“晚飯的壽喜鍋還真是好吃啊。冬天果然就是要吃這種料理哦……”
一邊說著，千手柱間一邊享受地瞇起了眼。在冬日的夜晚，吃飽飯足後和相愛之人躺在同一床被褥裡毫無保留地相擁，這樣的愜意是什麼也比不上的。宇智波斑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哼了一聲，絲毫沒有他平日那種冷漠的諷意、也不像是傲然不屑的嗤笑，柱間知道斑只是懶得張嘴說話，於是便姑且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應讚同他。千手摩挲著宇智波碗部突出的骨節，舒緩又欣喜地笑了。雖說剛才斑瞪了他一眼，但是卻完全沒有反抗他的意思。他揉捏著斑的手腕，像是在挼弄貓科動物柔軟的腹部，而本該警惕戒備的猛獸在他懷裡舒服得昏昏欲眠。
但是現在睡的話，還是稍微有些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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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的皮膚還帶著剛出浴的潮氣，光潔的皮膚滑膩溫熱，讓柱間千手愛不釋手。柱間瞇著眼，他的雙手繼續在斑圓潤的腕骨流連了一會兒，隨後才鬆開手，轉為去調整斑的姿勢，讓宇智波側著躺了過來，放鬆的背脊緊挨著他的胸膛。
“……幹什麼。”
“因為太冷了，所以必須再補充一些斑才行。”
“哼嗯？”
千手柱間將擋著宇智波斑的臉頰的被子拉下去了些，又吻了吻那微涼的耳垂。宇智波斑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懶懶地不願動彈，柱間就將手臂擠進裡面，隔著薄薄的襦絆去撫弄斑的手臂內側。宇智波斑精壯的肢體被錘煉得沒有半分贅肉，肌理流暢的線條讓柱間忍不住一摸再摸，最後索性探到袖子裡面去，用手指上的薄繭劃在那片柔軟細滑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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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撓我癢……”
“斑，醒醒。陪我嘛。”
“困。”
“斑、斑……斑？”
“……。嘖，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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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宇智波斑用力地閉緊了眼，又驀地睜開。他繃緊筋肉，不情不願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扭頭吻上了千手柱間的唇瓣。明明已經漱過口，千手柱間的嘴巴裡還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宇智波斑張開嘴唇，放任柱間的舌頭侵入到自己的口中，也主動地將自己的舌尖頂在了柱間的上顎。他把柱間自身的唾液肆意地塗抹在火熱的黏膜上，在沉溺於這樣親密到可笑的溫存的同時也有些惱怒自己發燙的身體。
互相吮吻的聲響、粗重的喘息和滑膩的水漬聲越來越大，斑的腰背拱起，他將自己的臀部意有所指地蹭在了身後最熾熱的地方，被鬆開的衣領已經落到了手肘上，他感受著柱間在他胸前肆虐蹂躪的觸感和刺激，只是將被角掖得更緊了些。
的確，就像柱間說的那樣，太冷了。
經過千手柱間上千個日夜的玩弄以後，斑的乳首已經被迫變成了敏感帶之一。光是和柱間親吻，那兩顆淺色的肉粒便會興奮地充血挺立，然後被千手柱間捏成兩人所熟悉的殷紅。胸前的快感每次都是帶著顫慄一起傳來的，斑情難自禁地扭了扭腰，隨後千手柱間便一挺胯，將還被束縛在衣物之中的性器頂在了斑的臀部上，在那處緊繃的布料壓出淺淺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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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
“嗯？”
“不要，唔……磨蹭。”
千手柱間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在聽到斑暴露在催促之中的索求後，他便像是喝了一口滾燙甜膩的紅豆年糕湯那樣，心中滿是糖絲牽出來的滿足感。他拉開斑搖搖欲墜的腰帶，一手繼續拉扯著斑的乳首，一手直接伸入了斑的下擺，用指尖抵開兜襠佈的束縛，貼到了斑半勃的性器上，熟練地揉搓起來。
按照世間的標準來看，斑的尺寸絕對是傲人的。碩大的性器在柱間的手裡漸漸變得更為堅硬，柱間刻意用拇指摁著斑的頂端，繞著那細孔按壓，很快斑便從喉間溢出幾聲嗚咽，性器潺潺流出透明的線液來。柱間俯下頭，在斑的肩脖啃來啃去，留下不少張牙爪舞的咬痕。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於是很快便被斑的液體淌了一手。那些黏膩的線液堆積在柱間的掌心，又被柱間抹在斑的莖身和囊袋上，斑已經開始氣息不穩地發抖了，柱間用鼻尖蹭開斑的髮絲，在他的耳後響亮地落下一吻，打算先讓斑發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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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快點。”
然而千手柱間卻被宇智波斑本人阻止了。斑一直愛撫著柱間的小臂的雙手倏然發力，將柱間的動作禁錮在原地。千手並不打算忤逆愛人，他將斑整個人往下扯了扯——比起他頂著冰冷的空氣往上挪，還還不如斑拉到溫暖的被窩裡——然後輕輕地嗜咬宇智波敏感的耳郭。與此同時，他撫慰著斑的性器的手也滑到了那圓潤的囊袋上，柱間稍微捏了捏，並不是特別鼓，畢竟他今天早上才讓斑呻吟著射過兩回。柱間沒有去仔細回想的餘裕，斑已經不耐地晃起臀部，不停地用臀縫來擠壓柱間的性器了。
“唔噢……斑，這樣也太……”
“淫亂嗎？”
千手柱間被堵得一滯，他沒想到宇智波斑會這麼單刀直入地說出來，而他也完全低估了自己聽到斑說出這兩個字時的興奮——他已經完全勃起了。千手柱間吞嚥唾沫的聲音應該不小，因為宇智波斑已經瞇起眼，像是一個饜足的狐狸那樣抿緊唇笑了起來。他毫不在乎自己給自己套上的這個評價，畢竟這就是事實，而他會變成這樣，正是千手柱間一手促成的……被這個男人改變、被這個男人征服、這個男人拉著沉淪在肉體的歡愉之中，這難道不正是他們之間獨有的浪漫和情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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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另一個人值得他這麼做。而如果是柱間，那就是合適的、恰當的。
宇智波斑撇了撇嘴，他不顧柱間的呆愣，直接握住了柱間的手腕乃至於手指，然後讓柱間那比他粗上一些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穴口上。不知是宇智波斑天賦秉異還是那次他們的‘玩鬧’太過火，自從柱間用木遁的汁液灌滿了宇智波的腸道，將他的肚子撐得鼓了起來之後，斑便會自己分泌出液體來了。宇智波在第一次察覺到這點的時候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後他又側頭看向柱間，笑得張狂而肆意。
“這樣不是更好嗎？”
千手柱間難以向他人解釋宇智波斑在他生命中的地位，也難以傾吐斑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即使他身邊的人都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認為他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但對於柱間本人來說，仍是不夠的。要如何言說這種衝動呢？重複的心動，無數次疊加的戀情，是愛，又不單只是愛。他在感受到斑對他的理解的時候陷入了初戀，他在斑和他共同進步的時候沉浸到了熱戀，他在斑和他訣別的那些年中保持著微妙的暗戀，又在兩人重歸於好之後不斷地無數次地為斑而傾倒。而柱間也確信，斑擁有和他同樣的想法。
這到底該如何向局外者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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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的臀肉擠在千手柱間的手指上，柱間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把手指戳進了斑的穴口中。由於白天那場交媾，斑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所以柱間能夠輕易地將一整根手指伸到裡面去。柱間的手指本身就被斑性器的線液弄得濡濕，此時再加上斑後穴的液體，不一會兒便傳來了滋滋的水聲，斑急促地喘了一口氣，雙手摁著柱間的中指，讓柱間在下一次抽動前又增多了一根手指。
“斑，不要急。”
“柱間……快點、快點。”
這仿佛示弱的語氣讓人難以想象是出自宇智波斑之口，柱間垂首，狠狠地吻上了斑的嘴唇，吸吮他沾滿唾液的軟舌。斑不再能說話，但是他摁在柱間無名指上的手也一樣表達了他的渴望和迫切。他幾乎主動地將自己送到了柱間的手中，還親自讓柱間更快更狠地用手指操弄自己，而他這麼做的目的，也唯有一個——讓他們能夠更快地肉體交合、靈魂相融。
“斑，換一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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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拉上。”
千手柱間將手指抽出來後，斑便配合地仰躺在了床褥的正中。他抓過柱間的枕頭，毫不客氣地枕在了上面，然後拉著對方垂下來的順滑烏髮無聲地催促。千手柱間飛快地將斑的雙腿打開，然後壓在了他的身上，這其中的過程不會超過數息——忍者的優勢便出來了。但即使如此，柱間還是呼了口氣，朝斑委屈地說道，“好冷啊。”
“別廢話，趕緊進來。”
“也是，斑的裡面可燙了。”
於是宇智波斑所期望的侵入便開始了。千手柱間的頂端抵在那濕潤的穴口上，不需任何技巧，只依靠身體的記憶便輕易地撞開了斑的身體。他的雙手緊緊地壓著斑的膝窩，手指摁在皮肉和突起的筋脈上，一點一點加重力道。背反常理的交媾因兩個人的意願而變得纏綿旖旎，柱間吞了一口唾沫，軟膩濕潤的甬道自他進入起就開始急迫地收縮了起來，引以為傲的忍耐力被這熾熱的包裹和煽情的邀請削減得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