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风】夜勤病栋

2022年12月04日04:44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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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迦遇到了从前的高中同学风马,如今是这间私人小医院的护士头子,并由唯一知道泰迦入院内情的院长泰塔斯指派来照顾泰迦的起居。

“风马?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泰迦看着极短的护士裙下露出的内裤裤脚问。风马面无表情地说:“老板说只有我一个男护士不可能专门新做制服要我将就,那就这么穿,面子哪有钱重要,穿自己的衣服干洗费很贵的。”

风马穿着一身护士服,那条半身裙被他乱裁一通,又因为是男人的风马步幅大抬胯高,总是卷在腿根,以致其边沿高于内裤,就是夜勤病栋的七濑恋都穿得比风马正经。穿这样的工作服是要出大问题的,果不其然,泰迦入院没到三天,他们就又时隔多年地躺在了一张床上。这次二人面前摆了两张四联卡,把HIV、HCV、TP、HBsAg一起测了,互相交底。要不是现在这个境况,久别多年重逢的手下有灰色产业的少爷和医护人员很乐意去做个免疫八项。

风马对于测试结果十分满意,立即抱住泰迦的脖子开始啃人。他刚刚放血滴到四联卡上的时候用力过猛,划出好长一道口子,抹得泰迦一脖子血。两个人处理了半天伤口,泰迦已有些急不可耐,自从高中毕业与风马非和平分开后,出于洁身自好和一些情感上的原因,他没再找别人。照他们以前的习惯,很少用到润滑剂。不过风马学习护理专业后坚持买正版男同润滑剂,按着泰迦的大腿坚决不让他捅进去。

泰迦试着拨开风马的手,失败了。今时不同往昔,风马在这间兼收神经病与精神病的医院作为唯一的男性护士,承担了大部分重活,练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双臂。别的不说,光是要把每天试图翻墙二十遍的松阪先生扛回屋,就让他在短短一个月内蜕变为能跟病案室的格丽乔在扳手腕时坚持十多秒——以往他是一下子就倒了的。久坐办公室的泰迦没有他这样勤勉的锻炼,看到昔年腕力孱弱的同学手臂上爆出青筋,感到了一阵时过境迁的错愕与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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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润滑完了再进来,我专业,听我的。你当然不会有问题啦,但是我,万一肠道菌群严重失衡,很容易得阿兹海默和其它病症,同性恋又不会有后代,痴呆了是没人养的。”风马说,并且掏出了泰迦从来没用过的安全套,“戴上,快点。”

泰迦浪费了一个安全套,因为他没套过,没有把前端储精囊的空气排干净。风马不厌其烦地指导他如何正确使用安全套。

大约七八年前,泰迦和风马睡觉是从来不戴安全套的,也没有正规的男用润滑剂。在一所破旧的寄宿制公立学校,泰迦是风马的后桌,开学第一天遇到了房顶上的风马,和泰迦同行的爱迪很紧张:“喂——那位同学!”

睡在边缘上的风马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说:“时间还早呢!”

“今天开学典礼,比正式上课要早喔——”爱迪招呼他走旁边的安全梯,风马跨过生锈的栏杆,背着书包跳到泰迦面前,动作很轻盈,而且没扭着脚。刚才泰迦抬头看着屋顶的风马和他背后的蓝天,天空和风马细巧的花纹是同一个颜色。两人十分巧合地分到一个班和同一个宿舍,该宿舍的人看见风马就申请换宿舍,只剩下泰迦一个。当天下午泰迦就听说了风马会在晚上援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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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有传染病的风险很大吧?你不换吗?”

站在不远处的风马哪能忍得了这种贱人,当机立断把人推下落地窗,摔在楼下光秃秃的裸露着泥土的花坛上里。他跟泰迦说:“鞋子和书包太惹眼了,低调点吧少爷。”

大概在半年之后,夜晚的宿舍里泰迦无意中提到那个被风马扔下花坛的人和他的话:

“那个人是我的初中同学没错,人不怎么好,具体怎么不好我也没办法给你举例说因为我对过去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是啊,他之前不是还说过你在晚上,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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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错,我是那种人。不过我没有传染病,你要试试吗?”风马站起来,在坐着的泰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那种背后打光的反派,仿佛泰迦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掏出把电锯剑之类的绞碎泰迦的喉咙。于是两个人不明不白地上了床。

风马在挑选客人方面很有眼力见,不会挑那种性欲增生的中年人(这类人特征非常明显,通常伴有脂溢性脱发),因此他丰富的经验只丰富在于怎么对付软头乌龟和西地那非客户群,像泰迦这样年轻力壮身体好也没有生理方面障碍的简直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了。

七八年后的泰迦依然身强力壮,技术一样地烂。风马跟他纠缠在一起,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当初刚分开,还自我安慰过“从今以后就不用伺候那么难伺候的生殖器”这样的事情。事后的风马稍微整理了一下泰迦的床铺,回自己的单身宿舍去睡真正的觉。医院的单身宿舍有五楼,其中的三楼四楼是储物间。风马很悲惨地住在五楼,理由是要和女士们分开。他稍微计算了一下体力,决定从天台上翻过去。泰迦从窗口看到风马翻跃在杂物间的身影。白白的月光像风马实在没办法遮住的内裤的颜色那么白。

接下来的三个月,风马和泰迦维持着三天一次的高频性交。简直像他们高中时期——不包括最后那个月——那样亲密。好景不长,有一天风马刚从泰迦床上下来,把裙子拉到膝盖以上二十五厘米,听见泰迦很急地接一个电话:“喂?菲利斯,怎么了?”

听到那个名字,风马完全没办法假装高中最后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生了。那时临近毕业,有一个青春保留节目固定环节畅想未来。爱迪老师立德树人很有一套,三年过去,当初一堆烂命如今都已有了个人样。风马坐在位置上看着人群交换意见,泰迦离开座位走上前找他:“出去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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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教室里太闷了。”

这一走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两个人首先交流了一下未来大致方向。随后风马问:“那么成家立业的打算呢?”

泰迦不知道风马出于什么心态这样问,他和泰迦睡觉睡了三年,又不收钱,看上去很像情侣。但是风马一直在回避确认关系,泰迦不知道风马是怎么看待自己和这份长达三年的就算不是青春恋爱至少也有肉欲在里面的感情,于是说:“看家里怎么安排吧。有可能会和菲利斯结婚,这个是他。菲利斯很可爱啦,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他人很好。”

风马离开泰迦的病房,看见一根拨火棍,很生气,这一定是松阪先生昨天用来撬开食堂的门的作案工具。他弯腰拾起它,忽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泰塔斯听见门外有响动,发现是风马在捏一根冬天用的拨火棍,眼里烧着两团火。

“有病人骂你了?病案室催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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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

“那么一定是生活上的问题,失恋?”

“你真的好聪明,泰塔斯。”

“你看起来很有犯罪潜力啊,对方做了什么你这么生气?”泰塔斯把一根拇指粗的掰得扭曲的拨火棍从风马手中取回来捋直,“出轨吸毒抢劫杀人强奸重婚?”

“哗!也没那么严重,嗯……我是说,他好像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像一个人才跟我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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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捋直你别再掰…算了,想要报复的话我教一些合法途径好了。你跟他现在感情怎么样?好不好?能不能到结婚的地步?”

“他家里肯定不会同意,我猜的,他本人可能,曾经,现在不清楚。”

“唔,我记得你在殡仪馆打过工。一般火化要几个小时?”

“快的话两个小时。”

“那么好,你就这么办:马上跟他结婚,家里阻力大说明这家人有所顾忌的东西很多,找到得当方法就能保证、或是要挟不离婚。哪一天他出了意外,比如车祸,比如早期肿瘤,不至于一下子就死,抢救还有很大希望,这时候你就凭借家属身份赶快签署放弃治疗协议书,拖到病情恶化,时间充沛的话当天出盒。就算有私生子女也得要有亲子关系证明,骨灰鉴不了。然后你再说要环保把他骨灰当风扬到海里,如果是传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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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样,我会被他们千刀万剐的。不过,泰塔斯,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如果能的话,尽量吧——我是说结婚。”风马说。他回去打扫泰迦的房间,那间屋子泰迦从不出来,仅有风马和泰塔斯进去过。

“你回来了。”打完电话的泰迦问。风马用一种很狂热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是在想象泰迦的黑白照以及摆放在供案上的果品好不好吃,由于他大部分时间都喜欢泰迦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也是很恐怖的,他甚至想到了在葬礼上放惠比寿麝香葡萄的视频会发生什么事情。

“找院长带松阪先生回病房帮伊莉雅清理呕吐物,好忙啊,伊莉雅是护士,你没见过。”风马说,他甩开脑子里的念头。

“那个……你还记得我们的高二的时候有一次老师组织植树活动的时候…”泰迦没话找话提了一茬,他看着窗外的树灵机一动挑起话题。

“记得,那谁把一桶水泼我身上我跟他们打架来着你拉偏架把他们几个推池塘里去了。四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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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的运动会西四楼…”

“下午两点半刚入场,你坐那里休息然后有个鸟人候场抽烟乱扔烟蒂把校舍烧了,火光冲天!”风马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有一天我们宿舍里进了一条小鳄鱼…”

“高一下学期的六月二十八日,是隔壁宿舍养的肉鱼出笼了。”

泰迦又提了一些过去的事情,风马都能记起来,而且说了一些泰迦印象模糊但确有其事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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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马记得那么多久远的细节,泰迦感到奇怪:“你以前背课文都背不出,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在医院太无聊靠回想以前的事情找乐子,不然只能跟松阪先生上树抓鸟来玩。”风马说。

泰迦的脑子里闪过一点奇异的猜想。他不大记得住别人的事情,刚才那些事无一不是和他本人或他和风马有关的,风马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类型,即便是最简单的和诗也要背好久。背不出和诗被罚站在泰迦前方的风马和如今站在病床前的风马影像重叠。设若风马不是因为某一天磕到脑袋一下子记忆灵光,就一定是他专门去记了这些事。这些小事没有让人专门记忆的价值。泰迦有一个实际上完全正确的猜想,风马从来没有在学生时代证实过,并且编出一套说辞:“对于我们这一行业的从业人员来说,性交不是那种只能给最爱的人的人贞操啦。泰迦你也是,以后不要被人家骗了,那种和谁睡觉就一定会娶她的人可是完美的接盘侠啊。”

“可是我全家都是和谁睡觉就跟谁结婚的。”

风马感受到了道德危机,不过他出于少年人的自尊心接着胡诌:“那么你就做这个第一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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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床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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