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llborn(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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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一掌拍在那淋漓痉挛的腮边,正欲将其抛给热夜的犹疑空档间,惊魂不定的她醒来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天花板和墙角处新生的霉斑,虽然不清不楚,存在感却毋庸置疑。她皱着眉轻轻咳了咳,抽动了几下鼻翼——是睡前忘记关窗了吗,空气中弥漫着户外风中那股咸味。唉,这里确实也快不行了。被海水吞没只是时间问题,大概。
气数将尽——是么。她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呆呆地望向外面。就算地面全部变成黑色的泡沫,这夕阳依然会面不改色涂抹着一切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此时正是所谓传说中的逢魔之刻,然而街道上空落落的,没有什么魔物,也没有什么看起来比魔物更可憎的东西。纵使托了友人的福,服用的那些魔法药剂让她勉强恢复了对人形生物的辨别能力,足以维持她的日常行动,可内心的认知并非靠这种把戏就能轻易扭转。
所有人都是怪物。无论是所谓轻盈会飞拥有魔力的新型号,还是躯体笨拙只能在地面蠕动的旧型号。大家都是怪物。从她自这片遥远而陌生的土地上睁眼的刹那,任凭皮囊如何改变,那群进入视野的生物都是同样令人作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逃离这不快诅咒的生命体唯有其二——恋人■■■和友人阿尔托莉雅·卡斯特。若将从镜子中偶尔看到的自身的影子也算上的话——但其实那印象也是十分模糊的。她不怎么喜欢照镜子,因为那影子有时候虽然看起来像是长着人的五官,但又十分陌生,还不如另一些时候映出的肉块与其他非人生物的混合体看起来更让人有熟悉感。如此说来,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医生也是,有时候她忘记按时服药看到对方也是人形的,有时候推开诊所的门却只能看到银色躯干腰肢纤长的昆虫趴伏在桌侧。她也问过卡斯特,对方是和你一样的存在吗?扎着高马尾的金发少女却只是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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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不像话啊,居然睡了一整天。』
女人恍然大悟般意识到这件事,夸张地大叹一口气,偏又在空气从肺部挤压干净后猛地一阵反胃。比起睡得太久这件事,更引起她注意的是自己又在模仿恋人说话这一点。没错,她在逐渐变得过于寂静的二人相处的空间里,逐渐开始喜欢模仿过去对方曾经对自己说教的话语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身体很快地像新世代人群那样从幼童成长为青年后,日常起居的照料就开始换了主次。恋人做的饭很好吃,恋人的嘴巴也很坏。虽然越想就越是寂寞,但她想起来那些如梦似幻的日子,还是会勉强自己笑一笑的。虽然现在主场又回到了自己这一边,她还是得承认,太安静了这点着实令人难耐。
起初也没有那么安静——不如说一度过于热闹了。那些被遗弃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旧型号们,没日没夜地从边境地带蜂拥而至,如同循着蜜糖香味前来的蚁群。她很厌烦那些需索无度的人们,所以总是在■■■施行仪式的场合躲在房间里。不过这也都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让人能无视那些不快,再反刍回味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有一次——只有那么一次。她从阁楼小窗向下瞥去,瞧见自己的恋人在人群簇拥的高台之上,缓缓抬起那瘦而薄的被划开的青白色手腕,鲜艳的石榴籽般的血珠溅到泥土尘埃之中,再从中生长而出结着果实的枝丫发白的树木。这景象并没有什么稀奇,甚至生产果实的魔法连她这种愚钝的型号都能轻易偷师学会。让她目不转睛的其实是■■■背后那层叠的半透明复数羽翼,影影绰绰,曼妙又蓬勃,挤挨在那隆起的脊骨两侧仿佛一朵亟需更盛之态的夜昙。
那天没有落下雨水,只有雷鸣在低矮的云层边缘散播硫磺的臭味。仪式接近末尾的时刻,她开窗探出脑袋想要透透气——不巧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划过长空竖劈下来,擦着她的鼻尖、恶意满满地击溃了那朵开错了时辰的花。她惊叫一声跑下楼去,但一开门就撞到拖着步子脸色阴沉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那是什么表情,真恶心。』
丢下这句话,青年就丢下发着抖的她消失进楼梯的黑影中去了。她只能徒劳地对着依然刺鼻的空气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那美丽的翅膀还好端端的吧。那冰冷的蓝眼睛还好端端的吧。这不就行了。无事发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自欺欺人的『无事发生!』牌魔咒效力消散其实也不过是当晚的事情。她为什么唯独对这次印象深刻,说来惭愧,只因为从来没见过■■■在抱她的时候那种表情。即使她因为身体的苦痛不堪而哀声求告了,施虐的行为也没有停止,重复上演的已经不能称之为性爱的行为逐渐也让她放弃了挣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他那又是什么表情啊。窗外还在翻滚着烦闷的雷云,她在低声啜泣的间隙里听见对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语调抛下几句【啊啊麻烦死了,果然不行嘛。真是受够了,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事不可】——然后一切仿佛回到从未发生,打破的花瓶被重组成形,她呆愣地跌坐到地板上。半晌过去,她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自己明明浑身赤裸却光洁如同月下的新嫁娘。然而心里想的却是【真厉害啊,当年我明明什么都不会,还把他弄得破破烂烂的。我真该死……】
■■■垂着头靠在稍微远一些的窗户下面,漆黑的趾尖在地板上剐蹭出煤炭的痕迹。她这会儿才发现白日所见的一切并不是梦——证据正是对方那胸膛正中隐约可见的碗口大的霉斑,以及翅膀边缘那几许烧焦的痕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没有其他人看得见。他们需要的只有戴冠之人秉承未知旨意施舍的果实用来延续生的妄执,理所当然对被钉在银盘上的知更鸟一样的神之子所遭受的天谴视而不见,充其量只能注意到那尖锐的王冠好像越来越倾斜了。而这自私的热情也自然随着神迹的衰弱一同褪去了——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消息闭塞或是心怀猎奇的人慕名而来,她也只会用自己生产的替代品将其糊弄搪塞过去,或是干脆地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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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都不觉得那些东西是【人】,而她的身体虽然会衰老,却也不必担忧区区三十年就必须找寻新的躯壳,于是对那些家伙自是不屑一顾。恋人也总是说那些对着自己垂涎的生物们令人作呕,即便地点从最初不堪的泥地里变为了如今有模有样的祭坛,信众的目标也从他的肉体转移到了果实上去。他依然只会在微笑的背后说着【好恶心】,而对自己的美只字不提。她起初觉得可惜,分明是很擅长卖弄自身好皮囊的聪明人儿,如果不是被自己当初捡到,恐怕此生都不会能靠近他的足迹一步吧。
其实她也隐约觉得有不安过。记忆模糊的过去是一条遍布暗流的深河,仿佛从根本上就存在什么致命的误解。但其他人看起来太丑陋了,如何能泰然处之?她为自己辩解过,自己当初也不是没有对少年的■■■做过些不值得褒扬的行为,就当是赎罪吧,难道我不是只剩下这些了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可是现实对美如不似世间之物的恋人的那番怠慢依然总是令她愤怒,这愤怒甚至有时更是让她对着恋人发起火来——说是发火,其实最多不过晚一两个小时回家准备食物,又或者一日不同意与对方进行交合行为罢了。她究竟是爱着他的。
由于记忆模糊得厉害了,她也不知道这异常的情况是何时开始的。兴许是在对方不再和自己对话的那一天?又或者是对方过于旺盛的情欲与食欲引起她注意的那一天呢?她弄不太明白了。最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