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春的星期六的清晨,屋外空气中仍然还有着丝丝沁骨的凉意。屋内倒很温暖,让早起多了一份难度。云水起床洗漱,晨跑,回来一组肌肉锻炼,然后冲澡,做简单的早点。做的时候多留了一人的量。
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弟弟还睡着,半裸的上半身后背除了龙还有浅浅的印记,藏在深色的肤色里。如果不去特意找就不会注意到,但云水一眼就看见了。他坐下来打开课本和笔记,开始写未完成的报告。过了一些时间身后传来响动,云水道早安,回复他的是不成字句的哼哼唧唧。然后就是日常生活白噪音。
最后是一阵金属碰撞声,大且突兀,但是云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弟弟的脚步接近。他让弟弟等等,说想写完最后这行字,但阿含仍然强硬地连人带椅地拖出来,把云水扔到床上,亲吻哥哥的嘴唇,在视线被遮挡中感到光着的脚踝伴随着“咔嗒”一阵凉意,银白的脚铐出现在那里。随后双手也被铐上。弟弟做完这些就离开了公寓楼,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被铐着的部位起初很不舒服,但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链条不便,不能大幅度活动四肢,但不会限制基本的日常行动。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中断的思路已经想不起刚刚想写什么了,他拧紧眉毛,没好气地坐回椅子上。都说了等我把这句写完了。[newpage]
2
进入大学二年的下半学期之后一下子生活变得忙碌。为了来年正四分卫兼领队的学长退位的交接,从这个学期开始,云水就要承担起一部分日常训练,练习赛安排和比赛策略的规划工作。文化课的老师对他期待颇高,每次留堂作业也一丝不苟地完成。每周还要打工。由此一来和弟弟的消息联络就开始变少。但弟弟还是会时不时过来蹭饭。哥哥担心弟弟平常没人管尽吃快餐营养不良,也就默许了他的蹭饭行为。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两个人面对面吃着饭,一直都是云水在说大学里的事,阿含也不知道在不在听,有时笑话炎马渣滓是笨蛋。云水基本没怎么听到过弟弟谈起过大学生活,主动问起来弟弟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只是随口敷衍。实际上哥哥通过彼此之间的熟人已经知道了一些最京的日常琐事。听上去他过的应该挺开心的,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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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含平时对周围的人随意指摘,粗暴地吵吵嚷嚷,但几乎不谈论自己的事和内心的感受。一直以来云水也没有过问。如同他的内心有不想被阿含触及的部分,如果阿含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会过多打探。但也因此,高中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问过,阿含自己对那个时候的现状是否满意。当自己沉湎于咀嚼痛苦的时候,阿含是一种什么心情。
云水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越过了最晦暗的时期,他也能更普通地看待和谈论彼此。他想要尽可能地坦诚以待。然而和仿佛一直能够看穿自己,敏锐通透的弟弟不同,自己似乎始终未能理解弟弟内心的全部样貌。他为自己的愚钝而沮丧。
弟弟如果晚上来就会上床和留宿已经是默认事项。结束之后阿含躺在旁边按手机。
“女人吗?”
“唔。”
“说起来,阿含,你一般和女孩子出去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弟弟没有回答,啪地合上手机盖,伸头盯着云水的脸看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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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小云子是在嫉妒?”
“是……这样吗?兄弟之间嫉妒这种事情很奇怪吧。”
“哈。这种说法算是承认了吗?”
云水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阿含来说,比自己更好的性对象要多少就有多少。或许和她们出去玩也会更有趣些吧。经过四十分钟的路程,跨越两个大学间的距离来到这里,却好像只是为了做爱。他想,他在女人们面前是不是会更加坦率。这是一种嫉妒吗?
“想要我只看着你吗?真贪心啊云子~那就试试看怎么样。”
阿含说话的音调突然低下去,手从云水的头部移到脖子的地方。
“我说想见你,但不行的吧,又要上课又要练习日程满满当当。因为小云子不花上足够时间就不会懂嘛。反正一辈子也赢不过我的,不觉得无聊吗?那就栓起来锁在房间里好了,想要做就可以做。让我想想,每天两发怎么样?三发?喂云子一周几次?应该除了和我就没有了吧。说受不了太多了也不会停的。慢着这样一来不就是性奴隶了吗!”然后从嘴里咯咯咯地发出诡异令人不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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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为弟弟惊世骇俗的发言瞪大了眼睛。过于淫乱荒唐的幻想让他情欲刚刚褪去的身体从腹底又开始发热,脸发烧。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喂不会吧,真的假的,云子你想象了一下吗,让我看看,喂喂喂这不是又勃起了啊你这个淫乱和尚?!”
一向给人印象老实巴交的哥哥竟然反应这么剧烈,阿含又兴致盎然起来。那之后又按着搞了一次。
云水没有想到,弟弟真的会带手铐和铁链来他的家。那天他来的时候罕见地不是轻装而是挎了一个很大的包。云水只觉得可能是刚刚训练完就过来了没有放在心上。在床上结束了前戏,阿含去取套子和润滑剂,回来的时候云水突然被从背后用力推倒套上了手铐。云水震惊而不知所措,挣扎却无果。那一次阿含的插入和平时不同尤其粗暴,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嗜虐的开关一样。他扯住手铐间的链子绕在手臂上,使得哥哥的双臂不得不并在一起,上半身动弹不得。行动受阻,手腕很痛,前列腺被毫不留情地猛捣,内心因阴晴不定的弟弟突然行使的暴力而恐慌,身体却比平时更兴奋,诚实地经历了数次高潮。
因为白天训练晚上过量透支了体力云水比平时昏睡了更久。第二天醒来,因为不正常姿势长时间性爱而浑身酸痛的云水起床时发现自己在睡前被解开的手铐又出现在了手腕上,不仅如此,脚踝也出现了一副,一直从房间地板延伸到外面,云水跑出去看,长长的铁链栓在客厅沉重的书柜的一角。云水愤怒地大喊阿含的名字,但弟弟显然不在。去抬书柜,太沉了,用尽全力只能抬起来一公分。想到之前阿含开玩笑似的说的要把他监禁起来的话,他真的开始慌了。他的学业,他的梦想,他的人生。他知道弟弟如果认真起来有意愿毁掉什么东西会变得异常残酷。云水感到头晕目眩。
就在他准备拿起手机打电话的时候阿含打开房门回来了,手里拿着附近便利店的袋子。一副这一切离谱的事情与我何干的表情。云水用连隔音墙壁都可能穿透的音量对着弟弟咆哮,阿含却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用脚勾开茶几的抽屉,将一枚钥匙抛给哥哥。云水脱力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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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
“要是我把钥匙带在身上房子里要是发生火灾什么的不就真的被烧死了吗。”
“不是这种问题……阿含你……你没有磕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你觉得我傻的吗?”
“你老实跟我说,真的没有?”
“废话!”阿含开始生气了。
云水叹了口气,解开了手铐和脚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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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为什么要解开,这不是挺合适的吗?”阿含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显然很不满意。云水瞪了弟弟一眼,夺过买来的他那份的早餐。[newpage]
3
本以为这只是阿含的心血来潮。那之后阿含来房间的第二天早上,手腕脚踝上再次出现了银色的金属环,云水不由得感叹弟弟只有在恶趣味的事情上有着充足的耐心和毅力。准备像之前一样去拿钥匙开锁时,脚却在刚出房门的地方停住了。阿含不在,也没有告知自己去了哪里。房子里很安静,正是做自己事情的好时候。冰箱里有前天弟弟来的时候做多了的饭。条件都具备。金属环和皮肤之间有一指的空隙。除了冰冷无机物接触皮肤的感觉略有不适,什么都没有影响。他要做的事也没有改变。
或许……不解开也行,云水这样想,于是改变了路线,去厨房倒了杯水。和上一场最京大的练习赛刚刚结束,他想要快点坐到书桌前。
云水打开自己研究的笔记本。现在的炎马是一支很不均衡的队伍。即使随着水町的到来防线终于有了起色,防守仍然很薄弱,就像曾经的泥门。那个时候无论怎么看都漏洞百出的泥门在被称为恶魔的那个男人的率领下最后斩获了圣诞碗的桂冠,而那个做到这一切的男人如今手里有了一整副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完美无缺的手牌。每每想到这点,他都感到指尖发凉。不,不能动摇。没有什么人和队伍是完美的,他正是为了证明这点现在才在这里的。要是队伍的司令塔都动摇了,他们才是真的毫无胜算。
云水一边仔细看比赛的录像视频一边记录其中的关键点,总结失败的原因。虽然他力求客观地研究每一个敌人,但是拖动视频的手还是情不自禁地在拍到阿含的地方反复倒回、再放。太美丽了。精准无比的技巧,人类极限的反射神经,压倒一切的猎手的气息。上帝的造物。无论多少次在脑海里拟订战术再来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心沉下去,而写字的手动得越来越快。斗争欲和畏怖交织在一起,激情在腹底旋转翻腾。回过神意识到的时候,纸上已经洋洋洒洒都是字迹。
云水扶住额头,告诫自己不能因为私情有所偏颇,必须宏观理性地考虑战局。敌人不只有阿含一个。如此痴迷于自己的弟弟,不禁觉得有些羞愧。他深呼吸,整理好心情重新开始正常播放视频。
除了中午吃了顿饭,中间倒水休息,云水都一直埋头于录像的研究。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当他终于完成的时候已经黄昏。手机叮铃一下,是阿含的短信,里面只有一行字“想吃咖喱饭。”言下之意,给我做饭。哥哥皱眉,总是这样自我中心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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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材料。”
“买了。”片刻之后附上了照片,是超市用的装得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云水感到很无奈。好吧。算了,反正本来也要做饭的,也算省掉了买材料的时间。
他把资料整理好,抚摸着笔记本的封皮,把自己的身体蜷了起来。虽说已经完成了对这次练习赛的分析,也对之后的训练侧重点有了规划,但是胜利的那个时刻仍然如同海市蜃楼。栗田、光太郎,以及新加入进来的小早川、甲斐谷、雷门、水町,虽然其中的多数也有显著的缺点,但他们都是在自己领域里一流的球员,而自己……如果不能够尽可能地善用他们的才能,缺少才能的自己便会成为队伍中最大的弱点。
如同身处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的隧道。就像他曾走过的十余年的路。很多时候他不想见到阿含,看到他总是会提醒自己或许一辈子也赢不了他。但是,像从前那样回避、无视弟弟,遮住眼睛捂住耳朵以换取虚伪安宁的内心的时间,对于想要和过去诀别的自己,是不能再重蹈的覆辙。
埋头于美式足球的一次次想象中的作战里,他不由自主地将弟弟抽象成为一个不可攻破的敌人,一个宏伟的虚像,但阿含总是强硬地闯进他的生活,来到他的身边。幼稚鬼般的言行、熟悉的无理取闹、真实的热度,从深不见底的迷惘之海里把自己拉回到现实。阿含不是虚像。他带来过绝望,但绝非绝望本身。正相反,或许直到现在也在受到阿含的帮助。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过自己的死,想过阿含的死,到头来无法原谅的,只剩下无能平庸的自己。
巨大的门铃声响了起来。云水松开紧缩着略有点僵硬的身体,快步走去开门,路上差点被链子绊倒,磕到了茶几直痛到抽气。期间门铃还在时不时地响,昭示着按门铃的人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他忍痛踉跄地来到玄关不耐烦地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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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钥匙吗?”
“?干嘛生气啊。”
阿含很莫名其妙,刚要发火,看到云水身上的铁链,眼睛微微瞪大了。
“小云子啊~~”一脸笑意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弟弟将手里的袋子扔到沙发上,步步逼近哥哥。他猛地拽起其中一条脚铐连着的链子。“好痛!”腿被扯着迫抬离地面,重心不稳,情急下快速后退几步倒在了沙发上才免于跌倒受伤。阿含压上来亲吻他,舌头伸了进来。热情地湿吻了许久直到双方都上气不接下气才松开。
“硬了……想做。云水,想做。”
“不行……先吃饭。我还要做饭。”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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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厮混一天亏你还有兴致啊?你是动物吗?!”
“啊——?我又没做,只是玩了一圈而已。”
阿含从夹克领处散发出浓烈的香水味,猛烈地钻进人的鼻腔。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云水显然不信。阿含歪头自下而上看着哥哥笑道:“这不就是游戏规则中的一部分吗?”
云水想问什么游戏什么规则,而阿含已经开始脱他的裤子。强硬制止了弟弟,试图说服他之后再说。做饭、吃饭、洗碗,之后还要夜跑,一组肌肉锻炼和洗澡。娇生惯养最讨厌忍耐的弟弟似乎心情不错,只是咂了咂舌就妥协了。
哥哥挣脱掉抱着的手臂,利索地把脚铐手铐都解开,打开阿含带回来的塑料袋。
“……你买这么贵的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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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拿出超市真空包装的昂贵食材,底下还有一打啤酒。想是又从女人那里拿到零花钱了。这个人打算吃软饭到几岁?本来打算随便做点随便吃,看到那吓死人的价格标签哥哥不由得萌生了敬畏之心。看来今天晚上不得不认真起来了。
“阿含,别在那里闲坐着,洗洗手也来帮忙。说要吃的人可是你吧?”[newpage]
4
因为队伍里的训练节奏不一致,和阿含时间碰不上见不了面的情况时常发生。大约一个月只会有一两次能有机会。总得来说应该是阿含那边更轻松。一方面他能够在最短时间里就完成课业和训练内容,另一方面似乎蛭魔的管理方针和在泥门时的有所不同,精英云集的最京大每个人有各自的训练节奏,也懂得如何调整自己,不需要他再举着枪扫射逼迫队员完成安排好的训练菜单。他能够把这些时间花在更深入地研究所有其他队伍的球路上面。原则很简单,拿出结果,然后在重要的比赛前几天出席练习。
云水这边就没那么有余裕。有时本来有空,临时又横插进来重要的事情。遇到这种情况云水就发短信给弟弟,对面回复“喔”之类的,就算说过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半个学年又过去了,天气慢慢热起来。又一个休息日里阿含过来,第二天早晨老样子把他铐上然后去不知去哪里逍遥。前脚刚走就听到门铃声,以为是有东西没拿,云水就直接开了门,结果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队伍里的后辈甲斐谷陆!
陆眼睛的余光立刻注意到了手铐,电光火石间云水想合上门,却被“哐”地一声巨响挡住。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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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瞪着眼睛,作势要冲进房间里查看。云水想要挡却根本拦不住,这个后辈个子虽小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