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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春天来临了吗?
我不知道,老朋友。也许吧。
今年的春天会来得稍早一些,不过我的天灾信使说,受北方某场强烈的天灾影响,也许过段日子,还会降温。
也许我们还会回到冬天。
我们都不喜欢冬天,对吧?
也许我该戒酒了……不该再用酒精对抗冬天。那只是一种麻痹,喝醉了,还是会冻伤的。
但冬天不会长久。
只是一场灾难的余波罢了。
黯淡无光。
没有星辰的夜晚。
多少次,行走在这样暗夜里。
内卫从不会恐惧,内卫带来恐惧,内卫即是恐惧。
但人会有念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当双月从地平线的这端升起又复落下,当风雪肆虐又复止息,当面罩外的风光从乌萨斯北境的雪原转换到南方 遍野的松心百合。那被称为“皇帝的利刃”的装置见证着,帝国百年的兴衰。
历史,一声长叹。
1
我出生在乌萨斯北境的一座秘密城市中。它不被标记在乌萨斯广大版图的任何一个角落,它唯有一个同北境风雪一样冰冷的名字——“阿尔扎马斯-16”。
同炎国的玉门相似,这是一座为战争设计的要塞城市。它是温迪戈军团与战争术士集群的前哨。城市的居民习惯于聆听深夜里沉默的行军,或是风雪中夹杂的可怖厉号。
萨米与乌萨斯以北,萨尔贡以南,那些人类尚未踏足的土地……
邪魔,精怪,它们是否是寻常的生物都未可知,它们比建立已久的当今诸国更加古老。
因“所知”而强大,人类对抗它们已有许久,然却只有陆上诸国知识权力的顶点才能看见泰拉大地境外风景,民间则以故事与传说的形式将这种恐惧代代相传。
……直到如今。
人已经可以主宰自己的国度。
南部的焚风热土,古老的萨尔贡王与强大的怯薛一拍即合,梦魇的可汗决意征服人类文明尚未探索过的土地。号角声远,永恒军团与梦魇的王帐一同没入炽热的黄沙。大军的长旗不曾归来,但也再没有任何非人的威胁胆敢踏入萨尔贡文明的国土。
泰拉北境的因非冰原,萨米用无数巫术和牺牲造就了雪祀。暴风雪呼啸,一代又一代的女巫在对抗境外之敌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
而乌萨斯用最强大的少数精锐撕碎了它们。身着重甲的温迪戈与精锐的战争术师,帝国强大的武力将邪异斩杀屠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帝国野心勃勃,帝国的野心驱动着帝国进步神速。乌萨斯的军队撕碎了它们,并在利用那些非人之物残留下的力量碎片。
这即是我们,“皇帝的利刃”。
温迪戈,他们是帝国军旅中不为常人所知的传奇。
那头顶鹿角的魁梧族长率领族裔,裹挟着从卡兹戴尔一路吹来的硝烟,谒见彼时的乌萨斯皇帝瓦西里耶维奇。传说皇帝亲自设宴为温迪戈接风洗尘,在宴会半途便驱走与会文臣,从袍下摸出一瓶烈酒与博卓卡斯替分享。
而自温迪戈军团建立,乌萨斯有了足以盘剥邪魔的强大手腕。脱胎于某个狂人的奇想,将这陨落的邪异铸为“皇帝的利刃”的方案亦提上了日程。
顶尖的炼金术师奉上“容器”的蓝图,记载邪魔能力与尝试驯化的秘辛从旧时代的故纸堆里被发掘,以及无数的受试者,用被污染的尸骨为后来者铺平道路。在那个伟大的时代,在皇帝的无上威光与迅猛进步的帝国科技下,哪怕是再桀骜的邪异,既已陨落,也要屈膝。
同样,我们这些已决意为帝国献出一切的将士,当明白自己的腐朽的残躯能再次成为令一切敌人胆寒的利刃,喜悦,这荣光如同重获新生。
皇帝的利刃从不缺乏新鲜的血液。我的家族,如同这个国家许许多多的乌萨斯人一样,世代镇守在祖国的背景,用手中的刀枪提防着潜匿在文明以外的邪魔。
教育、礼仪、军事训练,我出生以来就接受了一个军事起家的贵族应受的所有训练。前半生,我在先皇麾下战斗,作为一名普通的乌萨斯将官。我会为皇帝高呼万岁,我会向敌人无所畏惧地发起冲锋,我会将我的爱与光荣全权交托给乌萨斯,我的祖国。
一将功成万骨枯,尸山血海中幸存下来的爱国之人,北原边境的出身,让我进入了一份秘密的黑色名单。
在启程去往圣骏堡之前,父亲为我送行。彼时的他已经卧床不起,与邪魔的争斗对他的生命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侵蚀,北原长年凛冽的寒冷又彻底毁坏了他的健康。但他仍强撑着坐起来,为这永别献上他的致辞。
“你会去圣骏堡的,对吗, 你迟早会去到那座伟大的城市去的。”他的声音沙哑,但热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把我身体的一部分带走吧。我的肉体在征战中四分五裂,饱受摧残,但唯有这一截血肉,是我以自己的意志分离出去的。”他挥刀斩下了自己左手的一截拇指,放到我因极度震撼而不止颤抖的手中。
他死死地攥住我的手,力气之大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但你不属于我,你现在属于皇帝,你属于乌萨斯。嘲笑我愚蠢吧,这节手指是我唯一诞下的血肉。”
“把它带到圣骏堡去,埋在街边的土里,让我在圣骏堡的泥土里活着吧。”
“喔,让我的血肉融入乌萨斯……把我带到到圣骏堡去,到我们世代守卫的,乌萨斯的中心去!”
在他的高声呼喊中,我离开家乡,我斩断过往。我将履行我的诺言,我将用我的后半生,侍奉这片土地。
乌萨斯,我的祖国,我的父亲。
自不必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接触了帝国何等隐晦的秘密,我只知道在一片昏黄的汲取与剥离后,最后的那个日子,见证我与乌萨斯的意志化为一体。
文明,乌萨斯五十余城的工业结晶,源石与机械的造物铸就这无光的黑色甲胄。黑色的织物嵌合着聚合剂的隔离层,猩红的光芒自面罩两侧放散开去,自面罩上蜿蜒出无数的管道,又皆汇入背后的机械中。空气、水、营养……维持这具躯体生物性的一切寄样从此通过这苦涩地管道进行代谢。
蒙昧,亵渎现实的破碎尸块由古老仪式束缚在其囚笼中,唯那些自诩得道者的疯癫助祭,才配为内卫披挂邪魔。
圣愚!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头实非跳梁的小丑,将邪魔尸体与现实维度分割开的术式半出他手。
当我直视那黑色的囚笼——即使在预处理中,我的眼球已被剜去,我的神经全部断开,我的感官尽皆丧失——从那片我早已习惯的黑暗视野中,我感到有什么更扭曲的东西在蠕动……恐怖的异样感。
封存之笼被推入内卫衣装背部的装置中,那冰冷的亵渎顺着管道侵蚀而来,那窸窣的呢喃般的恶毒将我那勉强能称之为人的躯体浸透前,我的意识已浮游在漆黑的深渊之中,而这正是我仅存的一点温热与清明。
涌入这身以服装为边界的躯壳的黑暗,渐而凝结为如实物的黑色光彩。明明没有四肢,却能自如地指使手脚;没有眼眸,却能透过面罩上猩红的光芒窥见世界的倒影;没有口鼻,却能通过悠长的管道吞吐混着铁锈味与邪魔低语的呼吸。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嘶……呼……”
稳定意识费去了半月,适应并熟练这具躯壳花了整个冬天。我能将邪魔的力量凝结为黑色的矛头,沸腾的恐惧坍缩为死亡的利刃,于生物体表“生长”出贯穿的长枪。当我操纵着黑雾浸染周身的空间,开辟出名为“国度”的领域,旁边黑色防护服包裹下的测试人员颤声告诉我,所有的调试都已经完成。
无上殊荣。皇帝陛下亲谕召我觐见。
乌萨斯弯刀,以国为名,自乌萨斯起义推翻骏鹰帝国以来乌萨斯统治者世代传承的弯刀。那柄弯刀即是乌萨斯的皇冠,即是乌萨斯的权杖,即是乌萨斯皇权的象征。我仅在帝国的典册中一睹其真容。
而放置在我膝前锦匣中的这柄佩刀,通体血红,与之形貌何其相似。
内卫佩刀,皆以乌萨斯弯刀为模本铸造,以此印证内卫们是乌萨斯意志的绝对体现。
“见内卫佩刀等同于皇帝驾临。” 瓦西里耶维奇陛下如此道。他并不避讳我收敛至极致的邪异气息,将这柄佩刀交托到我的手中。
我抑制住亲吻他脚背的冲动,向陛下宣誓,献上我此世的忠诚。装上佩刀,行礼告退。
乌萨斯人的生活充满苦闷,乌萨斯人的生命甚至缺乏意义。
然而,一旦我们向前进军,在我们回望时,我们脚下就是征途。
光明坦荡的路很容易走。黑暗崎岖的路坎坷难行。
就算这样,乌萨斯人也在尝试着一瘸一拐地走下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创痛在追逐他们。梦魇在困扰他们。恨意在干涉他们。死亡终将追上他们。
但是他们已经摆脱了许多负累,他们摆脱了这片贫瘠而恶毒的大地施加给他们的种种钳制和弱点。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脆弱的。但我要说,正是这些烦扰着我们的事物验证了我们的存在,让我们在夜晚足以安心入眠。
我们的苦难远未结束。来到这片大地上的苦难没有尽头。
即使如此,我们尚能做出选择,内卫的选择,成为这个国家的利刃,为这个国家代言。
我们是帝国的冬天,黑色的雪花。
我们是乌萨斯的阴影,这片广袤的阴影将撒向何处,只与帝国的太阳有关。
我们盘剥北原邪魔,将异种隔绝于文明之外;亦手刃王公贵族,令荣光不蒙上叛乱尘埃。
2
“每个乌萨斯人都应为他们的国家和皇帝感到骄傲。”
早在骏鹰在乌萨斯的广大土地上建立公国之前,骏鹰的神民们就在泰拉大陆中央盆地建立了庞大的帝国。而乌萨斯人推翻骏鹰们的统治时,那个叫“高卢”的国家甚至不屑一顾。
高卢古银币与其银行发行的支票曾通行于泰拉大地的每个角落,与其一道通传的还有老近卫军战无不胜的威名。甚至在无比漫长的时代里,城邦间、国度间,都以高卢语相交流。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高卢,她因古老而底蕴深厚,也因陈旧而腐朽不堪。
1040年,高卢末代皇帝科西嘉一世加冕。当他的皇后将高卢长袍披上他的肩膀,当他为自己戴上冠冕,这个腐朽的国家迎来了它谢幕前的余晖。
《高卢第二经济改革法》,以此法案为起点,高卢正式迈向了霸权帝国的道路。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陛下曾多次召集他的臣属们彻夜地研究这部法律,甚至向内卫们询问对这部法案的看法。
科西嘉一世在位期间改革无数,就连先皇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雷厉风行的政治手腕。放眼当时的泰拉大陆,高卢无疑是泰拉核心圈最强盛,最繁荣的国家。然而,与高卢在经济上的繁荣强盛一同出现的,是整个国家对于资源,对于领土扩张的进一步渴求。而科西嘉一世,这位以军功起家的皇帝,无疑会将武力征服运用到极致,这直接导致了核心圈各国对于高卢的极度不满。
我对那段动荡的时期记忆犹新,诸国的情势格局瞬息万变。乌萨斯外派的使节、密探与内卫们窥探的情报如瓦尔河解冻后的湍流源源不断地汇来,情报官常被每日如山的报告文稿所淹没。
1049年,高卢在维多利亚西北边境挑起冲突。东方军团早有预谋地快速进军又不留痕迹地撤退,维多利亚边境力量被削弱。哥伦比亚,这块被维多利亚圈占的广袤荒原,在高卢的支持下脱离维多利亚控制。
同年,围栏事件爆发,维多利亚位于东部的经济飞地,以矿石资源闻名于诸城的雷姆必拓开始反抗维多利亚。
“弗雷德里克三世的咆哮几乎能将整座伦蒂尼姆掀翻。”乌萨斯驻维多利亚的大使是如此描述当时维多利亚统治者的愤怒的。经过两年的独立战争,在高卢与维多利亚的暗中博弈中,哥伦比亚独立战争以维多利亚承认哥伦比亚独立而告终。
而观望着高卢进一步蚕食维多利亚的诸国们,却等来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戏剧转折。
兴许是自得于自己将当时号称第二强国的维多利亚玩弄于鼓掌的丰功伟绩,高傲的科西嘉一世将目光投向了相反方向的莱塔尼亚。高卢皇帝向莱塔尼亚派出使者,提出希望将莱塔尼亚收入附属国。
彼时的莱塔尼亚,给所有泰拉人的印象里,除了那些带着沉郁的艺术,就是国土狭小,民生凋敝的衰落。六十年的漫长统治,整个莱塔尼亚早已被巫王的阴影笼罩。
但科西嘉一世或许没有仔细考虑巫王在古典源石技艺上登峰造极甚至超越常理范畴的造诣。在追寻源石技艺极致的道路上,或许已经没有术师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而写在高卢军事理论教科书上关于“再强大的个体也难敌规模化军团” 的断言在他的身上确实有待商榷。
在高卢皇帝向莱塔尼亚派遣使者,试图将之收为附庸国时,这位易怒的术士之王将莱塔尼亚全境的高卢使者一并解构并重塑为塑像送回高卢,以此表达他对高卢的愤怒。
傲慢的羽鹫自然受不了如此的羞辱。那个夏天,高卢的大军团践踏着莱塔尼亚的土地,将之拖入地狱般的战争熔炉。小股的法卫在数倍于己的高卢前锋面前一触即溃,选帝侯们的高塔一座座地被夷为平地。
而巫王之伟力也确实给那个时代以巨大震撼。他的高塔之上,高悬巨大的巨大红色水晶,照亮了莱塔尼亚的昼与夜。甚至乌萨斯西南边境的一些地区也能看到。巫王的源石技艺倾泻着毁灭,宛若天灾。巫王以一己之力阻挡了高卢的进军,将其先锋部队尽数粉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战局陷入胶着,其他大国伺机而动。
当时的维多利亚君主——弗雷德里克三世的意志很明确,他坚信加入这场战争将为维多利亚扫清未来的阴影。蒸汽骑士的庞大身影频频出没于高卢的东部战线,维多利亚的兵团死死地咬住高卢的东方军团。
而乌萨斯,早在四国战争开始前,就以强盛的军事实力坐拥泰拉北方广袤的土地,然而,北方苦寒,不适宜农作,因此帝国一直在寻找机会南进,试图从南方诸国手中夺下一片领地,为帝国进入泰拉核心圈,甚至谋求整个泰拉大陆的霸权奠定基础。而四国战争,无疑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内卫们代表皇帝的意志,秘密进入莱塔尼亚,在巫王的高塔下与之订下了同盟。而维多利亚的狮王亦与帝国的使节作出了口头的承诺,弗雷德里克三世与议会决定向高卢宣战。乌萨斯和维多利亚趁高卢最虚弱的时候出击。历史学家将那场决战称为“四皇会战”。
皇帝瓦西里耶维奇为了这场战争调集了最精锐的三支集团军,他亲自率军出征。而其余两国亦纷纷效仿,就连巫王也走下了他的高塔,驱使法术巨像直抵战场。
帝国的盾卫如黑色的高墙般推进,高塔术士的法杖整齐地划开空气,蒸汽甲胄喷吐出灼热的白烟。在我们对面,老近卫军高举锋刃,高卢炮兵操纵着源石炮无声地转向。
高卢军的主攻方向是圣约翰山高地。在久战不克时,高卢元帅内伊率领高速战舰开始往圣约翰山高地发起自杀式的冲锋,虽然其冲锋毫无战术可言,但是他们实在是锐不可当,高卢军团几乎突破了方阵,维多利亚伤亡惨重,蒸汽骑士在接舷战中一具一具地被摧毁。
战斗持续到深夜,又迎来黎明。东方既白,浓雾笼罩战场。由于数量占劣势,正面战场上高卢军被迫后退,然而联军在南翼的战斗非常激烈,迫使科西嘉一世放弃牵制计划,将南端的一个军团投入战斗。而瓦西里耶维奇看到南翼受挫,果断带领驻守高地的军团增援南翼。科西嘉一世抓住这个战机,命左翼两个师团从普拉岑北侧攻占高地。乌萨斯百战先锋和高卢近卫军轻骑兵互相在高地上倾轧。即使动用了内卫,联军连续四次反击都被打退。
下午7时,天平开始逆转。莱塔尼亚军队在比巫王的率领下突然杀出,此时待命的维多利亚预备队也发起了总攻。“皇帝的利刃”潜入高卢后方阵地,恐惧与混乱搅乱了科西嘉一世的军事调动。高卢惨败,他们拼命溃逃。尽管科西嘉一世和内伊企图力挽狂澜,但是毫无成效,最后一个高卢方阵已经覆没。科西嘉一世在乌萨斯的舰炮下尸骨无存,在得知皇帝逝世的消息后,高卢皇后决定同敌人战至最后一刻——为了国家,也为了她离世的爱人。
我亲眼目睹高卢的陨落。辉煌的“世界之都”毁于一夕,咆哮的装甲战舰嘶哑沉寂,所向披靡的高卢老近卫军化为焚火与硝烟。
高卢长袍满是烟尘,游禽冠冕裂为两半。
硝烟散尽,在累累尸骨之上,列强瓜分了战败的高卢,大肆掠夺其遗产。
由于参战时间相对较晚且远离高卢,虽然赢得了战争,但乌萨斯却没有从中获得预想中的战果。然而,让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正是这场战争,将一位年幼多病的皇子,培养成了一名具有雄才伟略的未来之星。当这位皇子——弗拉基米尔·伊凡诺维奇——也即先皇即位后,他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智谋与远略。在他的带领下,乌萨斯帝国的战争机器开始全功率运转,国力也在战争中极速发展。弗拉基米尔陛下在乌萨斯人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历代所有皇帝,他以一己之力,开创了属于乌萨斯的黄金时代。
“每个乌萨斯人都应为他们的国家和皇帝感到骄傲。”
那是怎样一个繁荣伟大的时代?我们不分种族,团结在乌萨斯的名号之下,为了它的未来而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怪物,腥臭长肢,百指千眼,我们屠戮。卡西米尔,银枪的天马;拉特兰,教宗的铳骑;维多利亚,蒸汽的甲胄,我们统统战胜。各式各样的敌人倒在我们的刀刃与炮火之下,我们的确是战无不胜。
3
乌萨斯的烈夏持续到1063年,历史学家所谓的“第十次乌卡战争”。而事实上的乌卡战争何止十次,它在帝国军事力量十数年的急速膨胀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自列强瓜分高卢后,无形的默契维持着三国隐秘的盟约。然维多利亚与莱塔尼亚被高卢的遗产噎住了喉管,狮王被伦蒂尼姆的民众推上了断头台,巫王则被孪生的双子割去双角掷下高塔。盘踞北原的乌萨斯却如日中天,在先皇眼中唯一的敌手,是驰骋在帝国以西卡西米尔草原上的天马们。
一座座卡西米尔的城池在帝国的枪炮下被迫易主,数座城邦被集团军簇拥着带往乌萨斯的国境,拓展的版图让帝国更急切地索取。骑士的冲锋在宛若山岭的盾阵与炮火的饱和打击下,犹如波涛排在在礁石上粉身碎骨,乌萨斯的黑雪碾碎卡西米尔的月光。卡西米尔的“银枪”,一度成了一个笑话。
直到退无可退的城邦外围,直到荒芜疆土上的最后防线——卡西米尔最后的阵地,出现了一位金发的老天马。
在那场战争之中,漆黑的沼泽正中,西里尔·临光发誓要救下每一个被围困的骑士。
没有补给,没有通讯,帝国集团军的炮兵师和机动部队正在搜捕他们。
被临光说服参与救援行动的,只有七位骑士。在出发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盾牌上刻下了“不畏苦暗”。七位骑士出发,回来的却有四十一人。
之后,他们向东突围。在与骑士团本部会合时,骑士再度只剩七人。
但,歼敌三千,四十六面印有各自家族纹章的骑士盾牌,全部回到了卡西米尔的土地,没有一面被丢下。
帝国的军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混乱,哪怕是将军的军令、内卫的处决,也无法使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兵卒冷静下来。
乌萨斯人在战争中首次败退的那个黎明,卡西米尔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了两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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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2年,乌萨斯失去了他的太阳。
我不明白,是我们之中出了叛徒,还是内卫们已经暧昧地作出了默许。先皇死在了他的寝宫,没人见过他的死状——即使见过的,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所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是金碧辉煌的棺椁上他意气风发的遗照。
而他的继承人,乌萨斯的新君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他所要面对的,是一个耗尽战争红利,内部纷争不断的帝国。
我热爱那个繁荣昌盛的乌萨斯。
我也能看见那些正在烈阳下腐坏的部分。
尽管新一代的乌萨斯人,正在逐渐遗忘。与日俱下的近况令它们怀念过去,怀念那个宏大幻影。
但这真的对乌萨斯百利而无害?当战争带来的红利褪去后,我们真的有解决乌萨斯的千百难题?
荣誉喂不饱人民。
卡西米尔自黄金平原的胜利后进入了黎明,乌萨斯却进入了黄昏的余晖。即使投入再多的兵力,哪怕出动温迪戈军团与盾卫的混编部队,帝国也再未能在卡西米尔泥泞的草原上取得摧枯拉朽般的决定性胜利。新继位的皇帝不满足于军队在南部战线旷日持久的拉锯,而将目光投向东方的东与炎。
1075年,乌萨斯与东国之间的血峰战役爆发,战争最终以乌萨斯战败、东国获胜而结束。
军队与新老贵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爆发,乌萨斯迎来了剧烈的社会变革:新贵族借机打压和剪除旧贵族和军队势力,旧贵族和军队的地位开始受到动摇。
传闻乌萨斯第六集团军,因为一瓶伏特加而灰飞烟灭。
起因是始于某个军痞在军队的控制区内“收租”,却误打误撞威胁到了某位贵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件事一路发酵,当时的第六集团军常被认为腐朽不堪,旧贵族的势力根深蒂固,而第五集团军则无条件服从年轻的皇帝和全新的帝国议会。
内卫也没法弄清楚具体的发起人是谁,太多相关的或无关的将领都在审判前就已经死在军营的悬梁上或是内卫的刀下。但从结果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