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撫平了因排斥反應而潰爛的軀體,她的眼眸望穿了器官移植的千重阻礙,她的視網膜傳遞出光學與未來的訊號,最後,她的愛,喚回了教主大人無窮無盡的「恨意」――――《煉丹教主傳記――百目妖‧喜呂志千視》
那是個陰冷的日子,天空灰矇矇的,細碎如霧珠般的雨滴灑落大地。一名女子站在河谷斷崖旁的地藏王菩薩像旁邊,淚珠不斷的滑過她的雙頰,一顆一顆的落在地上。
「跳下去就能解脫了吧?這次一定要成功……」女子望著河谷,口中喃喃唸道,然而站在河谷旁許久,除了不停的顫抖,也不見該女子有任何動作。
「我真是有夠沒用的,明明活得一無是處,卻連尋死的勇氣都沒有,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很抱歉……」女子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該女子是名百目妖,淚水從她遍佈全身的眼眶中流出。
河谷的對岸有一名男子跌跌撞撞走到懸崖邊,儘管一直嘗試去穩住身子,最後仍然重心不穩摔下河谷。女子從對岸看到了,嚇到當場跳起來,然後又因腿軟跌坐在地上。
「我的老天啊!那個人掉下去了!得…得快點救…救人才行!」女子也顧不上自己低落的情緒,趕緊從附近的小路下去河谷救人。
女子走道男子的身旁,仔細的察看他的傷勢,然而奇怪的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男子卻連一絲傷痕也沒有,只見該男子左半邊的頭蓋骨被替換成一種金屬材料,上放還有個小煙囪在冒著溫熱的煙。她將耳朵貼在男子的胸膛,聽到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以及令人顫抖,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嘶吼聲。
「先生?先生?您還好嗎?」確認男子還活著後,女子試圖喚醒昏迷的男子,由於此處的位置是河谷,隨時都有溪水暴漲的風險,在久久無法叫醒男子的情況下,女子一個人用力地將男子拖回自己家中。
「真的~好重喔!可是我不會讓先生您死掉的!您一定比我更有活著的價值吧!」
女子將男子拖回了家中,用家中僅有的一床棉被與枕頭給男子躺上,怕男子頭上的煙囪去折到,她還拿自己的一些衣物來把枕頭墊高。
當女子一直想幫男子調整頭的位置,好讓他舒服些時,男子睜開眼睛了,但他沒有馬上出聲,而是一直看著女子要做什麼。
「好了,這樣應該會比較舒服……」女子在調整完男子的頭後,發現他早就醒了,還一直盯著自己看,嚇得連忙縮到牆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傷害我……」女子支支吾吾地說道,並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面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喂,妳這有水吧?快拿點水給我。」與膽怯的女子不同,男子的神情彷彿是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
女子聽到後,趕緊拿了一瓢水給男子,而男子接過水後,一口便將其喝光,並吩咐女子再多拿些水過來。來回撈了好幾瓢水後,女子家中的水缸已經空了、鍋子空了、酒罈也空了。男子這才表示他已喝夠了水。
女子膽怯的望著男子,而男子也不停地打量著女子,最後,男子開口問道:「妳是百目妖,對吧?」
「是……是的,但我很弱小,請不要傷害我……」
「有趣!像妳這麼膽小的傢伙竟敢把我這種陌生人帶進家中,就不怕我把你剁碎了餵狗嗎?」男子笑著,露出滿口尖牙。
女子聽完嚇得癱軟在地,全身發抖的像隻小動物。
「開玩笑的,我不會對妳怎樣,我只是給妳個忠告而已。除非妳跟我一樣強大,否則還是乖乖待在家比較好。」男子笑著說道。
看著大笑的男子,以及他頭上的煙囪,女子鼓起勇氣問道:「敢問先生您如何稱呼?先生您也是妖怪嗎?」
「妖怪?哈哈哈哈!是因為煙囪嗎?大錯特錯,我可是偉大的人類,站在所有生物頂點,至高無上的人類。我的名字叫炎吾,妳可以稱呼我為煉丹教主。那妳呢,小妖怪?妳的名字又叫什麼?」
「……千視,喜呂志千視。」女子用柔弱的聲音說道。
「喜呂志千視?真怪異的名字,哈哈哈哈!」炎吾一邊說道一邊開心地大笑。
聽見炎吾在嘲弄自己的名字,喜呂志滿臉通紅的摀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的淚腺再稍微有點刺激就要潰堤了。
突然,炎吾停止了大笑,嚴肅的問喜呂志千視:「妳為何要救我?妳根本不認識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
喜呂志抬起頭,看著炎吾嚴肅的眼神,緩緩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先生您應該比我更有活著的價值吧……,我活在這世界上也只是浪費水和空氣罷了……」
炎吾聽完,瞪大了左眼,笑著說道:「所有的生命都沒有意義,誰活著,或是誰死了,這個世界他媽的根本不在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但價值,是由掌權者與強者所定義,就像是皇帝、貴族,他們能用數以萬計之百姓的生命,來換取宮殿內的酒池肉林。他們的生命就比死老百姓有價值多了。或者好比某些妖怪,靠著殺人增強妖力,他們的生命還真他媽的有價值啊!」炎吾一邊說道一邊撫摸著喜呂志的臉龐。
「妳覺得妳沒有價值?妳憑什麼決定自己的價值?妳說自己很弱小,妳憑什麼決定自己的價值?正因為妳什麼都不是,所以妳連決定自己的價值的資格都沒有!」
喜呂志千視聽完後,沉默的跪坐在地,淚眼汪汪的看著炎吾。
此時,幾名面容兇惡的妖怪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們有人手持鐮刀,有人手持狼牙棒,無視坐在房內的炎吾,直接將喜呂志給拎起來。
「喂,聽說最近有一隻多目的妖怪在行搶路人,妳有沒有頭緒啊? 喜呂志千視?」一隻頭頂長角的鬼說道,用手指用力戳了戳喜呂志的肩膀。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喜呂志害怕地說道。
「唉呦,那妳是覺得我們在誣賴妳囉?」另一名妖怪說道。
「嗚~」喜呂志滿腹委屈,卻也不敢反駁。
「哼哼,為了以示懲戒,我們就把這些錢拿走囉,妳應該沒意見吧?」一名妖怪搶走喜呂志的錢袋,倒光所有零錢,然後將空袋子丟在喜呂志身上。
喜呂志點了點頭,雙手緊抓著被掏空的零錢袋顫抖著。
「不要這樣哭喪著臉嘛~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嘛,身為深山的守護神,有人受到傷害我們當然得做點事啊。反正妳長那麼漂亮,那點小錢稍微賣弄一下就能賺回來了。」一名長的像蛤蟆的妖怪一邊說道一邊摸著喜呂志的大腿。
這時一個水瓢被丟了過來,砸在蛤蟆妖的頭上。原來是炎吾丟的。
「臭小子,你想打架是嗎?」蛤蟆妖憤怒的舉起短刀指向炎吾。
「哎呀,不好意思我並不想打架,我只不過想跟自稱為神的畜生來一場單方面屠殺罷了。」炎吾悠悠哉哉的走向那群妖怪。
「蛤?區區的人類你」沒等蛤蟆妖說完,炎吾一擊手刀便砍下它的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其他妖怪瞬間傻住,但回過神來全部圍上去攻擊炎吾。鬼使用狼牙棒一棒砸在炎吾頭上,但炎吾甚至脖子都沒動一下,還悠閒的用手撓下巴。其他妖怪也用各種武器攻擊,但炎吾根本毫髮無傷,還非常淡定的問喜呂志有沒有酒能喝。
「明明只是個人類,怎麼會這麼強?」其中一名妖怪在不斷的攻擊無效後,疲憊的擦著汗水說道。下一秒就被一口酒吐穿心臟而死。
「只是個人類?我想你們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人類是最強的存在,神拔去我們的獠牙、折斷我們的利爪、扯下我們的毛皮,將我們流放於這操蛋的世界。所以我們拔下其他王八蛋種族的牙齒,砍下其他垃圾種族的爪子,活剝其他低賤雜種的皮,最後,我們人類一定會『否決』掉那群自稱為神的弱小存在!只是個人類?你們也只不過是群垃圾雜種罷了!」炎吾一邊說道一邊大口地喝著酒。
「可惡,別小看我們了!」鬼憤怒的用狼牙棒瘋狂捶打著炎吾,而炎吾口吐熱煙,用左眼瞪著鬼,面露詭異的笑容。
「這種小桿桿也配稱為武器啊?我來告訴你什麼叫武器。」炎吾說完朝著鬼張大了嘴,一瞬間數千隻巨劍噴射而出,直接將鬼捅成蜂窩當場慘死。其他妖怪見老大死了,連忙要轉身逃跑。只見炎吾一個跺腳,以他為圓心升起了半徑約50米的厚重金屬圍牆,將妖怪們團團包圍。
「你們想跑去哪呢?我說過吧,這將是場單方面屠殺!」炎吾傲慢的大笑著,並用手丟出一顆又一顆的火焰彈。
「可惡,要是再不想點辦法……」一名小妖看向了喜呂志,朝她撲了過去,用刀架在喜呂志的脖子上。
「快……快放我們出去!否則我……我就把她宰了!」小妖嘗試以喜呂志的性命要脅炎吾。
「不要啊!」喜呂志害怕的不停掙扎。
炎吾望著害怕的喜呂志,問道:「喜呂志千視,妳覺得自己的生命有多少價值呢?」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這種廢物果然……」 喜呂志哭了起來。
「我來決定妳的價值吧!因為妳將我從河谷救出,我決定了,妳的生命因救了偉大的我而比他們有價值,所以傷害妳的垃圾都得死!」炎吾說完便抱住了喜呂志,剛才用刀架住喜呂志的小妖,不知何時已經被炎吾用觸手扯出脊椎而死。
「炎……炎吾先生……」喜呂志緊緊的抱住炎吾。
「我開始對這群畜生感到厭煩了,用傳統方式解決好了。」炎吾說完用一隻手緊緊摀住喜呂志的口鼻,該手的手背伸出一條管子連接到頭部的金屬部位,然後炎吾張開嘴巴,吐出橘色的劇毒煙霧,短短一瞬間,金屬牆內的花草樹木與妖怪全都枯委而死,之後炎吾又吐出另一種煙霧,橘色的毒煙就消散了。
當毒氣完全散去後,炎吾鬆開了摀住喜呂志的手,而喜呂志千視仍緊緊的抱著炎吾,久久不肯鬆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喂!妳抱夠了吧?妳又不是無尾熊。」炎吾拍了拍喜呂志的腦袋。
「啊!對不起,我竟然這樣亂抱炎吾先生,真的很對不起!」喜呂志嚇得連忙鞠躬道歉。
「道歉就免了,妳家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雖然我能合成食物,但合成的東西跟廚餘沒兩樣。」
「呃,我想我家應該還有些雞蛋和地瓜……」
「對了,妳最好再準備一組枕頭和棉被,相信我,妳會需要的。」
「诶!炎吾先生您不離開嗎?」喜呂志驚訝的看著炎吾。
「小姐,難道妳不想提升自己的價值嗎?」炎吾朝著喜呂志使眼色。
「啊!這……這種事是不可以的!但如果炎吾先生真的能接受我的話,我……」喜呂志害羞的低下頭。
「蛤?我是說妳可不可以把房子借我當作實驗室,妳以為我在說什麼啊?」炎吾瞪大左眼奸笑著。
喜呂志聽完,脹紅了臉,雙手緊摀著臉,直奔廚房而去。
「對不起,炎吾先生,剛才的話請當作沒聽到吧!」
隨著一陣子的相處,喜呂志千視已經逐漸習慣了與炎吾在一起的生活,但她始終不明白幾件事情。第一,炎吾真的是人類嗎?他的頭上怎麼有金屬殼與煙囪。第二,炎吾為什麼第一次見到她時能如此冷靜,她光是臉上就有五顆眼珠子,一般人都會嚇到的。最後,她按耐不住好奇心,畏畏縮縮的向炎吾問話。
「那個,炎吾先生,雖然這時候才問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太晚了,但我還是想知道您和我第一次見面時不會感到害怕或噁心嗎?畢竟我身上到處是眼睛。」
炎吾看向喜呂志,仰天大笑:「害怕?強大如我是無需感到恐懼的,只有我讓他人體會恐怖,沒有人能嚇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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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很噁心嗎?」喜呂志全身的眼珠都看著炎吾。
「切!妳連噁心的邊都沾不上,本大爺看過更噁心的東西,像是人頭狗、被剝皮還在走路的人、全身潰爛的精靈,那鬼東西隨便一顆膿包都比她的頭還大。至於妳,根本不算什麼啦。」炎吾聳了聳肩,然後喝了一大壺酒。
喜呂志茫然的看著炎吾,不知道要為剛才的話感到開心還是難過。但還是趕緊問下一個問題。
「那個,炎吾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請問您,真的是人類嗎?」
炎吾聽完,用恐怖的笑容看向喜呂志,嘴巴不斷冒出白煙。
「不好意思問了笨問題真的很對不起,拜託請不要殺我」喜呂志見狀,嚇得蜷縮在地。
「這個問題還真有趣,應該說妳為何會覺得我不是人類呢?」炎吾走到喜呂志的身邊,單手將她從地上拎起。
「因為……因為炎吾先生您非常強大,跟我所知道的人類完全不同,而且……」喜呂志支支吾吾的回答,眼睛不時的瞄向炎吾的煙囪。
「妳想說我的左邊頭殼是金屬,上面還有煙囪對吧?」炎吾笑著說道,然後隨手拉了一張凳子坐下,並讓喜呂志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跟你說過,我叫做炎吾,妳也可以稱呼我為煉丹教主,妳就沒好奇過『煉丹教』是什麼嗎?」
「不好意思,我真的太笨了,腦袋沒辦法思考太多問題。」
「沒差,我就跟妳談談我的故事吧。我自幼便是孤兒,出身於戰亂的時代,無依無靠。但我從小就不是會搖尾乞憐的人,我只用一根打了釘子的木棒就開始四處掠奪,我很強,那些全副武裝的傢伙連個拿木棒的死小孩都贏不了。」
喜呂志張大著全身的眼睛,專注的聽著炎吾的故事。
「後來,我被一個老頭打敗了,他只用一隻手指就將我打倒了。我不甘心,揚言一定會打倒他,而他沒有任何憤怒,只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學習。因為我很強,只要我學會他的把戲,我一定遠強於那老頭,所以我答應了他,成為他的徒弟之一。老頭扣掉我還有三個徒弟,一個是長的像娘兒們的劍士,一個樂天派揚琴樂手,還有一個雙馬尾愛哭鬼。隨著日子過去,我開始習慣了與他們生活的日子,而那老頭也傳授給我一樣法器『煉丹爐』。」
「是一位溫柔的師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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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老頭還可以啦。可惜最後他並不得好死,當時他為了阻止神族與魔族的戰爭,將我們留在人界,獨自前往太虛異界,並以自身的生命作為代價,發動異界兵器,終結了天魔大戰。我原本從不祈禱,但老頭離開的那幾夜,我沒停止祈禱過,我不斷向神像磕頭,磕到滿面是血,只是希望那老頭能回來。我最後得到了什麼?那臭老頭甚至連骨灰都沒留下。」
喜呂志看著炎吾憤慨的表情,心中充滿了不捨。
「明明是眾神的錯,為何是臭老頭得犧牲?既然祈禱也沒用,我為何要向神族祈禱,我越是去想,就更加怨恨。我理解到神族的弱小,但我更恨的是人類如此作賤自己。所以,我下定決心,我要粉碎所有的信仰,我要讓人類走上至高的頂點,最終最終,我要否決掉『神』。」
「為了變得強大,我雲遊四海,蒐集珍稀素材,不斷的改造自己、強化自己,然而這些都沒有達到我所想的效果,經過我不斷的鑽研,我作出了瘋狂的決定,我決定將煉丹爐與我自身融合。」
「難道說?」喜呂志摸了摸炎吾頭上的金屬部位。
「我成功了,我將自身化為煉丹爐,這不單是把爐塞進身體而已,我的身體獲得了煉丹爐的特質,我就是煉丹爐,我渴望燃料,我要熔煉世間萬物。我變得抗火,防禦力大幅的提升,且隨時隨地都能進行熔煉,毒物什麼的對我再也無效了。」炎吾一邊說道,一邊吐了一口白煙。
「但這依然不夠,作為人類,生命是如此短暫,我需要更長的生命,所以我吃了人魚的肉,獲得極長的壽命與再生力,除此之外,我還一直更換體內的器官,吞食怪異的藥物,一切的一切,只是要讓自己更為強大。」
「……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吧。」喜呂志摸著炎吾的胸膛,感覺到燙手的高溫,以及猛烈的心跳。
「哼,這點小事就覺得辛苦,那我豈別想軾神了?」炎吾摟住了喜呂志的肩膀。
「但妳知道嗎?想徹底打倒神,妳需要的不僅是力量,而是要讓世界失去信仰,只要人仍相信,神族就會不斷誕生,所以我創立了煉丹教,目的就是要將世人的信仰徹底粉碎。」
「……怎麼做?」喜呂志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妳真的是個好奇寶寶,但我今天已經說太多了,改天有空再和妳說吧!」炎吾摸了摸喜呂志的臉龐,而喜呂志也點了點頭。
「妳已經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了,那該換我問妳了吧?」
「啊?炎吾先生您想問什麼呢?」
「妳全身上下都有眼睛吧,該不會妳連肚兜下面都有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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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呂志聽完脹紅了臉,害羞用袖子摀住臉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外。
「炎吾先生對不起,人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啦!」
炎吾看著因害羞而落荒而逃的喜呂志千視,開心的大笑。
然而,歡快的日子不久後就出現變化,那天喜呂志從菜園回到家中,看到臉色慘白的炎吾,炎吾不斷的嘔出鮮血,血量之多已將玄關的地板淹成小血池。
「炎吾先生!妳不要嚇我啊!」喜呂志見狀,嚇得丟下菜籃,奔向炎吾的身旁。
「可惡的排斥反應……,喜呂志,去拿把刀給我……」
「炎吾先生……」喜呂志把刀拿給了炎吾,緊張與不安全寫在臉上。
「妳怕什麼?我……我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死去呢……」炎吾一邊說著,一邊用刀劃開自己的肚子,劃開的瞬間,一堆腐爛的內臟從炎吾的肚子流出。
「真是堆沒用的東西!就一點排斥反應就撐不下去了?」炎吾憤怒的對地上的臟器咆嘯道,然後用刀子將他們全部割掉。
此時的喜呂志比起害怕,她更擔心炎吾的安全,連忙把炎吾的內臟從地上抱起,急急忙忙的詢問炎吾自己該怎麼做。
「那些東西我不要了,如果妳真的想幫忙,就幫我拿去丟掉吧。」炎吾臉色凝重的看著喜呂志,肚子的裂口自行密合了起來。
「炎吾先生……」喜呂志看著炎吾,然後抱著那堆內臟走到河谷,接著把內臟丟下去,沒多久就被一堆動物分食乾淨了。
滿身是血的喜呂志回到家中,看到炎吾憤怒地撕抓著自己的臉,抓到眼珠子都脫離眼窩,掉在地上。
「該死……該死……該死的排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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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呂志見狀,心中充滿不捨。她溫柔的將炎吾的頭抬高,看向那被抓下眼球的,兩個空洞的眼窩,喜呂志用手掌輕柔的將炎吾的眼窩覆蓋住,一股溫暖的感覺刺激著炎吾,炎吾感覺自己的視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當喜呂志的手離開炎吾,炎吾的眼睛恢復了。
「妳幫我長出眼睛?」炎吾看向了喜呂志。
「如果能給炎吾先生您原本的眼睛就好了,但沒用的我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給您使用……對不起。」
炎吾拿起桌上的鏡子,發現這確實不是自己的眼珠,而是喜呂志的。
「沒排斥?那堆廢物器官是我有預處理過才勉強撐半年沒出現排斥,妳啥都沒做就裝上竟然沒排斥?」炎吾一直盯著鏡中自己的眼睛。
「炎吾先生,會不會有哪邊不舒服,或是視野怪怪的?因為我很弱小,可能……」
「妳把眼珠移植給我,妳自己會少眼珠嗎?」
「不會喔,我什麼都沒有,唯有眼睛很多。」說完,喜呂志捲起袖子伸出手臂,上面有許多眼睛,隨著喜呂志出力,手臂上長出更多的眼睛,但喜呂志沒出力他們就消失了。
「這太完美了,完美的神經接合、清晰的視野、完全沒有排斥現象!妳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啊!」沒等喜呂志說完,炎吾便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住。
「真的嗎,炎吾先生?」被抱住的喜呂志,她的眼神在這一刻閃閃發光。
「我告訴妳,就憑妳這個能力,就超過十億人的生命價值了。喜呂志千視,妳不是沒有價值的廢物,妳是我煉丹教主發現的,無比珍貴的寶物啊!」
喜呂志雖然不明白生成眼珠然後幫人裝上有什麼特別的,但她看著炎吾開心的模樣,以及炎吾對她的肯定,理由什麼的,她也不在乎了。
在那天之後炎吾開始了他的研究,他白天跟喜呂志拿數顆眼珠來研究,傍晚則與喜呂志四處散步,至於喜呂志的話,儘管摘掉眼球很痛,但每到她與炎吾兩人的悠閒時光時,幸福的感覺總能讓她忘記白天的痛楚。一天晚上,炎吾與喜呂志在夜晚的山林中漫步,喜呂志緊緊的挽住炎吾的手臂,微微的將頭倚靠在炎吾的身上。
「夜晚的天河真的很美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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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比地上所有的砂礫都還繁多的核能大火球看起來確實令人心情愉悅。」
「炎吾先生,快看,是螢火蟲!好美喔!」
「妳不覺得螢火蟲很像小蟑螂嗎?」炎吾隨手抓了一隻給喜呂志看。
「我好像突然不喜歡螢火蟲了。」喜呂志面有菜色,而炎吾則故意用螢火蟲嚇喜呂志。
兩人逛著逛著,看到前方的林子燈火通明,十分熱鬧,炎吾便提議過去逛逛。
「前面看起來挺熱鬧的,咱們去看看那些人在幹什麼吧!」
「不好吧,炎吾先生。我長這樣,等一下嚇到別人,會連累炎吾先生您的。」
「妳不要怕,誰敢欺負妳,我就剝了他的皮作燈籠!」炎吾自信滿滿的拉起喜呂志的手奔向燈火通明處。原來是山上的神社在辦廟會,附近村落的百姓都來到這裡擺攤慶祝,好不熱鬧。
「好熱鬧啊,炎吾先生!」
「切!什麼狗屁神社,還辦廟會?」
「啊!我忘記炎吾先生討厭神明了。」
「我改天再毀滅神社吧,今天是帶妳來玩的,不是來殺戮的,放開心胸開心玩吧。」炎吾摸了摸喜呂志的頭。
兩人在廟會的攤販中閒逛,喜呂志看著各種新奇的玩具以及香噴噴的美食,臉上的五眼發光,但無奈自己沒錢,只能眼巴巴的望著。
炎吾見狀,先是哈哈大笑,然後張開嘴,吐出一堆純金的元寶,把它們塞進喜呂志的包包內。
「錢不是問題,妳就開心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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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吾先生!這太多了!我不能收下!」喜呂志看著包內大量的金元寶,驚恐的說道。
「我說過妳有妳的價值,妳完全值得這些。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