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眼前这个女人不到三十,十分年轻,刚到店前时手里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首饰盒,时不时地左右望着周围,又抬头看了看门匾,踌躇了近十分钟,才跨进门槛,朝店里四周望了望。
柏鉴川停笔,不再写今天「新版」的遗书——最近老是梦见以前的记忆,而且很嗜睡,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是要再次沉睡了。他把纸握在手里,揉成一团,随意扔进垃圾桶里,转头望向女人,露出职业笑容:“请问是来鉴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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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来鉴定一下这件首饰。”
这是一套粉珊瑚首饰,虽然因为保存不当上面镶的金子镶嵌口有些杂质,其中一支发簪上的流苏破损的更是厉害——流苏金丝断了,上面的玉石珊瑚珠子都散在了首饰盒里。
“受损很严重啊。”柏鉴川带上手套,拿起一颗珊瑚珠子在手里掂了掂,拿出工具箱里的十倍镜观察珊瑚颜色和结构,也不忘了和女人交流,“请问具体要鉴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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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里父亲遗留下来的,说是给我结婚备的嫁妆,当时说是我们家传家宝,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我也不知道真假,听说假珊瑚首饰挺多的,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古董,我就想问问这首饰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女人望向旁边摆放的古董架,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这里收珠宝吗?”
“收的。”柏鉴川点点头,“如果是真的话,以这个成色来讲,收价会十分可观。”
“嗯。”女人却兴致缺缺的样子,好像也不太在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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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鉴川检查着每一件饰品,关于个人隐私,他没兴趣去探查。
这套首饰从成色,做工以及珊瑚的结构和质地来看都是上乘,而且女人的父亲没有说大话,发簪耳环内侧都有小小的刻字,从磨损和图案来看,应该是清朝流行款式,这件要是能盘下来,这位女人会得到十分丰厚的收价。
一颗颗粉色的珊瑚珠都细细地在柏鉴川手里仔细鉴定,女人倒是耐心,也没催促,只是坐在一边,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刚刚开花的栀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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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把由大块珊瑚打磨做成的半月形的梳子,上面刻着一朵立体的芙蓉花。柏鉴川下意识地翻到后面,果然在右下角,看见了方方正正的刻字落款——江。
(2)
柏鉴川还记得,当初去关中寻刀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刚适应「长生不老」给自己思维上带来的一些改变,因为要不停地变换身份和在路上所需一些必要的盘缠,他在旅途中搭上了一起去往关中的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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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头”,一位年轻的镖师看了看天上已经压下来的云,满脸担忧,“这天怕不是要下大雨,雨太大怕不是要耽搁日程。”
“快要到关中了。再坚持一下。”镖头拿起水袋喝了口水,这几天为了赶日程,他尽量少喝水,只有在渴了的时候才会喝点润喉。镖头看着坐在车夫旁的柏鉴川,扬了扬手中的水袋,看柏鉴川抬头望向他才把手里的水袋抛向柏鉴川。
“小兄弟,马上就要到关中了,这几日辛苦你了,喝口水放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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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举起半袋子水,柏鉴川向镖头敬了敬,喝了一口以示感谢便把水袋又抛给镖头。坐在马上骑在前面的镖头稳稳接住,朝柏鉴川笑了笑,心里挺可惜这个时常冷着脸但身手很好的年轻人。
自从柏鉴川在前几天拒绝了他邀请进入镖局的提议,所以从那以后他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因为江湖山高水长,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自己想去做的事。
天上的云已经暗了下来,天空呈现橘红色,这是要刮大风的征兆,往往接下来会下好几天的大雨,看来这路怕是赶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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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鉴川翻身跃上车厢,抱着路上捡的一把旧刀,看着前面的路况,吐出一句:“走快点,应该能在降雨前,到前面的那家酒肆里落个脚。”
“大家都跟紧点,前面就是酒肆了,要抓紧把货箱运到酒肆的棚子里,这批货可不能落雨!大家都抓紧点!”镖头指挥后头的兄弟跟紧队伍,随后率先驾马奔驰起来。柏鉴川翻身坐到车夫旁,稳稳坐着盘腿调息,马车随着车队飞驰起来。
到了酒肆,天已经落了细雨,镖头指挥着镖师们把货车停在专门的马棚前,卸下货一摞摞地堆在酒肆的仓库里,防止被雨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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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柏鉴川跟着卸完最后一批货的时候,仓库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狂风吹着雨滴拍打在身上时,像是鞭子抽在身上,脸上。他和其他几个兄弟站在仓库里等酒肆里的伙计送伞时,就见前面门口一抹红色的身影骑着骏马向马厩这边跑来,那个红色的身影把马牵到马厩里后,缰绳也不绑了,急匆匆地冲到雨幕里,一路小跑,飞奔到酒肆里。
过了一会伙计送来伞的时候,一袭白衣少年也骑马飞驰到酒肆门前,翻身下马就往里面冲。
几位镖师从伙计手里接过伞,一脸八卦,柏鉴川看着雨里踱着步、显然突然被主人抛弃在雨幕中不知所措的马儿,撑开伞走进雨幕里,手抚了抚马的鬃毛,让它从慌张中冷静下来,随后牵着缰绳,把马领到马厩中绑好,顺便也帮刚刚的那抹红色身影的马绑好了缰绳,才转身走进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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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酒肆里的几位客人都坐在角落里磕着瓜子看着戏,镖头手里端着热酒依在柜台前,乐呵呵地看着楼上的始作俑者。
红衣少女站在二楼包厢前,身上显然已经换好了干爽的衣裳,一袭红衣金边,脖子上围着一圈貂毛围脖,细白的手腕上带着一对粉色的珊瑚手镯,耳上是一对金镶的珊瑚耳环,连发簪流苏都是粉珊瑚珠子。她左手插着腰,右手握着一把软鞭,腰间插着一把弯刀,上面嵌着红色的玛瑙。而下面站着的,是着一身白衣的少年,发以玉冠束起,腰间除了一枚青色的玉佩再无别的饰品。少年刚刚淋了雨,浑身湿透了,雨水从额头掉在衣服里,衣服上的水珠滴落在酒肆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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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残破的碎碗片,显然是少女从包厢里拿出来扔下的,几位镖师站在门口连同柏鉴川也不知道进去还是出去继续到雨里待着。
“这姑娘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