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苏莲托

2022年09月05日14:5662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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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松开油门,漆黑的摩根甩尾停在路边。她的身体向惯性屈服一霎,紧接着落回实处。摩根没有停多久,也许只是一秒。很快昂贵的红底皮鞋碾上踏板,沉稳、妥帖,和昂贵的轮胎一样,价值百万美元的摩擦力。车抓着地向前挪,德克萨斯单手掌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到逼近的人影。锐器扎进最后一颗心脏,后视镜倒映出汹涌的血线。她从不用枪。德克萨斯没观摩过撒旦如何学做神职人员见证婚礼,民间暂时也没人搞出这么邪性的艺术作品广为流传,但她确信在这家伙的见证下,新郎新娘会念着誓词手拉手下地狱。

一块张扬的白斑。她很快听到鞋跟的声音。啪嗒啪嗒,这是沥青路面上的奔跑。咚,这是车前盖上的降落。一股气味落在她身侧,入侵了这片喷了名牌香水的小小领地。血,那是腥的,甜,那是拉普兰德衣服上的奶油。噢,还有她的头发上。它们都是白色,离远了难以分辨。

摩根反光的车身留下两个暴殄天物的鞋印。它暴怒地冲了出去,把隐约的枪声抛之脑后。

“可怜的美人。”神甫不无慈悲说,“等太久了,是不是?我会要求博物馆把阿芙洛狄忒的雕塑染成黑色。像你一样。”

“……”德克萨斯伸手调了调反光镜的角度,用无名指。她习惯在食指中指间夹着烟,抽烟可以代替说话,尤其是无话可说的时候。

“显然,我在和她说话。”拉普兰德怜惜地拍拍摩根的车门,“我也想绅士一点,可惜她的主人总是不愿意好好停车。没人忍心用踩过污秽的鞋底招呼这个辣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束捧花唰啦落到德克萨斯怀里。百合、铃兰、栀子。不知经历了什么摧残,花瓣凌乱,勉强没有脱落,写着复古体"BUON MATRIMORIO"的丝带绑得松松垮垮。它们可怜巴巴地倒在德克萨斯腿上,蕊芯蔫答答的,像在控诉自己遭受的暴行。

“本次行动最难的部分,保护脆弱的人质——”

一只手伸过来扯下一片不慎沾了滴血的百合花瓣扔到车窗外。拉普兰德的手臂插进德克萨斯扶方向盘的臂膀和大腿之间的空门,握住花柄。花簇强硬地凑到了德克萨斯面前。她偏头避开,但还是闻到了那上面残留的香味。

“女士们争得头破血流,我花了一番力气才拿到。被高跟鞋踩到脚真是有够痛的。哎,重点是我不喜欢她们的香水。”

拉普兰德举着花吃吃笑。她将脑袋支过来,读那根丝带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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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乐’——啊哈。按照规矩,它也归你,‘老大’。”

“把它拿开。这里没人要结婚。”德克萨斯腾出手推她的肩膀。她面无表情,没使大力,以免在拉普兰德面前表现得像在恼羞成怒,“进隧道了,别挡我视线。”

那只手收了回去。花束重新落回德克萨斯腿上。上面应该被婚礼策划公司后勤喷过不少纯净水以保证其新鲜,现在,它弄湿了她昂贵的西裤。独善其身的拉普兰德开始哼歌。我独行于坦途,寻找停泊日,杀死我的新娘。她唱道。拉普兰德听很多小众到冷僻、冷僻到猎奇的歌,流出大众难以理解的旋律和歌词。自从她光着腿仰躺在床上把被子蹬成狗窝并恳求德克萨斯把房间里唯一一台电脑借给她——因为“再不听音乐我会掉毛然后死翘翘”之后,德克萨斯的声破天歌单也充满了连歌词都没有人上传的吱呀乱叫的摇滚或流行。幸好她在亚马逊上买了许多光碟,保护车载音乐免遭毒手。

拉普兰德袖子上的灰蹭得到处都是。谁想出馊主意让她穿那身人模狗样的戏服,谁就得忍受她随时随地入戏,包括但不限于浮夸的歌剧台词。她的意大利方言说得很好,偶尔让人忘记身处何方,仿佛这儿只是老派的西西里。除了灰尘,还有血,沾染在一片朴素而神圣的黑白中,显得格外扎眼。罪魁祸首哼着歌,翘起腿,两手揉搓裙摆上一块已经凝固成棕黑色的血斑。看得出来她又无聊了,即便她刚刚才完成一桩生意。

“后座有备用换洗的衣服。”德克萨斯打开转向灯,摩根驶入匝道。

“嗯?不,我挺喜欢的。”拉普兰德拎起一截裙角,“很衬这辆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德克萨斯极少见她穿裙子。她自己也一样,除非是不得不应对的场合。裙子对她们来说是太脆弱太不便太没有安全感的东西,电影里的女主角穿着裙子被鬼魂被外星人被持刀歹徒追杀,莹润的肩膀、吸睛的乳沟,拉普兰德总会对此大笑不止,笑到德克萨斯想把手里装木瓜的碗盖在她脸上。

她真有魅力。拉普兰德抢走德克萨斯刚刚叉好的木瓜,捂着笑疼的肚子。如果是我,我会搅碎她的肠子,让她死在我怀里。她撩起眼皮这么说,腮帮里塞着多汁的水果。也许在这家伙看来,裙摆和类似裙摆的事物唯一的意义就是被玷污。在德克萨斯燃着余烬的记忆里,她曾经以揭戏剧帘幕的姿态扯下唱诗班盖钢琴的白布,裹住德克萨斯酸软的躯干和微冷的四肢。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那具苍白如石雕的身体是有温度的。不仅有,而且近乎灼热。她被扣押在拉普兰德怀中,被一条长年持剑的手臂锁住,被禁锢,被烫得发抖。

那块白布后来也沾满了血,就像拉普兰德这身板正行头一样。教堂外晴空万里,厚重的木门推开,德克萨斯感觉自己要瞎了。好在跟快散架的身体和痉挛的胃袋比起来,眼睛算不了什么,难受的地方太多,大脑都不知道该先顾哪里。拉普兰德把她放在二手面包车粗糙的座位上,起身时挑了挑眉。食肉动物对血的敏锐是天生的,即使她们已经浑身是血了。她屈膝俯身,掰开德克萨斯的腿。

大概很少有人能拥有如此糟糕的初潮经历。

你知道吗。拉普兰德用湿巾简单清理她瘦骨嶙峋的腿根,毫不拖泥带水地把棉条推入女孩青涩的下体。做完一切之后她拢了拢德克萨斯身上唯一的织物,神秘地揭露。教堂的黑布都沾过修女的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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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累得想死掉,在那辆满是烟味的、颠簸的面包车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发誓长大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开车——也许甚至不必等到“长大”。棉条的包装被拉普兰德塞在椅背的储物袋口,德克萨斯盯着那上面的单词长久发呆。

过去留给德克萨斯的东西比拉普兰德杀过的人还多,就比如那个牌子的棉条,她到现在还在使用。

摩根开进了庄园的私人停车场。德克萨斯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她并不偏爱敞篷车,但家族需要她偏爱。拉普兰德倒爱惨了那华而不实的玩意,反正她的头发总是有欠梳理,任凭风刮。她上个月说要开着这车去费城找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施行。在拉普兰德那类维度里,这座制定美国宪法的城市并没有法可言。

“他们需要处决的细节。”德克萨斯把响动的手机递给落后她几步的白狼。

拉普兰德双手作枕扣住后脑勺,没有接过手机。她们短暂僵持了两秒钟,德克萨斯不得不打开免提。

“什么细节?”拉普兰德语气敷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电话那头的人用意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拉普兰德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可惜他们看不见,不然一定会发现她根本没听。德克萨斯对拉普兰德绝对谈不上喜爱,但她也讨厌那群只会下达命令和追究责任的老东西,所以当两者冲突时,她的立场是看戏。

“是——对——我确定她和她那个倒霉的外地情郎都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臼齿和脑浆都在我兜里,双重保险,本人的专利。”几分钟外加几个哈欠过去,拉普兰德终于困兮兮地接了话茬,“以后我办事还得给你们录视频是不是?不行啊,‘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如果不是因为那傻丈夫有枪,我会先向他的新娘行个吻手礼。唉,不称职的神甫。”

她的夸张与造作能让那帮套在西装里的怪人喝一壶。但即便如此,德克萨斯依然产生了挂电话的冲动。行行好,少说两句吧,这女人都快唱起来了。

“好的。明白。”拉普兰德在对话的结尾补充,“最后一件事要说明——现在的我只为一个人干活,有事找我不如找她。别忘了我们都是她的走狗,伙计。Ciao.”

轻浮的道别让对面恼火地挂断了。德克萨斯收回手机,很想冲面前的家伙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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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这么说?”

“目的达成。这一帧保持住。”拉普兰德打了个响指,“我喜欢你皱眉。”

她们一前一后走进喷泉后方那幢华丽的建筑。等候在门口的仆从取走德克萨斯搭在臂弯的西服外套。有人端着托盘递来茶水。德克萨斯摆手拒绝,拉普兰德则勾走了杯子,心安理得地喝了两口。

我们不是什么体面人,为什么要学欧洲贵族那一套?几年前德克萨斯就问过这个问题。一杯装在瓷杯里的红茶摆在她面前,旁边是几碟精致的奶、糖和苏打。这个杯子也许比一辆车还贵。德克萨斯两手放在膝盖上,没有碰它。她不喜欢茶水的甜涩味。

不错的反叛精神,但可别让那群老东西知道你说这种话。拉普兰德从背后靠近,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地执起她的手臂,教她“上流地”喝茶。

哪种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体面”。

拉普兰德拨正她拿杯柄的指节。她们靠得太近了,白狼的呼吸落在德克萨斯耳边。她几乎迫切地要扔掉杯子站起来走开,走出拉普兰德身前那一小块影子笼罩的范围。但在她尚未成长起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得不像这样处处受制于拉普兰德。

美国人不需要,他们倾倒茶叶宣告战争。我们需要。拉普兰德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这些话一直跟着她。和现在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拉普兰德本人一样。

德克萨斯将手搭在门把上,定在门口,态度明确。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真的吗?”拉普兰德一脸震惊,可怜巴巴地塌下眉毛,“你要把我拒之门外?把刚刚替你还了一桩老债的神职人员?”

“我累了。”

“借口。”拉普兰德变脸的速度一向不输给最专业的演员。

“他们不喜欢我们走得太近。”德克萨斯漠然地把门又合上一点。她早已有能力挺直腰板同拉普兰德对峙和角力。

“拜托,你是Padrino[1],你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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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没有要硬闯的意思,反而姿态放松地站在原地,距离卧室与走廊的分界线足足一米,不越雷池一步。她一向很会拿捏限度,德克萨斯却还是觉得这片空间被她入侵得仿若犬科动物标记过的领地。

“你只需要说一声,我就去把他们都杀了。”拉普兰德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指尖灵活地敲打老旧的金属,“那群老不死迟早要下地狱的,我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

“我累了。”德克萨斯的语气变得生硬,“你也应该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提交你的任务。”

“道理我都懂,但说真的,连一个吻都没有?”拉普兰德又摆出大惊失色的样子,“别那么无情——虽然它让你性感得要死,但有时候一点都不可爱。”

“……下午见,‘神甫’。”德克萨斯近乎厌烦地合上门。

“好吧好吧。”拉普兰德望着面前硬邦邦的门板,耸耸肩,“遵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德克萨斯听着脚步声远去,解下领带径直走向床铺。改良西服出自最传统又最贵的裁缝,手工定制,一针一线都比着她的尺寸打造,光是熨烫就要两个仆人配合,为了衬托在这座金字塔里象征地位的那柄手杖和那只戒指。事实上戒指太大了,即便是她的大拇指也无法被套牢,而手杖又太麻烦,会挤占她拿剑的空闲,所以两件贵重物品一直待在保险库落灰,倒是这身服装因符合她的审美而被征用。

德克萨斯换了睡衣躺倒在床上,视线瞥向立于墙角的剑盒。许多人不喜欢她用剑。二十一世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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