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

2022年08月26日22:0019345
  • 简介
  • 基多、卢文和帕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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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界里曾发生过许多事,比如这些:孩子们偷偷挤了哪家的牛奶啦,谁家的鸡啄秃了谁的菜苗啦,晚上某间茅草屋又被争吵声掀翻屋顶啦……诸如此类。

你的世界里也发生过这样一些事:难得一遇的雷雨劈倒了村庄中央金属顶的礼拜塔,引得大伙一阵恐慌;莫兰家的奶牛在午夜分娩出一头双头的小牛仔,大家又都说是神迹降世;父亲收到邻村来信,说王国的使团将要到访,同来的还有一名魔法公会的学徒。

你的世界里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村庄不远处筑起了高墙。秋天某个萧瑟的早晨,住在山坡上的村民看见浩大的队伍来访,村长和几名深得人心的村民站在村口接待,不料前来的不是使团而是一大批建筑工。领头的督察下马宣读:西北荒郡,蛮族居多。今日我等替陛下巡查,量弗内村村民开化,生活有序,特赐雷诺帝国居民身份,筑高墙以尽戍边安内之责。随后督察和女学徒在村里大受招待,工人们则在村东南角扎营。父亲好像不太喜欢高墙,不过工地成了你们新的游乐场,用沙砾和泥浆筑起城堡,上演帝国战争的戏码。一天傍晚,趁着魔法学徒随督察去参加那重复了无数次、充斥着酒精政治和粗话的晚宴,你和帕桑、卢文哥一起溜进她忘记上锁的木屋。这屋子本是村里做祭祀时用的,一边堆满法器另一边腾出一张床的位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你们发现深处有一个雕刻精美的漆器小盒,打开来是二十多粒在暮色下闪闪发光的弹珠。你们心想或许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打造的,一人抓了几粒在手心,然后蹑手蹑脚退出门外。几日后一个矿石商人路过在村里歇脚,你和帕桑悄悄找到他,拿出弹珠给他看。他戴着放大镜看了又看,然后说这不过是玻璃珠子,有些甚至还有裂痕,斥责你们耍把戏耽误他休息。历经数月高墙筑毕,大伙聚集在村中央的空地,围绕着魔法学徒看她施法。她站在礼拜台上手指高墙,口中念念有词:阿轰庇,阿霍拓,穆尼穆尼嘁……有村民忍不住笑出声,这就能保这城墙不塌?随后被督察狠狠地瞪了一眼。村庄终于送走“贵客”,但生活并未完全回归旧日,村民们去高墙另一边耕作都得过关盘查身份。而你们只是失去了一个暂时的乐园。

你的世界里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夜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兽人。冬日的残阳尚未升起,村庄笼罩在一片阴翳中,却已人声嘈杂。你和父亲醒来,面面相觑。你跟随父亲走到村中心,看见村民们顶着各色兽颅,毛发紊乱。听大伙七嘴八舌的讲述,是独居的安托老头儿起夜发现自己手背不对劲,又敲醒隔壁斯万家,就这样全村人都相继醒来又陷入这噩梦。站在礼拜台上的似乎是村长,他招呼大伙冷静下来,又将父亲叫过去,让他赶紧给都城的魔法公会传信。父亲离开后不久村民们似乎都接受了现状,可又有人嚷嚷道:我儿子!我儿子不见了!是帕桑的母亲莫兰,神色惊慌。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四处搜寻,终于发现帕桑坠落在井底。冬季正是枯水期,水面距离井口有四五米深,一旦坠入几乎不可能生还。应该是尚存的体温融化了贴身的冰,躯体死死地粘在冰面上,有人拿来尖端绑着铁锥的长棍戳穿冰面,又有人用绳套套住躯体拉上来。你挤进人群,看见帕桑仍保持着人的身形,双眼睁着,脸和手冻得青紫,就那样蜷缩着躺在地面,身体上附着着破碎的冰块,有几块好像被染成粉红。一周后准备给帕桑下葬,上午魔法师恰巧赶到,和秋天到村子里的学徒是同一位。她拦住送葬的村民,告诉他们:你们是兽人,是野性和力量的化身,却如此完美地和人之智慧共处一具身体,魔法绝造不出来这样的物种,这一定自然的造物。村民们并不吃她这一套,用她所述的野性和力量加以威胁,魔法师恼羞成怒大骂道:你们这人和野兽的杂种,比世间任何动物都要低劣,你们既不能和其他人或动物交配,甚至和同类之间也无法生产,就在这蛮荒之地等候死亡吧!说完魔法师愤愤地策马离开。葬礼继续进行,西北角的山岗上多了一块石碑。很久之后你才听说,当时村民从帕桑的口袋里找出几片玻璃碎片,像是个破碎的玻璃球。

你的世界里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天晚上你在粮仓里自慰,撞见了隔壁的卢文哥。卢文躺在蓬松的干草堆里,而你靠在惯常的墙角,解开裤子掏出阴茎,想象着去年夏天大家去湖里游泳的场景,右手小心地运动以免撞到墙壁。然后你听见一阵窸窣声,粮仓顶有一排小窗,射入的光勉强照出一个身影。你停住手上的动作,心脏砰砰跳动。那影子靠近了,有点高大,走到你面前然后嘘了一声。是卢文哥,背着发光的灰尘你看见他那双支棱着的兽耳。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他抓着你的手握住他胯下那软软的东西,触感温热。卢文大你三岁。兽人化之后,卢文变成灰毛的狼兽,而你变成棕黄色犬兽。他的臂膀更加宽厚,以前你常常爬上他背后搂着肩膀嬉闹,有时把鼻子埋进毛发里,肆意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你溜进他怀里躺下他也毫不在意。随着自己逐渐长大,你对卢文有了更多的想法。有一次卢文在田间耕作,你坐在一旁的树荫下休息,看着阳光下他赤裸的上身,被汗水洇湿的兽毛紧贴身体,手臂的肌肉随农具挥舞而鼓动,你发现自己的阴茎不知怎么的直直挺着。你悄悄跑到田间僻静无人的土坎处,用手揉捏着阴茎,感觉十分舒服。突然你感到一阵尿意,一股白色粘稠的东西从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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