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海,平坦的沙滩,还有又高又陡的山崖,如此美丽的风景此时却没人去欣赏,因为,这里是刚刚平静下来的战场。
“各位,手上都动起来,抓紧时间打扫战场!”
听到威尔金的声音,所有没受伤的人都带好武器,开始忙碌了起来,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忽然喉咙里有股刺痒的感觉,我猛地咳嗽了几声。
“怎么样,罗姬,不要紧吧?”
拉尔夫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
“没事,估计是因为刚才的烟雾……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那烟雾没有毒,但对于对周围环境异常敏感的我来说,还是会有影响。
“不过,现在咱们能站在这儿说话,还是多亏了这烟雾,要不然……”
拉尔夫边说边环视着战场,他是个参加过上次大战的老兵,攻下这样的战场有多难,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是啊,要不是因为她……”
我说着把目光转向在雪绒花号旁边蹲着的、围着披肩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她才是这场战斗胜利的第一功臣。
“我说罗姬啊,要不要去跟她道个谢?”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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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拉尔夫正笑着看着我。
“都这么久了,你对她的厌恶感也该消失了吧,先不说这回的事,上次精灵节,人家可是因为要让大家能听到你唱歌,自己跑到雪绒花号旁边呆了好久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我皱起了眉,把头别了过去。
“唉,我说罗姬,咱们可是当兵的,遇到任何事情那都是随时的事,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趁早说了做了比较好,啊,当然我这只是建议,听不听由你。”
说着,拉尔夫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我实在是不想去,因为毕竟之前说过那样的话,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全都对。
“那,我就去说了,不过这可都是听你的话。”
我斜了拉尔夫一眼。
“哈哈哈,愿意听我的就好,那我就不在边上盯着了,你快点去吧!”
说着,拉尔夫转身走了。
“唉……”我叹了口气,话既然说出去了,不去就不合适了,而且这件事也确实值得感谢,另外同样的话由我来说在她听来一定不一样。
我走到了她身后:“伊莎拉。”
“嗯?”她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我,“罗姬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呃……我……我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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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伊莎拉的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想好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只是那么三个字,却好像沉重得像她身后的雪绒花号一样,怎么也扔不出来。
我真是恨自己不中用,以前那么难听的话都能轻松地说出来,怎么今天这么区区道谢的话却……
“罗姬小姐?”
伊莎拉侧着脑袋,这个姿势让她更可爱了。
这下我更是一个劲地张嘴,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了,本来想实在不行可以转身就走,但此时脚下也像生了根一样,一动都没法动。
忽然,伊莎拉的神色一变,大喊了一声“罗姬小姐!”,接着把我猛地往旁边一推。
我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不经意间抓住了伊莎拉的披肩,她就和我一起倒了下去。
就在同时,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战士的本能让我瞬间就从跌倒的失神状态下清醒了过来,我觉得身上压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伊莎拉就趴在身上。
“伊莎拉……”我伸手扶住她,却发现手上摸到了什么又湿又黏的东西,当我把手抽出来看时,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
“伊莎拉!”我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把她从身上放下来,只见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呼吸时断时续,身子右边靠近胸口的地方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伊莎拉!伊莎拉!你醒一醒啊!”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让人难熬的,特别是这种等待和生命挂钩的时候,几乎第七小队所有的成员都在医护帐篷的外面等着,当然其中少不了我。
自责、伤心、愤懑……我已经说不清内心里是什么感觉了,也没办法和其他人说话,为什么偏偏是伊莎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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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吉娜和夏娜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大家瞬间就围了上去,我和威尔金挤到了最前面。
“吉娜,怎么样?”
威尔金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伊莎拉毕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义妹。
“队长,还有各位,请放心吧。”吉娜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心都落在了肚子里,“伊莎拉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真的吗?”
我还有些不信,枪弹穿胸的危险,即使没有专业知识也不难了解。
“虽然是贯通伤,但是子弹非常巧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碰到的脏器和神经血管,”夏娜微笑着说,“伊莎拉的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她只需要静养,只要护理得好很快就会没事的。”
听到这些话,我才彻底放下了心。
“那,我们现在能看看她吗?”
“可以是可以,”吉娜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这么多人……不太好呢。”
“各位,”威尔金转过身对大家说,“既然伊莎拉没事,那就请大家各回本位吧,我和艾莉西亚在这里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我却在原地没动。
“罗姬小姐?”
“请……请让我也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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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跟着威尔金和艾莉西亚进了帐篷,伊莎拉就躺在那里,依然闭着眼睛,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伊莎拉……”我轻轻呼唤着她,没有回应。
各种各样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我的鼻子发酸,眼睛开始模糊,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伊莎拉她也不会这样啊!
门口不知是谁在叫艾莉西亚,她出去了一会又回来对威尔金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罗姬,我和艾莉西亚要去向中队长报告战斗的具体情况,你……”
“请让我在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要陪着伊莎拉。”
“那好吧。”
帐篷里现在除了我和伊莎拉再没有别人了,我坐到了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摩挲着。
小小的手已经有些粗糙了,都不太像是个十六岁姑娘的手了,我知道这一定是因为它的主人一直都在精心地维护着包括雪绒花号在内的全小队的技术武器,好让它们在战斗中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开始后悔我之前对伊莎拉说过的所有的话、做过的所有的事。
为什么我会因为小时候的那次遭遇就憎恨所有的达尔库斯人?
为什么我会只因为伊莎拉是达尔库斯人所以就看不上她?
为什么在那么了解伊莎拉之后我却连一点友善的言行都做不出?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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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没有擦,任它一个劲地流。
“罗姬小姐……”
忽然听到了声音,我抬起头,伊莎拉睁开了眼睛,侧着头看着我。
“啊……”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罗姬小姐,你哭了?”
“我,这……”我几下抹掉了眼泪,努力挤出能看的笑容,“我这是高兴的,因为你没事。”
“罗姬小姐有没有受伤?”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直往下流,“我一点也没受伤,都是因为你救了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身体好沉重,头也昏昏沉沉的……”
“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吧,”我紧握着她的手,“不要再担心任何事情了,你现在只需要关照你自己,这样才会尽快地好起来啊。”
“嗯,那我再睡一会……”
说完,伊莎拉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了,而我就这样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从那天起,我就在威尔金的同意下,成了伊莎拉的专职护士,每天几乎就在她的床边,做一切我做过以及没有做过的事情。伊莎拉以及吉娜她们都劝我用不着这样,我当然选择了无视。
既然犯了错误,就要及时改正,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弥补错误所带来的损失,不然就没有做人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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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段时间再没有什么大的战斗,听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伊莎拉的威尔金和艾莉西亚说,正规军和义勇军现在都正在大量的集结,似乎准备一路平推,彻底把帝国军赶出国去。
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消息,不过更让我感到兴奋的是,由于治疗的效果很好,加上伤势本来就不严重,伊莎拉的身体在以非常明显的速度康复。短短一个月不到,她的精神已经基本上恢复,还可以下床走上一段时间,当然还需要我的扶助。
“罗姬小姐,你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真的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我。”
这天,伊莎拉又在劝我回去。
“那可不行,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就要陪你一天,不然即使我回到前线,心里也会因为记挂着你而没法打仗的。”
“罗姬小姐这话太严重了啦……”
伊莎拉微微低下了头,我却没有注意她的表情。
“好热啊……”
伊莎拉抬手擦了擦汗,我也感觉到全身酷热难耐,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伊莎拉一直就没有清洗过吧?”
“对啊。”
伊莎拉点点头。
“那,我去问问吉娜她们,要是可以的话,就帮伊莎拉擦擦身子吧。”
说完,我不顾伊莎拉在身后“不用了”的阻止,找到了吉娜,在确认可以之后,很快把温热的水、毛巾和更换的衣服端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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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姬小姐,我真的不用啦,”伊莎拉依然在固执地抓着被子不放手,“这么一点热没事的,等我可以自己洗的时候我会好好洗的。”
“哪里没事了?”我摸了摸伊莎拉全是汗的额头,“都这么热了还要忍着?现在伊莎拉还是伤员,就要好好地接受照顾。”
“可是,这……”
“不要再‘可是’了,水要凉了。”
我有点着急地催促着。
“呜……好吧。”
说着,伊莎拉放开了手,由我把她的外衣脱掉,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她坐在床上,双手护住了乳房。
“那,我要开始了。”
“嗯。”
我说着拿起在温水里沾湿的毛巾,就像清洁着珍贵的瓷器一样擦拭着伊莎拉的身体,她的肌肤如此的白皙而顺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很快后身就擦完了,我转到了前面,伊莎拉顿时就低了下了头。
“要擦前面了,我要稍微……把胸衣撩开一点。”
“嗯,好的……”
伊莎拉点点头,我一只手撩起了胸衣,她的乳房展现在了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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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女孩的乳房,它们并不大,但外形圆圆的很可爱,和伊莎拉小巧的体型很相配,乳头还是粉红色的,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就像两颗小小的果实。
“罗姬小姐?……”
“啊,抱歉。”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发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奇怪了,明明都是女的,对方还是比我小好几岁的女孩,为什么我会这样呢?
我的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继续擦洗,我不但能感觉到伊莎拉的心跳,手上还传来细腻嫩滑、软而又弹的手感,毛巾所过之处,好像比刚才摸着的体温高了一些。
我也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同时也不能让伊莎拉就这样着凉,于是加快速度结束了上半身的擦洗,可是接下来……
“罗、罗姬小姐,接下来的地方,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不用客气了,都已经擦了一半了,我帮你全都擦完就好。”
我说完,不由分说地拿毛巾从伊莎拉的脚上开始了擦洗,但她什么也没说,我就这样加快了速度,终于快要擦洗完了。
“呀!……”
听到伊莎拉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在擦到最后一个地方,也就是她双腿间的时候,因为着急使得劲大了点,手指扣到了那小小的缝隙里。
“啊,伊莎拉,对不起!”
我见状赶忙道歉,只见此时的伊莎拉已经满脸通红,我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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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拉打了个喷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
“我帮你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嗯……”
我帮着伊莎拉穿上了衣服,扶着她躺下又盖好了被子,全身才彻底放松下来,伊莎拉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刚才的那件事情看来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我心里却一直怦怦直跳,这还是我第一次触摸到自己以外的女孩的私密处,手上似乎总有那软软的手感,本来我认为这种情绪很容易平复,可每次看到伊莎拉的脸,都会让我觉得难以抑制,所以只能尽量不和她正面相视。
这有些忙乱的一天好不容易要过去了,我像往常一样帮着伊莎拉清洗完毕,而不同以往的是我内心的那种奇异的感觉。
“伊莎拉,晚安。”
“嗯,罗姬,晚安。”
伊莎拉闭上了眼睛,我却没有马上走,这是我这些日子照顾伊莎拉养成的习惯,直到她睡熟、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才回去休息。
过了一会儿,伊莎拉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了下来,应该是睡着了吧,我这才敢直视她的脸庞。
真是好可爱的女孩子啊,脸庞也好肌肤也好五官也好,没有一个地方是有缺憾的,不管她是什么人,只凭这张脸也足够该得到身边所有人的爱护了。
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没法从伊莎拉的脸上挪开了,而且那可爱的小脸在我的视野里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我的嘴唇触碰到了软软的东西。
“啊……”
我赶忙抬起头,屏气凝神地等了一会,见伊莎拉没有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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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拉……亲到脸上,应该不要紧吧……”
抚摸着嘴唇,我知道刚才无意间的行为,却是内心里有意识的冲动。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赶紧转身出了帐篷。
自从这一天开始,我和伊莎拉之间的相处不像之前那么自然了,加上她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不再需要我整天在她身边照顾,所以我们之间在无形中,似乎多了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好在外面有消息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