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谷開始祕密看房,他的目標明確,就是找與之前居住位置完全南轅北轍的公寓大樓。由於二階堂已經提前跟叔叔打好招呼,所以流程進行的很順暢,協助他看房的房仲也很親切,初見面就表現的很專業。
從地理環境、交通便利、生活機能等優缺點都一概完善分析,數日內就整理好合適的物件給綠谷。而他在接連看了幾套與他需求皆有些許落差的物件後,才終於在房仲的介紹下找到方方面面都擊中他取向的物件。
該物件不僅位居寧靜住宅區,又採光良好、隔音卓越,站在陽台還能感受到微風吹拂而來的自然涼意。物件的格式是3LDK+S,搭配洗衛兩套。大樓採全自動管理系統,附設電梯,一層一戶,住戶相對單純。雖然租金較高,但很符合他現階段的需求。
為此特意請特休的綠谷從陽台參觀完後轉回室內,緊接著是標準房仲打扮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尾隨其後,並適時地補充物件的優點。
綠谷參觀完後,便停在客廳處開口說:「伊久田先生,就決定這間了,後續再麻煩您處理。」
「好的,稍晚為您辦理入住手續。」房仲全名伊久田歌劇,除了是二階堂的親戚,也是業界小有名氣的房仲,最擅長尋找合適的物件。面對綠谷這樣遠近馳名的英雄客戶,也沒有流露出失儀的表現。
在全數辦理完業務後,他才開始與綠谷攀談。「綠谷先生,我收聽了您在廣播節目中的問與答,得知您有收藏的愛好,不曉得能否與您討論。」
「當然可以。」
綠谷沒有拒絕,與他閒聊了起來,聊沒幾句就進入話題的中鋒。「確實,每個人對於收藏都有不同的定論。」
「綠谷先生有沒有起過把本人收藏起來的慾望呢?因為您是Allmight的忠實粉,又是他唯一的繼承者,實在好奇。」伊久田笑著提問,語氣像是不經意間捨起的疑問。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因為Allmight不僅是我個人的偶像,也是全體市民的偶像,我沒有獨佔的想法。」綠谷同樣笑著回應。
伊久田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說:「實不相瞞,我從綠谷先生尚在雄英就讀時就是您的粉絲了,十年來深受您精神方面的鼓舞,這次能經由介紹擔當您的仲介人,是我畢生的榮幸。」
「謝謝您長時以來的支持,我也很榮幸成為您的英雄。」綠谷伸出手與他握手,臉上堆著真誠的笑容。他給人的形象向來親民,沒有半點架子,又十分好相處。
「我一直從旁注目著您,所以知道您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希望您持續散發著光芒。」伊久田大力誇讚著,讓綠谷有些害羞,他接著把話題轉回仲介話題上。「似乎有些耽擱您時間了,我這邊會再通知您遷屋的細節,屆時您就能安排入住的行程。」
「對了,聽說我的侄子也會陪同入住,看來你們已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綠谷看向自己的無名指,戴著陌生的銀質戒指,他稍微用指腹搓弄,染著周圍肌膚溫度的戒指溫溫熱熱的。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對的,他也會搬進來。」
這是他做過最不成熟的決定,但他不後悔,也沒能後悔。無論將來如何掀起巨浪,他、綠谷出久都選擇承擔。
「起初聽我侄子提起時,還以為他在說笑,想來他為了追求您肯定耗費不少心力。」伊久田微微低頭拜託他。「身為他的叔叔,要請您多多照顧我那不成熟的侄子了。」
「哪裡,我這邊才是請他多多指教的人。」綠谷跟著致意。
雙方一番客套話交流後,伊久田將手揮向玄關,請綠谷跟著他的腳步,一塊兒去附近認識環境,結束這天的日程。
*
處理好看房的事情後,隔日依然排休的綠谷邀了二階堂一起去看家具。早早就到大型商場的二階堂大老遠就開始揮手,生怕綠谷看不見他似的,一雙長長手臂往左往右地交錯畫弧滑動。
「二階堂!」綠谷也同樣揮手前進,這是他答應交往後初次與二階堂的私下見面。
「綠谷先生,我們要先去逛哪區的家具?」改口叫綠谷先生的二階堂爽朗地用手掌比著入口,肢體方面沒有過多的逾越,似乎想讓綠谷適應彼此的新身分。他也沒有一開始就讓綠谷喊他的名字,因為他倆的交往還是秘密。
「先看客廳的,往右轉直直走就會到了。」綠谷笑了一聲。
並肩前往的兩人沿路聊著近期處理的案件,比起情侶,更像是上司與下級在逛商場。他說:「待會兒二階堂也給點意見,畢竟我們將來要合宿,是室友了嘛。」
「綠谷先生,不只是室友而已。」二階堂爽朗一笑,在他的耳畔邊說:「也是男友才對啦。」
「抱歉,我還不習慣。」綠谷掩著耳朵微微抽開身,用擰著眉的困惑表情說。
「沒關係、沒關係,我會等綠谷先生習慣的。」二階堂也不躁進,反正兩人的無名指已經戴著情侶戒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只要穩穩守著這個位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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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綠谷緊張地點頭。
繼續逛商場的他們來回試坐了無數張轉角沙發,最後選定外型俐落,便於清理的款式。還看了雙人床床墊,從床沿的不同方向橫躺著反覆測試,最後帶回兩張一致贊同的款式。
內部的木質家具則以白橡木為主,整體色系非常柔和。其餘搭配的小型家具也看的很順利,一天之內就全部挑齊,只剩排定運送的時間。
「呼──終於看完了。」綠谷用手作勢抹抹額頭的汗。
「是的,幸好綠谷先生約我來,所以什麼都決定的很快。」
綠谷沒有多想就朝身旁的二階堂燦笑,用眼神示意去前方的咖啡廳休息。「嗯,謝謝你,待會兒二階堂想喝些什麼?我買單。」
「那怎麼能行,我可是綠谷先生的……」二階堂差點脫口而出男友二字,但因為綠谷不想張揚這段關係,只能收斂地說:「從今往後,我跟綠谷先生只能AA制,或是由我買單。」
「嗯,為什麼?」綠谷歪頭問他,身為事務所的負責人,請客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且他私底下也時常照顧非自己事務所內的後進,早就習慣買單了。
「總之不行,房子的事情都讓綠谷先生包辦了,我這邊只出1/3的租金已經非常抱歉!!」二階堂認真地述說,希望綠谷能接收到他傳達的意思。
綠谷笑而不語,在目光流轉間注意到兩束投射過來的眼神,讓他有些石化。
與轟緊緊牽著手的上鳴電氣戴著鴨舌帽,穿著閃電符號的古著帽T,兩眼骨碌碌地盯著綠谷跟身旁的二階堂,似乎很訝異會在大型商場看到這對組合。
「轟先生、上鳴先生,下午好,來逛生活用品嗎?」二階堂在綠谷還愣著的時候主動打起招呼,他抬起的手有著閃耀的銀色光芒,刺進轟的眼底,引起他的狐疑。
他定睛看向綠谷的手,本來空蕩蕩的無名指被同樣的銀色光芒約束,在那個瞬間,轟的眉眼燃起了絲絲怒火。電氣瞥眼看向身側的情人,心不在焉地回答說對。
「好巧,我跟綠谷先生也是。」
「嗯,你們是來看什麼類型的生活用品?」電氣有意為之的提問,並且衷心希望不要聽到他心裡所想到的答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來看家具,綠谷先生最近要搬家了,所以拜託我掌掌眼。」二階堂爽朗地回答,絲毫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轟。
他知道綠谷在躲他,但居然已經躲到旁人都知道他即將搬家而自己卻不知道的程度。以往綠谷有什麼事,他哪次不是第一個知道,但這次卻被捷足先登。
「出久,為什麼搬家?」他看著綠谷問,希望他給自己一點答案,不要再敷衍自己。
「我……」綠谷的喉嚨很乾,乾的像是撒哈拉沙漠裡的水井,沙沙的緊縮感讓他遲遲無法給出解釋。
「轟先生,不是綠谷先生不跟別人說,實在是因為他有苦衷,您想、最近才剛經歷過No-Peace的質疑風波,無論綠谷先生做出什麼決定,都會讓社會大眾檢視。」
二階堂跳出來自作主張地唰唰說完,一切行雲如流水,綠谷只是順著語尾點頭。「抱歉,就如二階堂所言,我搬家的事情還是秘密,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轟更加不悅了,有種被冒犯的感覺。為什麼自己詢問的事情會是由別人代替綠谷回答,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二階堂,我…人不舒服,能先送我回飯店嗎?」綠谷臉色艱難地低語,在二階堂點頭答應後說:「抱歉,我先回去,改日見面再聊。」
「哦、哦…出久,要保重身體啊……」電氣尷尬地和他揮別,然後再次瞥眼看向轟,心突然被揪痛了一下。
*
等到停車場後,綠谷拿出綁著黑熊小玩偶的車鑰匙遞給二階堂。「這是我的鑰匙,拜託你了。」
「綠谷先生放心,我會好好護送你回飯店。」二階堂替他打開副駕駛座,讓綠谷坐進去,他則坐進駕駛座繫上安全帶。「但,剛才轟先生的臉色很難看,你們莫非是吵架了?」
綠谷沒有否認也沒有坦誠更多的細節,只是苦笑了一會兒就將話題轉移掉。「寢具跟生活用品我們改日再找時間去挑吧。」
「那麼,需要我陪你回去收拾東西嗎?先前也是我替你送備品去飯店。」身為綠谷事務所資歷最淺的英雄菜鳥,總是被指派雜務。他說:「風波剛過沒多久,綠谷先生還是有人陪著比較好,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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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思考了幾秒,覺得二階堂設想周到,自己單獨回去難免會碰見轟。他此前是別有用心,才會承租在他們同居的屋子附近,如今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就按二階堂的建議,找個時間陪我回去。」他邊繫上安全帶邊應允著,順帶叮囑他可以整理自己的私物了。
「好的,謹遵指示!」二階堂放下手煞車開始打檔,準備駛離停車場,護送平日裡總忙碌的不見蹤影的年上男友。
*
兩人雖然交往的非常秘密,但偶爾在事務所內交頭接耳總會提到搬家的事情,久了就成為茶水間的餘暇閒談。
有次還被發現綠谷的無名指有著淡淡的戒痕,而本來沒有跟誰交往的二階堂手上也戴著戒指,像是賓果般的八卦讓事務所炸開了鍋。因為綠谷從來都是花邊新聞絕緣體,為人低調又樸實,實在無法想像他會選擇和事務所內的後輩交往。
某個淚腺脆弱的會計部女孩在耳聞八卦後哭起來,他哽咽地說:「嗚嗚嗚……真沒想到老大是跟二階堂在一起,還以為他喜歡的人是轟先生,我從進事務所工作就默默祈求他們能開花結果。」
「哎呀,這很難說啊,說不定二階堂有什麼打動老大的優點也不一定。」坐在他身旁的同事拿了自己的帕子給他,讓他擦擦氾濫的淚水。
「但是老大跟轟先生的感情好到不可思議……嗚嗚嗚,無論如何…我都衷心希望老大幸福,千萬要幸福,我會努力守護老大的戀情的!!」女孩抹抹眼淚,把帕子拿在口鼻前方遮著。
「好、好、好~~不只你,是大家都這麼認為,老大好不容易談感情了,我們可不希望他被多事者妨礙或者騷擾。」
達成共識的事務所對兩人的交往緘默不提,倒是綠谷擁有情人的消息不知從哪溜進爆豪耳中。
他是三人當中最晚知道的人,所以脾氣有些暴躁。爆豪盯著藏不住心事的上鳴,坐在餐椅上逼問著他。「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知情了,啊──?」
「嗯…嗯……不久前跟焦凍逛商場的時候有遇到他們,但絕對不是不跟小勝說,而是我們也不確定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我對天發誓!!」上鳴半真半假地交待著。
轟撐著下巴,坐在沙發上看著遠方,他的心情很複雜,就像珍愛的人事物突然被霸佔走。更糟糕的是,他不希望除他以外的人目睹綠谷在床上的嬌態。
「放水混蛋,你不會想著要破壞他們兩個吧?」爆豪挑著眉問。
「我沒這麼想。」本來就屬於他的人,何來破壞之說。他轉頭看著爆豪與上鳴問。「你們覺得出久怎麼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麼怎麼樣?」爆豪環胸轉向他,眼神兇惡。
他知道綠谷為何急於答應跟別人交往,九成九是為了給予保證。他也知道,轟的心裡始終有綠谷的位置,只不過在得知心意相同前都是藏著掖著,小心翼翼地與他當最好的朋友。「先說好,我的心胸沒那麼寬大,可以容的下你跟白癡臉以外的人。」
「……」轟沉了一陣子,眼神飄向上鳴。「電氣呢?」
「啊?這……出久不是我們大家的好朋友嗎?」上鳴頓了頓,不敢胡亂回應。
先不說自己的看法,光看爆豪的態度就知道綠谷絕無可能加入他們,成為第四位家人,否則他也曾動念過。「而且他能找到喜歡的人…很好啊……」
轟闔上眼,沒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極可能傷害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爆豪與上鳴都認可綠谷。但顯然兩票裡頭,只有上鳴是搖擺的中立票。
終究的沒有結論的三人在一片凝滯中草草結束談話。
*
二階堂開著綠谷名下的車子,緩速載著他去原住處。周圍的住戶得知和善的No.1英雄準備遷居,都感到萬分惋惜。
「綠谷先生,已經到了。」二階堂輕輕告知,率先下車為他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謝謝。」綠谷笑著下車。
「今天天氣真好。」二階堂伸著懶腰。
「是啊。」他環顧四周,用眼睛細細記著。這處他看了好幾年的風景,馬上就要揮別了。「二階堂,我們抓緊時間,明天搬家公司會過來。」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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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階堂自動走到綠谷的身邊,和他一起搭電梯上樓。兩人陸陸續續遇到了不少鄰居,紛紛與之閒話家常,一小段路走了半小時之久。
綠谷拿出鑰匙打開大門,久違的住處因為二階堂的定期造訪所以顯得還算簡潔,空氣中也沒有潮濕的霉味,讓他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踏上玄關後,綠谷就迅速走到客廳開啟空調。「我去寢室收拾,客廳的東西先麻煩你,可以嗎?」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二階堂捲起袖子,左右來回壓著手臂,朝他比出了OK。
他倆在屋內忙進忙出,各自展開裝箱。綠谷的物品分布整齊,劃分也很清楚,基本是55%收藏品、20%筆記本,其餘則是四季衣物跟生活用品等雜物。
寢室的東西雖然相對簡單,但乘載許多綠谷想要藏起的回憶。
譬如某次高二和轟一起在試衣間比劃了好久的素色帽T,結果買回去被小勝嘲笑是廢久風格,簡直土到掉渣,但轟還是時常拿來穿,實現他想要的情侶衣假想。
還有這個押花書籤,是當時綠谷從雄英畢業時,轟親吻過的櫻花花瓣,彌補他拿不到半顆鈕扣的遺憾。因為第二顆鈕扣跟領帶早早就給了爆豪和上鳴,其餘鈕扣也同學們洗劫一空。即使如此,他還是好開心能得到這樣的紀念品。
說起來兩人在正式就業前,曾因為任務需求相互結伴去熊本,沿途的風景讓綠谷出神,想著當年如果沒讓出那張票,說不定他也是在這樣的座位中與轟並肩坐著,暢聊彼此的未來。
結束完任務後,兩人入住下榻的溫泉館,在單間的露天溫泉裡坦誠相見。他時不時瞄著轟的上半身,因為過於賞心悅目還差點流鼻血,但當他看見脖子的吻痕後就不敢再看了。
忌妒的疼痛如數萬隻針扎著他的心。
轟察覺他的異狀,貼近他的身邊問,讓綠谷手足無措,謊稱自己只是不習慣泡露天溫泉。
「是嗎?我以為你是不喜歡跟我一起泡。」
「轟怎麼會這麼認為呢?」綠谷回問。
「當年你不是婉拒了溫泉旅行?」轟提起那樁往事,有意試探他的真實想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哈哈……」綠谷苦笑,他當時壓根不知道那張票是奮進人犒賞他們去放鬆的招待券。「其實,我真的以為那是至關重要的任務,所以我才會拜託上鳴代替我去……無論如何,恭喜你們因為這場旅行確認彼此的心意。」
這不是轟想聽到的答案,所以他往後倒向溫泉裡,噗通地沉下溫泉裡,讓綠谷緊張地喊他。「轟、轟……?」
轟伸出手,把綠谷也一起拉進池裡,在水裡朝他笑出看不懂意思的笑容,比著映在上頭的月影,讓他跟著一起看
過於隱晦的表達方式讓綠谷不甚明白,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在轟心裡的地位一樣。也許就是最好的朋友,也許就只能是朋友。
轟在綠谷全心注意著月影時偷偷十指握住他的手,他很想說,綠谷就是他最想抓住的月亮。
在兩人心意不共通的當下,綠谷因為再也憋不住氣而出了水面,轟也跟著起來。「綠谷,抱歉,突然就想這麼做了。」
「嗯,沒關係……」綠谷搖搖頭,把浮在遠處的托盤拉過來。「幸好甜酒只濺出來一點,轟,要喝酒嗎?」
「好。」轟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盞,看著他問。「綠谷會單獨跟誰約出去喝酒嗎?」
「嗯?我想想,好像只有跟轟一起像這樣喝過酒。」綠谷不明緣由,所以答的非常乾脆。
這幾年英雄科A班舉辦的同學會總是全員參加,而自己往往被包夾在麗日跟飯田的中間,和轟他們三人離的遠遠的。「轟不也是不會單獨出去喝酒,因為你們就……」
綠谷突地打住,把話硬是圓回他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辦同學會,電氣很愛熱鬧呢,每次他都辦得很有趣。」
「他是很有趣。」轟的語音裡有著誇讚。
一時僵住的綠谷開始猛灌自己酒,甜酒雖然溫順好入口但後勁強烈,再加上泡溫泉的熱勁,很快他就頭暈目眩,只能被轟攙扶起來。
他躺在鋪好的床褥上,臉蓋著濕毛巾,被轟拿著扇子搧著風,不免感嘆一句。「轟真的好溫柔,感覺任誰被你照顧都會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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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照顧你。」
「……哈哈,你這樣說不行啦,小勝會爆破我的。」綠谷哈哈笑地含糊過去,如果此刻他肯掀開濕毛巾,肯定會看到轟微妙的表情。他繼續說:「我很高興你們都能幸福。」
轟搧風的手頓了一下,他耿直地追問。「那你呢,你幸福嗎?」
「我?我當然幸福啊,能和轟當朋友就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有些說死的話語讓轟徹底誤解下去,當晚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回程的兩人在溫泉街買了一對當地的吉祥物鑰匙圈,就是綠谷綁在車鑰匙上的黑熊小玩偶。
停止回憶的綠谷拍拍自己的臉頰,阻止自己過度耽溺。
*
整理完寢室後,綠谷走到客廳繼續裝箱,正巧碰見二階堂捧著十週年的北海道線下活動限定問答優勝景品來回鑑賞。「很棒對嗎?」
「嗯嗯,這個就是上次在廣播節目中提到的景品吧?」二階堂眼神裡放著光,他們這一代的英雄都景仰著Allmight,無一例外。
「是的。」綠谷一邊手裡不停地整理,一邊看著他回應。「我當時真的很開心,感覺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我懂我懂,如果是我也會很瘋狂。」二階堂笑著欣賞,好幾圈以後才用氣泡紙小心翼翼地打包起來。「綠谷先生,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你那邊呢?」
「也差不多了,再把廚房和浴室的東西整理起來就好。」綠谷回答完,起身去廚房裝箱,把餐具一件一件用報紙包起來。
「是說,綠谷先生家沒什麼人間煙火的生活氣息呢。」二階堂也跟過來幫忙,把包好的餐具裝入箱內,發表自己的感想。自從綠谷住進飯店,他就時常過來幫忙拿備品。每次過來,都有種這種感覺。
「怎麼說?」綠谷沒有抬頭,靜靜豎耳聽著。
「因為無論什麼樣的家,都能反映出人的狀態,也能反映出人的內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綠谷先生身為No.1英雄,一直很努力很盡責,但其實很孤單,是求而不得的那種孤獨感。」
二階堂這麼評價著,把綠谷說停了手。這幾年來光顧著追逐轟,似乎都沒怎麼專注在自己身上。
「綠谷先生,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請不要往心裡去,更何況以後有我陪著綠谷先生,肯定就很有煙火氣息了。」二階堂笑笑地結尾後折往浴室,繼續勤快地協助裝箱。
綠谷將雙手掩在臉上後抬向天花板,獨自在廚房笑出了難以言喻的笑容。
*
整理好全部的物品後,綠谷叫了外送披薩,在滿坑滿谷的箱子城堡中與二階堂共餐。
「綠谷先生,明天的搬家公司就由我負責接洽吧?」二階堂從披薩盒裡拿出一片熱氣騰騰的披薩,牽絲的起司長長拉起,讓人垂涎三尺,他豪邁地從三角處咬起,咀嚼幾口繼續說:「這樣綠谷先生還能回事務所處理事情。」
「謝謝…。」綠谷打從心底感謝眼前的孩子,雖然揣著異樣心思的自己無法付出真心。他拿起一片披薩,靜靜吃著。
二階堂在進食的途中打開電視,螢幕上恰好是探討No-Peace游擊式攻擊的新聞。「哇…,說真的,這個組織的首腦一直逮不到也不是辦法。」
「風波大起時我曾讀過一篇論壇文章,說No-Peace就是專程針對綠谷先生,真是太可惡了,居然這麼對待英雄Deku,不、是針對我家男友,這合理嗎?」二階堂開始打抱不平,囔著要給No-Peace點顏色瞧瞧。
「大概是讓他覺得無法再繼續支持下去了吧。」綠谷有些沉重的闔上眼,英雄生涯裡,肯定擁有擁護者,也會擁有否定者。「但也是我的責任,是我的能力不夠好,才會讓人無法信服。」
「綠谷先生,你可不能因為敵人而消沉啊!」
「不會的,成為自己都能憧憬的超級英雄是我畢生的志業。」綠谷給予微笑,伸手倒了杯汽水。「不過這件事也要盡早落幕,不覺得No-Peace選擇攻擊的地方別有蹊蹺嗎?」
「確實……」二階堂轉頭看向新聞報導的地點,再與腦中存在的細節重合,得出一個結論。「綠谷先生,實不相瞞,我進事務所不久後便是No-Peace崛起鬧事的期間,所以我參與了每場的救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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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組織看似總挑綠谷先生參與的行程挑事,但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做。」
「你瞧,這些遭遇攻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