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
维尔莉特看着郑烨直视自己的双眼，有些呆愣地喃喃着。
明明是一直以来都如此期盼着的话语，但是真正听到之后，她的心中却只剩下了惶恐和疑惑。
“为什么......？”
掐在他脖颈上的手不知不觉松了下来，维尔莉特呆呆地问道。
“我杀了许多人，我和她们应该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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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同样毁灭了许多人的家庭和生活，这是你绝对无法避免的事实。”
郑烨平静地说着，让维尔莉特的手再次捏紧了起来。
“既然.......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应该也憎恨着我吧？”
忍受着从双肩传来的刺痛，郑烨看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维尔莉特，缓缓说道。
“我憎恨着你，维尔莉特。”
“但是同样的，我也喜欢着你，维尔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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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依然放在她的脖颈处，但是那并非是为了抵抗而做出的动作，而是为了让她能够看清自己的眼睛，而向上捧起的力道。
“我不会让你忘记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我也绝不会允许你逃避过去所犯下的罪过。”
“所以，我会陪着你一起赎罪。”
“你过去的罪孽，我会与你一起承担。”
“你未来的罪孽，我会将其全部扼杀。”
他温暖的双手捧着维尔莉特那低下的脸颊，让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脸上的严肃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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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在未来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在你赎罪的道路上只留下你一个人。”
“这是我，郑烨，身为维尔莉特的奴隶，所做出的誓言。”
维尔莉特呆呆地看着郑烨那认真而郑重的眼神。
“可是...可是...我也搾死了很多的奴隶......从人类的角度上，我应该没资格......”
郑烨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双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她那由于呆滞和忧郁而变得僵硬的脸颊。
“我不也是，从第二关出来，遭遇了各种各样魅魔和陷阱的榨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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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类的角度上，我也根本没有资格说喜欢你啊......”
“从魅魔与奴隶的角度，我们都是不符合身份的。”
“从人类的角度，我们也是完全无法融入的。”
“我们是异类，维尔莉特，一直都是。”
郑烨的双手轻轻用力，将她的脸慢慢凑近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两个人的额头慢慢地触碰在了一起。
“魅魔当中的异类，奴隶当中的异类，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以这样的身份一路走过来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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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
那从皮肤上穿过来的，来自他的体温，让维尔莉特的心里下意识地感慨起来。
“可是......我过去所造成的事情，真的能够赎清么.......？”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在么。”
“你会恨我么.......？”
“我会恨你，但我也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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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悲惨的未来，真的不会到来么？”
“当然，我会全力改变那份未来的。”
“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么？”
“当然了，毕竟我的身份，一直都是你的奴隶啊。”
感受着郑烨捧在自己脸上的双手传来的温暖，维尔莉特下意识地将手伸了上去，贴在了那两只手上。
“这份温暖，真的永远不会离我而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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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毕竟，我会一直陪着你，用我们的余生去赎罪啊......”
“他们不可能饶恕我所做出的事情.......”
“那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堕入地狱，永远接受他们的咒骂吧。”
郑烨轻轻地抬起了头，慢慢将自己的嘴贴在了她的樱唇上。
那股柔软的触感，让维尔莉特瞪大了眼睛。
随着惊愕的散去，晶莹的泪花，慢慢地从眼角溢了出来，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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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直都在犹豫着的双手，也伸了出来，慢慢搂住了他的脖颈。
明媚的阳光慢慢地从窗外洒落，照亮了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二人。
直到那双唇渐渐分离，维尔莉特才缓缓说道。
“这份誓约，身为主人的我接受了。”
“在我未来的赎罪之路上，绝对不允许抛下我一个人。”
“啊，身为奴隶的我，绝对不会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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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烨缓慢而又郑重地点了点头，与她的手掌十指相扣。
“现在，去为了我们的未来，取得那必要的东西吧。”
两个人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那紧紧相拥的身体逐渐分离开来。
然而在他们之间的双手，却依然没有分开。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起，那洒进房间的光芒也逐渐变化了下来，就好像以天花板上的灯光为中心将整个房间切开一般，未被照耀到的影子与直射的阳光界限分明地分隔开来。
他们在房间的阴影之下，却并没有感到寒冷，因为从掌心所传来的温度正支持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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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互相牵动的双手，带着各自的身体，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跨过了地板上那条清晰的明暗交界。
阴暗被光芒所替代，仿佛光明与黑暗都于此颠倒。
那一夜，身为魅魔与奴隶的他们视对方为死敌。
他们进行着宛如厮杀一般的性爱，在仇恨与愤怒中直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