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旧人gl

2022年06月27日00:152222690
  • 简介
  • 本文是关于荧和鹤的故事,情节较短且相对慢热,可嗑可梦可冲
    业余作,字数较多,胡堆乱砌,用词矫揉,或致阅读体验不畅
    文章部分灵感来自歌曲《露中生》,侵删
    不建议在公共场合或外人多的场合阅读
    第一视角展开,感觉不如第二视角...爽滑。
    原定的八九将影文往后推一下。
    “我”仍旧是受(~ ̄▽ ̄)~

    昔阁上离筵听雨久,晦光照晓,未别先折柳。
    而今拈花还信手,疏风絮雪,问季子平安否?
字号
粗細
行距

断云疏雨,冷落空山道。匹马駸駸又重到。望孤村,两三间、茅屋疏篱,溪水畔、一簇芦花晚照。

寻思行乐地,事去无痕,回首湘波与天杳。叹人生几度,能醉金钗,青镜里、赢得朱颜未老。又枝头、一点破黄昏,问客路春风,为谁开早。

——洞仙歌

双唇分开的时候,月光借着她的瞳子投入我与她一并沉默的间隙,我也借着熹微的光亮从她不掩饰的眸色里想窥探她某个深昏、与溪与瀑与一豆早灯一同度过的记忆。

她从来这样泰然处世,即使她既说不上博学,也和老谋深算沾不上边。她只是从容。有迹可循的是——她应对别的事也同吻我一样从容——以至于在这个我投入勇气、热情、甚至一部分傲慢的吻后的间隙里,她唯一的变化是慢我一步睁开双眼。

我想我会记得这一刻的眸色:那种会在峰顶某一只与你合了眼缘的胎仙眸子里见到的清亮颜色浸入许多寂静的深夜里、被劳劳仆仆的雪覆了一层的动人光彩。我在某一刻看见自己满身风尘洋洋洒洒地褪去——在她短暂地和我成为同一种人的某一刻。

我其实说不清我和她成了什么人,我和她的感觉像是我路过自己曾旅居过的客栈楼下的茶馆,一抬眼正见她不咸不淡的眼神,她或许在思考茶还是酒,而我行色匆匆,却没来由的担心她喝不惯乡间的粗秣口味。

我还处于将许多思考不清的问题留给我未来漫长的旅途中的阶段,惯爱将眼见的肥水东流、夜雨黄粱、竹烟波月,随性地充作半解的答案,仿佛不相干的风月都是前人留给我的回应——我惯爱这般糊弄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被我强塞给自己的思考时正倚在窗沿,远远地听旁人为云先生叫好的吆喝,至于云先生的唱调自然是传不过来,但这并拦不住她不声不响的好奇心。店家善解人意地挪来两盏屏风,为我们隔绝出独属于逆旅之人的角落。我仍记得那日晦明不定的日光,在窗外细碎地洒出满地忽闪的沫。她正衬着身后屏风上那对竹骨泉心的胎仙,我见她神采入画,也便由着她出神,啜着茶水看光影在她眉目上洒脱落笔。直到天色渐暗,又泠泠落了几滴雨,云先生被众人簇拥着离开,看戏的、看人的、看场子的、看乐子的也都次第离席,我才见她悠悠然回神,目光撞碎了我漫无边际的绮思。

她只是回盯着我,并不问我梦了什么,但我可太好奇她方才在想什么。

得到的答案是听曲,“我听得见”她指了下自己耳朵。我顿又觉得她像那对神仙。我俩再不交谈,我百无聊赖地听雨,她或许在听雨中谁家玉笛。

再下一次见她我已找到了与她相处最舒适的模式,我与她相隔不远,却也不算近,她安静的坐在书苑的椅子上翻看那几本老旧的竹卷,似乎都是些修心修道的孤本,而我与她隔了几座疏疏散散的书柜,倚在柜边悠闲地翻着新书,传奇、演义、以及话本,现下已记不大清囫囵看了些什么了,反倒是她手上古卷没收拾干净的些微灰尘在她眉睫纷飞的光影我记了个深刻,似乎合眼就能想起我并不曾闻到的霉味儿和油墨味儿。

我刻意保持了一个仅留给听觉的距离,我们之间对彼此的呼唤只留给了我翻页与她更换竹卷的裟裟响动,仿佛不出声,我们就不必结束这个舒适的下午。

再会面时,我已经习惯了她吻我的方式。

像个不知节制的犬马纨绔,初初时还知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不多时日,每隔了不知名的谁的视线后便要来索吻,枉顾时节晨昏场合与我的心思。每那时我往往要追悔放纵的百害——嘴上,心底明了的一利深深地埋藏在话头说不到的角落,数落她入世止学会了放浪形骸时,我总在另一处死死卡住庆幸的绮思不让自己顺嘴就给了她任何话语上的甜头。

我并不真的像我独给她看那样拘束、鄙夷、甚至羞赧...我多幸运呢,独我每每携着她的吻行我当行的道。我眷恋她——远甚于我所表现的,远甚于她所以为的,远甚于我自己以为的...我只担心碍了她要修的道。

从她某一天醒来——于某处无故可寻的雾或是云——我自久无人迹的废墟蹒跚而过,寂寞如秋叶流离目下的那一刻,她见到了疲惫的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看穿了我匿在双眼中疏离与疲乏后的惊叹——她从远人迹的云间向我投来视线,隔着秋水一泓,我记住了此一刻的水中月。

野光纯净神光离合,沐在她难言明的眼光中,我狼狈又不自在。

我没与她多作纠结径自离开,只觉得我牵着的那匹瘦马应当能替我留下片刻前的局促,不消罗预,我将这意料之外的风露乍逢沉沉地忘进记忆里。

我行路此间,有的没的,便想些自己的事,可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不久前那云端隔世的美人;思来想去,猜不透她是谁;思来想去,也只低着头沉吟。瘦马像被我一路磨平了性子的石头,贪馋那绝云间的丰美草料不肯跟着我走。我放它在旁啃食着,只自顾想着方才那美人。

待到我终于从不久前读过的书里拾到一句“澹乎若深渊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时,我那不知餍足如我的马儿已将周围的一片草皮啃浅了一层。我担忧此间仙人怪罪,又怕方才那美人就是此间仙人或是山鬼魑魅,忙想拦着它,我这马儿看着又老又瘦,实则是相当桀骜的玉花骢,当初我磨了它半个月还多,才堪堪骑着它上路,一路来疏于打理,又没能找个好鞍,正该养秋膘的日子恰又被我求着逼着一路跑,满身扬尘和汗结了副邋遢的皮相,鬃毛也凝成了一股股难看的绦子,白白丢了以前宝马神骏的风采。

我又是心疼它一路来的苦,又是心忧它莫要像在另一座山头上看见的野物那般被扣在琥珀里。可我这马儿素来是与我一般轴的性子,我拉了辔头也不肯跟我走。

行行重行行,相去万馀里。

我一时没了办法,只得依了它,想来它也是颇有灵性,有意报复我月前磨它性子的行径,也要磨我一磨。

此时正恰失了日头最后一缕晖,满眼夜气浮波的谧色。耳边重复着马儿咀嚼的枯燥声响,时不时间杂一声草叶横断汁水流溢的细微响动。我听得乏味,脑子里便慢慢诌着几句打油诗挖苦自个儿,可诌着诌着思路又转向了方才那个美人。想来是云间多水汽,打火石打不燃,我听见马儿打了个满意的响鼻,左右寻思着夜行至天明应当无碍,便回头寻我的好马。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当是被这雾海石林惑住了心神——或者被方才那美人的皮相魇住了。

一回头便见那惑了我心神的美人倚着枝隔着叶觑我

她应当在枝叶间盘桓了许久,雀儿无声的停在她肩头,她仿佛无意惊走那无知的鸟雀,即使被我无意间发现了踪迹,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拿眼斜斜地打量着我。那双眼明澈而通透,却净装了我看不懂的深刻,偏生表情又似老僧入定,我实在瞧不出深浅。

本想着是否该打个招呼——深山里遇人不容易,大多是些樵夫或是行脚郎中,也时有于我同似的游人,这么偶然一场艳遇实在是件叫人愉快的事,只是那美人满脸的道法自然叫我不敢去叨扰。

其实本也没有必要特意去打招呼,往常山间与人相逢,大多也就一点头一行礼,没话说也不必找话叫自己不自在。想通这一层我便由着她瞧,爱怎么瞧怎么瞧,就是唤来满山的鸟雀一并来陪她瞧我也只作不知。

“我得下山!”心里这么想着,我便去牵我那好马儿,哪怕身后眼神已刻在我后脑勺上了也只作不知。我的好马儿已然吃饱了,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它已然习惯了我朝行夜行偏白日不行的奇妙作息,乖顺地将鼻息喷在我脸上。

只有这时候我才会发觉它也是一头极高大的马,只是被我劳了一身瘦骨。它并不许多时日便与我亲近了起来,也时时对我展现出自己乖顺的模样,好从我手里讨一块糖饴。

我仍牵它一段,好度过那片易拐马腿的石滩,上了官道便好快行。我知道方才那美人仍在我后面不出声响地跟着,偶尔感受到她忽然强烈了一点的视线,我便回顾、眼神便交织,她似乎完全没有跟踪的自觉,并不在乎自己暴露,或者她根本没有隐藏自己,只是出尘的气质教她很自然的融入山间生灵。或者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盯着我离开。

或许是什么堪舆之类的法门,绝云间和尘世画水而界,过了那道溪我便回到了尘世,让人一路盯着脑后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走到那湾溪水时我背后已经细细地起了一层汗,与夜气一道绵绵地浸入衣物,潮潮的很不舒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过了这溪再走一段便是官道,脑后被盯着的感觉已不大能感受得到,我权衡了一下,很利索地脱了汗湿的衣物下水。我不怕水凉,怕的是我舒舒服服地下水后脑后又升起的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鲠在喉。

我实在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小折磨,回头寻她的身影。她施施然倚在不知第几棵树上,在叶间露出一截干净的衣摆。

我半身浸在水里,扬起脸和她对峙,她似乎是没感受过这样直白的怒气,或是没感受过旁人直白的视线,直白的将自己的疑惑摆在眼睛里,与我对视。我回敬以不耐便不再纠缠,麻利地收拾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因着这么个岔子,路上便要多耽误些时间,只怕我到城里便已找不到地方落脚。

辨明方向后,我牵了马儿要走,一抬眼便见这人寻了一寸溪中坻落脚,淡然落在我眼前。

我那时并不知她是何处仙神,只觉得这般风姿,便是山中精魅,怕也修了一身仙骨。

那魑魅枉顾我满脑子思绪,只淡淡地问我:“你识得去城中的道么?”

我却没头没脑地回问道:“你识得去天上的道么?”

话没说完我自己低低的笑出来,她面上仍是一片无风无雨淡无迹,只是很认真的答我云:“羽客修自在,不修登云乘雾,难及九万丈之高天。”

我不料她这么古板认真,竟认真回我那无聊的蠢话,心下便认定了她绝非什么山精水怪。于是我便也客气回到:“行者修游骋,不修攀龙附凤,堪抵百十里之古都。”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许多年后我仍记得,她的双眼在那一刻飘忽着亮起,素淡的神情在那一刻开始活络起来。

那时我对她笑到:“夜路难走,不如仙子与我同去。”

“好...”沉吟片刻后,她低低的应到,脸上无甚的起伏,亦不见片刻前的灵秀。我却在心里埋了一颗庆幸的种子——我庆幸只我一人见识了那一刻的光风霁月。

再见时已是我应了凝光的委托,替天权星上天入地地寻觅所求索的仙家器具仪盘,恰逢她替她师父送来仙家的卷牍。彼时我已见过了留云真君,也知道她是真君弟子,俗家姓名唤作申鹤。我觉她像极了她师父的一身仙骨,却不似真君般好相处。她仍不善言辞,所想与所为也仍极其相符——猜测我要去璃月,便不声不响地跟着,脑子里觉得无法用言语解决麻烦,手头上便毫不犹豫选择暴力。

但她脸上依旧无甚的表情,见我时也只是清清冷地一瞥,惟一的波动只在认出我的那一刻。

我与她在群玉阁上寻了处僻静的地方——高阁倾寒、夜气若浮。此间远人声,凝光在阁中大宴宾朋,而我与鹤爱上层楼。

乐莫乐兮新相知。

我从宴上偷偷摸了一壶凝光的好酒,也塞给申鹤一杯,她踌躇着不愿喝。此时新群玉阁还没升空,还能清楚地打量周遭的风景。我伏在栏杆上听脚下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漂亮的唱腔,便也应和着哼两声。

申鹤端着酒杯,不大明白我在闭着眼哼哼唧唧些什么。此时我俩还不算熟,她显然比我更不会没话找话,眼下的境遇里又没法用她更熟悉的方式解答疑惑,我知她窘迫,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从群玉阁的古董到绝云间的老松,从到璃月的官道到石林寒山的石径,还有我的瘦马,有聊无聊,什么都聊。听闻她师父有一处云上仙居,她也与我细细地说分明。

语调四平八稳,声音倒很好听。像是流泉映雪而风自南来,可惜了一溪风月,独与我凭栏。

我有意引她多与我聊两句,她却迟迟不上当,每每只短短的回一两句声,大多却都是我说她应,仿佛对城中逸闻人中俊彦或是脚下这新修的群玉阁都兴致缺缺,我实在寻不到她愿意多说两句的话题,便又聊回真君的机关术。这她倒如数家珍来——吞云吐雾的机关、高上重天的机关、日行千里的机关......

可我那时偏又酒意上头,好不容易听她多吐几个字,我就急着要打断她。她说她只学会师父仙法道法的一些皮毛,我说我一天就学会了骑马;她说她没学过骑马出行要么御剑要么缩地,我说我那可怜的马儿也不知身在何处;她说老马识途能自己回去,我说我那可怜的马儿也不知何时能还家...

她说我醉了,我说我那可怜的马儿也不知何时能再见...

她说扶我回客房,我说我没醉...

她又说我醉了,我说我不回去...

许是那三两杯好酒醉人,而我不胜酒力。我不记得自己何时从栏边改倚在她身侧。她神情淡然,从容而无悲无喜,像我初见她那样,一身道法自然的神气。

而我像一只失了魂的傻麻雀,绕着她叽叽喳喳地飞上飞下,她有心伸指拂我而不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不谙世事,短短月余时日,她已然学会了许多,譬如替我挡了回房路上不怀好意的酒杯,学会了客气礼貌的询问我的那一间客房所在...我装疯装醉装睡着,任她连拖带拽把我搁在床上,也不褪衣冠也不除鞋袜,她自己也不离开。

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她在打量我,感受她的目光在我身上一寸寸游移。就像月余前初次相遇被她盯着牵马走了一路。片刻前的酒气都凝成了醉汗湿淋淋浸进衣衫。

我实在不知她这样盯了我多久,就像我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醉。此煎熬之下我实不知过了几个片刻几个弹指,终于听她出声唤我

一贯低沉的嗓音,缓慢而平稳地一遍遍唤我名字。

我不知如何应她,翻了个身权当做回话。

她知我听到了,便还低低地问道:“你其实没醉吧?我实不知你为何要与我装醉。”

我愈不知如何应她了...

我确实没醉,但我也确乎想念我那乖顺的马儿——彼时离着请仙典仪尚有几分闲暇时日,我请教了璃月来的行脚商,他叫我不如从石门转碧水源取道绝云间,经石林过三山至南天门见绝处辄返,再沿水至翠珏坡绕行,抵遁玉陵后取天衡山官道回璃月.....听得我如堕雾中不知其所指。

总之意思是让我不要走寻常路...一路遍览璃月山水风光舒舒服服的去璃月...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您打那仙家山水而过,到了璃月也才有跟人说的话不是?到时候您将您打仙家地界去来的事儿这么一说,谁都得高看您一眼,是也不是?那仙人地界可不就是最钟灵毓秀的地儿,实不相瞒,我当初一打眼瞧就觉得您是有仙缘的人,您要一去来得了什么因缘造化,我在这千里之遥脸上也有光...”

那行脚商舌头一伸就要吐三句恭维,逢人就要送一顶高帽,我被他金灿灿的话忽悠的云里雾里,浑然不记得这人除了卖些好带的零件儿,家里还有个兄弟是个马贩子,还有个侄子专做地图堪舆的生意...待我悠悠回过神来,我已与我那马儿一路行到碧水畔,脑后只留了望舒绰绰的影。

再后来我与申鹤同乘一骑夜驰近百里,堪堪找了地方落脚。自那夜分别后,我便将我那好马儿身上的鞍辔拆了,撵它回去,我那马儿颇有灵性,再讨了我两块糖饴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潇洒又轻快,丝毫看不出念我的好。

依稀想来,其实鹤仙子也不怎么念我的好,今日替我挡酒,便还了我引路的情分。我二人往前没什么交集,往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往来。我俩最后的交集应当只有此一夜,我摸来一壶好酒躲着人潮偷解快意,她不耐觥筹起落芳筵靡靡遁走高阁望月抒怀。

她见我久不出声,只道我不快,于是替我放了床帏,轻声要走。忽然又折回来到:“你那匹马,不多时日前我曾见过,已早早过了碧水原直往石门去了,想必如今已回了蒙德...”

回蒙德好,骑士团可比我会照顾马的多,我沉闷地应着,努力装着醉客的反应,却越来越装不下去。被注视的感觉淡了些,我便睁眼,一扭头却见她坐在桌边,捧了本书,斜撑着头觑我,视线也不那么难耐。

我强作镇定的起身给自己灌了两杯凉茶,坐下时她又收了眼光看书,只是注意力全然不在书上字上,时不时就来瞟我一眼,我见她心不在此处,便从她手里抽了书,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搭话。

她似没看出我的窘迫,一双澄澈的眼直盯着等我开口。

左右无话,我又想起我那难驯的马儿,门缝里断断续续地挤进来几句伶人的咿呀,我听不出好歹。乘那锦衣秉烛的雅兴,我便邀她夜游,她声音渗了宴气,无波无折地允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群玉阁还没升起,但画栋珠帘也已然不差什么,云水之间,我俩避开所有喧哗。正是东家宴酣客子好梦的时候,见申鹤如见月底云气池中婳影,痴绝美绝,我与她临水而坐。

墙体将我们与那另一类人隔了一个世界,我提了一豆昏灯去照池里的莲荷,可池中什么都没剩下,我只在池中见了申鹤的倒影

时逢雾失楼台,我忧心细雨斜飞,便牵她起身换个地方,她很从容的搭住我的手起身,想来神色当如方才淡如水。

与我预想的相同,我回头贪看她容貌时,她脸上还是一副从容平淡的样子——敛眸凝眉薄粉黛、远风流。年少头白,飞雪入帏伴孤鸾。眼见得:云如舟,夜如水,人如霜。

好一副仙骨遗风。

许是那三两杯好酒此一刻才醉人,我没来由的,不满她的从容。

你正渊清玉絜,连倒影都清隽不似庸常。我此时抓着你的手,却像抓着抓不着的什么——比如雾,比如水,比如月光。我所紧握的你是雾气迷蒙下,唯一可见的水中月;是来便相知;是晓来风、夜来雨、晚来烟的精魄;是见你如见十里青山一溪流水;

我求一场大醉,求来一弹指的莽勇,探手勾过你的襟袖,将自己的醉气熏进另一个吻里。

而你没有回绝。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吻之后我便后悔,悔自己趁人入世尚浅,却难自持地将你染上我欲火的颜色。可你还是一脸从容,我在你眼睛里看见的是从容,连疑虑都不沾——叫人泄气。

你在我面前的坦率与信任,细想来,最终都是戕残我自己的刃口锋芒。我自觉该道歉、该逃,独不该将自己的所有不安焦虑挤在眼睛里,怔怔的和你对视。

你张了张嘴,两瓣盈润的唇轻吐出温柔的气息,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样纯净,连疑惑都不藏,俱是平静。

可是某一个恍惚之下,我便见那双眸子里漾起了笑意,那种阳和启蛰熏风乍拂的自然笑意——在深秋见不到的笑——那是向着我的——我片刻后才发觉。

你殊不通世事,但你的笑是真实的。我爱煞你那波澜不惊的少见笑意,嘴角由着愉悦微微勾起,眼神却仍记挂着我,我给你读我眼底的惊喜,却让自己欣赏你那对唇在晦光下的靓色。微微地开阖,像在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只知道我需要索取一些什么

  • 评论区
  • 登录后即可发表评论及享受更多功能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