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苏醒,从它的巢穴中站起身来。
斯图提斐拉号上的早晨没有日出,阴沉的海风一如既往地敲打着居所的窗户。
自大厨与小杰米被处决后,就只剩下它与阿方索。斯图提斐拉号的空壳飘荡在海浪间,陆地早已离他们而去,而海洋还暂时不能成为他们的坟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浮游于海面的船长和大副,只属于这艘永远无法靠岸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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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坚持了很久,或许还会从怪物的侵袭与呢喃中继续坚持下去。但这一切究竟何时是个头?
阿方索每天都要去大厅,那里现在被他命名为伊比利亚。他把卧室的镜子搬到了大厅去,以便日复一日地审视自己。
它能看见,镜子倒映出它怪异而扭曲的面貌,獠牙,尖爪,还有破烂的帘布挂在珊瑚似触角上,活像是结着蛛网的老树杈。大副将它的头冠扶正——那圈用银丝与蓝色玻璃做成的装饰物,阿方索制作的礼物,在他们的“婚礼”上亲手为它带上的冠冕,如今就好像在羞辱它一般,那精致的人造装饰物让它越发像一头用蹩脚的方法伪装人类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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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加西亚,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吗?
“啊,你来了,我的好大副。”
他撑起须髯错结的头颅,坐在“伊比利亚”的王座上,“嗯。还是老样子,我的大副。”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一句过后总得歇息好一会儿才能接上下一个字,“那些怪物的细胞阻止我入睡——我被迫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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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蹭了蹭丰蹄还未被污染的手指,发出忧心的叫声。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丰蹄喑哑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中,“我不会放弃的,加西亚…就像你曾说过的一样……”他轻轻地抚摸着大副如同礁石般凹凸不平的脸颊,“我只是多希望能再与你说说话——啊!那些愚蠢的细胞为什么要剥夺你的语言……”
他的话被苦涩填满,却又仿佛自语喃喃无处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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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多希望能满足它爱人的小小心愿,可它怎么敢呢?
它是如此害怕它的爱人知道,它仍身为人,却把自己当做怪物窝囊地活着。
它怕,它恐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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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知道,他在看镜子,是因为强壮如他,也终于败给了那些怪物。他撑了太久,他迟早也会变成那些怪物。
他在担忧。他在恼怒。
所以加西亚啊,加西亚,你究竟在渴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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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自己那丁点怪物的部分都容忍不了,又怎么会容得下你。
倦意再次迷住阿方索的眼睛。亦或是“愚人号”上难得的安宁,自身体发生巨变以来,丰蹄罕见地再次沉入睡眠。
他的大副乖巧地守在他的身边,凝视着他日夜被海风吹拂的脸。时间的沟壑并未夺去他的坚毅;阿方索平静地睡着,如同它所见过伊比利亚的雕刻师最杰出的作品,强壮,英勇,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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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兽摘下了它的头冠,蓝色的玻璃如宝石般熠熠生辉。它想起阿方索是怎样像一个刚上船的水手一般,笨拙地展示这个礼物。这个公爵,这个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船长,是如何青涩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描摹他的情感。它又是怎样形容这个头冠……过于高调华丽,却又最终接受了他的加冕。
加西亚笑了,碧蓝色的玻璃反射出它只敢躲藏在帘布下的苦涩面目。
它已不再是那个加西亚,那位公爵倾心的人。它现在只是一头怪物,丑陋而下作的海兽。
承认这一点令它感到由衷的解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醒了,左半身压榨着他睡眠的权利。他的睡眠很浅,浅到仅仅对他身体的轻微触摸就能把他从美梦中唤醒。
或许是梦中的呢喃编织的幻觉,又也许是他缺乏睡眠的大脑终于也陷入了疯狂。此刻的阿方索正不可置信地盯着跪在他双腿间的蓝色生物——他的大副,专心致志地用吻部抚蹭着自己半勃在外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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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你……”船长发出了一节惊讶而紧张的音调,听上去想要说些什么,但未能继续下去便被自己打断。大副张开嘴,海草般细长而带小刺的舌头伸出外露的獠牙,贴着根部与睾丸,湿漉漉地缠绕住整根丰蹄雄器,即使尚未完全充血,它的个头也足以让跟前这头海兽感到吃力。尖锐的小刺顺着舌头蠕动剐蹭着阿方索红润的冠部,从他紧闭的声带中榨出了些许嘶哑的呻吟。
上一次他有过这样经历是在什么时候?三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前?久到连他的身体也忘记了被另一个人抚慰是怎样的感觉;久到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多么喜爱他恋人在枕边留下的温度。
海兽的口活如同烈火般催热阿方索的血液,他能感觉到暖流不断涌向他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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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加西亚!”阿方索呼唤着,喑哑的声音显得是如此无助,石榴树下的英雄十分罕见地感受到了恐惧。他伸出手朝空气中摸索却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只能反射性地虚握,挣扎,任由披着破白纱的海兽夺去他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