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瀚和龔俊說說笑笑的很快便走完那條斜坡來到龍婆婆的家,他們敲了幾下都聽不見龍婆婆應門就用後備匙進屋了。門一打開,依舊昏暗的室內,叫了幾聲「龍婆婆」都沒有回應,張哲瀚心內閃過不好的預感。正當他想第一時間沖進臥房時,龍婆婆一拐一拐的從雜物房走出來。
「小哲,你來了?」龍婆婆撐著枴杖,步履非常不穩挨著牆壁向張哲瀚和龔俊的方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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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婆!」張哲瀚看到龍婆婆立刻就沖過去把她扶住「你怎麼了?」
「年紀大。。。不中用了。。。」龍婆婆知道是張哲瀚扶住了她就倍覺安心「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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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瀚。。。」龔俊比較看得清楚,他發現龍婆婆整個身體支撐到傾在左邊,整個右邊身癱瘓無力。。。是腦中風是症狀。。。
「龍婆婆,我送你去醫院!」張哲瀚看到龔俊的提示後大概明白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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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去!」龍婆婆沒力沒氣的掙扎著。
「這怎麼能行?!」張哲瀚急得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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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慢著!」龔俊當然知道張哲瀚有多緊張龍婆婆,但如果真的是腦中風,血壓一下子飆升是很更險的,就試著都安慰二人說「龍婆婆不要生氣,哲瀚也不要急。」
「這聲音。。。是龔先生吧!坐坐坐!我去做飯!」龍婆婆很高興的想要到廚房,但只走了一步就倒下了,幸好張哲瀚一直扶著龍婆婆沒有放手,龔俊也衝前幫忙扶住龍婆婆,免去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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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婆!」張哲瀚和龔俊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小哲。。。」龍婆婆倒在張哲瀚的懷裡,右邊臉明顯不能動,連話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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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瀚,不要慌,你把龍婆婆背上,我去把車開到斜坡底。」龔俊看到張哲瀚豆大的淚珠一粒一粒的從臉上滑下,他的心也像被扎了一刀一樣。
張哲瀚腦裡都一片空白,他背著龍婆婆一步一步的落斜坡,突然想起很多很多與龍婆婆一起的片段。斜坡的路十分不好走,又彎又斜,雜草叢生,到處都是砂礫細石,他心很急,但也只能很小心一步一步的走,不能跌倒。幸好他走到一半,龔俊已經把車停好,回來找他,接過龍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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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天色已經漆黑了,醫生把龍婆婆送到急症室,只讓他們在急症室外等著。辦完登記手續後張哲瀚呆呆的站在離急症室最近的地方,眼淚將來沒有停過。忽然龔俊覺得背後有人竊竊私語,原來他因為狀況緊急,連帽子什麼都沒有戴上就進了醫院,那當然是很快給別人認出。在沒有其他辦法之下,他拽著張哲瀚的手,急忙的從防火門逃出到醫院外面。
「你幹嘛啊!我要陪著龍婆婆呢!」張哲瀚就好像被強搶的民女一樣,邊哭邊想要甩開龔俊,卻只是徒勞的被龔俊拉到面前然後把他按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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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瀚!你冷靜點!我不能在這待太久,但我很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張哲瀚已經無力掙扎,也無力控制自己放聲嚎哭「龍婆婆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知道。。。我都知道她身體一直有毛病。。。為什麼我就不強硬點帶她去檢查。。。為什麼我就不能再照顧她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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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怪自己,這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何況她也不一定有事嘛!不要自己嚇自己。」龔俊嘗試安慰著張哲瀚,但張哲瀚並沒有理會,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只是不停地哭。龔俊也是沒辦法了,看看四周沒有人就慢慢把張哲瀚整個人包裹著,然後輕輕的在他的後腦處撫拍,像安慰小孩一樣,希望他能夠安心一點。
「好吧,想哭就哭吧,我在,我遮住你,沒有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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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龔俊說完之後張哲瀚真的是盡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