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歌声后面

2022年01月22日00:5247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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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被安排在大树节的前夜,是多洛缇雅所在的歌舞团年内的最后一场演出。贝雷丝穿着藏青色的大衣,坐在帝都大歌剧院的观众席,从奥格玛吹来的寒风被阻隔在外,芙朵拉大地的嫩芽也蜷缩在歌声之下,静静等待着萌发的季节。

她听着那华美的歌声慢慢扬起,仿佛撑开蔓延数月的冬季,悠扬的飘逸在歌剧院的穹顶。然后歌声在独特的尾音中淡出,那位举世瞩目的歌姬走上舞台的中央,在橘黄的灯光中露出笑容,用淡雅的音色再次逼近耳边,细腻的情感被饱满明亮的力度托举, 沿着馆内金色的墙面缓缓扩散。

  当夜变得深沉,大歌剧院里的歌声也渐渐落定,那位歌姬回到舞台中心,团员的包围中摇曳着笑容,领着队伍面对着观众席微微行礼,并献上用于今年的新年贺词。随后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无数的玫瑰被扔上舞台,而歌姬挥了挥手,便微笑着转身离开。随后舞台落幕,喧闹的人潮在视线中缓缓消散,贝雷丝在座位上围好就红褐色的围巾,缓缓地走下观众席。

  自芙朵拉统一以来,贝雷丝一直帮着艾尔和休伯特整理则各种各样的势力关系,和平的景象四处蔓延,虽然中途暗黑蠢动者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但是总算是尘埃落定。难得过上假期的贝雷丝想来一次歌舞团,赶上了多洛缇雅的年末演出。精彩绝伦的演出令人难忘,贝雷丝也在跟好几个熟人打完招呼后,成功的溜进了剧场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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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洛缇雅,你在里面吗?”贝雷丝用和以往一般简洁明亮的语气敲门询问,得到回应后便推门进去。

  多洛缇雅似乎在忙,一旁穿着演出服的女学生似乎是个新面孔,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但是身体却开心得随着话语四处乱晃。她们两人都随着轻微的开门声而转头,先反应过来的是多洛缇雅,她带着百看不厌的笑容起身,用着没被惊喜扰乱的步伐走到贝雷丝的面前。

  “谢谢你来看我,我在舞台上的表演有让你失望吗?老师~~?”她拉起贝雷丝的双手,用自己的手心合拢包裹。

  “老师?是多洛缇雅前辈的老师吗?”女学生一路蹦到多洛缇雅的身旁,上下打量着贝雷丝。“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人,意外的看不出年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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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跟我同辈哦当年我在士官学校经常受她关照,她还是歌舞团的著名歌姬,玛努艾拉的同事哦!”多洛缇雅开心的介绍着,同时指尖滑过贝雷丝的手心,在满脸通红的女学生面前指尖相扣,一齐垂落身侧的瞬间,侧过头接着对贝雷丝介绍。“这是我的后辈,是有着天才之称的……,最近才加入我们歌舞团,虽然我们之前也认识了。”

  “多洛缇雅前辈很有责任心的,平日演出后也经常指导大家练习,节日谢幕后也会跟大家复盘,时不时还带大家出去吃好吃的,还会关心团里后辈的情感问题,大家都超级超级喜欢多洛缇雅前辈的!她是我的偶像~!呜……是不是一下子说太多了,嘤……好丢人……”后辈无意识的发出一通连击夸赞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神情慌张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

  这个后辈可爱得过分,贝雷丝和多洛缇雅两人都被逗得轻笑起来。贝雷丝走上去轻轻摸了摸后辈毛茸茸的小脑袋,用着怀念的语气说起年的歌姬。

  “不用在意,当年多洛缇雅学生时代也是如此,成熟又美丽,又是著名的歌姬,时刻都走在花的海洋中。不过……呵呵~有时也对女孩子折戟沉沙的时刻……不要,抱歉啦,不要捏我的腰。咳咳,不过托歌舞团大家的福,多洛缇雅这些年感觉轻松了很多,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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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你的个人功劳哦贝雷丝老师”多洛缇雅再次扣紧了贝雷丝的手心,眉宇和语气中都洋溢着满意的意味。

  “确实是这样,虽然我只跟贝雷丝老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但凭感觉上来看,成为老师的学生,似乎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后辈满脸赞同的点头,不知不觉中顺着多洛缇雅的思路,把生无可恋的贝雷丝拉进水坑中。

  “是的哟,当年贝雷丝老师可是吃遍整个士官学校。年轻漂亮又幽默风趣,实力高深又没有架子,什么皇帝国王盟主,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被她牢牢控在掌心,只可惜没在白鹭杯时候没参加比赛并穿上舞娘服装,痛失爆火的机会呢。直到最后交换戒指的那个晚上,才发现她意外的纯情和女孩子气呢~”

  “诶!?贝雷丝老师和多洛缇雅,是恋人吗?!!”一旁的后辈惊讶得小跳起来,一双眼睛如同星星般闪烁,在面前的两人之前反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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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爱人哟,是老师先送的戒指,虽然我后面也买了戒指送了她。”多洛缇雅满脸幸福的将矮她一些的贝雷丝抱在怀里。

  “是……是这样的,当时觉得自己被反将了一军,但是幸福的感觉是不会骗人了……”

  在那之后两人又跟后辈的歌姬闲聊了一会,直到同龄的小伙伴来找后辈才结束话题。走到准备室门外的长廊上,远远的还听得到有人在唱歌,是没回家的团员吗?贝雷丝对一旁的多洛缇雅问道。而多洛缇雅挽着贝雷丝的臂弯,叹着气提起那几个有着相同命运孩子,父母都在五年战争中去世,小小年纪就独自在广阔又冷漠的帝都生活。

  “她们把歌舞团当做自己的家,都是些坚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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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洛缇雅的声音轻微又沙哑,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贝雷丝转身想抱住她,却被微笑着灵巧的躲开。“她们很优秀,自尊心也很强,我给她们都留了礼物,但估计等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后她们才能发现。我还写了信,信里说了很多话。”。多洛缇雅牵着贝雷丝的手一直走,穿过准备演出的悠长走廊,直到进入剧场的后门前。

  “我讨厌战争,那里都是苦难的歌声,萦绕在漫长的梦境之中,让我的灵魂无法得到安宁。”

  贝雷丝替她推开了门,多洛缇雅微笑着贴近贝雷丝耳边道谢,顺手的握住了手心,带着贝雷丝一步一步走上安静的舞台。点了一盏灯,仅仅能照亮舞台的一角,其他的地方静静的,空空的,仿佛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贝雷丝,你见面舞台谢幕的样子吗?就像这样,满地的鲜花被扫净后,只剩下时间的样子。我曾经在这里看了好久,烧尽了好多条蜡烛,有时候我躺在舞台木地板的中心,期待着舞台被点亮的模样……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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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的微笑让贝雷丝为之一愣,那双眼睛仿佛沉淀了无数情感,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她就这样从侧面向贝雷丝靠近,只用了几个单词的时间就把贝雷丝抱在怀里。

  “多洛缇雅……我……等等,怎么突然抱过来,这样从背后蹭我,我会很痒的……”

  “上次的赌约你还有一半没还,只跟我学了半首歌,还没有唱给我听,现在真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哟~!”

  “好啦好啦,我会在这里唱的,不过你要转过身来,我要从正面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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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很狡猾的哦,不过这次特别允许,就这样……老师的身体好温暖……”

  贝雷丝的手臂穿过多洛缇雅的腋下,倒按着在温暖的后背,她们的脸颊贴着脸颊,轻声的唱着没有伴奏的童谣。在盏舞台旁的小灯下,她们相拥的身体轻轻摇晃,轻笑声跑漏了出来,随后两人的歌声重叠在一起,迎来了午夜的钟声。

  “大树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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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随着节日到来的心情渐渐冷却,街道上庆祝的人群已经散去,只留稀疏的路灯还亮着光。两人总算是忙完了琐事,结束沐浴后便回到了房间,披散的长发还未晾干,多洛缇雅便从柜子里拿出了瓷白色的茶具。

  “反正头发还要一些时间才能晾干,趁这个空隙开个深夜茶会不是很好吗?老师~”多洛缇雅将简单的食材摆上桌面,摆好茶具时,一旁的水壶已经开始冒出热气。

  “深夜茶会……总觉得你约我一起洗头是有预谋的,不会是想夜袭我吧?多洛缇雅~?”贝雷丝用小刀将苹果削皮切块,用指尖捏起一小块就对曾经的学生使用喂食技能。而多洛缇雅没有拒绝,反而是满脸认真的靠近,闭上眼睛将老师手上的果块吃掉。似乎是对大小预计有偏差,那红润的嘴唇顺带着将指尖裹了进去,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那温热又湿润的感觉还是让贝雷丝后背一颤。

“谢谢……总觉得,好怀念的感觉~”多洛缇雅带着轻笑离开,边哼着歌边泡茶,而贝雷丝就坐在床上等,不一会两杯苹果茶就端了过来,多洛缇雅顺势的坐在旁边,浴液与茶的香气混在一起,让人感到十分放松。然后嘴唇轻抿着瓷白的杯沿,记忆中的味道在舌尖四溢开来,贝雷丝发出一声满足的夸赞,才发现一旁的多洛缇雅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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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起起伏伏,就像在梦里一样……呐,老师,我们一起开茶会的时候,你是怎么看我的,你还记得吗?”

"嘛,有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呢,当年黑鹫级的学生里,多洛缇雅好像很会说话的样子,跟她一起聊天的话,应该会很开心的吧,我只记得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啊啦~原来我只是老师为了逃避教学而诞生的聊天工具人,不错的位置呢~”多洛缇雅嬉笑着托着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对老师的第一印象,是可能会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就像现在一样,是帝国的大英雄。”

“嘛~~现在听到大英雄这个词,我总会下意识的想躲开,避免被塞一堆各种各样麻烦的事情给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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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家都信赖着老师,我也一样哟……说起来老师真是没有变呢,英气的身姿和漂亮的面容,还有一不注意就失踪的本领,那时在女神之塔的时候也是……”

记忆的浮现让贝雷丝脸颊有些发红,她在一片寂静中试图用喝茶来逃开话题,结果当嘴唇碰到茶杯才发现没茶了。

“这里还有哟~”贝雷丝道谢想从她的手中取茶,但多洛缇雅反而自己抿了一口,就靠了上来。这是什么意思呢?贝雷丝满脸通红的用眼神发问,而面前多洛缇雅的脸颊微鼓,含笑的瞳孔中浮动着期待的光,倒影着某人绯红的模样。没有办法,贝雷丝还是轻轻的将嘴唇贴了上去,缓缓的接济着果茶的甘甜,还没等都吞咽进腹中,那柔软的舌尖便闯了进来,紧接着熟悉的味道便占据口腔,温柔的刮蹭着残余的果茶。

“哈呼~老师……你也是我的英雄……下次舞会可不会让你逃走哦,你的手我会好好拉住的。”多洛缇雅明明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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