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暑假,我回到了乡下老家。
在此之前我已经十来年没回来过了,记忆中直到因为上中学而搬去镇里之前,我都一直住在这里。当时的我在这里渡过了一整个童年,并在这期间认识了人生中第一个好友。
现如今我已然是名即将开始准备考研的大三学生,而考研的原因则是自己所读的专业本科就业环境不乐观,因此不得不准备考研以谋求一份出路。
父母的期望、未来的日子、还有女友的抛弃,这些无形之物仿佛化作一份份有形的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因此我打算趁着假期,一个人回到山清水秀环境优美的老家放松一下身心。
顶着闷热的天气,拎着行李箱站在老宅前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钥匙,开门进院。
进去后我才发现,院里铺设的石板上长满了青苔,鞋子踩上去很容易打滑。而且这地方大多数时候采光不好,积攒的潮气使得房屋外墙的墙皮大片脱落,漏出的砖块上到处都是一片片白色的墙硝。
看到这些,我的心中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而这份预感在我打开房门后就应验了。
“咳咳咳……”
屋子里的灰尘差点让我窒息。我狼狈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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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水没电,而且屋内满是脏污,看来这地方今天是没法住人了。
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去住农家乐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你,你是老罗他家孩子吧?”
我转过身,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位容貌有些眼熟的中年妇女。
“……刘姨!”
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我记起了这位女士的身份。
她是我老家隔壁的住户,也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的母亲。
她的丈夫是名乡村教师,在村子里的小学教书,在村里很有人望。但我听说他几年前就走了,原因是肝癌。
过去我家和她家关系很好,好到两家经常一起吃晚饭的地步。每当忙完一天的营生,月光撒在院子里时,两张桌子就拼到一起,两家人仿佛就变成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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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在这样的饭桌上,我结识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真是小罗啊,我就说看着眼熟。”
她说着,眼角皱纹绽放开来,脸上露出笑容。
“刘姨也是,这么多年了,您还是很年轻呢。”
我说着客套的话,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刚才在家里我听到这边有动静,寻思着怕是有贼,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回来了。”
刘姨放下手里顶门用的木棍,朝我走了过来。
“让刘姨瞧瞧……没想到当年跟在天宝屁股后面,成天满山瞎转悠的小孩,现在也出落成俊后生了。好,真好。”
刘姨笑着,端详着我,感叹到。听得出来她是真心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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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说的“天宝”,便是她的儿子,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以前我胆子小,村里其他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只有大我两岁的天宝愿意带着我到处去耍。从上树掏鸟蛋、下河摸河蚌,甚至是撒尿和泥巴,基本上能玩的我俩小时候都玩过了。可以说他就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
“以后我就是你老大,我罩着你,没人敢来欺负你。”
记忆中那跟高大伟岸毫不沾边的身影,在当时却显得那么可靠。
“这回你回来,是要住几天还是?”
刘姨注意到我手中的钥匙与行李箱,顿时看穿了我的来意。
“老房子十几年没打理,现在住不得人了吧。不然干脆来阿姨家住?”
察觉到我的窘迫情况,刘姨热情地邀请到。
“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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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回来就麻烦别人,这事说出去让人笑话。
“客气什么,你就过来住吧,正好有个屋子空着。再说天宝肯定也想见你了。”
见我犹豫,刘姨直接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往院门外拽。
“那……谢谢刘姨了。”
我终究是屈服了,锁上院门,而后跟着她走进她家院里。
放眼瞧去,只见院里摆着一口石磨,依稀记得用它做出的豆浆香甜可口。不远处的房屋外墙上挂着筛豆子用的竹篾簸箕,房檐上则是一溜的干玉米棒子。房门上褪色的桃符边,满是过去我和天宝比身高时留下的痕迹……眼前的一切都跟小时候的印象没多大差别。
“快,进屋里坐坐,大热天的,屋里有空调。”
我顺从地跟着刘姨走进房内,在刘姨的招呼下将行李箱放到一边,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屋里开着电风扇和电视,看得出刘姨刚才走的很匆忙。尽管开着电风扇,但这对于今天的暑气来说,显然是不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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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从空调顶上摸出遥控器,却发现许久舍不得开的空调遥控已经没了电池。
“我去买吧。”
我站了起来,打算先出去逛逛。
“没事,我让天宝从小卖铺捎回来,他上山收拾果园去了,看时间马上就该回来了。”
说完,刘姨便掏出个老年机来,开始给人打电话。
借着这机会,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我们分手吧。”
恍惚中,我又一次听到了女友的分手宣言。
我苦笑着,没有挽留,就像当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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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她打算出国留学,而我则要留在内地考研。
她对自己的人生早就有了规划,而我只是随波逐流,不知道自己的路究竟通向何方。
于是我们分手了。
一段感情终于结束,在这离开爱后尚不适应的时期,有了空闲的我得以抽出时间思考,去反思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错误。是什么错误让我在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一直在被动失去。
这次回到老家,很大程度上也是打算借此机会想清楚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钻了一个又一个牛角尖。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睁开眼,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口走来一个身影。
“……等会,这人谁啊?”
约两秒后,我的大脑产生了如上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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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门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只见她戴着一顶遮阳帽,上身穿一件被汗水打湿的白色T恤衫,胸前的英文字母因为某些原因而发生了严重的横向形变。而她下身则是一条露出脚踝的紧身牛仔裤,那绷紧的布料完美地体现出她丰满的臀部与修长的双腿。她脚上穿着一双绑带凉鞋,露出没有涂指甲油的足部,足弓明显,足指细嫩。她左手拎着一副编织手套,右手背在肩头,拿着一把大号修枝剪,一副劳动归来的模样。
“阿姨,这……”
我以为是有人来串门,于是立即看向刘姨,却发现她已经替对方打开了房门。
“电池带了吗?”
我听见刘姨跟来者说到。
“这还能忘?喏,就这个……”
来人一边在门口换着拖鞋,一边开口说到,声音显得有些中性化。
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心跳慢了一拍。
来人走到我身前,此时我终于能看清她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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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鹅蛋脸上冒着暑气,将两颊染上红晕。她脸上没有化妆,一对英气满满的浓眉下是三白的眼瞳,高高挺起的鼻梁上沁着微小的汗珠,精致如画的红唇此时正微微张开,似乎是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
眉眼间依稀残留的熟悉感,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挚友。
鬼使神差下,我看向她脖子左侧,看到了一颗熟悉的黑痣。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两句诗来。
但下一刻,我又不那么确定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跟天宝那家伙一起撒尿和过泥的,连对方掏出来的鸟都看过。
那种家伙怎么可能是女生?毕竟那个尺寸……
然而下一秒,对方的话击碎了我心中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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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小胆罗’吗,好久不见啊。”
她笑着说到,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
我的大脑停机了。
“小胆罗”是我以前的外号,是村里的其他孩子给我起的。但在天宝认我当小弟后,这个外号渐渐就只有他能叫了——其他人只要敢叫我这个外号,就免不了挨上一顿收拾。
震撼之下,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起记忆中那根尺寸惊人的牛子。
“怎么不说话?傻了?”
对方皱眉,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是客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姨便呵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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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还不行嘛,妈。”
对方将手举过头顶,讨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