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秋x苍云】抚刀折花
by S.
有私设，肉。
注：篇目名称即温辞秋的心境变化。
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
那家的主人是个战功彪炳的雁门驻地将军……据说是为了护着那军机情报不被夺了去，在战场上受了不小的伤，磕到了头，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口齿不清，不知怎的脾性和智力也突然跟小孩子一样了。
一代枭雄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令人扼腕长叹。
温辞秋把手抬起来稍稍覆在胡椅上歇息的男人眼前，替他挡了灼热耀眼的日光。
他的手冰冰凉凉，指腹柔软，白皙纤长。据他家少爷形容……像那白瓷碗里的糖糕一样。
……他家少爷很喜欢吃甜的。
“辞秋，辞秋。”男人迷茫地唤了两声，温辞秋回了神，软声应道：“少爷，你醒了。”
“辞秋，我好渴……”男人声音低沉，咕哝了一句，抬手拉住了眼前温辞秋正要抽走的手，“…要喝酸梅汤。”
男人仰卧在微微摇晃的胡椅上，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蜜色的肌肤上出了一层薄汗，在日光下更显迷人，那饱满的胸肌在大敞的领口下一览无余，肌肤上隐隐带了几道伤疤，但是并没有影响观感。坚毅的面庞，刀削般凌厉的下颚线，微微上挑的眼尾和眉梢，就算安静地躺在那里，都能隐隐让人感受到那种压迫感。他身材很好，很英俊……这样的一个宛如休憩黑豹般的男人，睫毛抖了抖，睁开了那双漆黑瞳仁的眼睛，对上了温辞秋的双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酸梅汤性寒，用太多了会受凉的。少爷睡前不是刚喝了一碗了吗。”温辞秋就这么任他抓着手，把玩着手指，“可是我好渴。”男人嘴角微微一撇，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露出了小狗一般委屈无害的表情。
“……不行。”
“好辞秋，就一口。”
男人讨好似的用脸颊蹭他的掌心，在向他撒娇……温辞秋赶紧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罪过，他还是拿这男人没辙了。
“少爷，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盛。”“好！”
——
燕长风自从磕坏了脑子之后跟以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温辞秋望着捧着碗小口小口啜着酸梅汤的主人，神色有些复杂。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呢？
耳边盛夏蝉鸣不绝，深呼吸就可以闻到栀子花树的甜香，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投了一地郁郁葱葱的树影。
这是苦寒如雁门关完全看不到的光景。
——
那时候温辞秋刚来到广武镇。
温家姐弟二人自幼生长在江南，还从未见过终日覆雪的雁门关。 阿姐只能送他到渡口了。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聊许多，只是一些平常交代的话。但是他看到在上船的时候，阿姐还是背过身去抹了眼泪。
雁门关刚刚平定了一起战事。有位藏剑山庄的公子是那领兵的燕将军的好友，那位公子说，燕兄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着。而他温辞秋，也就是被这藏剑山庄的公子买了下来送给这燕将军当下人的。
那藏剑公子一身明艳的华服，乌黑的马尾用精致的发冠高高束在脑后。他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温辞秋不是很喜欢那种高傲的鸟儿。大多数情况这个藏剑公子都在用鼻孔看人的。只有谈到那燕将军，那公子脸上才会绽出花一样的笑容来。
据说他这未来的主子，燕长风燕将军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一位豪杰。一身玄甲，雄姿英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仅能领兵冲锋作战杀敌，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即使身居高位，对同袍也一视同仁皆为手足兄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藏剑公子说，这燕将军事事挂心军队百姓，但是对自己反而不怎么上心。让他过去帮忙操持照顾燕将军在广武镇的私宅，顺便与他经常联络告知将军身体是否安康。
交代好之后，又递给他一封嵌了金箔的书信，另附银杏叶状的玉佩信物一枚，就这么让他跟着支援的物资队来到了雁门关，说是给这位燕将军一个惊喜。
那位藏剑公子的信被很快传到了燕长风手里。温辞秋被安排进了将军府。
那宅邸并没有很宏伟，青瓦白墙，门前积雪平整，屋檐下的冰柱已经很长了，处处流露出房主人并不经常回府的迹象。
安顿下来之后，便有个伶俐女子前来与他交接这府中事物，他了解到燕长风确实是一位深受同袍麾下爱戴的好将领。那女子特意嘱咐，今天燕将军是一定会回府的，让他懂事点。
初来北地的温辞秋穿的很厚实，但是还是感觉寒风刺骨。温辞秋来到就做了个大扫除，最后把门前积雪清扫干净，已经黄昏了。这个府邸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冷风卷过更为萧瑟。他思考了一下，拿了柴火去烧了，顺便煮了一大锅热乎乎的白萝卜汤。
一来二去，原本死气沉沉的将军府竟然变得有生活气息起来。
温辞秋忙活完也觉得累了，似乎有所感应，他走到门口往外张望，过了一会儿，那传闻中的燕将军果然风尘仆仆大步流星地跨进门来。
虽然有些讶异这位将军跟自己想象中的彪形大汉的形象有些差距了……但是这苍云和那藏剑公子形容的也称得上别无二致。
在看到他本人的一瞬间，温辞秋就肯定了这想法。他高大，英俊，眉眼锐利，发梢与那大氅上沾了雪，一身玄甲合身极了，一看就是专门量身打造的……他是那么的年轻。
燕长风不是没有看到温辞秋，进门之后就开了口：“你就是叶钰之介绍来的，叫什么名字？”声音低沉冷冽，听不出什么感情波动。
“在下温辞秋。”温辞秋谦卑地低下头敛了眉眼，应道。下人不许直视主子，他是知道的。
“温，辞，秋。”燕长风把这三个字在舌尖绕了几遍，突然道：“好名字，那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温辞秋怔了怔，忙开口解释：“燕将军，恐怕不妥，在下只是一介卑贱之躯……”“什么文绉绉的，我既然收了你那你就是我家的人，不妥吗？”燕长风打断了他的话，朝他挑了一下眉，“以后你温辞秋就是我的管家了，还有我今年才不过弱冠，在家不要唤我将军。”
话毕，这位年少的将军抽了抽鼻子，话锋一转：“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遂大步走向厨房，看见那锅萝卜汤之后拍了拍温辞秋的肩膀：“以后这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是，燕将…少爷。少爷现在要吃吗？”
“要，多放糖。”
“…萝卜汤也要放糖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要的！”
温辞秋心里一暖，这燕将军不是什么难相与的人，竟是十分亲切的。突然他就感觉这雁门关，也不是那么冷了，日子好像也有了盼头。
——
燕长风以前不经常回府。
但是自从府上多了位管家之后，他回府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只要军务不是特别繁忙都会回府休憩。
近日边关又有些许动乱，军营经常留了燕长风午后操练后又去检验训练成果，燕长风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直接宿在军营里。温辞秋每天眼看日下三竿，他坐在门口等了又等，突然莫名感到一丝恐慌。
他承认自己容易多想些伤春悲秋的事情，他不是没见过被主人抛弃的奴才是什么悲惨模样。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温辞秋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莫须有从脑子里晃出去。等他回过神来，他手里已经拎了个红木食盒，找到军营里来了。
“你是？”“你就是燕将军那个温管家吧”
苍云军里的军人都很单纯耿直，甚至要留他一起吃大锅饭。
温辞秋礼貌地推辞了之后也问到了燕长风在哪，忙不迭的跑去了羽卫营。
他赶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那年轻的玄甲将军手里持了那副盾刀雕像似的笔直地立在那里，眉目如星，意气风发，浑身都散发着与人酣战后的快意凛然。很显然，对面已经输了。他很快注意到温辞秋的存在，抿起的唇线微微动容，转头就弯了眼笑着朝温辞秋大声喊：“…你来接我啦！”
那雪没有停，绒似的沾在燕长风的睫毛上、发梢上，又融化在炙热的吐息和漾开的梨涡里。这样一个强大而美好的人，是他家少爷。
温辞秋在那一瞬间就觉得，他这一辈子能陪在这个人左右，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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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是跟他家少爷有关的，温辞秋都如数家珍。
他家少爷真的是位难得的大善人。
不但在府上没有一点主人的架子，在军营中领兵也都以兄弟相待，有时还会亲自去广武镇给父老乡亲们帮忙，人们敬他爱他。
他就像这骄阳。
燕长风在灯下读信的时候，温辞秋看着他宽阔的背影，一跳一跳的火光映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了，温辞秋取了灯罩又添了点油，让那灯火稳了些。又拿了张羊毛毯子披在了燕长风肩上。
温辞秋有时候感觉燕长风这个人很不真实，害怕什么时候一睁眼，会有人告诉他，根本没有燕长风这个人。
最近每天晚上，燕长风回来的都很晚，据说是因为北上奚人与狼牙残党密谋，马上又要打响一场恶战。
燕长风的队伍负责的是护送情报使出关。
事关紧要，最近这位年轻的将军几乎日日宿在营帐里，既要练兵又要谋划战术，温辞秋看着他家少爷的眼都熬红了，心疼极了，但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临走之前，温辞秋帮他理了理那发冠上的长缨，深吸一口气后郑重道：“刀枪无眼……少爷，早去早回。”
燕长风扣上肩甲，他比温辞秋略高大一些，站人面前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可靠。
“你不信我？”年轻的苍云将军两手重重地搭在他肩膀上，额头也抵上来，漆黑的瞳仁对着温辞秋的眼睛，映出了他的影子。呼吸之间，都是燕长风身上的味道。
温辞秋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定会凯旋。”
——
他果然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几乎没有人受伤，在把情报使送出关外后还顺道剿了埋伏在路上冒出来的敌人，一切都那么顺利。
燕长风在受了表彰后就回府了，还是那么风尘仆仆地，走路步伐间都带了一股小小的风。
温辞秋在听到消息之后就心脏砰砰直跳，一阵狂喜甚至在做饭的时候都差点切到了手。
他家少爷平安无事就好。
他忙迎了上来。接过了那染血的盾刀放在一边，回到房间后，想着帮燕长风卸了玄甲，换上便装。
手触到燕长风的脊背时，他感觉到那背部肌肉猛地绷紧了。
“少爷……啊！”
触到了满手猩红温热。
卸了那沉重的玄甲，那背上赫然有一道凶狠的刀口，自左肩到背，伤口已经有些发黑，上面已经敷了一层不知名的止血草药，但是因为伤口太深，还在往外渗着血。温辞秋松开手，自己的手上沾满了燕长风的血……
温辞秋浑身都颤抖起来，他从没见过这种伤……
“无碍，我又没死。”燕长风呼出一口白白的雾气，示意让温辞秋拿一卷干净的纱布来。
温辞秋拿给他之后，在一边看着燕长风熟练地换药用嘴咬着缠了纱布，突然一种深深的自责感涌上心头。他咬了下唇低着头恳切道：“对不起，少爷，我实在太没用了。”
他保护不了这个男人，换句话说，其实自己和这广武镇上下百姓，其实何尝不都是燕长风，不都是苍云军护着的吗。
燕长风诡异地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温辞秋以为迎来的是训斥的时候，燕长风已经披上了一件青色的里衣，他拉着温辞秋的手，按在自己的前胸上。
“？？”温辞秋条件反射地要抽出手。燕长风突然开口：“别动，你能感受到什么？”
手下是饱满而温热的肌肉，那主人的心脏就在自己手下有力地跳动着。他不禁又伸手在那蜜色的肌肤上抚摸着，这身躯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陈年积累下的伤疤，看上去惊心动魄，每一道伤里何尝不都是一场战火纷争……
燕长风合了衣服，咧着嘴朝他笑了，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虎牙。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种伤，我早已受过不知多少次了。”
“我要你感受到，我现在还是好端端的、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温辞秋怔然，眼底氤氲了一层雾气，他暗暗地在心里回应着。
——可是我想你不再受伤。
——
三更。
突然有人焦急扣门。
温辞秋正守在炉子边加火，忙去开门问是怎么回事，他家少爷太累了，还在睡。
情报使行在关外被刺。
燕长风听闻，迅速爬起来穿戴好盔甲披了那条雪色的披风拿起盾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牵那最快的马来！！”
温辞秋看着他家少爷的背影越来越远，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燕长风在家只待了这么一小会儿，他身上还受了伤……只是一句话，就把他召了去。
——
燕长风已经半个月没有音讯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温辞秋恍若未闻地无视了广武镇人们的话，说是燕将军此去多半凶多吉少。
温辞秋依然像平日燕长风在家一样，细心地擦拭着桌椅，去拎了柴，把炉子烧的暖暖的。
他家少爷会回来的。
最近温辞秋向那广武镇的捏糖人的师傅学会了熬糖，他耐心地把那熬好的糖液浇在板子上，塑了一朵漂亮的糖花。
他家少爷喜欢吃甜的。
等他回来，等燕长风回来的话，再和之前一样，让温辞秋不要婆婆妈妈地担心，说自己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嘛。
……他家少爷看到这糖花一定会很高兴。
屋外是连绵不绝的大雪天。这雁门关的雪纯白无暇，那风一吹，雪一下，无论是多么脏的东西都尽数被埋在这雪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搜寻的队伍早已派出去了多日，终是寻到了燕长风。
据说他被寻到时身边横着几具被雪埋了的尸体，自己也半个身子都已经埋在了雪里，整个都成了雪人，面色惨白嘴唇黑紫，浑身连同血液都要冻上了似的。死斗过的痕迹已经被雪掩盖了，他那怀里仍死死地护着那情报的卷轴。
温辞秋闻讯后，说什么都要赶来见燕长风一面，他急火攻心，突然喉头一甜，嘴里竟溢出一丝殷红的心血来。
不久之前还生龙活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心脏的搏动是那么有力，他还那么年轻，他是那么的强大。
温辞秋在见到燕长风的时候，终是忍不住了，伏在燕长风的身边失声痛哭……悲痛到极致，连哭叫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一切都那么的无力……就连风似乎都停滞住了，不忍再把残雪吹到这位燕将军身上。
他从未见过燕长风这么脆弱的一面。
燕长风纵然是那战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燕长风同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
“燕将军身负刀伤又从马上跌落，看脉象已经突破自身负荷已久，身心俱疲。”军营里的郎中微微颌首，“单是刀伤倒是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看头部这里似乎有被重创的痕迹……”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燕长风确实命硬，被接回来后，床榻旁已经围了许多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揪心和担忧的神情。
“这里留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病人需要静养，都出去！”那郎中遣散了那些关心的人，又叫住温辞秋，嘱咐道“这里你好好照顾着，若是九个时辰内能醒了，那便可放心了。”
温辞秋望着燕长风的脸，忍不住伸手抚平了他紧锁的眉头。
好冰。
即使在昏迷中，神态也如此痛苦……倘若他家少爷是那平常人家的公子，怎得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生死未卜。少年本应该是最好的年华，伴随着鲜花朝阳，和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可是他知道，有人居庙堂，有人守边疆，如果他家少爷不去做，那还有千千万万个人要站在这个位置上。
同忧同行，为太平故。
——
“……少爷，少爷你醒了！”
缓缓睁眼，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燕长风的睫毛抖了抖，抬了抬眼皮又闭上，反复了几次终究是睁开了眼。瞳孔从涣散到聚焦。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熟悉的人脸。
清俊又有些瘦削的面庞，薄而线条流畅的唇，眼眶下是休息不好的乌青。见他醒了，这个男人暗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笑起来很温柔，让人很舒服。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熟悉，但是燕长风想不起来他是谁。
温辞秋见他家少爷醒了，但是似乎看他的眼神有些茫然。直到燕长风看着他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但是他听的清清楚楚。
“……阿爹？”
……？
温辞秋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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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风失忆了。但不是普通的失忆，他的心智一夜之间退化成了一个小孩子。
温辞秋用了几天的时间去习惯这个事实，首先去纠正他在燕长风的认知里自己并不是他爹的事。
军营中的人虽然十分惋惜，但是都劝了只要活着就算傻了也比死了好。温辞秋心里想着，他家少爷可能未必那么想吧。
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朝上怜苍云有功，明了赐了一处扬州城的僻静宅子给他住着养伤，也不必在雁门关待着了，温辞秋也被当做家眷，同燕长风一起又回到了江南。
“辞秋。”
“辞秋。”
回忆中的燕长风的脸和现实中的重合起来，温辞秋发现自己已经瞧着燕长风发呆了很久，燕长风好奇地凑过去学着他一样看了看胡椅旁的空地，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后没趣的撅了嘴：“辞秋在看什么呢，是不是藏了什么好玩的。”
燕长风感觉奇怪，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刚刚温辞秋似乎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似的。
但是这都不是他该想的东西。
他只知道再过一会儿，温辞秋就该给他煮好吃的了。
温辞秋回了神，哄了燕长风：“是少爷太好看了，看得出了神。”
“我脸上有花不成？”燕长风被他逗得也乐了，他觉得温辞秋笨笨的，想伸手去捏温辞秋的鼻子。
那胡椅下面正是为了方便摇晃而设计成了两个半圆形。燕长风猛地后仰，他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格，小小胡椅承受不了那动作，一下子翻了过去。
“小心！”温辞秋忙去护燕长风，揽了人跌在柔软的草坪上，胳膊护着燕长风的头，燕长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那胡椅正好砸在温辞秋的小臂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唔…辞秋！”燕长风整个人吓傻了，他伸手去推了那胡椅，然后掀开温辞秋的袖子，看到那块被砸处的红痕，担忧地用手抚了一下，听到温辞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又不敢再用手碰那处了。
“我没事，少爷先起来吧。”温辞秋额头渗出了一丝汗意，他家少爷压在他身上不起来，很重……“可是你这里因为我都变红了。”燕长风一本正经地要帮他止痛……
他刚喝过冰的酸梅汤，口腔还是冷的，温辞秋就看着燕长风压着他伸出软舌舔上了他的小臂。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舌好湿，好软，好凉……
立竿见影的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温辞秋现在感觉既羞耻又有一丝惊愕，他没心思去顾及伤口痛不痛。
燕长风就这样趴在他身上，撅着屁股，认真地舔着他的伤。他身上的睡袍前襟已经完全散开了，饱满的蜜色乳肉蹭在温辞秋的胸口，眉眼深邃又懵懂，漆黑的眸子里满眼全是温辞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