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存活的世界观。
佐野万次郎 X 花垣武道
佐野真一郎视角。
“万次郎,你为什 么一直赖在我的店里,我都说了不需要你了。”
S·S MOTOR这家店这几年开的火热起来,靠着一些暴走族少年赚钱,而身为店长的我今年有33岁了,中年男人总是有一些顾忌,比如该成家了,该生小孩了。
佐野万作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成为了佐野家本家的继承人,亲戚们一看就说本家没落了,各种冷嘲热讽,让我只能把他们的话语当成耳边风,后来也就人情冷淡了,没有跟佐野分家的人联系了。
当日其实也因为他的弟弟在爷爷去世那天突然发脾气。
那天发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真一郎,你最近有打算继续进修学业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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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掩饰自己,果断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根本不是读书那块料。
“你的爷爷应该是希望你继续读书的,争气的话还是听我们一句劝。”
对这副说辞逐渐感到无聊的我嘴里叼着烟,双眼放空,尼古丁充斥在肺部,仿佛将一切不爽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毕竟是个28岁的男人了,我也习惯受社会上的一些闲言碎语了,就在那时,一直在他旁边跪坐着的万次郎突然发声。
“真一郎,我想吃鲷鱼烧,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话。”
说的太对了,万次郎。
我不得不在内心给万次郎点个赞,听说这还是近几年的网络流行语,当明司给我说起的时候,我就学了一些现在年轻人的社交方式,毕竟还要赚这些小年轻的钱。
那些亲戚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瞪着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万次郎,万次郎用他那双无神的纯黑眼睛瞪了回去,眼看气氛马上就要僵持了。
我赶忙伸手按住了万次郎那头短短的金发,两人一起垂下头,从手上用的力还能感受的出万次郎的不情愿,我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万次郎,不要失礼!对不起,万次郎才刚从高中毕业,很多地方还很年轻,以后还需要您们长辈的教导。”
听到这番道歉的话,佐野家分家那些人才作罢,但嘴头上依旧不饶人。
“真一郎,就因为你一直都吊儿郎当,在这种严肃的日子,还抽烟,你这样会带坏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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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激烈的说辞让我无法反驳,只能低下头假装在听。
“真一郎才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
已经是高三学生的佐野艾玛上半身是制服,下半身是短裙,是万次郎之前所读中学的制服。
已经是青春美少女的艾玛表情生气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手上抓着书包的带子,晃在脚边。
“怎么称呼自己的哥哥,居然直呼其名?真一郎,这就是你说的教导吗?佐野家的家教去哪了?”
如同机关枪攻击一样的提问,简直把我给当成了一个出气筒,亲戚们都是一副姿态,所以我才说我不想继承佐野家的。
身体还健朗的爷爷在一个夜晚里,坐在客厅里,跟我讨论到佐野家的继承问题时,特地嘱咐我道。
“真一郎,只有你成为家主,佐野家才不会走偏路子,好歹也是个武术世家不能去混黑知道吗?伊佐那和万次郎那两个小子太混了,武学天赋碾压你,但这两个小子整天就只想着打架,完全没有道心。”
“为什么说起这个还要说我武学没有天赋啊?”
当时的我内心接受了爷爷的说法,但嘴上反驳了佐野万作的说法,年轻气盛的佐野真一郎还没有能挑起大家族的责任感。
但爷爷去世了后,我看着已经成为了日本最大黑道组织Boss的伊佐那,和从高中毕业后就变成了家里蹲的万次郎,还有尚未成年的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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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他,佐野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适合继承的人,佐野万作的话语成为我能够参考的准则。
万次郎在我被各种谴责的攻势下终于忍不住他的暴脾气了,他拨开了我按在他头上的手,脸上的青筋暴起。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平时也没见你们来看爷爷,只在葬礼上出现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真一郎?”
自那以后,本家和分家的关系就变差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去挽救,每天忙着在S·S MOTOR店里面修车,还要给新来的暴走族小孩讲解车的性能,忙的让我只能在晚上回到家后才能获得一些思考的空间。
而我的弟弟佐野万次郎都23岁了还没找工作,每天混在我的车店里,美名其曰保护我 。
“我是在保护你知道吗,真一郎,一堆小屁孩奔着初代黑龙的名头跑来这里砸店的事情,才发生在上个月吧。”
万次郎张嘴就反驳,这是个有着精致五官,身着白色露肩装上衣、黑色牛仔裤的金发美青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颓废的家里蹲形象。
“不-需-要!而且有坚在,哪里需要你?你这身板还没我高。”
我嘲笑自家弟弟的身高向来不遗余力,毕竟佐野家的基因在他这可是到了182cm,伊佐那就不提了,毕竟不是佐野家的种,可跟他完全一个基因的万次郎自从上完了高中就再也没长过了,停在了17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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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一郎你想打架吗?”
万次郎大声吵嚷了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上浮起了暴躁的情绪。
“喂,你们哥俩吵架不要妨碍到我修车,吵死了!”
“抱歉抱歉。”
说话的是在我店里当员工的龙宫寺坚,也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有着185CM的高大身材,那群暴走族小鬼一看到他就开始发憷,根本不敢在店里大声吵闹了。
我偶尔靠着坚帮我修车的时间偷懒,坚是个可靠的性格,跟万次郎那小子完全相反的类型,万次郎就是个坏小子,经常在家里惹艾玛生气,拿着餐具丢他身上,万次郎就像个调皮的小孩似的跳起来就跑,经常弄的鸡飞狗跳。
关于万次郎的职业问题,爷爷跟万次郎谈过一次,要不要上大学的事情,万次郎用他会缺课缺到被退学的原因拒绝了跟坚一起去上大学,坚的家庭状况比较复杂,不保证能有上大学的钱。
我只能自掏腰包资助自家小舅子去上大学了,虽然也很想押着万次郎这小子去上学,但万次郎听到这话连夜收拾行李骑着巴布就跑了,根本没办法逮着他的行踪。
我当时还联系了伊佐那帮我去抓万次郎,伊佐那在电话那头笑着跟我说,就算找到了,也打不过,还不如让他就这样吧。
我意识到伊佐那跟万次郎结盟了,毕竟伊佐那以前提起万次郎的口气可没有这么和蔼,只会阴沉的说出:终于出来了?那我去把他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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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我也只能和稀泥了。
“没有没有,伊佐那你忙吧,偶尔过节回来一趟看看我和艾玛,还有……万次郎就算了,你跟他见面只会打架。”
伊佐那在电话那头的口气高兴了起来。
“嗯!那就中秋节回去吧,我想吃火锅……”之类的话语。
“你别让万次郎太辛苦了,伊佐那。”
“我会好好关照他的,毕竟他以前可是无敌的Mikey。”
我挂了电话后,惆怅的抽起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直到把院子里的地上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烟灰,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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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到中年却已经有了白头发的错觉,望着院子里的天空,此时一轮明月挂在了星辰大海旁边,这鬼斧神工的大自然景象像是在对我说,天道无为,一个人的力量也就最多能做到如此。
在生活中领悟的中年男人哲学,让我这个曾经的初代黑龙总长也变得圆滑无奈了起来。
最近临到了日本的中秋节,街上的过节气氛越来越浓厚,那些暴走族小鬼也宁愿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团聚,也不找我来说故事了。
平时的话,在上午九点我刚拉开闸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一批暴走族少年蹲在了门口,为了听我絮絮叨叨的说些以前的事迹。
我也没有保留的说了初代黑龙的结成事件,把这群小鬼吸引的天天来店里坐,顺便还让我修车做生意。
现如今暴走族也没有那么吃香了,2012年的日本已经完全跟我那个时代不同了,有了智能手机,游戏机,互联网等一些对于少年们更有诱惑力的事物。
暴走族也变得更为小众了,我现在就是在做小众群体的生意,偶尔开店,偶尔不开店,随我乐意。
“滴铃滴铃。”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手伸到裤兜内,摸到了硬壳外表,就拿了出来,点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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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是S·S MOTOR店,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吗?”
“真一郎,是我,你该不会认不出我的声音吧?”
这把清亮又调皮的声音,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认错。
“万次郎,有什么事,你最近又跑出去了吧,仓库的巴布不见了,艾玛跟我说,中秋节你必须到位,坚今年也大学毕业了,正好一家人聚聚,我也叫了伊佐那来。”
电话那头的万次郎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说话内容都不怎么欠揍了。
“我知道的,我会带回去一个人,叫艾玛准备多一个人的食量。”
“你小子交女朋友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自己还没脱离单身,万次郎身边倒是经常围着一群女人,跟自己这副没有女人缘的状态比起来,让我经常嫉妒的发疯。
“到时候再说。”
万次郎说完就挂了,我瞅着发光的手机屏幕,觉得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转头跟艾玛说了这事,艾玛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看来万次郎也有想带回家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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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之前还有不想带回家的对象?”
我羡慕嫉妒恨的说出了这句话,同时手里的烟头被我的指头夹扁了。
“不是,我之前听说万次郎在追求一个DVD店店员,对方迟钝的让万次郎经常打电话向我取经,我就把我当年怎么抓住坚的心的手段都告诉了他,万次郎自那以后就没再打电话了,仿佛抓住了诀窍一样。”
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年没做弟妹的心理辅导工作了,都不知道这三个在搞什么鬼。
“那万次郎之前身边一堆堆的女人咋回事?”
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话题,艾玛却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擦着眼睛笑出来的泪水。
“那家伙也太喜欢装模作样了吧,就算要表达自己很受欢迎也不是这样啊,这都快成百人斩人设了!”
艾玛之后解释了万次郎身边的女人究竟怎么回事,我一边听一边觉得,能让万次郎看上的人真的很辛苦,这是上辈子修来的孽啊。
内心带着一丝丝怜悯的心态,我开始期待起中秋节的到来,看万次郎那可怜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已经成为了我和艾玛都拭目以待的余兴节目了。
农历八月十五日,是日本保留下来的中秋节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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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早早关了车店,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骑着巴布去采购了一些火锅食材,回到了佐野家。
门口有了辆黑色轿车,那是伊佐那的,我每年都看腻了,所以没想太多就走了进去,拉开了拉门,将食材放在了柜子上,脱鞋子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到齐了,一共六双鞋子在这,除了艾玛的那双松糕鞋,没有看到其他的女式鞋子,我疑惑了起来,光着脚踏上了木板,扯开嗓子大喊。
“我回来了!万次郎,伊佐那,鹤蝶,艾玛。”
“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等的饿死了,你以为现在是几点钟了?19点了!”
艾玛的抱怨声立刻从厨房传来,我只能笑了笑把手里的食材递给她。
“抱歉抱歉,这不是因为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吗。”
我走进了餐厅,榻榻米上放着一张拼起来的木桌,里面已经坐着人了。
正在剥橘子吃的伊佐那看向我,还挥手笑着说。
“真一郎,看,万次郎带了谁来。”
伊佐那伸出手指向的方向,是一个黑卷发的青年,对方有点腼腆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万次郎坐在他左边,右边是鹤蝶。
鹤蝶跟这个黑卷发青年聊的很起兴,青年也一副兴奋的样子,而万次郎被放置在一旁,也开始剥起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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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疑惑,是鹤蝶带回来的人?
“啊,你好,真一郎先生,我叫花垣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