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Gifted
【原作】呪術廻戦
【角色】伏黒恵、伏黒甚爾、五条悟
【配对】伏黒恵X伏黒甚爾
【警告】不逆注意；严重OOC注意；角色戏份不均注意；未成年性行为描写注意；近亲相奸注意；伏黑甚尔生存if；原标题《天与恩惠》，为了避免麻烦改掉了
【摘要】上天没赐给他咒力的恩惠，却给了他一个流着禅院家血的孩子
文：第0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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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感觉如何？”
伏黑甚尔于混沌之中睁开双眼，视野还一片模糊，超绝的感官已经让他认出说话人。
中介人，孔时雨。
他也就发现自己还没死。虽然没死，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半边身子还空落落，是他从没感到过的轻。
“……我睡了多久？”
“小半个月，刺杀星浆体的报酬给你垫了医疗费 。庆幸他们先跟你把这笔帐算清了吧，原来那个盘星教已经没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哦，行了。”伏黑没去管手背上扎着的针管——左右他现在也没有另一只手拔掉它——抬起右手抹了把脸，摸到乱糟糟一片胡茬，“你走吧。”
“你好自为之啊。”
天与咒缚啊。
远超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用咒术家族全部咒力和术式换来的不只是体能和力量，还有生存能力。这对他来说最多算又一次没死成，伏黑甚尔并不意外。
除了那条被虚式轰成渣的手臂和少部分内脏，他携带的咒灵和咒具多半也会被高专回收，至于去向是五条家还是禅院家就未可知。不要加茂，伏黑在脑子里划掉这一短句。他依旧仰躺着。
白晃晃得近乎惨淡的天花板。好样的，和他面对的人生一模一样。
还有什么……
哦，失去意识前，他是不是跟五条悟托孤来着？
在禅院家接手前，伏黑家不至于饿死那俩孩子。如果五条悟真会出手带走惠，这孩子的未来说不定还会比在禅院家好上一些。
那就更没他这个爹什么事了。
伏黑甚尔闭上眼，开始他在医院的最后一觉。
01.
伏黑惠记事很早。哪怕不记得生父的脸，伏黑也还记得他早早丢下自己，人间蒸发，一如伏黑太太早早丢下津美纪。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而他懂事同样很早。不单是刚上小学就能条分缕析跟外人讲述自家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这只是最细枝末节的表现。伏黑同样记得那年拦路杀出的白发男人对他的吐槽，当时他的确还没有七岁，且绝对算不上自命不凡。非要回应，那只能归咎于他的同龄人大脑发育都过于迟缓，衬托得他格外少年老成。
未满七岁的伏黑惠已经明白，夫妻结婚改姓一百对里都没有一对是男方改成女方姓。自己跟着入了伏黑家的户籍，却还和生父在外面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才是不争的事实。改姓不过是走个形式的东西而已，比例极端失衡说明人们拘泥于其方向性，背后到底是什么心态作祟仍然令他费解。
换言之，伏黑的懂事是留意到社会上的大部分人怎么做，以及面对任何事态都能冷静思考的懂事。那从来不是乖乖照做的懂事。
如果五条悟没出现，或是没把他和津美纪自那时他们还无从了解的禅院家手里捞出来，七岁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像模糊记忆中把他抱在怀里的男人做的那样，再一次敲开伏黑家的门，然后求他们收留津美纪。
至于他自己怎么样，伏黑并不在意。
这种不在意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譬如说校园欺凌。
没上小学的孩子都能自发学会抱团，懂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但很少有人能意识到欺凌建立的依据不是拳头软硬、武力强弱。尽管被津美纪说教过，说他想法太偏激，彼时还是个小学生的伏黑依然咬定，欺凌的根本在于一个人是否不合群。
如果那么想算偏激，那就算他伏黑惠是个偏激的人好了。他和津美纪先是没了爸妈，再来是有个校长都要点头哈腰恭迎的监护人，周遭学生老师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从俯视转成仰视，而是始终如一的疏离。
那是担忧他们会带来麻烦，又畏惧不以笑脸相迎会惹出更大麻烦的疏离。是看怪物一般的疏离。
但伏黑并不真正发自内心认为自己遭到过欺凌，因为他不在乎。他会找上那些跟津美纪恶作剧的男孩子，然后把他们挨个打趴在地上，警告他们不准对津美纪出手。
一回生二回熟，等到校方发现不对，大惊失色联系上五条悟并接通这位大忙人的电话时，伏黑已经又被津美纪拎走谈了回心。电话那头仿佛天生缺了两斤心眼的声音怎么听都透出一股子幸灾乐祸，故作镇定问校方伏黑惠同学做了什么事，得到一个“殴打同学”的答复后长出一口憋着笑的气，监护人五条悟乐不可支，啊呜一口塞了不知什么玩意，声音含含糊糊地这么说：
哎呀，不就是年轻人打打架吗，告诉惠君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啊，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办，先挂了啊，您辛苦！
学校老师怒火攻心长叹上梁不正下梁歪之余，不得不把五年级的伏黑惠叫到办公室。这监护人是没指望了，身为小学老师总不能真叫学生往死里打架，遂决定跟伏黑同学好好掰扯一下父亲榜样形象的道理。
从缺少父爱关怀导致缺乏安全感，到缺乏正确教导引起暴力行为，兜兜绕绕就是在变着法子说伏黑同学你这样不行。而他伏黑惠不行并不单是他伏黑惠不行，无论如何都要跟他有没有爸爸牵扯在一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就是伏黑的早慧所不能理解的地方了。放学后蝉声轰鸣的两个小时里，他在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劝说中放空大脑，想，啊，那大概就是怪我不会做人吧。
无论身边的人怎么说，伏黑惠照旧我行我素。他不在乎自己，却擅作主张维护津美纪。既不认为自己受过欺负，也不觉得自己缺少父爱。是，他有点不会做人，但显而易见五条悟也没多会做人，通晓人情世故的大人们照旧要对他们的监护人点头哈腰。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只要变强，变得足够强，能让别人的法则无法影响自己就好。
幸或不幸，他生来是被才能眷顾的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五条用最直白的语言跟他解释了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等到乱七八糟的收养手续办完时，伏黑已经跟两条玉犬搞好关系，随时可以上手收服第一只式神，看得五条悟直呼上道。
甚至还没到他的八岁生日。
但在国中入学典礼那天的回家路上——之所以只在路上，是因为五条的任务时间与入学典礼撞了个满怀——五条接到电话，没像平时那样大咧咧把听到的内容复述出来。这位带孩子不嫌事大的最强术师向来主张，早些接触咒术师的工作内容有利于伏黑惠积累经验，这次却几乎缄默不言。通话结束五条让伏黑和津美纪先走，说自己刚接到个任务，过几天再和他们联系。
从五条状态紧绷的瞬间起，伏黑就注意到了。
有什么不太对。
02.
“哈哈，接电话？演技烂透了。”
明明餐桌两边是六眼摘了眼罩的漂亮脸蛋和天与咒缚加持下的完美肉体，咖啡厅的服务生小姑娘们却畏于这一桌剑拔弩张的气氛，愣是没一个敢上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没死。”五条悟戳起一大勺巧克力芭菲，眼都不眨塞进嘴里。他不需要跟对方确认，他想听的是解释。
“没死成还真抱歉啊，害你花了几个亿？”反正是五条家少爷请客，伏黑甚尔毫不客气地点了菜单上最贵的主食套餐，正对着速食冷冻牛排下刀子。
“十个亿。你儿子还没成年，十个亿算你欠我的，给我还钱。”
“我欠你？反了吧。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如果不是我跑到外面生崽，你能靠花钱买过来？”
“跟踪狂当得开心吗，连术式都这么清楚。”
“随你怎么说。换五条家那些老不死的来，给我一百个亿都不卖。”
“那简单了，你以后别跟着惠。”
“我儿子，我凭本事跟，你拦得住我一次还能拦得住我次次？”
“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一旁侧耳倾听的服务生们放心了，既然提到打打杀杀，那必然是口头纠纷放狠话。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白发的那个总不能真杀过一次黑发的。
退一步说，从体格来看也是反过来才差不多。肯定是开玩笑。她们不用再担心那两人一言不合在咖啡厅打起来。
会来这种高中生周末聚餐的咖啡厅聊天，显然十个亿也是在吹牛逼。来路不明的黑道可能性，排除。于是三分钟前还结结实实受到一波惊吓的服务生们心花怒放，给白发的那位免费续了杯芭菲，美其名曰店庆活动。
“算了，我当初掏这笔钱就没打算让小孩受那委屈，冲你讨债也没用。再说惠现在也是跟我更亲，”五条以两口一个冰淇淋球的速度消耗掉第二杯芭菲，仿佛外面不是早春而是盛夏，这点冰连解暑都不够，“我倒是无所谓，但看你那样子也没打算见他吧？”
“意思意思，本来也不会被他发现。”至于你五条家的六眼是另一码事，甚尔早吃完了他的牛排，连一旁少得可怜的意面也没放过，“我不会养小孩，也不打算学会养。这爹还是没名没分的好当，操心的有你一个就够了。”
五条一抬头，看见甚尔不怀好意扯起嘴角。
“怎么样，我家小孩不好带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好带吗？”
甚尔瞪向那双本就大得过分，又因为惊讶而睁得更大的蓝眼睛，发现五条没在挑衅他，是真的惊讶。
“好带吗？那孩子不是养不熟？”
“除了脾气倔哪里都挺好带，懂事得早，又能生活自理，半点不用操心。倔也是跟他自己使劲，不会给我添麻烦。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大惜命……伏黑，你这爹怎么当的。”
“那是还没把你当自己家人，不然你看他不跟你犟，我伏黑甚尔跟你五条姓。”
一边吃东西一边拌嘴还能吃出几分斯文，两个跟大家族少爷八字不合的真少爷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能显出几分良好出身烙进各自血肉里的规训。
“五条家的小鬼，我知道你打算利用惠。”
这是五条注意到跟踪的甚尔后第一次听见他喊伏黑惠的名字。
“我没差，事到如今也不打算蹦出来当爹讨人嫌。”甚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他戴上从前完全不习惯的手套有五六年，如今竟也习惯了，“不过你要是养不好他，我就再杀你一次。”
“既然站惠这边，就破例告诉你好了。”五条也沉下声音，“我是想干翻上面那群老不死的，惠在其中处于什么样的立场我都不会干涉他。反正如你所见，他对咒术世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其中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弃子。”
“我就当你在说‘合作愉快’了。”
“着什么急。话都说开了，”五条掏出智能机，手速飞快敲出消息，“来跟儿子住段时间吧，伏黑。”
“给你打工还债？”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起码也该叫实时监控。对了，建议你不要说明自己的身份。”
“都说了我没兴趣当爹，挑明身份对我又没好处。”
“那，合作愉快。”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03.
“综上所述，惠，跟叔叔打个招呼。”
伏黑跟面前的青年面面相觑，三秒过后他把矛头指向五条，“你这次转手卖了几个亿？”
嗯？
黑发绿眼的男人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五条悟，紧绷的嘴角充斥着“不是说他不记得我长什么样了吗你在搞毛”的谴责。
“原来在惠眼里我就是随时会把你转手卖给禅院家的不靠谱大哥哥吗，老师会伤心的哦——”
喂，就算你五条已经是咒高的老师了，伏黑惠可还上国中呢。
“是不靠谱的叔叔，别擅自给自己降辈分，五条老师。”
你还认了？他一个五条家的怎么就成你老师了？
伏黑甚尔不由得多打量这个面无表情的孩子两眼。他从前只能老远瞄上几下，并无一丝探望的意图，也因此想不起来时一年半载都不会单方面见伏黑惠一次。瞄的那几下往往也就是个背影，过个把月就连儿子的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
别问他怎么鬼使神差答应下五条的提议，这就好比问他九年前为什么没死掉。如今他是有机会看个够了，却觉得那头海胆一样支棱起来的黑发有些扎眼。似乎只要映入眼帘就在时刻提醒他，无论权利还是义务，他都早已与父亲的身份相去甚远。
“嘛虽然可能有些突然，不过有些大人的原因，他要在你这借住一段时间了。惠你之前就说过要跟津美纪分开住吧？”五条自言自语似地丢出一堆诸如青春期、异性距离之类的破碎词汇，末了接上话题，“正好，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可以拜托这位叔叔。”
“反正房租也是你出，我没有意见。”伏黑嘴上这么说，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那这位该怎么称呼？”
看得狼狈为奸的两个大人一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五条笑自己带大的小孩不像自己那么讨厌正论，敌意再明显也会好好讲敬语。
甚尔笑自己亲生的孩子不仅不会讨好人，还恨不得把你很可疑写在脸上，和自己年少时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傻笑完又一愣。坏菜了，谁也没想过称呼问题。
其中一位总不能大咧咧一摊牌：我叫伏黑甚尔，是你亲爹。另一位更不能说什么，很抱歉老师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人渣还活着的，更抱歉当年是老师我杀他没杀成。
甚尔当机立断冷下脸，把问题甩给挂着和蔼可亲人民教师招牌的五条。反正是五条先以同居为名搬出监视提案，不关他这个亲爹什么事。
“随你喜欢？反正是术师同行啦，你叫声前辈总没错。”
“你看这人的表情像是随我喜欢的样子吗……算了，”伏黑撇撇嘴，正色转向板着脸的男人，“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饶是甚尔这下也回避不了，但他向来不是回避问题的做派，清了清嗓子回道，“甚尔。没有姓。”
“甚尔前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伏黑神色淡淡，对男人报出的名字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哦。”
甚尔本想接句什么，无需礼貌，不用客气，像他一贯跟其他任何人打招呼那样。即使站在长辈的立场，说句请多指教也不过分。但那四个音节卡在了嗓子里，喉结上下一滚，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并不朝思暮想眼前的这个孩子，也没有心情和能力去把什么人当作孩子对待。就算对此早有自觉，临到头来还是遇上超出设想的尴尬局面。所幸伏黑惠的客气只是走个形式的客气，疏离的眼神和戒备的姿态一点没变，看上去完全不打算跟他搞好关系。
行吧，甚尔在心中给五条悟不靠谱的胡话列表划掉一项，他儿子真的是个挺让人省心的孩子。
“甚……尔你住那边客卧——”看，连五条都觉得这名字喊起来牙酸。
“五条老师你没有招待客人的基本礼貌吗。”然后被伏黑无情地打断，“甚尔前辈用主卧，我搬去书房。早饭是七点，没有便当，晚饭放学回来做。如果有问题，直接问我。”
才刚成为初一学生的伏黑扫视一遍，判断两个大人确实不需要他帮忙，这才转身回了卧室。反手关门，一气呵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被留下的俩人互相使眼色，一边问怎么回事惠君还真不记得你名字啊，一边问怎么养的这孩子是叛逆期来了吗。无论哪边都看不出丝毫先前协商时的自觉。
04.
早饭是七点，晚饭是六点——浦见东中学放学一向准时。垃圾按星期几分别放好，周末把衣服按堆丢进洗衣机再依次甩干。甚尔掰着手指数了数自己能干的所谓家务，竟然只有洗碗和换饮水机上的水桶。其实换水桶也用不着他，伏黑惠六年级就能一个人换最大容量的桶装纯净水了。
无所适从谈不上，反倒是节奏极其分明的规律生活让他不适。不过他一夜之间突然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客人”要照料的儿子都没说什么，他自然没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然而在伏黑看来，升入初中后的生活显然变了个味儿。
照顾人比不得照顾式神，后者只要先调伏再提供咒力，就可以建立起稳定的互利互助关系，单纯明快，用不着他多操哪怕一份心。人却不一样，就算他为了避免麻烦一手包揽家务，早上起床还是会跟陌生大叔抢厕所抢得不可开交。
哪怕这个陌生大叔身上有种莫名熟悉的味道，伏黑对他的印象也好不起来。他甚至觉得是自己脾气太坏，毕竟他立下的规矩得到了遵守，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什么值得他不爽的毛病。
冰箱里肉食和蔬菜的分区，待洗衣物的分类，告诉他一遍的事基本不用重复第二次。需要买菜时，只要留下字条和零钱，放学回来就会看到洗好的食材，伏黑甚至连周末用于采购的时间都能省下来。这人除了隔三岔五会消失几天，回来时带着一身烟味和几张马票，再不做别的。伏黑查过当期赛马名次，发现自家垃圾桶里的押注结果无一例外是输。不过花的不是他的——或者说，五条的——钱，他也不打算评判什么。
非要说理由的话，其一大概是五条悟口中的这位“咒术师前辈”在没有身为前辈的自觉的同时，也没有半点身为前辈的架子。
没有架子本该是件好事，但这不符合伏黑的常识。
如果他的确在身份和实力上都高过伏黑一头，那用前辈对后辈的态度与伏黑相处就无不妥，反过来说不这么做倒会让人怀疑这人另有所图。无论是不是咒术师，每个人都是在这样的社会里成长起来的，伏黑惠再不满，也得承认社会依赖于人情运作。
名为甚尔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就可以脱离于人情之外，天经地义得仿佛这个人从生下来就与社会绝缘？
其二是相比之下现实得多的疑虑：甚尔没有咒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一个人没有咒力有两种可能。一是咒术师受到外界的封印，无法将咒力调动出来，也就是无法使用，除非彻底破坏他们的血肉之躯，否则无法断绝咒力在咒术师体内的回转，但从外人的视角去看，的确看不到任何残秽的痕迹。二是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咒术师，无法自负面情绪中提炼出咒力，当然留不下任何使用咒力的残秽。无论哪种情况，咒力本身即使对于术师而言也不可见。尽管过高总量的咒力有可能做到“显形”，但那往往是针对强大的咒灵而言，因为它们不具有人类的实体，自身就是咒力凝块。以大部分术师的咒力水平，要想判断其可用咒力的有无，除了“黑闪”那样极端严苛的操控下创造出的醒目咒力痕迹，就只有残秽这种模糊而不可靠的依据。
伏黑大约用了两个星期来确认这件事。
两个星期，上学时叫玉犬盯着——或者说嗅着，放学回来伏黑就毫不避讳地审视对方。比起礼貌和尊敬，他首先需要确认自己安全无虞。哪怕五条大手一挥，让他有事找前辈，六眼看人又不会出错，但要说甚尔是五条专门拉过来设局考验他的，那也不是没可能。结果残秽一点都没找到，倒是发现甚尔力气大得很。
如果不是伏黑习惯自己做完所有家务，他说不定还能早点发现。但日常生活也就只有拎水桶的程度，无从判断甚尔的体能在多大程度上超出常人。与其说哪里异常，不如说哪里都没有异常。除了整条左手臂都被机械替代，说明甚尔受过严重的伤，这位所谓的咒术师前辈看上去就像是个与咒术界八竿子打不着的普通人。
伏黑斟酌措辞许久，决定还是开门见山。当然是跟五条悟开门见山。
「五条老师，你确定甚尔前辈是咒术师吗？」
「嗯怎么了？他是啊。」术师杀手也算咒术师的一种，不算对惠撒谎吧。
五条几乎是秒回，说明收到消息时正在看手机。而他会无聊得玩手机，八成就是在开会。
很好，是个多问几句的机会。
「如果老师说的是真的，那他是不是有反向的天与咒缚？」
「甚尔前辈没有残秽，无论什么时候，这里只有我的咒力痕迹。」
「不光力气大，五感也很敏锐。」
「……稍微一靠近就会被发现的程度。」
「疑点除了天与咒缚，还有他长得很禅院。老师应该比我清楚他的来历，我不是怀疑他不是咒术师，而是怀疑他不是我的『前辈』。」
「五条老师，我怎么样没关系，但你不能连累到津美纪。」
伏黑的逼问顺势一股脑倾泻出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通讯那头正在开会的五条笑得格外灿烂，给正在台上发表演讲的高层代表吓得不轻。他懒得去做表情管理，乐呵呵地给自己未来的学生回消息：
「恭喜全中☆～ 跟禅院家也确实有点关系，惠应该也知道吧，御三家传承到现在，家谱乱得根本厘不清，算下来你们可能是远远远亲？」
「不过惠可以放心，他不会对你或津美纪做什么。」
「倒是惠，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帮老师看管着点他哦，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