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愛生氣的魔女大人(六)

2021年10月10日00:077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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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看見銀時嗎?我到處都找不到他。」土方腳步匆忙從旅館二樓下到客廳,神樂與新八正在整理桌上堆成小山的東西,忙得連頭都沒抬起來,「所以小銀他已經不見了嗎?」神樂一邊將長長的紙卷攤開一邊問,「我一醒來就發現他不在床上了。」懶散的魔女大人若無要事,總是要等到太陽高掛天邊才會有起床的心情,光是他比土方還要早起這點,就已是相當稀罕之事,而土方已將所有房間都找遍,但仍沒有魔女大人的身影。

「果然是這樣呢,不過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新八居然一點也不緊張,只是拿起一條彩帶笑著回答,「他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我現在就出去找…。」「你等一下。」土方才要往外大步踏出,就被神樂抓住了手臂,土方知道自己難以對抗少女的怪力,所以只好停住動作看著她,「今天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也要來幫忙。」神樂的語氣相當堅定,不容土方拒絕,「但是銀時他…。」老實說在魔女大人下落不明的情況下,土方根本無心處理其他事情。

「土方先生你不要擔心,阿銀他沒事,只是因為他…。」新八察覺了土方的顧慮,正要向他解釋,就被身旁的神樂阻止,「新八你先說的話他就不會幫忙了啦,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欸。」神樂轉頭對土方提出了交換條件,「你只要幫忙的話,我們就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銀時他沒有危險吧?」土方思索後出於慎重再次確認,「當然啦,如果出了這種大事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還坐在這裡啊。」神樂挖著鼻孔回答,這個人能不能乾脆一點啊。

「好吧,你們需要幫什麼忙?」土方很快就答應了,畢竟現在毫無頭緒,與其在外漫無目標的找,不如與魔女大人的兩名助手合作更有效率,「那這些就都拜託土方先生了。」新八將幾張紙交給了土方,紙上面詳列著地點與物品名稱,看來是一份購物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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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土方先生把上面這些東西都帶回來,因為是早就預約好的,錢都已經結清了,對了,土方先生知道這些店在哪裡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沒問題,我找得到的。」到達諾亞諾斯也已經一段時間,土方每天都跟著魔女大人在市區閒逛,對附近的環境已有相當程度的熟悉,他拿著購物清單獨自出了旅館,打算儘快完成工作,好用勞動成果來交換魔女大人的情報。

「會不會拜託土方先生太多事情了啊?要取回來的東西還不少呢。」新八將金色的紙帶結成了圈,然後圈與圈之間互相連結,相連成串後便是漂亮彩帶了,「這可是為了他最喜歡的小銀喔,所以讓他多幫忙一點也還好吧。」神樂幫著新八把裝飾品掛在樹上。

他們前幾天夜裡悄悄的溜到旅館櫃檯,在檯面上的需求單寫下「需要慶祝用的樹和大餐,謝謝。」後,魔女旅館的管理人就想辦法完成了這個要求,一如往常的快速又精確,今天新八和神樂醒來後,一棵翠綠茂盛、高度直達天花板的大樹就出現在客廳的火爐邊,而美味的餐點已經在廚房的爐邊擺滿。「妳這句話要是讓阿銀聽到,他又要發脾氣了。」新八雖然這麼說,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那位愛生氣的魔女大人要是在場,肯定又會氣得哇哇大叫了吧。

「嗯嗯,看起來很不錯呢。」神樂退了幾步欣賞成果,在兩人聯手的精心佈置後,樹上已經擠滿了各種小燈、彩球、吊飾與星星,甚至已經有些擁擠,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繞著樹打轉,好尋找仍能擺放飾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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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會太像聖誕樹嗎?」新八也稍微拉開距離端詳盛裝打扮的大樹,「沒關係啦,反正聖誕節的時候,我們搞不好是在哪個沒有村落的郊外,那先準備聖誕樹也不錯啊。」神樂點了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工作成果相當滿意,「說得也是呢。」新八環顧四周,最重要的樹雖已裝扮好,但屋裡其他地方便顯得冷清,於是兩人便動手將客廳的每個角落都掛上毛絨絨又閃亮亮的彩帶,不過到底該準備到什麼程度才恰到好處呢,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困難,所以新八和神樂在累了之前,都沒有停下給客廳裡增添喜慶色彩的動作。

與屋裡和樂融融的氣氛不同,土方正忙著沿著城裡的巷弄東奔西跑,他推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門,依著清單取回了許多的箱子,有大有小,有的很輕,有的只有拳頭大小,卻又沉得需要成年男人雙手合抱才提得起來,但他的任務只有取得箱子,所以他並不關心裡面到底是什麼,只是不斷地往來街上與旅館之間,將那些東西全都送了回去。

但他每次回到旅館的客廳,屋裡似乎都長得有些不同,那些閃亮又色彩鮮豔的東西逐漸佔據了每個角落,但土方無意細究,他雖已經能巷弄裡來去自如,但清單上指定的店家分散在城中各處,反覆奔波著實花了他不少時間,那讓土方很是心焦。

「下次的就是最後一樣東西了。」土方將手中的箱子全都堆在桌上,他用眼神與兩個助手確認,希望他們還記得約定,「說好了會告訴你的,你不用擔心啦。」神樂拍了拍胸脯做保證,「最後的東西請土方先生一定要用雙手小心拿好,裡面的東西若是弄傷就功虧一簀了。」新八忍不住叮嚀道,「那是今天的重頭戲喔,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神樂比出大姆指,想給土方加油打氣,對方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我知道了。」反正這已是最後了,土方點頭後便走出旅館,回到街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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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傢伙沒問題吧?」神樂將有著好看包裝紙的禮物整齊排列在樹下,「我覺得總比讓妳去拿好吧。」新八笑了出來,「那次雖然我不小心弄翻了,但是小銀還不是把它都吃掉了。」神樂不服氣的反駁著,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因為阿銀說甜點是沒有錯的,不過生日蛋糕果然還是要完好無缺,看起來比較有慶祝的氣氛嘛。」新八將桌上的東西挪開,特意空出了個位置給等一下會出現的生日蛋糕,那可是他們提早了一個禮拜向城裡最有名的蛋糕店訂做的,相信魔女大人一定會喜歡的。

土方比想像中的還要快回來,他將高大的圓桶盒放在桌上,新八小心的用雙手扶著盒蓋往上提起,精緻華麗的雙層蛋糕便現在眾人面前,上面的奶油紋路一點也沒碰糊,狀態相當完美,簡直就像是剛出爐的。

「這個是…?」土方循著指示走到蛋糕店前時便已相當困惑,現在看見裡面的東西後,疑惑更勝剛才,「你看到這個還不懂嗎?今天是小銀的生日,然後這是小銀的生日蛋糕啦。」土方順著神樂的指尖看去,在蛋糕最高的地方有塊巧克力做的牌子,上面寫著生日快樂的祝賀詞句,「原來如此。」土方回想今天這兩個人的舉動,然後又看了看滿室的佈置與自己帶回來的蛋糕,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如果是這樣,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每年到這個時候,他從一大早就會搞失蹤,就算我們是在野外露營也一樣。」新八向土方詳細的解釋著,「不過就算不去找他,他晚點應該就會回來了。」「他會躲在哪裡,你們有線索嗎?」土方著急的問,他可沒有辦法就這樣只是坐著等待,「小銀他不會躲得太遠的,但是他每次都躲得很隱密,所以你想找的話,就在附近仔細的找吧。」神樂才剛將提示說完,土方便搶快衝出了旅館,一下便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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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知道小銀會不會自己回來吧。」神樂忍不住開口吐嘈新八,「的確是這樣呢,因為每次我們都有把他找出來啊。」新八將剛才裝飾時產生的包裝垃圾收到了一處,「因為會躲起來的話,就是希望別人來找他嘛。」神樂笑著說,至少以魔女大人來說就是這個意思呢,「不過小銀要是別躲得那麼認真就好了,有時候真的很難找欸。」神樂拿出一個垃圾桶,幫著新八將客廳收拾整潔。

「反正以後這件事就交給土方先生了,我想他一定很樂意的。」準備工作總算告一段落,新八給神樂和自己都倒了杯茶,「說得也是呢,要是不把這個任務讓給他,搞不好還會跟我們大打出手呢。」神樂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下,烤著魔法壁爐裡溫暖的火光,當一切就緒,只等著宴會的主角現身之時,已經忙碌一早上的助手們稍微休息一下也無妨吧。

魔女大人坐在建築物屋頂的天台眺望著市容,天氣相當晴朗,而諾亞諾斯依舊保著貿易之都的活力,到處都是喧嘩的人聲,熱鬧得似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時候,但魔女大人只是用手撐住下巴,百般無聊的眺望遠方,就好像這些歡騰都和他沒有關聯似的。

銀時從沒對神樂他們提過,雖然現在習慣了有人替自己慶生,但起初他是沒有生日的,習慣的養成真是不可思議呢。銀時喝了一口自己順手從酒櫃上帶出來的葡萄酒,上午都還沒過完,瓶裡就只剩下幾口,「早知道就多帶幾瓶出來了。」魔女大人將所剩不多的酒瓶先放到了一邊,他繼續望向遠方,像這樣等待某個人找到自己的心情,從前開始便沒什麼改變,無事需做的空白時間加上恰到好處的微醺,銀時闔上眼便落入了回憶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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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便與松陽老師一起生活,那個寬大且樸實的房子處於寬廣的草原上,後來收了幾個學生後,為了方便授課,這裡也成為了學生們留宿與上課的學校。學校附近有著各種豐富的天然景觀,那是老師平常摘取藥草的地方,也是大家下課後到處玩耍的好去處,在草地上奔跑、河邊玩水,也會爬到樹梢去摘蘋果,老實說比起上課,對才剛開始學習魔女知識的小孩子們來說,更期待的還是下課時能去玩耍的時候吧。

尤其是在下午的課程,外頭陽光溫暖,氣候合宜,光是被要求乖乖坐在教室裡,對不過十歲的孩子們就已經是種煎熬了,所以大家有些心不在焉也是理所當然的,像是窗邊那個蓬鬆銀髮的孩子,他便用手撐著臉不住地朝外看,明顯已將注意力放在外面。

「好痛!」小小的孩子雙手抱頭,一隻白色的粉筆掉在他的課桌上,「銀時,我剛才說到哪裡了?」松陽老師一如往常的面帶微笑,「…我不知道。」銀時老實的回答著,因為雖然將課本好好地攤開放在桌上,但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那是當然的,因為我連課本上的一個字都還沒開始說呢。」松陽老師沒好氣的說,但他沒有繼續責罵,只是將手上的書本闔了起來。

「既然大家不想待在教室裡,那我們就到外面去吧。」孩子們聽見這句話不禁發了歡呼,大家也顧不上課本和文具了,歡呼一聲後便如脫韁野馬推擠著出了門,松陽老師笑著跟在他們身後,戶外的天氣晴朗,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完美,但很快的,學生們就發出了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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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啦,如果這樣還不如坐在椅子上聽課呢。」黑髮的小男孩向旁邊的始作俑者抱怨著,「我只是剛好看了外面一眼,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不論錯在不在自己身上,銀時就是不想忍受那個討厭鬼的嘮叨,「晉助、銀時,你們太大聲了啦!」綁著馬尾的孩子用非常大的音量警告著同窗們,反倒讓就在面前的松陽老師聽得一清二楚。

「孩子們,手停下來了。」松陽老師忍不住想笑,但畢竟還在課程中,松陽只得清了清喉嚨後出聲提醒他們,三人趕緊用雙手重新握緊木棍,繼續在泥土地上用畫出許許多多大小相同的圈,「要考慮到體力和速度的分配,然後畫出來的形狀也是很重要的。」松陽邊說邊用手打起了節拍,「而且這不是懲罰你們不想聽課,如果平常不好好練習的話,以後遇到需要熬煮好幾個小時的魔藥時,可沒有人會來幫忙攪拌的。」松陽老師笑著拍了拍自己結實的上臂,訓練可是要一點一點累積的,他抬頭看了看略有浮雲的天空,今天相當溫暖但又不會太熱,趁機改成室外課程真是個好主意呢。

「是什麼樣的魔藥會需要攪拌好幾個小時啊…。」銀時一邊轉動手臂一邊有些不耐煩的鼓著臉頰抱怨,「越是強力的魔藥就得熬煮越久,有些還得用上逆時針或是8字形攪拌這類特殊手法呢。」松陽老師見學生們露出了有些覺得麻煩的表情,又繼續往下說道,「可是啊,你們會辛辛苦苦收集需要的藥草,再依規定的方式處理好,就是因為想要做出理想的藥水對吧,那要是因為沒有好好攪拌而失敗的話,那不就太可惜了嗎。」松陽老師的話讓孩子們的聽得似懂非懂,但他們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們都知道,魔女基本上離不開魔法和魔藥,既然現在大家都很專心了,那我們就來聊聊魔藥的部份吧。」松陽老師看見學生們之間互相埋怨的表情就想笑,但要是制止他們的話,他們八成又要鬥嘴個沒完沒了,所以松陽老師只是偷偷的笑了出來,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察覺的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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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有很多種功能,可以用來治療、加強能力、變化形態…,你們覺得還有什麼樣的作用呢?」松陽老師對學生們提出了問題,「可以用來控制想法!」桂原本想舉手回答,但他雙手握著木棍,所以只得著急的左右晃動腦袋,將馬尾給甩得一晃一晃的。

「沒錯,就是意識的改變,但不論是魔法還是魔藥,其實都沒辦法真正的改變人心,就算是最強烈的吐真劑也只能維持幾分鐘的效果,還會對身體帶來強大的負面影響,所以萬一真的需要使用的話,要好好注意喝下去的人身體狀況才行。」松陽老師配合才剛當上見習魔女的孩子們,以適合這個年齡層的方式繼續講述著基本知識。

「老師,那常常會聽別人提起的毒藥呢?」高杉看著松陽老師問得相當認真,「這個問題很好,其實毒藥和治療算是同一個種類的魔藥。」「欸!?」孩子們面露不可思議的表情,明明喝下去就會中毒,為什麼和能治病的藥是同種東西啊。

「老師舉個例子,如果晉助說他的手痠得受不了,讓老師幫他治療。」「…我明明就沒有說。」高杉小聲的抗議著,然後像是要強調自己還有餘力似的,用木棍將泥地上的圓畫得又圓又漂亮,「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晉助你不會在意吧?」松陽輕笑著問,「不會!」高杉連忙點頭回應,「謝謝,那我就繼續往下說了,如果這時候老師拿出一瓶用正確劑量調好的恢復劑,讓晉助喝下去,會怎麼樣呢?」「手就會不痠了。」銀時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和大家爬上樹玩時不小心摔下來,結果跌得膝蓋有一大片瘀青,痛到連路都走不好的事,當時只是喝了一小口老師給的恢復劑後,很快就沒那麼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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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為了要讓喝的人快點好起來,把效果加到十倍呢?」松陽老師轉頭問其他人,「那就會比平常更快好起來吧。」高杉歪著頭說,這應該是很簡單的答案吧,「那如果效果是一百倍呢?」面對松陽老師的問題,孩子們現在卻有點猶豫,這個答案理論上應該要是「超快就能治好」,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他們都沒聽過有這麼厲害的藥水,「這樣身體會受得了嗎…?」桂小聲的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滿分,這才是正確答案。」松陽老師獎勵般的摸了摸他的頭,看著桂有點得意的笑容,站在他身邊的高杉總覺得有點羨慕,「如果弄錯了份量,讓身體吃不消的話,對我們來說,本來應該是好東西的藥水就會變成毒藥,所以每次煮魔藥時都要特別專心,你們也不想要治療手臂痠痛,結果多長了一隻手出來吧。」雖然還有更複雜的藥毒同源理論,但目前能瞭解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很足夠了,松陽老師看著學生們恍然大悟的用力點頭的模樣,特別能感覺到教學所得到的回報,那是單單埋首於研究魔法和燉煮藥劑所得不到的,滿滿填充在胸口的成就感。

「好了,大家也有點累了吧,訓練不是一天就能達成的。」松陽對雖有疲態,但面露倔強的孩子們說,「老師也口渴了,屋裡有些茶點…。」「點心!」銀時聽見有點心也顧不得練習了,隨手將木棒一丟就奔向屋內,「銀時。」松陽老師輕輕的喊了他的名字,有著銀捲髮的孩子這才吐了吐舌頭轉身跑回,撿起自己的東西後,與其他兩名同窗跟在老師身後,開心的回屋準備享用茶點。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下午,沒有發生什麼驚奇的大事,但魔女大人總是不住的想起這些瑣事,那和每一個平凡的日子一樣,是個值得好好擺放在記憶角落,讓銀時一再回味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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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準備好了嗎?」今天是魔法練習的課程,所以老師和三個小小孩到了教室空曠的草地,這裡四周沒有其他人家,只要對著空曠的地方施咒的話,就算失敗了也不太會造成危害。

大家拿起魔杖排成橫列,他們輪流嘗試施展將剛背好的魔咒,但面前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狀況最好的桂也只能勉強在魔杖頂端冒出一小團煙霧,「不要著急,要把東西具體化本來就很困難,先把每個字都念清楚,動作也要確實做好,來,我們再一起練習一下。」松陽老師讓有些挫折的學生們將魔杖給放下,從頭檢視大家施法的動作及咒語的音節變化,在耐心修正幾十分鐘後,孩子們總算重拾信心,打算重新面對這個相當有挑戰性的咒語。

桂首先抓起了魔杖,他面對無人的空地深吸了口氣後,小聲的將咒語清楚念出,魔杖的動作在聲音落定時跟著突煞,彷彿敲開了盒蓋,隱形的盒子在空中被打開,一束白百合從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落了下來,桂急忙用仍握住魔杖的雙手去抓,這才沒讓花束掉到地上。「老師,我成功了!」桂用力的舉起花束大聲的說,小小的身體高興得一跳一跳的,「很厲害,動作和台詞都相當標準呢。」松陽老師笑著為他鼓掌,在三個同期學生中,小太郎一直都是最快就能理解要點的那一個。

「接下來換我。」高杉不甘示弱,馬上接著要挑戰,他剛抓起魔杖便迫不及待念起咒語,但與剛才相同,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惡…。」高杉的面子有點掛不住,正想發脾氣將手杖拋開,松陽老師就抓住了他的手,「你的咒語和動作都是對的,只要再修正一下節奏就沒問題了,晉助。」松陽老師握著高杉小小的手,一邊輕念著咒語,一邊引導著對方手臂和肩膀的動作,起初高杉還有些生硬,在做了幾次後,動作就變得相當滑順,「要再試一次看看嗎?」松陽老師笑著問他,高杉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一氣呵成的用魔杖開啟了那個隱形的箱子,落在他手中的,是一束鮮紅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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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家想到的花都不太一樣呢,如果把咒語再調整一下的話,就可以變出指定的種類了,不過那個難度比較高,以後我們再來試看看吧。」松陽老師饒富趣味的打量桂和高杉手上的花束,銀時見狀突然覺得有點不妙,老實說,能不能學會咒語他並不是很在意,但如果其他人都能使出魔法,只有自己做不到就太遜了,尤其現在桂和高杉都看著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漏氣啊。

銀時抓住魔杖的手有些緊張,該如何將背得爛熟的文字和動作搭在一起,他已經忘得精光,該怎麼開始才好,舉在半空中的手遲遲無法開始揮下,「放輕鬆,像打發的鮮奶油那樣。」松陽老師看出了銀時的遲疑,輕聲提醒著,「啊,原來是這樣啊。」在這麼想的同時,身體和嘴已經擅自做出了動作,念出咒語的最後幾個字後,銀時也打開了自己的隱形盒子。

銀時握著手中的花,左右翻動察看著,他還記得這種粉紅色的小花,是之前老師帶他們去郊遊時,在下面野餐過的那種花樹,「是櫻花啊,如果你喜歡的話,下次大家再一起去看吧。」松陽老師用手輕輕的摸著銀時蓬鬆的頭髮,明明只帶過他們去看過一次整片的櫻花林,沒想到他現在還記得,「你做得很好,做為獎勵,這個給你。」老師從衣袖中拿出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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