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前一任白金大位爱上了他的任务目标，这对无感情的杀手来讲可是大忌。故事发生在无胄盟里无可避免地走向了凄婉结局，这位前领导者死在了部下的手中——无胄盟需要一个结果。他的意中人后来怎样了？我们不清楚。无胄盟选择斩草除根亦或接受前白金大位的引颈受戮都不会改变现任『白金』是位年轻姑娘的事实。
连对我和马科维茨讲述此事的恰尔内都知之甚少，他把这件事当做了闲谈，“只是我最近时常在回想这件事。”
但恰尔内决计不会像普通的街坊邻居们一样陪我们扯东聊西，他说出的话总是带着目的。“你们知道吗？最后推举如今的白金成为白金的，正是濒死前的上一任白金。”
这算什么，死掉的白金才是好白金？规则至上虽然机械毕竟公事公办可以认同，但把尸体迎回王座再装模作样地顶礼膜拜属实引我反感。“……所以他们同意了？”
“很关键的一票罢了，成为『白金』当然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恰尔内见我们不顺着他预想的思路来就明说了，“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且不说为什么无胄盟要听一个叛徒的话，何况推举这个小姑娘也改变不了他的死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都快死了，遗言多骂骂杀害他的无胄盟多好。如有余力再划分划分他的遗产，告诉家人“我爱他们”多棒。
我回到莱茵生命不是害怕老死在监狱里，同理他想改变的不是他的生死啊……死亡代表了个人的结束，而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是他这个死人放不下的。恰尔内说他是“叛徒”——这位前白金真的背叛了无胄盟吗？他绝无可能推举生前仇恨或背道而驰的同僚，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可新白金大位如此年轻……老白金大位死在了无胄盟的铁规之下，现接力棒传到了新白金大位手中，她也许潜藏着扭转一切的可能性？继承先辈遗志或重蹈覆辙只在一念之间，螺旋上升时总会在某几个点上爆发出惊人的巧合，我拭目以待。
“……”恰尔内挺惨的，白金背景介绍了一堆没人接他的话。他只好折磨起了他的员工，“我记得您是斯沃玛公司的员工，对吧？”
折磨一词有点过头，恰尔内“关心下属”与他们畅谈人生，“……决定成败的也许不只是能力。你可能选错了路，否则你也许会和我平起平坐。”
“在卡西米尔，皆有可能。”
是啊，什么都能在卡西米尔这座骑士之城内发生，不论好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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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层层选拔，剩下的骑士们距离梦想中的冠军更近一步。奖杯只能由一人捧起，残酷的淘汰赛制还在进行，玛莉娅·临光对阵“左手”骑士泰特斯·白杨。
“噢噢噢！这还是第一次在骑士入场之前，奖池就已经累积到了这个数字！！”莫布恨不得自己的言语附加上魔力，只要能让池子里的金钱再多些。“看来我已经没有反复啰嗦的必要——你们早就嫌我啰嗦了对吧？没问题！那么事不宜迟！有请双方骑士进入竞技场！！”代表奖池资金的数字停顿了两秒又开始了疯狂滚动——比赛要开始了，此时不下注更待何时？
“比赛都进行到了这个阶段，玩两局？”恰尔内把几枚花花绿绿的小卡片排在桌上当做请帖。它们配色和形状完全照搬竞技场负一层赌场中的筹码，代表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您说一个数字剩下的全交给我，比赛结束把本金还给我即可，看在你我的份上手续费就免了。”
赌比赛？赌输赔钱又生气，恰尔内那副模样我还得担心他是不是想坑我，我宁可去赌场里搓老虎机。“不了，没兴趣谢谢你。”
“我推荐您投玛莉娅赢。”恰尔内就像没听见我的否决，但他话到此为止了。
我可以把头转到相反方向，但恰尔内的嘴边笑容似在暗示着不可言明的秘密。买玛莉娅赢……在莱茵生命工作工资是照发的我零零碎碎攒下些钱，抽出流动资产的50%用作这次出差的饭钱再顺便买些自己喜欢的……可是我喜欢的我全都买不起，比如那副盔甲……啊不买了不买了！赌输了就当别人欠钱不还坏账了!
“好吧，买玛莉娅赢。”赌徒心理作祟我报出了串数字，我身上零钱的四成左右。
“哦……有魄力，倒是我手上的筹码不够了。”恰尔内想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吧，他低头整理好卡片摞成一摞，“赌博的收益亏损机制证明它就是反人性的。说是把宝压在别人身上，其实每次都是在与自己作斗争呢。”
“您会得到您满意的结果的。”恰尔内挥手招来马科维茨耳语几句，忙完事务后在沙发内摆出个中意的的观赛姿势。松松肩膀扭扭脖子，双腿也可以向前伸伸缓解下一直弯曲成九十度的膝盖，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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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刃竞技场号称卡西米尔的第三大竞技场。连地下赌场这种灰色的东西都可以获得审批，观赛设施等全面升级自不必多说。“闭嘴，聒噪的小丑。”左手骑士骂声传遍整个赛场，每个字的音节听得是一清二楚。他厌倦莫布不切实际的废话已久，“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在我的赛场上，早点滚下台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莫布脸不红心不跳，主持人的控场能力让他把这份辱骂化为己用。“——没错！这就是泰特斯·白杨！我早说了，就该给选手们都装上麦克风，让所有观众沉浸在他们的厮杀之中！！”
真不错，之前所有比赛都听不见选手的声音。我见恰尔内在调试着新的遥控器，轮番按下几个按钮后选手间的对话成功出现在了包厢，比赛开始。
左手骑士说的赛前垃圾话我若复述一遍着实乏味，大意是他瞧不上人家，玛莉娅实力不行还是乖乖收拾盔甲回家之类。
但到现在为止他有资格说出这话。长枪闪电刺出点在了玛莉娅的剑刃之上，打飞这唯一的反击可能后泰特斯丢开自己武器以右腿支撑身体，左脚如炮弹发射重重轰击在了玛莉娅娇柔的腹部，借反作用力拉开距离他重拾坠地的长枪，时间掐得分秒不差。玛莉娅很不好受，痛苦的轻微喘息声也被收进了麦克风里。
左手骑士洋溢着傲慢的礼仪不允许他做出追击行为，枪尖朝天枪杆杵地，“快点。”
玛莉娅重新整备武器，她前进的势头不会被左手骑士一脚踢散。“……再来。”
“很好。”左手骑士用长枪做出回答。“孱弱。”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他惜字如金想用最少的字数达成这一目标。玛莉娅积蓄的光属性源石技艺被一杆子拂去，枪杆韧性极佳泰特斯用上了某种棍法，长枪一瞬间柔软如蛇绕开防御再一瞬间坚硬如铁同敌人对拼。枪尖以横扫架势再度向玛莉娅的长剑发起了猛烈进攻，金铁交鸣。
“把光……劈开了？”
“很难吗？”左手骑士讽刺玛莉娅的惊讶。他也在遗憾，遗憾临光家的剑质量太好没能一下劈成两半。
“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左手骑士再度等待玛莉娅重振旗鼓。他要粉碎临光家的荣耀，让玛莉娅身体和灵魂都跪在他的面前。
发光的事物本身不会因为被遮蔽就丧失它的色彩。玛莉娅再度举起手中长剑，她要击垮大山般沉重的对手，让光芒从碎石的缝隙中迸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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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娅的攻击根本近不了左手的身，左手本可以做出格挡反击但他次次压制住了自己的肌肉记忆。他建议临光弃权，“因为你根本不值得被我作骑士看待。”
“我看过你的比赛录像。”见玛莉娅沉默地发起进攻，左手活动筋骨之余也有兴趣说说自己的想法，“而你，每一次侥幸获胜都是对我的侮辱。”
“就凭你，也胆敢如此浪费我的时间？”压抑的语气骤然拉高，源石技艺附魔枪刃，左手骑士以肩关节为轴挥满半圆，长枪留下紫黑色的残影发出了致命一击——瞄准玛莉娅的盾牌。“站稳了，玛莉娅·临光。”
枪尖刮花盾牌上的喷漆还在上面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尖厉的金属噪音刚刚发出就被左手的挖苦掩盖，“我来告诉你，你和那个耀骑士有如天壤之别。”
挥砍与穿刺放在肉体上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可左手骑士眼中只有盾牌与长剑，他似乎认为这象征着骑士的自尊。躲避玛莉娅防守性质的盾击左手骑士一脚踢在她的手腕处，手一酸长剑再次掉落在地。
左手骑士让运动后的呼吸变得平稳，他等玛莉娅的再次挑战。他不爽于玛嘉烈能赢得耀骑士称号，他认为最平庸的一届比赛推选出了最孱弱的一届冠军。
他的呼吸调整失败了，隔着头盔鼻腔内的粗重空气也全部喷射进麦克风里。左手骑士手臂打开45度枪尖指着玛莉娅的膝盖，“——即使如此安慰自己，我也深知差距所在，而与她相对比，你的软弱简直让我为你可悲。”
玛莉娅盾牌已经被敲碎了一角她依然牢牢握在掌心，低头捡起长剑让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再次消耗，“我也许......的确不如姐姐......”
“但我也是——临光家的骑士！”金色扎成马尾的长发甩动有如出水的金鱼，俯身原地起跳爆发出的光彩补全了盾牌的缺憾。左手骑士的阴霾被压缩至极限，玛莉娅还没倒下就不算输!
左手骑士抬头望向闪耀在前方的小太阳，他烦躁地用一只手遮挡前额，“……扎眼。”紫黑色的雾霭像一把小刀割开金黄色的绸缎，“够了!别再用你打法英格拉的法术来侮辱我!”毫无新意厌烦了这位自负的骑士，驱散玛莉娅的技艺后一枪杆抽在了她的胸口上。
“唔……呃……”金属护甲抵抗钝器的效果不佳，坠落在地上的玛莉娅连吸几口气才堪堪缓解痛苦。左手骑士姿态不变，没人规定这场比赛的时间，他有耐心等到玛莉娅崩溃在赛台上痛哭流涕的时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 “……” “……” 三个省略号分别来自左手骑士、玛莉娅和所有观众。
“无言的起剑。”左手骑士率先行动，未进行攻击他只是把开战时的礼节重新行了一遍，“至少你的韧性值得嘉奖。”
赌徒的哭丧与狂喜有所减弱，正式观众的呐喊和嘘声也少了几分，我希望这不是我的错觉……赌博输赢无所谓恰尔内坑我就坑了，瞧向观众席我不忍心再看玛莉娅被殴打的模样——哦，我看见了一位熟人，她向自己位置奔去时撞翻了他人的水杯，赔礼道歉后明显小心了很多。
比赛没有暂停。“怎么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左手针对的是玛莉娅本人，褒扬的是她背后的骑士精神，这点骑士先生很是清楚，“气息紊乱，脚步虚浮......你到底还有什么胜机可言？”
黎明时分太阳缓慢升起，天空渐渐被剥去那层漆黑的外衣。日出的过程中总有那么一刹那日轮会撕裂整个地平线——
光芒刺眼。
十、
莫布的解说倒向玛莉娅一方，“失败”的悲情英雄很轻易地就能引起观众的共鸣，风中残烛的玛莉娅被击打再爬起来就是不肯熄灭。
左手骑士疑惑玛莉娅为什么总能站起来，精神的强韧修复不了肉体的损伤，铁人也是有极限的。哦，原来是她在用法术治疗伤口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长时间让肉体情况保持在崩溃边缘的感觉，好受吗？”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得到了左手骑士“小聪明”的评价。挑了一个漂亮的枪花迷惑玛莉娅的眼线，他要用凌厉的戳刺让玛莉娅再也使不出法术——
“哟。”本来话很多的恰尔内今天一直没声音，简单感叹后就没了下文。
“挡——挡下了！从目前为止第一次！玛莉娅挡住了泰特斯的攻击!”有点不好意思但莫布所言非虚，之前始终是玛莉娅在被动挨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我刺偏了？”左手骑士下意识为自己找了个最合适的理由。
不，优秀的骑士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累了，玛莉娅变强了，攻守天平虽不可倾斜但自己的砝码在被一块块移除。
“……”枪尖随胳膊一起颤动，左手气到说不出话。演奏中的曲目一个音符出现了错误，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的确，我为你浪费了太多时间。”技艺强化武器增添几分厚重和凝实，左手切换战法如马背上的重骑兵架起长枪准备陷阵，库兰塔的战争践踏将教会玛莉娅什么是血与肉。
赛台上的地砖碎了又碎，玛莉娅躲开差点她钉死在台上的长枪，尘土飞扬间左手骑士的重踏差一点碾碎她的脚面，千万要小心一旦她倒下破碎的的不止双脚。
“哼，既然知道了你的小动作，没理由继续给你机会了。”玛莉娅愿意抵抗到底左手骑士也不介意让她受点皮肉之苦，冲锋过头的他转身，架枪，反复倾轧阵型总有溃败的时刻。
!这里不是战场讲求阵型，左手骑士第二次冲锋突然变招强行逼停自身大力一扫，攻击范围由点及面震开盾牌，玛莉娅的手臂和小腿均在这秋风扫落叶的迅疾追击中挂彩。以攻代守玛莉娅压低重心凭借肩膀的甲片还以颜色，她主动发起的撞击伤不到左手骑士，但为她争取到了宝贵的距离。
左手骑士抚摸胸口甲胄的凹陷，“......只差一秒，你就可以从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中解脱了。何必站起来？”
为何？我对玛莉娅有点了解，她不是武痴满脑子想着把对手打趴下。为了她家族的荣誉？但是她姐姐拿过冠军，她家族衰落的根源不是没有冠军苗子那么简单。为何？
“所谓骑士……”那天夜晚酒吧老板马丁说不出的半句话究竟是什么？我可以编造出华丽的词藻为他们唱赞歌，但、但这样就完全错了!这与在莱茵生命浑浑噩噩并无区别。
有一个人能帮我参悟这一切，不是玛莉娅而是坐在观众席的那位。
“您要去哪？”拧开门锁恰尔内突然问道，脖子不转他专心致志观看比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出去一下……”佐菲娅坐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的行踪是藏不住的。“见位熟人。”
“去吧。”恰尔内不管我，“请少安毋躁，您的金钱会得到保障的。”他又自以为是猜错了我的心思，“烦请您能否稍等片刻，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
“您讲。”我回身等他说完。
“知晓结局的连续剧看起来总觉得乏味，无论什么类型。所以呢我很少再看一遍，不管它制作如何精良剧情如何优秀。” 恰尔内说得不着边际，他要干什么？
“无趣。傲慢，我讨厌傲慢的人，我厌恶他们。”结合实际他这是在骂左手骑士？
“泰特斯明明可以轻松赢下比赛，他执迷于践踏临光的尊严，这种温吞且怠慢的作战方式总会给对方有机可趁。”果然是在骂他，骂得好。
马科维茨收到了紧急通讯，不得已插入单方面的谈话，“刚才......竞技场收到了多家赞助公司的通讯......他们要求左手骑士尽快结束战斗......”
恰尔内哦哦两声，我之前就说过他只关心比赛的利益。左手赢了讨好赞助公司，输了赚足一大波话题热度还有赌资，正反都不亏。
“赞助公司为什么纠结于速战速决，你觉得呢？”恰尔内不知在问谁，没人想回复他。
没人理睬他就自己解释去吧。“他是锋盔骑士团的主力，傲慢，不可一世，但的确强大，而且精于折磨对手的斗志。在以往的竞赛里，他享受对方下跪投降的感觉，所以.......”
“他输定了。”
什么？不是我没听错吧，他是怎么跳到这个结论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耽搁您的时间了，我等您回来。”恰尔内笑得足够阴森，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
翻越了几座山(台阶)，跨过了几片海(人海)，我找到聚精会神观看比赛的她，“佐菲娅女士？”
“嗯？是你？”佐菲娅猛一转头没想在这能看见我，抬头瞧包厢我都担心她和恰尔内对上眼，“不去包厢里吹空调在这待什么？”
“空调冷出来走走。”我瞎诌一句。叫住过道的小贩，“两份餐谢谢。”
“闲的。随便你。”佐菲娅视线不放过赛台上的交锋，内心似在抗拒不想让大脑处理这幅景象。伤感突兀而来，“我去了酒吧一趟，我不在时竟发生了这么多——我若在非得骂恰尔内一顿……”
“你是她的姑母，坐在观众席就是对她最大的支持，『鞭刃』骑士。”喝口饮料撕开食物包装，“这份是给你的。”
“不要谢谢。”佐菲娅没心情吃东西还不满地瞪我一眼，“她应该叫我姐姐!支持，支持能有多大作用？玛莉娅不知道要面对的东西，我在怀疑……怀疑她只是想走玛嘉烈走过的路，她知道路上有毒虫野兽，却不明白路的尽头、她姐姐找寻的到底是什么!”
啊该死面包是咸的，真难吃!味蕾的糟糕体验、精神上的振奋之感，这种反差令我不想再咀嚼一口，我在接近问题的终极答案，“找寻什么？”
佐菲娅面露古怪之色瞥我一眼，“找寻……没法说个清楚，糊弄你想必你也不会高兴——啊呀!”
佐菲娅把注意力分散到我这，猝不及防下赛台上燃烧的烈阳晃晕了她的眼。揉揉眼睛泪水浸湿睫毛，“好熟悉的一剑……玛嘉烈？!”
“耀骑士……”左手骑士短暂发愣愤怒随后逸散而出，“……不，只是强弩之末，短暂的模仿。”我们甚至能数出他手背暴起的青筋，“你......你要为这种轻蔑的行径付出代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切，他敢！”我离佐菲娅近所以她声音比左手还大。面包她还是吃了，贝齿优雅地切割……一大块面包下来然后把腮撑的鼓鼓，愤愤咀嚼发泄干净内心的情绪。慢点吃罢，因为我看她眉间紧锁总觉得她也不喜咸味面包。费力咽掉食物，“我没说完，临光家的家训是『不畏苦暗』。”
“别人可能不当回事……但姐妹俩把它刻进了骨头，我能看出来。”
“嗯谢谢您。”我重新念诵了一遍家训，“不畏苦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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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娅！什么都别想——！狠狠揍他一顿！！”台下的佐菲娅为她加油助威，其他观众们也自发为其喝彩。
饮料喝光我坐在一旁干嚼面包。左手体力恢复的速度逐渐赶不上消耗，左手会先为他的骄傲付出代价。“你——你胆敢挡下我的攻击！就凭你这半吊子的法术！？”听吧，威胁的语气都用上了。
但玛莉娅快输了……她的血一直流甚至伤的比英格拉那次还要重。“哎呀你怎么还在吃!真有胃口!”佐菲娅焦急得都开始站立观赛了，气极狠捶我肩膀一下，“我知道了，你一定押了一大笔钱在左手身上，想笑就笑吧，你这个莱茵生命的——”
我得在她吐出数落我的俚语前阻止她。“停、停，面包我早吃完了手里拿的是空袋子。还有，我押的是玛莉娅胜不是左手!”
“我……”佐菲娅自知刚才行为失当扭捏道，“抱歉……”
何必斤斤计较，“没事。玛莉娅能赢，相信她。”
用什么赢呢？观众唾沫能淹死人的话现在玛莉娅和左手全都得躺地上，再气急败坏再暴跳如雷那也是左手骑士，纸面实力是无法被撼动的。用恰尔内的理论安慰她吧，“左手骑士享受摧垮对手意志的过程，他找错了对象，不畏苦暗的临光家绝对不会如此。他输定了。”
真的有用？赛场上的光照到这位姑母的脸上，眼睛失焦一瞬重新汇于战斗的玛莉娅身上，她忧虑的情绪一扫而空。“没错，他输定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想身边的所有观众都在与她呼喊，“——已经流血到了现在，咬牙到了现在，玛莉娅！赢下来!”
赢下来，让高高再上的所谓骑士老爷看看临光家——不，让他们看看你的风采，玛莉娅·临光!
观众们的倒戈深深激怒了左手骑士，他咒骂着负隅顽抗的玛莉娅，“屈辱......我居然陪着一个废物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只有让你动弹不得，你才肯乖乖求饶吗？”左手愤怒的紫黑技艺若能成火必将烧得玛莉娅焦黑，可他做不到。不仅如此他发狂的突进被玛莉娅悉数格挡，纵然后者摇摇欲坠但就是不倒下。
左手骑士终于肯承认他的暂时失利，“......好，很好。虽然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招数......但是没关系，我都会将你的光逐寸碾碎。”双手持枪横于胸前，他摆出的是防守姿态。
莫布疯狂碎嘴，说什么左手绝对不是在托大啦，小临光感动得他快哭啦，若小临光获胜即可参与抽奖几率高达百分之零点二啦云云。
这是玛莉娅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攻。盾牌碎了至少三个角，剑身上布满划痕，血还自身上的伤口涌出，不，这都不影响!光反而收起刺目的攻击性化作主人剑上的锋芒，碰撞时左手骑士的长枪至少弯折了二十度，她要向世间的恶意发起反击；左手骑士源石技艺紫黑的锋锐融入她的光泥牛入海不起波澜，她要祛除看似公平制度下的所有不公；盾牌猛击左手骑士的铠甲吱嘎吱嘎呻吟，她要为她自己而战赢得比赛的胜利。
“……”风平浪静，双方放弃攻击防御注视着彼此。
“......玛莉娅·临光，你在为什么参加骑士竞赛？荣耀？财富？还是你的家族？”左手收敛了盛气凌人，他语气平和想要一个答案。
都不是。“为了……我自己。”姑娘眼中的斗志在左手的压力下没有动摇，“仅此而已……泰特斯先生。”
“嘁。”左手对这普通回答充斥着愤懑却又无力反驳，“一瞬间的佯攻，集中在盾牌上的法术，你确实......有着天马的血统......啧。”
他输了，他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打得漂亮，临光......”双膝一软跪倒在玛莉娅面前似在忏悔，他受不了身体的屈辱呃呃挣扎，宁可扭伤自己也要仰面躺下。手指蜷曲一下后失去意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