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記憶干擾過程的核心,通常會有一個關鍵的記憶鑰匙,會被塑造成是整體遺忘的核心,若是不小心想起那個記憶關鍵的部分,其他忘了的事情也會慢慢記得。
「我的『鑰匙』是我原本的名字,你為我所取的名字,根據伊迪亞星球由命定伴侶彼此命名的傳統。」桃林說。「在你被軍隊帶走之前...在我跟其他人從伊迪亞被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病了,從身體到精神的狀況都是。」
「噢...」
「我那時的身體狀況只是營養不良,還有...長期虐待的影響,這些還好治療,但據說我的精神已經完全錯亂,認識我的人也全都死了,把我們從伊迪亞救出的...奧列里組織的這些人,好不容易才從資料裡比對出我是誰,然後他們全部都很失望。」桃林停了一停。「他們原本都以為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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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昂克里特說。「奧列里原本就在找我?」
「對。」桃林說。「但我也有我的用處,我也知道一些他們正想找出解決方法的難題,不過是在我神智清醒的狀況下才比較能問出結果,而我清醒的時候是越來越少...可以意識到自我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暫,終於有一天,連診斷儀器都宣布我從此就是個只會流口水的呆子,除非透過記憶干擾手術之類的手段,讓我忘了會造成精神損壞的那些...場景,或其他的什麼,我不是很清楚。」
桃林始終緩緩地說著,刻意保持平板的語調沒有抑揚頓挫,不帶情感,像在敘述什麼十分久遠,而且屬於別人的事情。
「總之,因為我當時也缺乏判斷能力,所以奧列里也就沒有徵詢過我的同意,他們自己決定使用重度的記憶干擾手術來...治療我,但我在幾場手術的過程裡有稍微醒來,他們問我最想要忘記什麼,我...我當時就說了我的名字,你幫我取的那個名字,只有你跟我知道的那個名字...我以為你早就死了。」桃林說,他抓著頭。「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活著。」
昂克里特聽懂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不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你是在怕會想起被你忘掉的事情。」昂克里特說,他問著。「你怕你如果回想起來的話,又會再一次精神失常嗎?」
「也許吧。」桃林說,他又笑了一下。「再一次精神失常嗎?...有可能吧,我是有怕會再變成那樣的精神狀況,但是...如果,另外還有比精神異常更慘的事情,是被我寧願瘋掉也拒絕再想起來的事情,會在我與你相處的時候,忽然地竄回我的大腦裡...」他顫抖了一下。「我不想考慮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決定離你遠點...會比較好一點,但我又沒辦法忍受一直沒見到你...」
桃林吐了口氣,他總算直起背脊,然後抬頭看向昂克里特堅持注視著他的眼神。
「我很高興你沒有死,你還活著,還這麼有...有活力。」他看著昂克里特。「你想起多少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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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不多吧。」昂克里特回他,他撥弄著手掌裡殘存的水跡。「都是很不連貫的回憶,有時想起了,很快又忘記...大概跟做完夢以後醒來的感覺,差不了多少。」
「那麼,你...」桃林的語調稍微有起伏了一些,但眼神又從昂克里特的身旁飄離,轉而望向機棚外傾灑的雨景。「那你還記得,當初是誰把你給『洗腦』的嗎?」
「有關這件事,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照道理來說,俘虜記得的事情是越多越好,除非是在審訊的時候已經完全吐白,已經...沒有後續訊問的價值了。」昂克里特答道,他苦笑了一笑。「不是我有自信,但我覺得我應該不是這麼輕易...就會在審訊中完全吐實的人,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他們讓你活命,活著讓你受到折磨,這不是政府軍隊一貫以來的審問方法,你一定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對抗到底,否則你早就死了。」桃林說。「他們絕不會麻煩地製造烈士,只要坦白及認罪的俘虜就一定會遭到處死,並且會被大肆散播某某犯人已經認罪、伏法的宣傳新聞,這才是他們習慣的手法。」
聽著桃林這樣回答,昂克里特的表情顯得有點訝異。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為什麼...?」
「我在關押犯人的監獄裡面,待了很久,我見過太多的反抗者,活著、死掉,或等著被處決的,都有。」桃林說,他捧捧額頭。「也許我忘了許多事情,但我記得是這樣。」
在希瓦星國所有關押人犯的監獄之中,惡劣的飲食,以及任意的酷刑,都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
以羞辱及拷問為目的的獄中刑罰,除了肉體與精神的傷殘,通常也包含了性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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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確承諾會賞給已經屈服的囚虜一個痛快,承諾他們不會遭受痛苦與罪惡感的雙重折磨,就算是為了取樂而展開的責問、刑求手段,也從來都僅限於受審中的囚奴而已。
藉由監獄的空調所傳播,此時已經佈滿在各個透明的牢房裡頭,強烈催淫藥氣的作用底下,囚犯們都在邊自慰邊不停地顫抖。
這是由希瓦星國軍方所建立,總數超過五十所以上,惡名昭彰的最大型政治犯監獄堡壘裡頭,唯一設在首都星球的一座。
這裡的氣息很黏著,是動物在絕望與掙扎著尋求生存時,會散發的那種帶有泥土濕潤水感的味道,但由於建築的格局設計得十分明亮,熾白的照明刺著眼簾及視野,因此走在寬敞的監視廊道裡面,並不會有太過壓迫的感覺。
單向可透視的透明金屬材質,構成堅固的單人牢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給犯人任何的隱私,牢房裡具有不同的重力角度,囚犯們基本上是上下飄浮在自己的牢房裡面,只會偶爾被束緊在頸部的囚繩給扯住,地面扣環固定著繩索的另一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起來十分新穎的牢房,與韓暘殘存在概念裡頭的監牢完全不同,他考慮著自己是否也喜歡這一種,是否要做些改變,但此時他只是欣賞著囚犯們高潮到想死的臉,聽著男人們嗚咽著擺弄自己充滿快感的身體,嘶吼地射著精液。
韓暘從鼻裡發著些微哼聲,他是來挑選接下來幾晚可以好好「臨幸」的對象,他已經脫下那些寬袍大袖、戲服一樣,來自地球東亞文明古國的帝王服飾,改穿起更為古老、華麗,也較為輕便的古埃及文明貴族服飾。
這些人類遠古的文明各有特色,比現在愚蠢的通用衣著美上許多,尤其統治者們的穿著更富有宗教色彩,更能彰顯神人支配的地位。
韓暘打算讓全部的「上族」...五大氏族的「煌族」們穿著這種古代的人類貴族衣服,而人奴就全部穿著「天城」遊戲裡那種裸露的薄袍就好,至於男人與女人,當然要全部分開來畜養,因為肉體性慾是「上族」才有權恣意享有的貢品,低等的人奴就只能拿自己的手指,以及淫祠裡祭祀的觸手,或獻予神靈的柱體玩具,來進行自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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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允許人類的反抗行動,一點一滴蠶食純種的人類血統,直到所謂「純種」的人類已完全不存在這宇宙的一隅,「祂」便會真正地降臨於此。
在那時,「祂」會將所有人類的個體吞吃入腹,好好吸取這繁殖交配能力及肉體慾望都很旺盛的種族,被歸為虛無之時,所釋放的強大能量。
等到那時,也許是有一些已經與「祂」同化較深,較有力量的子嗣,是可以存活下來...
這就要看個體自己的造化了。
水滴零星地落在臉上的時候,祁如哲才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如果不是由於太過冰冷的雨水,刺激著嘴唇及口腔,他可能到天亮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昏睡在這殖民紀念公園的花圃綠蔭底下。
夜晚的公園依然十分美麗,暖色的燈火懸照著寒冷霧氣,將朦朧花樹映成一片鬼魅那樣微微搖動的剪影...
燈光中,落雨如同閃耀的紗質簾幕。
自從「異兆」出現以來,有更多跡象顯示這宇宙正在改變,從不同觀測來源蒐集而來的不同警示訊號,都在顯現巨幅能量湮滅及發散的擾動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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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宇宙的能量就像海水,那麼由深淵海水構成的怪物,正在從牠們誕生的海底,洶湧地破巢而出。
祁如哲已經毫無辦法了。
他找不出任何足以轉圜的時間節點,以及可以再次產生變化的途徑。
局勢的崩毀似乎無法挽回,而且正漸漸地變快,如同眼前...每一顆墜落的雨水那樣。
雨勢從弱小而逐漸變強,綿密織成的雨影,已是大勢所趨,就算試圖去接住雨水,也不可能阻止逐漸濕透的土地,只會徒然地弄濕身體而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鼓起他所有殘存的勇氣,祁如哲約了別人在這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