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路

2021年09月04日09:112256
  • 简介
  • 写if/觉醒单纯因为世界观确实浅,对一个萌cp的人来说很友好罢了。if的剧情本身确实烂,不辩

    本文完全过年在家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不知所云,纯属搬运。

    cp:拓海*神威(女)(白夜线),阿库娅*锦(白夜线),月读*樱,阿库娅*神威(男)(透魔线),文中出现的歌和歌词均为引用
    (因为有些cp只是一句话概括,没有描写,因此就不打tag了,请在说明中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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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来,快到了哦。”被温柔地牵引着,神威小跑着跟在身着一袭干净的白裙的母亲身后,从炎之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来,在一条条街道里穿行,最后走到了一条小小的通路里。这条路很普通,青石板的地面被磨得没有任何棱角,在边缘反射着温润的白光,两侧的房子比起皇城附近略微低矮,由于这里的屋子间距比起其他大路上面要近些,也使这条通路略显得窄小,在这窄窄的街道上方,斜斜伸出的屋檐和路边树木的枝叶挡住了不少日光,使得整个通路阴凉得颇有些幽深的意味。神威将头从母亲飘飞的裙角旁边探出去,能看见巷子尽头的光芒,看起来既远且近,难以判断这条巷子真正的长度。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凉快?”水琴笑着蹲下来,帮神威整理被风吹得不那么整齐的长发,她的动作轻且柔,像是春天拂过面颊的柳絮,带着一种温暖又柔软的触感。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手,还是因为搔着脸颊的头发,神威觉得有些痒痒的,不由打了个喷嚏,小脸皱成一个小小的包子,惹得水琴一阵发笑,一边笑着,一边给她擤擤鼻子。

而神威也有样学样地将母亲被风吹散的鬓发别到耳后,与神威那头遗传自父亲的罕见暖银色长发不同,水琴的头发乌黑发亮,柔软光滑得如同绸缎一样。神威看着被自己别好的头发又滑了下来,又伸手去帮水琴整理,而水琴就那么矮着身子,由着神威一点一点地整理着她的头发,然后笑着摸了摸神威的头。

“这里的人,都说这条路是‘风居住的街道’呢,一年四季都有这样舒服的风吹拂,神威喜欢这里吗?”

“嗯,我很喜欢。”小小的女孩用力地点着头,似乎可以把自己喜欢的程度用点头的幅度表达出来一样,“不过……我不大明白,如果风住在这条街道,那……风为什么还一直在跑呢?它不应该停留在这里吗?”

也许是没预料到神威的提问,水琴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也认真地思考着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嗯……如果风不跑了的话,它就不是风了啊,风停了就没有风了嘛。”

“那怎么能说风居住在这条街道啊!”神威瘪了嘴巴,看起来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之前期待太过,这时候反而非常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失望。“明明风根本就不会停留在街上啊。”

“不一样的哦。”水琴笑着捏了捏神威粉嘟嘟的脸蛋,看着女儿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过来,才笑着将她抱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高处的景色和低处的不同,神威总觉得眼前的小巷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逼仄了,母亲的声音悠悠地从耳边传来,像是要化开她心里面所有的小情绪:“风不会停下来,是因为停下来的话,它就不存在了,但是它不论去到哪里,最后都还是会回到这条街道啊。神威,你要知道,那个不论你去到多远,去到什么地方,最后都会回去的地方,就是你‘居住的地方’,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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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拓海一定是长得像他的亲生母亲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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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不止一次地这么想。

暗夜的兄弟姐妹们基本都是嘉隆王不同的王妃所出,因此长相上区别相对比较大,而白夜的兄弟姐妹都是白夜皇树王和他的原配妻子所生的,所以长得总是有些相似之处——比如龙马和日乃香还有樱都各有一头深浅不同的红发以及鲜艳的红瞳;比如龙马和日乃香眉眼间那一股坚毅与英气,也像极了神威记忆里的皇树王,而与之相对的,拓海和樱的五官则清秀而无害,也许是遗传自他们的生母。

神威在夏夜舒服的凉风中发呆,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微微地阖着眼,神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温和与沉静许多,骨节分明的手指横在竹笛上,只是幅度极小地起落,就流淌出一段悠扬的乐声。

笛子的声音悠悠扬扬的,隐隐约约透着些悲伤的意味,有点像是过去阿库娅的歌声,又有点像是更加久远而模糊的回忆,神威想起在自己面前化作泡沫的阿库娅,觉得心里面有些沉甸甸的,顺势就靠在了拓海肩膀上,感觉那曲子似乎顿了一顿,但也就是短短几秒,就又接着断的地方继续吹了下去,神威枕着脑袋下面依旧还有点僵硬的肩膀,偷偷地笑出了声。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她轻声地叹息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所有人一起拥有这样和平的日子。

她没有办法将这句话之下的叹息说出口。

这是她无数次地期盼过的日子——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安稳地生活;能够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可以去的地方;能作为一位王族为家人和国家添一份力量……

这也是她无数次想醒来的噩梦——被自己当做亲生父亲的养父是利用自己杀死亲生母亲的恶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是自己敌对国家的王族;与自己相见恨晚的姐妹为了帮助自己燃烧生命化作泡沫……

曲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神威想要抬起头看看拓海为什么停了下来,却被头上压下来的重量阻止了,她顿了顿,最后将脑袋往对方掌心里送了送,像只亲人的小猫一样蹭了蹭。

“拓海,暗夜有一首钢琴曲,似乎是和白夜的二胡合奏的曲子,叫做‘风居住的街道’,你能不能吹给我听一下啊。”

拓海露出了两人确定关系以后就许久未对她露出的,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第一,你还没问过我是不是会这首曲子;第二,一般来说,合奏曲换成独奏,会比原来逊色很多。”

“嘿嘿,我觉得拓海吹得一定好听,如果你不会的话,我们回去找找谱子,你试试看嘛。”

似乎是拿她没辙,拓海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好啦,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曲子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神威呆滞了那么几秒钟,被长期封存的记忆因为乍然被翻出来,有些不真实的模糊感,她就只能模糊记得那天正好的阳光,以及母亲就着阳光分外明亮光彩的白影。

“因为……我记得白夜有一条街道,是这曲子的来由。”

风忽然挟卷了凉意,她沉默着看着拓海因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显得沉默甚至悲伤的神色,突然觉得有想要逃走的冲动,但是,她却连逃走都没有立场,这样意识到以后,她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瞬间失去了。

“那……明天,我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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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白夜与暗夜交恶之前,你说过的那首曲子,作为两国文化的结晶,在两国都有很高的传唱度,这条路也以此为名。父王被害,而你被掳走以后,白夜与暗夜正式对立,这条路失去了名字,所以母亲又取了一首白夜歌谣的名字,叫它‘风归路’。”

终年不变的风扬起被高高束起的亚麻色长发,拓海拉着神威的手,领着她慢慢地走在这条街上。

“之前领你参观白鹭城的时候太过匆忙,只是在皇城附近和炎之广场走了走,没游玩得更细致,现在战事停了,白鹭城的复兴也完成了,也就有时间慢慢看了。”

神威微微地将头探过拓海扬起的头发,但仍然只能看见拓海的耳朵,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心里面忽然有些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还没等她搞清楚这种情绪,她就觉得手上传来的力道微微重了一重,拓海回过头,朝她微微地笑了一笑:“没事,罪魁嘉隆王已经服诛,白夜与暗夜都正在重新开始,我们都不能沉湎于过去。”

神威看着拓海温和地弯着嘴角,但是他清澈得如同上好的琥珀的眼睛却映不出一丝笑意。

而倒映在那双眼睛里的她,也挂着和拓海一样勉强的笑容。

真是不像样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斥责着这样的自己,然而越是想要表现得开怀,就越觉得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仿佛再难牵动一丝一毫。

正在她为如何脱离这种氛围而为难的时候,仿佛是上天特地拯救她的一样,小孩子清脆而不成调的欢快歌声打破了这个沉重的僵局。

海面的微风,拂过了彼岸。

鸟雀的啼歌 越过了山林。

又想起了故乡的碧空如洗,记忆中的云卷云舒。

故乡也好、恋情也罢,其实是一样的呀,闭上眼为之祈祷吧,

漂洋过海,来到我面前的你,同一片夜空下 你眼中有着与我同样的星辰,

有了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歌,还有什么值得我再贪恋的呢。 

“这就是白夜的歌谣‘风归路’,”拓海向她解释着,“住在这边的孩子经常会在这条街上唱这首歌,大家都相信,只要唱着歌,歌声就可以顺着风到远方的家人那里,而在遥远地方的家人也会将自己的思念托付给终将回到这条街上的风,传达给他们。”

有这样的寄托也很不错啊。

神威这样想着,开了口:“这样的愿望……”

“这样的愿望,当然只是虚假的寄托而已。”

拓海现实到冷漠的话语打断了她想要说出的话。

“自从父王去世后,虽然白夜尽可能地避开战争,专心于防守,但是暗夜的嗜血魔和流寇不断侵扰白夜边境。戍边士兵和边境居民每年都有大量的伤亡,在这种情境下,失去家人的人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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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的人就是离开了,一昧地怀抱着无意义的愿望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

母亲染血的白衣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记忆里脸色苍白的母亲笑着对自己伸出冰凉的手。

“你……没事吧?哪里都没有……受伤吧?”

神威骤然觉得鼻酸起来,她迎着风,用力地眨着眼,把眼睛里的湿意挤出来,仿佛这样就能止住泪意。

“神威?”拓海发现了她的异常,笨拙地想要安慰她,但是面对她柔和的笑脸却陷入了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无措,“抱歉……我、我不该乱说话。”

“没事,”神威笑着握住拓海不知应该放在哪里的手,“我……是伤害白夜最深的利刃,即使赎罪,也不代表我就能变成无罪的人。”

拓海眼神闪了闪,反握住她的手,倒是没有否认她的说法。她轻轻地把那双手抵在额头上,似乎能通过这个祈祷一样的动作变得坚强一些似的。说实话,她不讨厌拓海这个态度,有时候她会觉得,谴责也好,仇恨也好,这些能让她感觉到疼痛的东西都是她所需要的,在大多数童年记忆都失去都失去的现在,只有这种疼痛感才能让她把那些死去的人的影像刻在灵魂上。

继妹樱也好,继姐日乃香也好,甚至长兄龙马也多少劝过她,这些并不是她的责任,他们都希望她不要把这份仇恨和责任放在身上,可是当那份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现实的冲击慢慢淡去的时候,她忽然无法抑制地感到悲伤与空虚。如果连这承担仇恨和责任的立场都没有的话,她要用什么去记住为她而死所有人呢,只凭自己那残缺不全的记忆吗?只凭自己那份害死人的天真吗?

“但是你还是选择了白夜。”拓海用没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揽住她,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回家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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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时光匆匆如水,她也成家立室,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和理所当然。

这也就是无数个普通的晚上之一。

神威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半夜三更就会醒过来,但是她直觉觉得应该是因为噩梦,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过速,刚想窝进丈夫怀里寻求些安全感的时候,发现床榻另一边是空的,被褥毫无温度,可能是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她想了想,披了件衣服,也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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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拓海穿着单衣,拿着联系用的竹弓箭,似乎正在练习。

作为白夜境内首屈一指的神射手,拓海的弓术完全没得说,不论是站立时双脚的距离,还是拉开弓弦时手臂手肘的角度,都精准得如同量出来的一样,而他的箭,也从来都射在靶子中心,毫厘不差。神威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专注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有些入了神。

她还记得,自己和拓海关系变得亲近起来的契机,也是自己向他请教弓术。也正是在这些接触中,她才逐步地真正认识了这个当时一直在排斥她的“弟弟”,白夜的二王子拓海。

她轻手轻脚地回屋拿了件衣服,虽说只是初秋,但是深夜多少是有些凉的,她觉得之后还是得给他把衣服披着。她不知道拓海为什么大晚上要出去射箭,但是她也没打算问。

等她走到之前的地方,却发现拓海不见了,正打算去找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坏笑了一下,顺势就往后倒,好在拓海也算是习惯了她小小的恶作剧,反应很快地站稳了身子,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力,就把她扶稳了。

“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这么不稳重。真是的……好的不学,这些地方倒是和母亲大人像个十成十。”

拓海年幼丧母,和生母相处时间其实也并没有很多,因此他常挂在嘴上的母亲其实是继母水琴。

神威有点不满他说自己孩子气不稳重,虽然也知道是事实,但是就是有些闹脾气,干脆也戳起拓海的痛处。

“嘿嘿,没想到拓海的力气也挺大的——明明没有锻炼出龙马哥哥那样的体格。”

不论怎么锻炼都锻炼不出长兄那样健壮的体格绝对是拓海从小到大的一大烦恼,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男子汉,甚至还和和炎之部落的月读结伴进行过强度大到夸张的特训,不过这些到最后都是白搭,他们俩还是该瘦的瘦,该矮的矮。

她窝在拓海肩窝里,抬着头看见拓海下颌绷得紧紧的,有些想偷笑,可是很快地就笑不出来了,刚才环在自己腰际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分别移到了腰侧,不轻不重地挠着她腰上的软肉。

“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呀——拓海你才是小孩子呢!睚眦必报!”

神威在拓海怀里扭成一团躲避着他作妖的手,但是却怎么扭都避不开,闹腾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面对着拓海了。她双手抓住他的手——与其说是抓,不如说更像是撑着他的手以免自己笑到脱力摔在地上——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大喘着气。

“呼……停!停!不准闹了!”

“那你再说一遍?你觉得我瘦弱?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拓海的脸都凑到了她的眼前,呼吸打在她脸上,显得相当有迫力,就算是结婚十年了,她也不是很能习惯在外面和他这么近距离说话。

“没……没有啊。”神威眼神闪烁而游移。

拓海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然后一把抱起神威就往屋里走。

“不要闹脾气啊!放我下来!”

神威欲哭无泪地搂住拓海的脖子以免掉下去。

真是……说他力气小马上就要报复她,他自己也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是这么幼稚。

拓海示威一样地把神威放到床上,然后对着她露出小孩子炫耀糖果一样的笑容。

是,你力气大,就你力气最大。

虽然内心吐槽无数,不过神威这会再也不敢笑话他幼稚了——这个时候还去戳他的痛处,那估计就是新一轮的狂风骤雨。

“你怎么突然出去射箭了?是做噩梦了?”神威转移了话题。

拓海是她见过的最容易做噩梦的人。白夜有种说法,说一个人如果梦到的事情和他自己有关,那么这个梦就是在某一处发生过的真实,投射到了同一个灵魂身上,产生了梦境。多数人和拓海不同,记不住梦的内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拓海似乎对梦境总是记得很清楚。

拓海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半晌忽然伸出手去,用着像是确认她的存在一样的力度轻柔地碰触着她。

“嗯。”

神威扑进拓海怀里,没有多说话,只是用依偎着的温度示意他自己的存在,但拓海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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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小口咬她比较合适,他吻得急切而激烈,让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弄伤,但好在拓海似乎也有自知,很快地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喘气。

“神威。”他喊她,声音有些低哑甚至混浊,暗藏着说不清楚的不安与急躁。

“嗯?”神威应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拓海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样,像是要剥夺她所有空间一样,把她关在自己身边。

“神威……姐姐。”

他又喊她,许久没有这样正经地喊她一声姐姐的拓海,忽然这样喊她,让她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与不安出来。

“我在,我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神威就感到猛地一阵失重,她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颈窝处不断有潮湿的呼吸拍打着,脸上一红,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拓、拓海?”

“抱歉,明天就要去无限溪谷那边调查,可能是出发之前有些心神不定。”拓海说得镇定,可是手上却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不仅如此,动作还越发暧昧起来。

“神威姐姐。”他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拉得有点长的语调透出一点恶作剧的意思,直到满意地感觉她整个人都微微瑟缩了一下,才放过了她的耳朵,“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

“什、什么?”

神威心神不定地用手盖着自己的眼睛,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拓海有些反常,似乎格外地喜欢作弄她。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不容分说地让她直视着他,亚麻色的长发像是牢笼一样自上而下倾泻,和铺在床上的暖银色长发纠缠在一起,把她关在这个牢笼正中心。神威无处躲藏的视线只能放在拓海身上。她自己都能透过拓海的眼睛,看见他眼中那个动摇的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论是在哪个时空,如果有一天,我的箭矢指向了你,那么拜托你了,就算杀了我,也一定要阻止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杀了我也可以,但是求你,一定不要背叛白夜,一定不要。”

这是什么意思?

神威完全没有明白这句话蕴藏的深意,她握着拓海的手腕,刚想要问他,却被他夺走了主动权,吻得晕头转向。而之后,她的问题也再没有了问出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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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无限溪谷是白夜王国的最西边,以此为界,另一侧是西边最大的国家,暗夜王国。两国一直以来都是友邦,直到二十几年前,白夜王携最宠爱的继女——当时的白夜二王女神威前往暗夜访问,被暗夜围杀,神威被暗夜掳走,而白夜为了交换,也偷走了暗夜公主阿库娅,两国之间的和平被彻底撕破。而十几年前,暗夜发起的侵略战争被白夜阻止,罪魁服诛,两国终于重归于好。

拓海之所以会到无限溪谷附近,是因为最近暗夜以及白夜西侧村庄发来的求助信。自无限溪谷开始,两国的土地都有不明身份也不曾被人目击到的军队在大肆破坏,白夜已有三分之一土地变得荒无人烟,而战争过后国力衰弱许多的暗夜更是失去了一半土地。因为变故是从两国接壤的无限溪谷处开始的,为了避免无谓的误会,现任暗夜王里昂发来了信,说明情况的同时也希望白夜能给予帮助。

但如果不是暗夜的军队,到底是谁还有这样的本事,践踏了白夜的土地还能全身而退呢。

拓海揉着突突发胀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

暗夜的里昂王他是知道的,虽说他总是一副不在乎肮脏手段的模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个有底线的家伙。何况据从暗夜回来的使者报信,暗夜所说的情况属实,甚至可能比说的情况还要糟糕,本就物资匮乏的暗夜王国被掳掠的还是人烟和资源较为密集的城市和村庄,比起白夜只是损失了一些边缘的土地而言,损失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精于谋略的里昂没有道理去做这种还没伤到敌人就先自损八百的事情。

都怪出发前那几天狂轰滥炸的噩梦,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怎么可能头这么痛啊。

拓海烦躁地加重力道揉着太阳穴。

噩梦……

他不知怎的就走了神。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从小就容易做噩梦,但是在神威回家前后,他做噩梦越发频繁起来。

他梦见过自己被拐到暗夜的哥哥神威回到白夜,夺走了他作为白夜二王子的头衔和荣耀。

他梦见过母亲死去的那天,龙化的神威狠狠地将杀死母亲的凶手压在爪子下,而凶手飞扬的斗篷下,赫然是父亲威严而熟悉的面容。

他梦见过在无限溪谷做出选择的那天,神威走向了暗夜,白夜的神刀夜刀神指着白夜,发出摄人的寒光。

他梦见过在须佐能乎长城,败给了率领暗夜军队的神威的自己,饱含着不甘和仇恨跳下了城墙,而神威伸着手,站在城墙上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梦见过哥哥龙马因神威而死,自己从地狱里爬回来,一箭了结了神威的性命。

而他在出发前,梦见的就是这样不详的内容。

“虽说不是我亲自下手,但龙马哥哥也确实是因我而死。来吧,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人,是白夜的叛徒。”神威妃色的瞳仁闪着惑人的光芒,她张着手向他走来,“来吧,我就在这里,有什么怒气都可以向我发泄。”

他的箭毫无感情地贯穿了她的身体,甚至射断了她引以为傲的夜刀神,但是她仍然没有倒下。

“你的怒气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她的声音像是海妖拉人入深渊的歌谣,张着的双手像是引导他一样朝他打开,他看着她脸上被疼痛扭曲的微笑,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然后他张弓、引弦,忽略掉种种不适,专心在杀死眼前的人这件事情上。

一箭、两箭、三箭……

终于,她倒下去了,再也没站起来,再也没办法用迷惑他的态度说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话了。他走到她身边,捞起她已经满是疮痍的身体,她温热的血液沾染着他冰冷的体温。

“神威姐姐,”他轻声地问她,卸下了所有戾气,像是对情人的低语,“你为什么不选择白夜?明明我……想要承认你是我的家人的。”

没有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尸体并不会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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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做噩梦,有时候梦里那些内容清晰得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让他异常不适,有时候,只有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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