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梦

2021年08月31日11:2918430
  • 简介
  • ◎第一人称的mob梅涟注意!
    ◎Underage,Non-con,以及肢体残缺描写
    ◎有对过去的捏造

    Summary:我再也没听到过和那个村子有关的消息,既然如此,他应该已经永远地睡去了吧,我这么想着,却始终觉得空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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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他被他的母亲牵着,女人在他幼嫩的脸庞上留下一个饱含着爱意的吻,然后将装了些干粮的布袋挂在他肩上,嘱咐他看守好羊群、早些回来——不要玩得忘记了时间。他笑着对他的母亲点头,转身用那根用旧了的榉木棒赶着羊群离开。

我藏得很好,树木粗壮的枝干和那些繁茂的杂草遮住了我的所有身影,直到女人目视着他远去、回到家中时都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踪迹。按理说,在这个时间、以我的年纪,是应当去田地上帮助其他的人收割小麦,又或者是待在家中做些木工活儿——但是我没有,反而是在收获时分跑来偷看一个我之前从未见过的小孩,这很奇怪。

如果有路过的长辈看见了的话,一定会把我叫回家中,好好地教训一顿吧,我想。

跟踪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小孩——这绝对是件怪事,但我曾听我的同伴说过,他亲眼看到那个孩子跟野生的动物交谈,说得头头是道,我都快觉得这是真实的了。于是我算好了时间,趁着农忙的时候偷偷跑出来,来亲自确认这个看似胡编乱造的谣言。

在确认了四周确实无人之后,我放轻了脚步,快速跟上了还没走远的他。嗯,或许我应该叫他梅涟——这是我从同伴那听来的名字,虽然不知真假,但做个称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年纪不大,甚至可以说就是个乳臭未干、不谙世事的小孩:这是我对梅涟的第一印象。往往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早就懂事了,但是他看上去却仍旧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很不解。我从他的斜后方观察着他,虽然长得极高的杂草丛挡住了一些我的视线,但我仍旧能够模糊地看见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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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笑着,他们家的那只牧羊犬在一旁跟着,他看见了,就弯下腰去将那只体型不大的狗抱起来。他家没有多少羊,毕竟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富裕的家庭,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养一只狗了吧?我暗自腹诽着。

他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但是我听不清——我决定跟得再近些。

我看着他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小路,绕了一个又一个拐角,在走上一段上坡路之后,我跟着梅涟来到了我们村周围最远的一片草原。这里距离村庄起码有将近五十分钟的路程,一般人如果要放羊,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但是他却选择走远路来到这里,或许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快地玩一场吧,我这么推测到。

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然后让那些羊散开,在无人的草原上尽情进食着鲜嫩的草叶。

如果现在我冲出去,突然出现在那个孩子的面前会发生什么呢?我应该告诉他:我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的恶魔,在长途跋涉的旅途之后我觉得非常饥饿,于是我就要把他吃啦!诸如此类。然后他就会害怕地哭着跑回去了吧。

我回想着那些流浪的吉普赛人的故事,思考应该怎样实施我的计划。突然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思考,那像是什么东西的低吼声——不会吧?在这么空旷的原野上怎么会出现那些野兽——我这么想着,然后朝他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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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了,半晌无法回过神来——倒不如说是被吓住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生物,至少从来没有在村庄周围和长辈的描述中见过。那些流浪者的故事中或许会有什么长了独角的马和长了翅膀的蜥蜴,但绝对不是我眼前所看见的东西。

巨大。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形容词,那该说是体型翻了三倍的雄狮吗?我转身就想要赶快逃跑,却看见那个孩子伸出手,安抚着巨大的怪物。

嘛,虽然和想的不一样,但是也可以说是可爱的小狗呢!他这么说着,用那幼嫩的脸蹭着看上去十分柔软的皮毛,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温度,那个怪物也开始安静下来,轻柔地回应着孩子。

我在杂草丛中看着这和谐却又诡异的一幕——过于巨大的生物和靠在它身上的孩子。在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可怕的想法,是怪物吗?又或者是……我想起了那个曾经在村子里流传甚广的故事:恶魔,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这么想着,冰冷的感觉从脚底沿着脊椎一直向上,不能再继续停留下去了,说不定我会被这恶魔杀掉的——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狂奔,丝毫不在意这样会不会被那个孩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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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虽然确实证明了同伴的谣言没有错误,但是、但是这实在是……我不敢回头看,只怕回头一眼就能看见那个恶魔在追赶着我。

我奔跑着。

我回到村子时,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夕阳朝着西方逐渐沉了下去,最后的光芒散散地洒在了垛得极高的麦子上。我这才敢向回看去:还好,那里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怪物。

同伴凑上来搭讪,问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同去收割麦子,我没有理他们,只是径直走向我的家。当我躺在床铺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时才觉得稍微冷静了下来,我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今天所看到的那些东西,但这并没有用。巨大的,黑色的生物仍然充斥着我的眼球,那时候的那个孩子又是什么样的呢?我搜寻着有些断裂的记忆——啊,我想起来了。他确实是温柔地笑着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家人一般亲近那个生物。

无法否认,我从他的侧脸中窥见了那些雕塑的神明的几分影子,那对待一切的温柔、低垂着的眼眸——确实是如出一辙的。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村里的人,他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吧,我这么想着。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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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深的睡意包裹了我,我陷入到无光的深眠中。

我逐渐遗忘了那件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再整日游手好闲下去了,于是我开办了一个铁器铺,为那些耕牛打造蹄铁,或者是为农人们锻造镰刀。我再也没有向村外的那间小屋走去,也再没有看见过他。

通过开铁匠铺积攒起来的钱,我也找到了一位与我情投意合的好女孩。没有人再提起过那个能够与动物对话的孩子,村民们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忙活着,一切都似乎正在步入正轨。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我照常在清晨时分醒来,为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未婚妻掖好被褥,随后走进自己的铺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但我却总是感觉到什么让我压抑的气氛,像是山雨将来前的暴风一般。

她按揉着我的肩膀,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她这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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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只是觉得,好像要发生了什么一样。我敷衍地回答她。当然,我也只当做是夏末闷热的天气让我不舒服——没有人会想到发生常理之外的事情。

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就在我认为今天的所有不适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瞎想时,人群的吵嚷声打破了这凝固了的空气。我打开已经收好了的店门,望着远处不断接近的人群:似乎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有强盗来了吧?她不安地问。我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拥抱,示意她向远处密密麻麻的人们望去。

强盗是不可能的,收获的季节还没有到,就算现在来也只会是空手而归,那么可能的就是……我胡乱想着,却突然看见了人群中为首的那几个人似乎压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该不会是!……不,我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才对!”我失控地大喊着。而逐渐清晰的人影也恰好印证了我的猜想,我看见了被粗暴地推着向前的他。

我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记得他,我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他并没有什么变化,那双紫黑色的眸子依然如旧,只是那脸庞上少了几分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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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挣脱压制着他的人的桎梏,但孩子的力量终究是微不足道,为首的那个人因此感到烦躁,便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我能听见肉体沉闷的击打声,他被打得侧过脸去,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淌下。

人们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停下,我不顾未婚妻的阻拦,向着那里冲去,我推开了围观的其他人,终于再次见到了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黑色的发丝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但似乎并不是他自己的。两个人从背后压制着他,强迫他跪在空地的砾石上,他发出小声的痛呼,但那声音随即又消失了。

“大家安静下来!这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那个为首的人大声喊道——我认识他,他担任村长的职务并没有很长的时间,却因为出色的执行力而被大家认同。

“通过谨慎的排查,我们终于找到了栖身在我们村子里的神子!”

围观的其他人不解地交谈着,而我也感到非常疑惑,神子?这家伙充其量也就只能算个能和怪物交流的异类,怎么会被他们当做神子?我想要从男孩的表情里发现点什么,但这无济于事——从刚才起他就一直被迫低着头,耳畔垂下的发丝完美地掩盖了他的所有表情。

像是察觉到了围观的人群的困惑,为首的男人从他的同伴手中结果了一把刚开刃的小刀:我记得它,那把刀是我三天前刚锻造好的,尾端还有一个我留下的字母——他们用出自于我之手的刀割破了他的手腕,让他的鲜血洒在那片沙砾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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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扯起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巨大的生物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我想起了那个注定不寻常的下午,想起了温柔地抚摸着怪物的他的侧脸。

一旁的村民们陷入了恐慌之中,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他们或振臂欢呼,或口中念念有词。那生物很快就消失了,周围人们的欢呼像是浪潮一般,一声高过一声,直到整片田野上都能够听见他们不明所以的呼喊。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只是低着头看着那蜿蜒的血液,看它顺着土地流淌,一直延伸到我的脚底。

要把这个东西叫出来……应该不需要伤害他才对,我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却发现与眼前的一幕完全不相同。我又朝石台上的梅涟看去,他死死地捂住被割裂的伤口——这没用,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滴落在泥土中。

犬类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围作一团的人们赶忙散开,生怕被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畜生咬伤。那应该是两年前的那条小牧羊犬吧,它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够被孩子抱在怀里,而是长得迫近小马驹的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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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向着这里狂奔而来,它想要做什么呢?它又能够做什么呢?我悲悯地看着它被村民用长矛刺穿,乱七八糟的内脏流了一地,肝或者是肺的肉块滚到了我的脚边。

“啊……”他的声音颤抖着,发出些类似幼兽的悲鸣。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只倒在他面前的生物,却被一旁看守着的两人将手打下。

它死了。

或许他也离死不远了。

我在心中暗自说到,但其他人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地死去,通过刚才的演示,几乎所有人都见证了他的“神迹”,并且我相信他所能做到的远不止这些。

我没再去听那些领头的人说的话,无非就是些对神子的赞美——以及为了更方便地供奉神子,他们决定将他关在悬崖旁的祭堂里。那都是些漂亮话而已,村民们所想要做的只是将这个便捷的“愿望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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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将梅涟拖走了。我应该去救他吗?……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况且那样做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没必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但我却看见他远远地朝我这里望了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马上将头低了下去。我终于看见了他的面庞,那眉眼间不再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我所无法理解的、复杂的悲怆之感。

啊,他还记得我,我想。

回到我自己的铺子时,已经快接近深夜了。未婚妻不安地看着我,担心我在混乱之中受了什么伤,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笑容。

“还是早些休息吧,我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但你没事就好。她这么说着,走向了我们共同的房间。

我还不能休息。村民们嘱咐我为神子锻造一副镣铐,我是村里技艺最为精湛的铁匠——这自然也就只能由我来做。我守着柴火将锻造台烧热,回想着关于他的事情。他叫什么来着?记忆像是断了片,我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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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烧开了,我起身将它浇在石台上,我被冒气的蒸汽吓了一跳,就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啊,我记起来了。我只听同伴说起过一次,但我还是将那一段音节牢牢记住了。

我将他的名字念出口,这像是有魔力一般,感觉就好像他正在看着我。

啊,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名字,我喃喃着。

过了一周,我才打造好那一对沉重的镣铐,我将它拿在手里反复端详:没有刮痕、没有断裂,嗯,它一定能够用上好几年吧。其实这并不要花那么长的时间,从准备到完成,最多也就是四天的时间。但我总是想着,慢一点、再慢一点——这不是为了拖延工期,而是出于一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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