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獨白(まふえな)
大學生設定,人設OOC,意味不明注意.
與無聲吶喊同一世界線,也可視為續篇.
-正文-
1.選擇與渲染的美學
幾近寂然無聲的單人房間裡,唯獨筆尖劃過紙張的細微聲音響起,猶如平靜的湖面上毫不起眼的陣陣漣漪.
按壓在素描紙上的鉛筆頭,稍一不注意力度,便‘咔嚓’一聲地折斷了筆心.
“唉.”
以一個從小時候便開始繪畫,畫了將近十多年的人來說,素描時犯下折斷筆心這個低級錯誤,未免太過不專業了.
雖說考慮到她的繪畫技術,專業這個前提首先就不存在,那麼即使犯下如此不值一提的低級錯誤,也一定沒有人會責怪她…畢竟並沒有人在意.
東雲繪名搖搖頭,嘗試把近乎塗成了一片漆黑的沉重思緒晃出了腦海,但似乎效果不彰.
隨即,她索性放下了那枝無法繼續使用的素描用鉛筆,站起身便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
“稍微讓我消磨一下時間吧.”
“繪名的稍微真的是稍微嗎?”
在曖昧的氛圍逐漸成型之際,朝比奈真冬向繪名拋出了理應使她感到莫名奇妙的問題.然而前者一如既往地淡漠的語氣使發言變得極具挑釁性,煽動了她本來就動盪不已的內心.
若果要在他人身上染上名為東雲繪名的顏色的話,需要花上多少的時間?而那對象若果是朝比奈真冬的話,又是不是要花上更長更久的時間?
歸根究底,何謂染上他人的顏色?相信就美術角度而言的話,繪名能夠輕鬆地回答出‘在原來的顏色上增添屬於別的色彩’這句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然而當她嘗試把這句話的含意投射在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作用之上時,那涉及的範圍就不只是美術了…哲學與心理學相互交替著的濾鏡讓她每次欲思考這件事的時候,腦裡便融化成一團漿糊.
反正不管怎麼說,能體現這個說法的行為絕對不會是她現在正進行著的這個便是了.
繪名執拗地在那肌膚白皙而細膩的肩膀上留下自己的齒印…
對,是齒印,不知何解地.
“っ…繪名.”真冬以混著疼痛意味的喘息聲呼喚著身上人的名字,嘗試阻止對方的行為.
難道繪名不懂如何種下另一種印記嗎?開什麼國際玩笑?畢竟在肩膀以外,真冬外露著的肌膚上也能看到形形色色的櫻花色印記.
那到底為何要如此執着地在她身上留下齒印?不論她怎麼想,也想不通繪名這樣做的原因.
……
盛夏時期的下午,即使在室內仍然能感受到極高的氣溫,也許是沒有在室外被太陽直接照射的那麼熱沒錯,但這樣的溫度已經足以讓繪名躺在沙發上叫苦連天.
“真冬…我快要熱死了.”
“有力氣說快要熱死的人是不會熱死的.”真冬看了一眼旁邊霸佔了大半個沙發,只剩下一個身位給她坐的繪名後,又讓視線回到手上的書本中,淡然地說道.“而且,準確點來說,那不是叫熱死,而是叫中暑死.”
“…我不需要那種專業的醫療知識.”
“那是常識吧.”
聽到真冬無情的言語攻擊,繪名帶著些微的不悅,以手肘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在一旁死死地瞪著對方.被瞪得有點不適的真冬,終於放下了書本.反正本來一直被繪名在旁打擾的關係,她也讀得不太順暢.
“唉.”
真冬少有地發出了明顯的嘆息,即使她的體感溫度比一般人要低不少,但看來炎熱的天氣或多或少還是會影響到她的心情.畢竟在平常的話,來自繪名的打擾是不會促使她流露出那麼明顯的情緒.
“繪名,今天不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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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這麼熱的天氣,很影響集中力的.”看到放下書本的真冬,繪名的語氣比起剛才似乎變得輕快了一點.
…這兩件事沒有關係吧.
透過真冬流露著些許無語情緒的雙眼,繪名猜到對方大概又在想著些很失禮的話,但畢竟也跟對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早已習慣了,就連吐槽也懶得吐了.
儘管繪名是這樣想著的,但她的身體還是無意識地發出了抗議,只見她把一直曲著的雙腿壓到了真冬的大腿上.
“繪名,很熱.”
“誒?你也會覺得熱的嗎?”繪名還是按捺不住地用上了一點點的嘲諷口吻.
“只要是人類的話,被這樣貼著誰也會覺得熱的吧.”真冬倒是一本正經地回應她了.有些自討沒趣的繪名撇了撇嘴,隨即便把雙腿收了回去,接著便從沙發上站了起身.而真冬的視線下意識地追隨起繪名的身影,她疑惑地看著對方.注意到她的視線,繪名便交代道.
“我去畫畫.”
“不是說集中不了的嗎.”
“囉嗦死了.”
……
就像是大人眼中偏要作對的孩童,越被要求去做些什麼,便越不去做.然而當沒有人要求的時候,又會突如其來地升起了想要做那件事的幹勁.
說到底其實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孩子惡作劇心態,那是任何人類也會有的‘抗拒’心理作用,指當一個人的選擇自由受到外界的威脅時,為了恢復那自由而採取反抗行動.即便當事人清楚那行為對自己有益也好,只要由自己去選擇執行與否的自由被剝奪的話,心裡還是會感到抗拒.
由其,像繪名這一類在衣食無憂,採取放任主義的家庭背景下長大的人,於他們而言,執行與否的選擇自由有無可取代的重要性.所以,成為畫家的這條路,既然是繪名當初出於喜愛而自己選擇的,那麼他人越是嘗試阻止,她走這條路的決心便越是堅定.
也因此,像真冬這種,親手拋棄了自己的選擇權的人,是她最看不過眼的,更別提對方擁有她無比渴望的才能.
當然,這不過是繪名在高二與對方剛認識時所發生的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接觸的人和事越多,能看到的事物角度便越多,那促使她變得能夠打從心底地接受與自己價值觀不同的真冬.
但是,那真的已經足夠了嗎?
成為了自由插畫師,接納了於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朝比奈真冬,這樣便足夠了嗎?
位於心臟深處,那只要意識起便會隱隱作痛的部分,向繪名自身訴說了那刻意被無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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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已經預先開了冷氣,房間的溫度依舊沒有怎麼下降,床上沒有任何衣物摭蓋的二人仍舊是汗水淋灕.也許不是房間的溫度沒有改變,而是她們的體感溫度一直維持在高點而已.
“っあぁ.”
“真冬,真的很可愛.”
“不要っ…說了..ひゃぁ!!”
繪名想,原因一定與她們正在進行的行為,以及真冬連綿不斷的聲音有關係.畢竟真冬隨著她唇舌的每一下動作所發出的叫聲,也嬌媚得讓她能實在地感覺到身體溫度的升高.更別提真冬因雙手被交叉地綑綁在頭頂,使得她只能不斷把自己的臉往上臂貼去的,那個脆弱無助的姿態.
見繪名沒了動靜,真冬便微微支撐起上半身,想要看看她在幹什麼.
那覆蓋著一層晶瑩通透的液體的藤紫色雙眸;那如蘋果般紅潤的雙頰;那因喘息而抖動著的粉色唇瓣…
全部,也成了繪名體內無止境地燃燒著的要素.
“繪名…?んはぁっ!!”
算準時機,在真冬開口的同時,她便突然吸吮起對方的敏感處.如她所預料的,真冬在那一瞬間便用力地往後仰去,同時發出了悅耳而充滿了豔色的呻吟.
恍惚間,繪名想到,也許像這樣子把「性感」這個詞語演繹得淋漓盡致的朝比奈真冬,已經染上了她的色彩也說不定.若果說,那總是平靜如水的模樣就是她本來的顏色的話,那麼面前這個豔麗奪目的模樣,一定就是被東雲色渲染過後的完美姿態.
真冬向繪名投向了哀求的眼神,而後者便露出了憐愛的微笑.在拭去唇上的濕潤後,她便爬到了對方身上,手掌輕撫上溫熱的臉龐,視線對上深邃的藤紫色,隨即,她便俯首吻住了對方的唇.
唯獨在進行這種羞澀的情事時,真冬才會表現出如此的坦率,而平日她在二人相處間佔著優勢般的從容態度,則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繪名並不覺得自己是個S,但無可否認地,她卻十分喜歡真冬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地受盡自己擺佈的弱小姿態.
能讓被無數人仰慕的天才—朝比奈真冬擺出如此嫵媚動人姿態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她東雲繪名.光是想到這件事,她便感到渾身的血液也在沸騰.
那一刻,折磨著她的所有痛苦和渴望,也成了徒有其名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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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聚光燈下的自負與自虐
自額角滑落的汗珠流過顴骨帶來了痕癢的感覺,繪名不自覺地以手背擦拭了一下,那讓她原來已經不太潔淨的臉頰上再度添上了新的紅色,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毆打過似的.但她也顧不上這麼多,眼前充斥著各種紅色的畫布才是她要集中處理的事項.
所有事情也是緣自數天前,繪名所看的一本與繪畫相關的刊物.本來就喜歡繪畫的繪名,會被這一類刊物吸引是理所當然的.絕對不是因為封面上印著那個與她姓氏相同的人的名字…繪名如此對自己說道.
而當繪名翻到了以那個名字為標題的一頁時,她覺得她的一切也被掏空了.
專訪裡,關於東雲畫伯抱有期待的後輩的名字中,自然不會有她的名字,那怕是簡略的提及也沒有,這完全她預料之中的.
‘還有就是小女吧,她從小便想成為畫家.’…什麼的美好想像,當然不會出現在這則專訪裡.
然而,她卻再一次被這件她以為自己已經毫不在乎的事情擊潰了.
“…繪名.”
真冬在進到書房…確切來說,是已經成為了繪名畫畫專用的房間時,那一剎那她是被對方沾滿紅的臉所驚嚇到的,當然她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只是怔了一怔.
集中著精神的繪名自然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她在輕嘆一口氣後來到了對方的身邊,拿起預先準備的濕毛巾,伸手便擦起了對方的臉頰.
“誒?啊…”繪名轉過頭時,御所染色裡罕見的空洞讓真冬禁不住眨了眨雙眼,而再度睜開來時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不見.
也許是錯覺吧…
“真冬?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晚飯準備好了.”說著,真冬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那張畫布上.
“怎麼樣?”注意到真冬的視線,繪名便問道.
在鮮艷與晦暗的紅色交雜的背景下,中心處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身裙微笑著的少女,而那背後漆黑的部分大概是她的影子.與溫柔的微笑相反,少女的影子上畫著面目猙獰的表情.
真冬想,說不定一般人看到這幅畫也會感到莫名地心寒.
“我覺得不錯.”
“…只有這樣而已?”
“繪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喔沒什麼.我想把最後的部分畫完,真冬先去吃吧不用等我,抱歉.”
繪名的聲量小得近乎聽不見,但真冬還是捕捉到那句飽含著茫然和失落的反問.當她還思考著那句話的意義的時候,繪名並沒有給她展開這個話題的機會,只是微笑著對她交代道.
“…我知道了,別弄太晚.”見狀,真冬便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習慣性地提醒了一句後便離開了房間.
在那句反問中,真冬能聽出繪名是想要從她那裡得到更多.但到底是更多的什麼?
曾幾何時,當她們仍在ニーゴ創作的時候,繪名這樣對她們說過.
‘如果不讓雪也了解的話,就算改良了也沒有意義吧.’
那個時候,因為那首歌曲是為真冬創作的,所以很自然地繪名得讓她體會到插圖的意義.
而其餘時候,她是作詞擔當.畢竟說歌詞是一首歌曲的靈魂也不為過,那麼為了能更貼近歌曲欲傳遞的意義,繪名想要得到她的了解也很正常.
那現在呢?
現在的繪名,不是為了她或者她寫的詞而作畫,從根本而言繪名並不需要她的任何東西,那麼…
若果說,其實從一開始繪名需要的就不是她的評價呢?
——繪名,你從我身上是想要獲得什麼?
……
“真冬,拜托你…”
“繪名…?”
繪名雙手繞著真冬的頸項,以渴望的眼神看著她請求道,後者不禁怔了一怔,但很快地又會意地俯下身.
唇舌交纏間發出了混著水聲與喘息的淫亂聲響,但這並不阻礙她們沈醉其中,飾演著掠奪與接受的角色.
沒多久,知曉繪名的界限在哪的真冬正欲退開身,卻沒想到對方仍然緊緊地繞著的她的後頸,似乎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真冬試探性地放緩了進攻,結果繪名反而主動地糾纏她了,隨即她便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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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數秒後,真冬還是回應了繪名的請求,再度進攻起對方的城池,掠奪可見的一切,連同氧氣.
在近乎窒息之前,真冬便放開了繪名,在她被淚水模糊了視野裡,真冬的手往她的下頜捏去,向來冷漠的嗓音裡似乎染上了一絲的痛苦.
“繪名,你想要的是什麼?”
真冬的問題,在這個狀態地湊巧變得具有雙重意義,而彼此都清楚對方思考著的是哪一邊.
到底缺乏了些什麼,東雲繪名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才能
她得到了選擇如何活著的權利,卻沒有足以讓其美滿的才華.那麼選擇權充其量只是有名無實的虛榮,她不會說什麼才能只佔成功的一少部分,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伊索寓言裡的「狐狸與葡萄」的體現.
不論是哪一方,只擁有單方面的優勢也是痛心疾首的事情.但諷刺的是,以可能性而言的話,在後天獲得選擇權這件事即使機率再低,哪怕是0.01也好,還是實際地存在.然而在後天獲得才能的機率這件事首先也只是個假設的命題,並沒有存在的可能性.
……
繪名被真冬按著強行按著伏卧在床上,她聽到對方把皮帶從褲頭裡扯出時帶來的唰的一聲,隨即她的雙手便被拉到了後腰上.皮帶粗糙的質感擦過她的雙腕,上面的金屬扣相互碰撞在她背後發出了哐噹的聲響,數秒過後真冬便使她的雙手完全被束縛.
這下終於換繪名被真冬束縛在床上動彈不得了,下一秒,真冬便俯下身往對方細嫩的背肌上狠狠一咬.
“っ…!”
混著快感的疼痛瞬間便侵占了繪名的全身,恍惚間她不禁想到這真的是十分獨特的趣味.
——獨特
曾幾何時,真冬形容過她的畫擁有獨特的世界觀.
那是何其動人心弦的形容詞,在眾多作品之中脫穎而出,擁有耀眼奪目的性質,在它面前所有同類也瞬間黯然失色.
這難道不也是才能的一種嗎?
在這特異獨行的世界觀裡,恣意地揮灑自己的血汗,所有如悲痛與憤怒等的骯髒情緒,轉化成揮舞手臂的力度,一一透過畫筆的末端展現在畫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能把一切燃燒殆盡的緋紅色,在畫布上留下了如路軌一般彎曲卻又無規律的痕跡.
你們看啊.
多麼污濁而兇暴的色彩;多麼地豐富而具有感染力.
能塗繪出這樣的畫的話,怎麼可能是沒有才能的人?
你憑什麼隨便說我是沒有才能的人?
你憑什麼隨意抹殺我的未來?
……
“うぅ..っ…”
聽著繪名抽泣般的嗚咽聲,真冬極其想要停下此刻的重複性運動,但知道這是對方想要的,她只能硬著頭皮地繼續腰上的動作.
她們的虐待式床上運動向來也只是形式上的實行,彼此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真正地讓對方難受.
“繪名…真的繼續嗎?”
“繼續,真冬.求你…!”
真冬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咬了咬牙關,伸手便掐住了繪名的頸項.
不夠…就這樣還是不足夠.
——窒息
那近乎無法呼吸的感覺,至今仍舊深深地刻印在腦海之中,彷彿如昨天發生似地記憶猶新.
在SNS帳號上的一幅畫曾經因為她的失誤,引起了很小很小的騷動,那失誤使得有數十人往她的貼文下留下了惡意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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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過是那麼一丁點的批評…真是脆弱易碎的心靈.
她還記得自己在閱讀那些留言時的身體感覺,憤怒和悲傷使得她快要無法呼吸,就連滑動屏幕的指尖也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那幅畫是她花費了無數個晚上的嘔心瀝血之作,她可是抱有相當的自信的.
…或者該說其實哪有一幅作品是她沒有自信的.
藝術家都是完美主義者,哪怕只是一絲的不滿意,他們也不願把那件作品公諸於世.
最終,她還是把那幅畫連同貼文也一併刪除了.
修飾的色彩再絢麗多彩,投放的情感再肝腸寸斷,無法獲得他人的共鳴的話,終究不過是她的自我滿足.
即便如此,她仍然堅持著要畫下去.
在得到承認之前,她仍然要不分晝夜地畫下去.
事實上,那只是她的傲慢和自負;
事實上,那只是她的自卑心在作祟;
事實就是她東雲繪名仍然囚禁在被說沒有才能的那一天.
才能的象徵之一是獨特,然而獨特卻不一定代表才能.
東雲繪名的獨特,相信在朝比奈真冬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
……
結果,那幅能使人感到驚恐的血紅色畫作,繪名在完成了以後也沒有做些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拿去參加繪畫比賽,也沒有投稿至她SNS的繪畫帳號上,她只是任由那幅畫置在牆邊的角落.
明明已經完成了畫作,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達成時該有的滿足和放鬆,有的只是來自心裡強烈的空洞,而那足以把她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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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粗暴一點,再往深處一點.
別猶豫,把全部也給我.
耳邊來自真冬的喘息沈重而撩人,每一下的突進也像是要把她的內臟全部往上推去般地毫不留情.
也許只是錯覺也說不定,但她心裡的空洞似乎變得淡薄了一點.
啊啊…真是有夠羞恥的.
當初還誇下海口地說什麼要拯救真冬,明明我才是無藥可救地依存著她的一方.
由自我滿足與自我厭惡編織而成的劇本就像是過氣小丑的獨角戲,燈火通明的繁華鬧市裡沒有人注意到她,自然也就沒有人會駐足停留.
沒有興趣,向來比憎恨和嫌惡等情緒更要傷人自尊,更何況對象是那個時時刻刻也希望被注目的繪名.
不管她再畫多少,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不管她從真冬身上獲得多少的快感和疼痛,肯定也無法填補那份心臟深處的空蕩.
當東雲繪名把所有醜陋而單調的感情,毫無猶豫地宣洩到畫布上的時候,那她和朝比奈真冬之間還剩下些什麼呢?
3.模糊不清的本心
朝比奈真冬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只知道從學校回來以後東雲繪名已經不在她的家裡,而她卻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話語,哪怕只是一張便條.
真冬環顧了一眼空敞的四周,一絲惆悵感油然而生.繪名本來就不是住在這裡,只是偶爾為了躲避父親才會來她家.一般的話,繪名也許過兩三天便會再來.然而看著原來堆滿了對方的生活用品此刻卻變得空無一物的櫃子,真冬直覺繪名是打算不再與她見面了.
不辭而別什麼的,不太像繪名的風格,然而打開手機也沒有發現任何未讀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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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恍惚地走遍了家裡的每個位置,環顧每個角落,想要確認那些她記憶中屬於繪名的生活痕跡.然而不管她走到哪裡,每一個空間也不再是她所認知的模樣,彷彿她與繪名在這裡的所有點點滴滴也只是一場夢而已.
直至來到書房前,真冬看著緊閉的門,握上門把停頓了數秒後,她才扭開了門.意料之中,因為放著繪名的繪畫道具而變得狹窄的書房,總算是恢復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