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八

2021年07月30日18:5273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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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BO 宿儺與惠打賭三十日內是否會在他身下墮落的婚活沒營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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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八

  當禪院惠睡得心滿意足、不再需要詛咒的手臂作為床枕後,宿儺自然沒像床被一樣能夠輕易地被堆到角落置之不理,還故意反過來將他攬在身邊不放行當作報復,對於自己在半夢半醒之間竟然做出去找宿儺回來睡覺這種事的禪院惠自然是相當懊悔,不過做都做了,把自己扔到三途川也洗刷不掉這個丟臉的事實,咒術師最後陷入了自暴自棄之中。

  「我不在意你依賴我。」

  宿儺對抱著膝蓋面對牆壁角落的人類說,從吃完早餐、宿儺跟他說了昨天的事情後惠就變成這樣,讓祂覺得這人類的反應實在很有趣。

  「我很介意。」

  禪院惠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反應啊,宿儺思考著要怎麼樣才能讓事情變得更有趣些。

  背後又傳來咒力的流動感,惠在化為人形少年的宿儺從後抱上來時暗咒了聲,不過還是讓他把自己從角落拖開。

  「你真是愛在乎那些小事情,禪院惠。」將他給拖出來拉到房間外的緣側,雖然說不上是曬太陽,畢竟黃泉沒有那東西,不過也還能稱得上透透氣,宿儺好笑地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惠。

  「把時間花在未知的事物上會有趣許多,你對這個世界有著什麼樣的好奇,就告訴我吧。」

  「別裝成一副熱情少年的樣子啊你…」

  惠不滿地看著宿儺微笑、宛若純真少年的模樣——明明是活過千年的老妖怪…這句當然是在心中說的。

  「如果未來可能要在這裡待下來,早點了解這裡也是好的,」宿儺聳聳肩,

  「還是你想再去鎮上走走?」

  「鎮上…對了,我有個東西一直很在意。」

  本來想要針對宿儺擅自認定自己會輸掉這場賭注的發言表示些什麼,惠隨即被接下來的提議給分散了注意力。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什麼東西?」

  「這個。」

  惠用光裸的腳指了指庭院中,那些生長良好但卻叫不出任何名字的奇特植栽。

  「啊啊…真是疲倦啊,為什麼就沒有另一個跟我一樣聰明的詛咒來幫忙呢…」

  推開木製的窗戶,已經忙碌數天的偽人類夏油傑哀傷地喃喃自語,試圖呼吸些新鮮空氣來平復心情,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在王城的角落、他撥給宿儺的那個方向所瀰漫的詭異氣氛給吸引。

  「這是彼岸花的別種,奈何花,也是修羅殿常見的植披…」

  繽紛的花海,還有各式各樣的植物,高速移動過來看熱鬧的夏油傑藏身於不遠處的柴房後方,瞇起眼睛,看著走在植物之間的那兩人,還有在旁負責施放術式、明顯一臉困惑的花御。

  『怎麼回事?』

  夏油以感應問手下,隨即傳來複雜且噁心的聲音。

  『宿儺大人、突然要我過來放術式、為了人類』

  下屬的證言,還有眼前化為人類少年外型的詛咒之王指著術式中出現的植物,相當專心地跟他的新婚妻子解說,看起來就好像是宿儺叫來花御要它放術式好讓自己給另一半介紹介紹這世界的植物種類。

  他想幹什麼?作為詛咒世界的首腦,夏油傑(偽)一時還真猜不透宿儺的意圖,他待在柴房後仔細地觀察著兩人的互動一陣子下來後,發現好像真的就是他猜的那回事…不禁覺得眼睛有些痛起來。

  『夏油、我離開可否?』

  那嘰喳的刺耳聲又響起,讓夏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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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今天的任務就是讓宿儺討他妻子歡心。』

  雖然知道這樣很浪費才能,不過…夏油在看到惠接過宿儺遞給他的那束花後,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看到一千歲的老傢伙做出這種年輕的行為,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啊。

  禪院惠很清楚接下來可能會演變成相當不妙的情況。

  血色的奇異鮮花在沖洗後帶著水珠,好端端地躺在布料上,而依舊維持人類外型的宿儺跪在榻榻米上一枝枝挑揀過,以斬擊將枝條切成適當的長度後再放入瓶中,雖然說不上是正規的插花,但從花色與枝葉的搭配能看出他還是有一定程度以上的眼光。

  那個從眼眶裡長出樹枝的咒靈大概跟禪院惠一樣滿頭霧水,忽然被裏梅叫了過來,然後放了很久的術式給他們欣賞欣賞,雖然宿儺是詛咒之王、其他詛咒都得聽他的,不過這樣看起來根本就是濫用私權啊。

  坐在旁邊的惠安靜地看他處理花材時想,不過他到底沒有把這個感想說出來,而且,真正讓他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

  原本他沒有注意到的,因為以前沒發生過,所以惠以為自己半夢半醒間去找宿儺這件事純粹是因為在雪山溫泉屋養成的習慣,但在剛剛宿儺拿花去清洗時,他的身體明顯地不對勁。

  想要跟著出去,待在宿儺旁邊。

  這種荒唐的衝動閃現時,禪院惠可說是嚇壞了也不為過,他壓下身體的衝動,試著找出哪裡有問題——最後結論當然是自己有問題。

  在宿儺帶著沾滿水氣的鮮花回來,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Alpha的存在讓Omega本能地安下心來。

  這個問題太大了。

  惠安靜地看著他將最後一根修剪完的花插入瓶中,然後仔細端詳的模樣,宿儺的注意都在花上,唯獨在眼角邊的那對副眼始終注視著他,惠很清楚地知道,那對熾熱的目光從未移開。

  他的身體也是,埋藏在腹部深處的火苗逐漸變大,熱得讓惠不能再假裝它不存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這個跡象是什麼,作為Omega的他很清楚不過,同時也是情況會變得非常不妙的主因——他並沒有帶抑制劑。

  在確定由他擔任犧牲者後,家人們便以「訣別」的姿態送他離開,而他自己也已經準備好要與詛咒之王同歸於盡,所以自然什麼都沒有帶就踏上三途川了。

  在這段期間,雖然只有短短十數天,將近二十天他沒有服用任何藥劑,卻被迫不斷地與眼前的Alpha性交…好吧有一兩次不是被迫,惠不甘心地承認——而且這個混帳用荷爾蒙逼他就範過,甚至一開始就咬穿他後頸、雖然只有一點,但也的確造成了影響。

  「好了。」宿儺拍了拍膝蓋,一副大功告成的欣慰樣,他把那瓶花轉過來給惠看。

  「你覺得擺在哪裡合適?」

  「…都行。」

  沒有什麼心情去迎戰那張耀眼的笑容,惠陰沈地回答,宿儺大概也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沒有追問又哪裡不開心,便將花瓶擱在牆上掛著的書畫桌旁。

  然後他走回來,相當順其自然地將陷入陰鬱的惠給攬進懷中,仗著他現在是人類的型態,惠不會拒絕他地吻上了惠的額頭。

  好熱。惠安靜地想,無論是宿儺的嘴唇,還是腹中的火焰。

  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禪院惠還未成年,他十二歲以後、一年兩度的發情期到目前為止都是以抑制劑度過,禪院家較年長的真依曾經描述了下大概的情境,光聽就讓還年幼的惠和津美紀變得臉紅心跳不已,後來真希姐知道後還罵了真依一頓,說什麼不要讓弟妹這麼小就知道些有的沒的。

  現在他都知道了,在短短的十數天內學會了各種性事。禪院惠枕著宿儺的手臂、躺在溫暖的床鋪上,他看著閉上雙眼的少年,知道宿儺並沒有睡、只是配合自己的作息假寐,而那雙副眼始終注視著自己。

  望著那雙紅眼,惠只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繼續保持沉默,並暗自祈禱「它」不要提早到來,至少讓他撐過這三十天內就好。

  清脆的金屬聲喚醒了禪院惠,外頭傳來交談與走動聲,是詛咒之王宅邸少有的吵雜,他揉著眼坐起身來,宿儺不在房裡,惠想了想,雖然應該不會有什麼輪到他擔心的事情,決定還是套上外衣出房間看看。

  走到大門處,一票外貌兇惡詭譎的咒靈站在外頭,身形最高大的詛咒之王背對著這廂,惠看到祂的左右副手各持著長短的兵器。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發生什麼事了?他楞楞地想,雖然Alpha是好戰的族群,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宿儺的備戰狀態。

  有咒靈看見了惠,原本吵雜的聲音安靜下來,宿儺回頭、瞥見了站在門內的人類,收起手上的兵器,大步走了過來。

  「吵醒你了?」

  祂低聲問,惠搖搖頭,看著門外那些等待的咒靈,雖然長相醜陋且詭異,但每個都相當接近人形,看起來是擁有智慧的高階詛咒。

  「你要出去?」

  惠出於直覺的問,宿儺點點頭。

  「我告訴過你我有時得負責控管些不太聽話的傢伙,南方有幾個新來的在惹事,我得去幫它們上些課。」

  課程的內容是什麼禪院惠不用問也大概能猜得到,不過他並不關心詛咒的必修課程,深藍色眼睛有些不安地看著宿儺。

  「大概需要兩三天吧。」詛咒之王看出他想問什麼,

  「怎麼那種眼神?不是嫌我整天待在家不工作?」

  惠白了祂一眼,他當然不是擔心這傢伙,但也不打算說出自身的不安,他只搖了搖頭。

  習慣他的不坦白,宿儺伸手揉揉那頭睡得凌亂的黑髮。

  「我不在時,別又跑出去找詛咒打架,如果想去鎮上的話,沒什麼急事就等我回來我陪你去,真的要去就讓裏梅陪著,惠。」

  惠皺起眉,這種囑咐要不是他先前遇過咒胎的騷擾,聽起來還真是有夠封建的。

  不過這個不滿的表情讓宿儺覺得這傢伙一定會故意跑出去找麻煩給祂看,這很禪院惠,不過祂也不打算阻止咒術師,只要留著條小命沒死透都沒關係,裏梅會幫自己看好他的。

  「總之我很快就回來了,現在你是不是該給夫君一個送別的擁抱或吻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祂張開手臂,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冷漠的眼神。

  「我倒是希望你死在外面別回來。」

  禪院惠一點也不猶豫地詛咒,宿儺微微一笑。

  「要死的話,我也會死在你兩腿之間。」

  有夠露骨的低級情話讓禪院惠那顆剛醒的腦袋一下子就漲得通紅。

  「你別叫什麼詛咒之王了,改稱色情之王啊你!」

  宿儺愉快地笑出聲來,大手用力地攬了羞怒的咒術師一下,便轉過身走向那群咒靈,隨即消失在禪院惠的視線之中。

  這下可好了。禪院惠楞楞地看著它們原本所在的位置一片空蕩,腹部中的火苗隨著不安一下就又變得明顯起來。

  雖然沒有宿儺騷擾、一個人的世界變得相當自在,但Omega卻無法安定下來,禪院惠一開始試著回房睡覺,但是已經知道宿儺不在這裡的身體卻怎麼樣也冷靜不了,他還是佯裝悠哉,招喚出僅存的犬型式神在庭院裡耗掉大半天。

  但是隨著分別的時間越拉越長,他的情況就比惠預想的還要更糟,空蕩蕩的房間裡,這是他來到黃泉後首次獨自過夜,在沒有過問宿儺的允許下惠招喚出了鵺、脫兔與玉犬、並帶進房間,讓毛茸茸的影子式神們環繞自己,試圖讓鼓譟不安的性子好受些,但無論他躺在床上多久,都能聽見脈搏不受控制的跳動聲。

  宿儺離開的第二天,惠大部分時間都坐在緣側發呆,黑色的玉犬將下巴擱在他大腿上,舒服地瞇上眼睛,禪院惠努力思考取得抑制劑的各種可能性,去鎮上?他一個快發情的Omega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到處問詛咒和咒胎說哪裡有抑制劑能買的畫面光想就覺得危險,而且他沒有這世界的貨幣。

  去王城找那個僧侶…?不,惠瞬間否決了這個念頭,那陰險如狐狸的傢伙竟然能說服宿儺處處讓著自己,要是跟那傢伙討抑制劑,得到的絕不會是什麼安全的東西,而且禪院惠相信那傢伙絕對會大大方方地告訴宿儺你的妻子快發情了這件事。

  如果那個色情之王知道自己隨時都會進入發情期,會發生什麼事……禪院惠的雙眼瞬間死透,他完全不敢接著想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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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嘆了不知第幾次氣,天色緩緩變得濃濁,白色的詛咒送來了晚餐,禪院惠明白自己再怎樣擔憂、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總會有人在此時伸出腳、讓他走得提心吊膽時還冷不妨地被狠狠絆倒。

  夜裡,依舊無法入睡的禪院惠很快察覺到,自身的情況一下子就惡化了,他開始渾身發熱,像是被硬澆上汽油後點燃那樣痛苦難耐,伴隨著強烈的偏頭痛,直覺讓他認為這並不是正常的發情徵兆,禪院惠咬緊牙,頭痛到他連安撫用的式神也難以維持,但是…在已經有些暈眩的視線裡,他以僅存的理智飛快地思考。

  無論怎樣想都只有這個可能。

  「裏梅…!」

  他低吼,紙門被緩慢推開,屬於詛咒之王麾下的白色雪女從黑暗中出現,那張冰冷的臉上首次出現了表情——極其的厭惡。

  「是妳…吧,妳給我吃了什麼?」

  惠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奮力地說,身體除了熱以外還開始發抖,各種無法控制。

  雪女無情地哼了聲。

  「作為宿儺大人的所有物,就該認清自己的立場。」

  她那猶如冰雪落地的飄忽嗓音鑽入了禪院惠發疼的耳中,

  「從一開始宿儺大人就處處讓著你、給予你各種特權,你這個低賤的人類卻不知感恩,還想吃什麼抑制劑?」

  她昂起下巴,無色調的眼珠緊緊盯著惠的側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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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乖乖張開腿迎接宿儺大人,並懷上大人的子嗣吧,這就是你該有的立場。」

  「你們這些不可理喻的混帳詛咒!」

  在絕望之中禪院惠怒吼,合起雙掌、裏梅卻動作更快地射出冰刃,劃傷了他的手背。

  「你以為現在的自己能打敗誰?」她伸出手掌,吃痛的惠看到冰結晶在她的掌心中閃著危險的光芒,「再試圖發動術式攻擊我,或者有任何逃跑的意圖…我就會切下你的雙手與雙腳。」

  她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而禪院惠完全不認為她在實踐這份威脅時會有任何猶豫。

  「以大人的能力,只要你『還活著』,無論變成什麼模樣大人都救得回來——希望您能認清自己的處境。」

  最後刻意加上的敬語,讓禪院惠在紙門闔上後崩潰地大叫出聲,他恨恨地搥著地面,發軟的雙手卻連在木板上留點印子也做不到。

  他不該這麼天真單純,以為在這待久了,詛咒也會變得有人性。

  失去力氣的禪院惠趴在地上無力地想,說到底都是自己放鬆戒備,怎麼能夠相信詛咒。

  他恨這些陰險的傢伙。

  變得熾熱的腹部和痛得發暈的視線中,禪院惠的嘴唇無聲蠕動,他盡可能握緊雙手,久未修剪的指甲深深刺入掌肉中讓他多少能夠保持些理智。

  但是保持理智又能如何,詛咒之王就要回來了,祂將會看到一個渾身癱軟、被迫發情的Omega躺在床上,等著祂的臨幸。

  無法改變的命運讓惠露出了笑容,絕望而扭曲,他逼自己笑,再痛苦也要笑出來,反正已經被強硬地誘導發情,作什麼也無法改變的話,那麼就拋棄掉吧,去他的自尊、去他的無聊賭注,他還有什麼可以被踐踏的通通都讓這些詛咒拿去。

  他恨,恨被作為物品看待、卻無力反抗的自己,恨這個該死、暗無天日的黃泉之國。

  要上的話就來吧,他會乖乖待在這裡等待詛咒之王回來,他現在僅有的就是這個爛透了的賭局,無論變得多悽慘狼狽,他禪院惠都會贏的,然後他要離開這個該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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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著預定計畫踏上歸途的宿儺心情相當不錯,在南境時,祂完全沒把夏油交代的「請盡量不要造成財務上的損失」放在心上,盡情大肆破壞了一番,完全沒給其他隨行的咒靈出場機會,再者那些傢伙充其量只是跟來要留在那邊善後而已,幹掉幾個特級詛咒這種小事祂壓根不需要幫忙。

  快速移動中、風呼嘯地將祂張狂的粉髮吹得更加刺亂,眼前很快就出現了奈落城的小點,預計抵達會是剛入夜的時間點,那傢伙應該還沒睡,想起之前自己才暫時離開一下、禪院惠就跑來找祂、一臉睏倦的可愛模樣,宿儺就不禁勾起嘴角。

  那個壞脾氣的人類沒有自己陪不知道睡得好不好…一定很好。宿儺失笑地想,禪院惠根本巴不得自己多出去幾天,可以讓他們講定的三十天快轉過去。

  當然,小別勝新婚這種感人的場景,宿儺自然也不會去期待,如果有的話,那祂將更喜愛這個總給祂驚喜的弱小人類,祂一向大方不吝給予自己的恩寵,但只會給特定的單一對象。

  現在那個對象無庸置疑,就是禪院惠這個壞脾氣的傢伙。

  宿儺愉快地越過一座低矮小丘,向著那座隨著距離拉近而逐漸變大的山城飛馳而去。

  幾乎是才剛落地,宿儺就察覺了,祂站在奈洛城寬廣的中庭裡,四隻血色瞳孔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方向——被自己標記的Omega正在以荷爾蒙呼喚祂。

  程序上,雖然麻煩,但祂應該要先去正殿現身一下,讓那顆腦袋知道掃蕩雜魚的任務完成了,但宿儺理所當然地選擇跳過這個一點都不重要的程序,直直地往自宅走去。

  祂的Omega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想念祂。走入大門,四處飄蕩的濃厚荷爾蒙宛若蛛網清晰可見,宿儺舔了舔嘴唇,方才的一路回程是很好的熱身,現在的祂隨時都準備好來場大戰。

  宿儺快步走過長廊,來到自己的房間前方,儘管紙門關得死緊,祂也彷彿能看見禪院惠衣衫不整地倒在床鋪上,兩眼迷濛地望著自己跨下的嬌媚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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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類會這麼聽話嗎?

  伸出要拉門的手硬生停在空中,宿儺忽然想起了對方的壞脾氣與永遠放不掉的自尊——禪院惠應該一點都不想發情吧,那傢伙從一開始就準備跟自己同歸於盡,絕對沒可能帶什麼抑制劑在身邊。

  但是常去人間找樂子的宿儺知道,與黃泉那些一出生就被囚禁起來的Omega有著極大的差異,人類Omega大多是自由的,且總是隨時隨地保護自己,無論是偽裝還是藥物,他們不會輕易地讓自己身處險境。

  於是祂遲疑了,不是出於良心,如果不是不存在的良心,那這份遲疑會來自何方?宿儺暗自思索,雖然圍繞在身邊的荷爾蒙成功地讓自己跨下起了很大的反應,但祂到底活了千年,見過各種大風巨浪,這點自制力還有,祂想要先搞清楚現在胸口中這份遲疑到底是——

  紙門忽然敞開,在宿儺還沒想出要說什麼之前、一雙手先伸了出來、揪住祂的衣襟,咻地將詛咒之王給拉進了房內。

  「伴手禮呢?」

  躺在榻榻米上,宿儺那四隻不對稱的眼睛全盯著坐在自己胸口上的Omega,禪院惠此時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迷人得要命的香氣,恬雅的淡香卻像毒藥,鑽進了祂的每個細胞。

  惠的臉因為發情而染上了片明顯的潮紅,深藍色眼睛也帶著水氣,它們卻笑吟吟地望著詛咒之王,有種奇怪的違和感,宿儺說不上來是什麼緣故,過量的荷爾蒙撲鼻而來,讓祂全身上下都開始起了劇烈反應,想要把騎在自己身上這個Omega給按倒,狠狠用肉棒插到慾望滿足為止。

  「婚後第一次出遠門,竟然沒帶任何土產回來,真是失格啊你。」

  禪院惠的手指撫過祂光裸的胸口,宿儺能夠感到他的手在微微發顫,現在的鎮定只是強裝出來的,祂瞇起眼,看著雖然在笑、但已隱忍到快哭出來的那張臉。

  惠咬牙,揉起最後一撮理智,拉下了歪歪斜斜披在肩上的衣料,露出一抹嬌惑的媚笑。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人類粗魯地拉開祂腰上的黑色繫帶,胡亂將散開的布料扯去,攫住充血而彈起的陰莖之一,塞向他早已等待許久的腿間,濕黏的熱肉幾乎是貪婪地瞬間吞下了粗柱,太過於一氣呵成讓宿儺猛抽口氣,雖然覺得應該先踩煞車、但卻被慾望給先行征服。

  上下抬動的臀部反覆吞吐詛咒的肉棒,一口全數吞沒、再抽出至僅餘龜首還埋在唇口間,再次貪心地全吞回體內,雖然禪院惠並不是沒有主動過,宿儺幾乎是著迷地看著兩手撐在自己胸膛上,咬緊唇、全心全意專注在下體挺動中的惠,他是第一次這麼熱切地索求詛咒型態的自己。

  漲紅的雙頰,因慾望而挺立的乳尖隨著律動來回擺盪,讓宿儺再也忍不住地放下已無所謂的小細節,張嘴含住猶如成熟桃果的它們,濕熱的唇隨即貼上祂的額,惠抱著祂相形巨大的頭,送上自己的吻,舔過詛咒淡色眉毛,沿著頰上黑色紋路,最終與那張厚實的唇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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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防地又一記啃咬,宿儺看著人類那得逞的壞笑,然後祂的臉被捧住用力親吻,惠的舌頭出乎意料地主動鑽進祂的,帶著香甜的荷爾蒙引誘、詛咒之王緊抿的嘴一下便被輕易地竅開。

  從副眼的角度,宿儺看到惠閉上了雙眼,心滿意足地吸吮自己的舌,那滑溜如小蛇的軟肉在自己的尖齒之間恣意遊走,像是引誘。

  各種屬於禪院惠從未被允許窺見的姿色,都讓宿儺癡醉,雖然心知是因為發情而讓他變得如此主動,但也是個好台階吧,祂握緊了惠的腰與雙腳,逐漸開始挺腰,將主控權轉移過來,是祂在插禪院惠而不是禪院惠在渴求自己。

  「嗯、深點…」

  哭泣之間惠的低喃聲傳入宿儺耳中,祂照著Omega所希望的加重刺入的力道,並將他的雙腳拉得更開,羞恥的姿態能讓整柱肉棒毫無阻礙地全數幹入禪院惠後庭,濕黏黏的啾咕啾咕聲隨著肉體拍合間逐漸擴大,理智連著腦袋變成一片糜爛的惠被整個人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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