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名看見曉山瑞希在窗前的沙發上睡覺。抱着他的針線盒和洋裝倒在皮革沙發上。繪名也拍了拍羽翼，踩着輕盈的步伐落到陽台上，靜悄悄的打開窗戶，趴在沙發椅背上。
「又弄着弄着睡着了嗎。」他小聲嘀咕着。看窗外的陽光快照到瑞希的眼簾了，他匆忙伸出翅膀擋了擋背後的陽光，可此舉反而把對方從淺眠中喚醒了。
「啊，繪名早安。你來得剛好，給你的新裙子弄好了。趕快試穿一下？」曉山瑞希仍舊躺在沙發上，把他懷裏的裙子舉高給繪名看。
「好啦。」繪名接過裙子，而瑞希又再繼續閉目養神，等繪名換好衣服回來看看成果。
繪名走到房間角落的一面全身鏡前，把曉山瑞希為自己縫製的另一套洋裝脫了，換上新的一套。簡約而不失瑰麗的設計、柔軟透氣的白色布料、份量和位置都拿捏得剛好的蕾絲裝飾，加上為了涼爽、方便穿着而刻意裁走的背部，即便是長了一雙翅膀的他也能輕鬆穿上，十分適合當作初夏的新衣。他沒有扣緊領口的鈕扣，滿足的在鏡子前轉了一圈，便把新裙子脫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他瞥見鏡中躺在沙發上的瑞希。他把心一橫，順便把內衣褲也脫了，赤着腳走在地毯上，逐漸走近，跪在沙發旁邊，戳了戳瑞希的肩膀。
曉山瑞希睜開雙眼，當映入眼簾的是繪名的裸體時，他的心臟愣是漏跳了一拍。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做嗎？」繪名問。
「欸？裙、裙子呢？」瑞希又問，輕皺的眉頭看着有點困擾。
「我穿過了。很好看，謝謝。」
「不穿給我看？」
「做完再穿給你看。」繪名毫不讓步地笑道。
「啊、來這套嗎⋯⋯」瑞希用看穿了一切的口吻說，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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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為我只是為了新裙子而過來的？！今天你給我認命吧！」繪名收起楚楚可憐的態度怒吼道，身後的一根根羽毛也跟着劍拔弩張的豎了起來。
女性的胴體使人春心蕩漾——繪名站了起來，騎坐到沙發上——如果沒有兩腿間的那根東西的話。
這不是繪名第一次對他提出這樣的邀約，他也不是第一次看繪名的裸體了。第一次是量尺寸。第二次是做愛。第三次也是。他苦惱的閉緊了雙眼。
在瑞希還有去上學的時候早就學過，天使這個種族擁有兩性的性器官，但因為他們可以無性繁殖，那不為繁衍而使用，與人類相比不論是功能還是大小都已經退化了許多。只不過退化的程度也因人而異。
他們自然也沒有性別觀念。在繪名從瑞希身上知曉了這種悖德的歡愉，並仿效人類成為了「其中一邊」時，他在天使中便已經是個異類了。
「怎樣？」繪名像是不耐煩地催促，但又靜靜等待瑞希回應。
繪名認為身下的人應當懂得他為何來勢洶洶的，皆因第一第二次曉山瑞希都掃了他的興。他知道曉山瑞希並非沒有性慾，也並非不愛他，但這個人就是可以前戲到完事為止仍然保持衣裝齊整，頂多就是頭髮變亂了點，然後頂着裙下勃起的陰莖（他沒敢掀起對方的裙擺，但他是這麼想的）去幫這個自己洗不到背脊的天使洗澡。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你告訴我，人類不是這樣做愛的吧？
「好好好，繪名你先下來。」瑞希伸手輕輕覆上繪名的翼骨，試着安撫他的情緒。
「哼。」繪名翅膀抖了抖，坐起身來，收起羽翼後往身後倒，自發地靠在沙發的一側，此時才開始有點腼腆起來。
瑞希拿他沒轍似的笑了，湊了過去，一邊手放在繪名腰上，一邊手輕撫肩胛骨旁細長的羽毛，細碎的吻沿着頸脖、鎖骨和香肩落下。另一邊廂，腰間的手滑到白皙的大腿上，遊走於兩腿之間，卻避開了花房，轉而回到上半身。掌心順着側腰一直上移，包覆着一根根肋骨、包覆着渾圓的酥胸。
繪名閉緊了眼簾。而瑞希也趁機吻上他的雙唇，用舌尖敲開了緊閉的門，伸進內裏索取津液，摩挲敏感的上顎。雙手也開始時而愛撫柔軟的果實，時而逗弄嬌艷欲滴的紅纓。
繪名只感覺自己像溺水一樣，從腰到脊髓，到翅膀都在發軟。他難受的皺着眉，夾緊雙腿，磨蹭着因情慾而發燙的下陰，然後扯着瑞希的衣袖往下拉，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瑞希總算放過了繪名，讓人歇息一下。他雙手撐起身子，從上方看着繪名，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看似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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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打在瑞希的側臉上，照亮了他臉上的血潮和因為焦慮而滲出的汗珠。意識到繪名的視線，他回過神來，眨了眨眼，雙眸恢復了神采。繪名倏地想起，就是這個表情，就是看了這個表情，他才不相信曉山瑞希是因為一點情慾都沒有，才在滿足了他之後就離去。
「繪名？哪裏不舒服嗎？」看繪名的神情怪怪的，瑞希有點憂心。
「不……你繼續。」換了平時，瑞希應該調侃他才是吧。像瑞希平日如何掃他的興那般，他也不希望自己掃了瑞希的興。於是繪名搖了搖頭。
啊啊，即便問他也不願意說。都在這樣撫弄我的身體了，你在忍耐甚麽？
「是麼⋯⋯？那我繼續了喔。」把心中的困惑壓下，瑞希把繪名的雙腿分開。他彎下身子，舔舐頸項、鎖骨和乳峰，手則伸到天使比剛才腫脹了一些的性器上，指尖細撫着充血的前端、滲出腺液的鈴口，又在蜜穴的濕潤的入口前不斷試探着，遲遲沒有進入。
正經八百的臉看得繪名覺得好不習慣，咬緊了下唇。指尖溫吞的動作和溫熱的鼻息像是在他心上瘙癢一樣，酥麻的感覺使人難以忍耐，思緒逐漸漂遠。
「你們都不會在意尺寸的嗎？」瑞希在第一次量尺寸的時候，看着下半身微微的隆起，曾經這樣問過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看瑞希好像覺得很新奇的模樣，想到也許是因為天使在人類社會實在罕有，而見過天使裸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不太能理解人類男性在意大小的文化，有些嗤之以鼻起來。
「我們又不用，在乎甚麽。不就是因為這樣才退化的嗎？」那時他是這樣回答的。
現在那雙比他稍大，稍顯骨感和菱角分明的手上下套弄着他的陰莖，把玩着他的乳房和乳頭。他耐不住細碎的呻吟和喘息，脖子和腰舒服得後仰，褐色的秀髮在皮革沙發上散開。瑞希把指節穿過他的髮絲，輕輕托着他的後腦，又再吻了上去。繪名毫無抵抗的張開了唇，任由兩人唇舌交織。
「你們難道有辦法自己讓自己懷孕？」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瑞希曾經這樣問過他。
「怎麼可能啦，笨蛋。就算裏面有精子，我們又不排卵。」他那時躺着踢了瑞希一腳。
——隨着甜美的一聲嬌喘，白濁的精液灑在小腹上。交纏的唇舌分開的瞬間拉出了一條銀絲。繪名自己都還有點緩不過來，只見瑞希也喘了一口氣，又隨即伸入中指和無名指撐開了濕潤的陰道，開始摩擦着陰道壁。他看見瑞希的手指在自己的陰道口帶着愛液進進出出，又看見他另一邊手繼續刺激剛剛才射精過的陰莖，心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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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物撐開、進出陰道、同時愛撫陰莖的感覺固然煎熬，煎熬中卻也帶着像漣漪般逐漸擴散的歡愉。每每當他瞇起眼，看着瑞希專注的神情，聽着猥褻的水聲，看着那雙手的動作，他彷彿能清晰感受到指節的形狀和每個動作，他的身體無可避免地因悸動發顫起來，無可避免地感受到情動從下身傳來。
第二次高潮之際，他攥緊了雙手，抵在眼前，隨着情潮的波動而嗚咽和呼喊。
瑞希……就算只用手也能讓他高潮。他想起瑞希曾經為了手的線條和保養煩惱，但又為不弄傷他而稍微磨平了指甲。偶爾窺見瑞希腦海裏青澀的煩惱會讓繪名想到，就算不問也感覺得出，這個人的性經驗絕對不能說很多，所以瑞希他……肯定不是沒有為繪名學習過做法吧。
瑞希把手指從緊縮的肉壁中抽出來。他看着繪名方才捂住快要冒出淚水的雙眼、弓起腰、下肢顫動、嗓音和喘息都發散着情慾的模樣，自己也不禁覺得有些煽情——而且使人神往。他有一瞬間多想只用下半身思考，用沾滿愛液的手抹開戀人小腹上的白濁。
但他想繪名平復過來之後一定會生氣，只在心裏覺得好笑，就打消念頭了。他決定去拿個紙巾幫繪名清理一下腹上的一片狼藉。
「……你又要跑了？」
繪名像察覺到瑞希要離開一樣，用有些發軟的手拉住了瑞希的衣領。他的指尖勾得緊緊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欸——我哪次有跑？我只是想去拿個紙巾……」
「……」
「唉，好啦好啦，不跑不跑。抱歉。」看繪名死瞪着自己，瑞希好像無法否認他確實每次都是落荒而逃，沒有做到最後。他也並非不感到滿足，但這可能不符合繪名心中對「享受」的標準吧。瑞希抱着繪名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希望讓他消氣一點。
「⋯⋯以人類的標準來說，這叫做了前戲就跑。為甚麼？」他氣不久，但該追究的事還是會追根究底。
「呃……」瑞希望天，霎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有點困擾的模樣。他沉默了一陣子。
「我不太想用……下面的……然後衣服的裏面也……不太想讓繪名你看到。」他支支吾吾的道出了理由，慌忙辯解着，是希望繪名就此放過他。「嗯、就是，繪名你也不想看見我裙子底下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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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繪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總覺得意旨類似的對話好像在哪裏也發生過。「那種事……你知道的，我又不在乎。你都把我脫個精光了還說這些，不然你看我這根和這個洞是甚麽？」
「這不一樣——」
「有甚麽不一樣？」
瑞希一個語塞。
「說我不想看，其實更像是你不想讓我看到似的。」在瑞希想到反駁的話之前，他把雙臂交疊掛在對方背上，厭倦地感嘆着。「你害怕我會檢討你的身體嗎？我不會，你不要想那麼多。」
此話聽得瑞希很是動搖，肯定又不是，否定又不是。他從不認為繪名如此刻薄，而繪名也確實從不檢討他的性別認同。他想繪名和他見過的每個人類都不一樣，自由的留自己想要的髮型、穿自己想穿的衣服、當自己想當的位置、但從不成為男性或女性。不論是性徵、性向還是人類社會的「正常」，對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因為那不是他們的規矩。天上的社會又別有法則。
反倒是他以人類的目光打量繪名。那麼難道不就是他在檢討自己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
「瑞希，你說這不一樣。那你想過為甚麽天使明明能夠無性繁殖，身上卻仍然長了陰莖和陰道嗎？」看他陷入苦惱，繪名徑自開口了。
「演化生物學那些我不懂，但既然他們存在，只是退化不全，就代表不是只有人類才想從性交中得到滿足。我們也渴望着某人能填滿自己靈魂的另一半空缺。這樣看來我們意外的和人類很像吧？」
「說不定我們也只是長了翅膀和光環的普通人類。」
繪名把頭靠在瑞希肩上。他隔着白色襯衣細撫着背脊凸起的肩胛骨和中間的肌膚，動作之中的憐惜也許連自身也渾然不覺。彷彿這裏也長了一雙白色的羽翼。他只是在想如果，如果瑞希不是生為人類，而是跟自己一樣生為天使的話，是不是就會少點痛苦？
「……」瑞希沒有回答。他沉默的模樣看起來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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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並不會有甚麽改變。天使的他自有自己的煩惱。
「所以就算瑞希你覺得自己怪怪的，但你我之間並沒有那麼不一樣⋯⋯瑞希你也可以做自己就好。」繪名自覺自己表達得笨拙，想說的話不一定能傳達給瑞希，只好又多加一句話補充。正好是這多補充的一句話推了瑞希一把。
他從不真的覺得自己很奇怪。他總是以最好的自己示人。只是表露自己，然後得不到理解時，會讓他覺得「我難道很奇怪嗎？」
他就……